且不说陆家大哥在那里哭丧着脸拜老大,但说鼠妖击伤陆一筒后,长刀一个旋转,又再朝柳新麦劈去。柳新麦木枪齐出,似天女散花般四散分开,却又全都一个转折,朝鼠妖四面八方射至。
一旁的穷酸房欠贬也化身成雾,腾行空中,手中纸扇化为一道凌厉闪电,飞射鼠妖头顶。

鼠妖铁盾挥开,挡下了柳新麦集射的木枪和房欠贬的纸扇。长刀一斩,刀气似有生命的物体般追击雾化的房欠贬。房欠贬雾化的身躯本不惧外力劈斩,可这鼠妖长刀刀气袭来,他每一滴由身躯散化的雾珠都感觉一阵颤栗,忙急腾上天,躲在了落非凡的乌云之后。

乌云如罩,挡下了强弩之末的刀气。

鼠妖一刀逼退房欠贬,刀锋如电,接连斩断柳新麦射来的木枪。双足往后一蹬,刀尖以一种偕敌同归的气势直刺对手胸膛。柳新麦见他伤陆家三鬼,退穷酸房欠贬,心内本就有些惊惧,遇上这同归于尽的一招,顿时慌了手脚,将身上的木枪发尽后,一个转身,朝远处的竹林逸去。

可他跑得再快,又怎跑得过天生迅捷的老鼠妖精呢?柳新麦才奔出去三丈,就觉后腰一冷,已被鼠妖的长刀刀气触中。总算他倘留有余力,脚下入土生根,身子如杨柳随风,躲过了后腰要害,只被刀锋划中右臂。

鼠妖一招得势,再不留情,长刀高举过头,朝柳新麦当背劈下。柳新麦刚刚为躲他袭腰一刀,已施展出了连根之术,身子牢牢盘在地上,急切间根本脱身不出。眼看他将要丧生在刀锋之下,旁边突伸过一只金光灿灿的手臂,拒开鼠妖的长刀。却是金刚护体的赵知虎到了。

赵知虎拒开鼠妖的长刀,一个闪身,将柳新麦护在身后,双拳直击横挡,在一瞬间不知挡下了鼠妖多少次的劈砍。猛听得咔嚓一声,鼠妖这柄锋利无比的长刀竟被他的拳头击断了。

赵知虎铁拳再进,正中鼠妖的铁盾,嗡的一声闷响挠人已极,铁盾竟被他击陷一个五寸来深的拳印。

鼠妖微微一怔,抛却铁盾,从怀里拿出铜鼓来,轻轻一击,铜鼓又再射出一道白光,却是一张冒着青光的渔网。鼠妖将渔网向上一丢,网线遇风即长,很快变成一张宽七八丈的巨大网罩,朝赵知虎当头落下。

赵知虎双手扣住网眼,运转神力,欲要撕裂网线。可这渔网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以他的惊世之力,竟也不能撕开。网线上生出无数根细小绒毛,紧紧攀附着他的身躯。渔网越缩越小,很快就将他制伏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柳新麦右臂被鼠妖长刀刀锋划中,毒力蔓延,半个身子都已无知觉。他眼见赵知虎危在旦夕,忙高叫道:“杨家妹子,阮氏双雄,快来救人啊!”

一点火星飞行空中,在离鼠妖三尺距离时忽地一爆,一只火蝠带着熊熊烈焰,噬向鼠妖伸向赵知虎的手臂。鼠妖微哼一声,收回手臂,轻弹一下铜鼓,铜鼓中一道白光射出,化为一只头生三角的小小金犀。金犀张开大口,将火蝠吸入口中,嘴唇喳吧有声,竟将火蝠咽了下去。

杨苗苗妩媚的身影从村子的小巷里走出,她见自己的火蝠竟被金犀所噬,脸上微微一惊。双掌接连挥出,无数的火星似萤火虫群,飞向鼠妖所在的三丈之内。猛地一爆,变成了一只只火龙、火虎、火马、火鸟,张牙舞爪地烧向鼠妖。

鼠妖站立原处,神色不屑,一动也不动。他的那只金犀见到这么多火物,兴奋异常,扑上去一嘴一只,将众火龙火虎火马火鸟都吞下了肚。头顶上三只金角红光闪闪,猛地射出一道烈焰,反朝杨苗苗卷去。

杨苗苗大惊失色,她虽然不惧火焰,但平素入火,须得先捏避火诀,还要燃起体内真火护住内腑,方能不被烈火所伤。这一下只顾伤敌,未料到敌手会以火焰反击自己,登时手脚慌乱起来,只来得及燃发真火护住内腑,避火诀却捏不起来了。

金犀所发烈焰,较杨苗苗击射的火龙等物还要炙热,一触人身,杨苗苗整个身躯都燃起熊熊火焰。就在她身外肌肤将要毁伤殆尽的时候,一朵黑云飘临村子上空,一场滂沱大雨当头落下,淋灭了她身上的火焰。

这下杨苗苗可变成了一只十足的落汤鸡,雨水包裹着她本就薄如蝉翼的衣裤,紧贴在身上好似半裸一般。大大笑道:“杨家妹子,想不到你年纪不小,身材倒保养得好,索性老子扔两个铜板过来,你跳上一段艳舞,给大家开开眼界如何?”

杨苗苗浑身湿透,一时施展不出火系法术对付大大,只气得七窍生烟,跺脚不止。

大雨淋灭她身上的火焰后,横移数丈,又再朝鼠妖的金犀落去。那金犀虽不怕烈火焚烧,可一遇雨水,却是惊惧不已,重新化为一道白光,钻回了鼠妖的铜鼓中去。

阮氏双雄阮如空阮如无的身影从半空里缓缓落下,刚才就是他们运转雨水,救下杨苗苗,逼退鼠妖的噬火金犀。只见他们双手一招,黑云慢慢缩小,飞回他们的掌中,原来是一只通体乌黑的钵盂。

阮氏老大阮如空将钵盂对着鼠妖一斜,就要倾出里面的水来。老二阮如无急忙挡住他的手臂,道:“老大,三思啊!这钵盂中盛着一条江河之水,你倒了出来,下游人家不全都要跟着遭殃了吗?”

阮如空哼道:“这里到处都是妖精与人混住的村落,哪里还有一个清清白白的好人?索性一场大水,淹光他娘的才好。”

他不顾弟弟的反对,将手中的钵盂一倾,一股一丈粗细的浊水从盂口倒出,直冲鼠妖立身之处。如此小盂,却倒出偌大水柱,情形委实有些怪异。鼠妖脸上神情不变,轻拍铜鼓,一只小冰蝉从里面射了出来,滴溜溜飞向汹涌而来的浊水。浊水与冰蝉一触,立时结冻,冰凌沿着水柱来处飞快冻上,将阮如空手中的钵盂也封住了。余力四散,阮氏双雄的身上好似下了一层厚厚的严霜,站立原处,竟是一动也不能动了。

柳新麦目中尽是厉色,忽然抬首望天,厉声道:“十院的小辈,你们就是想坐看我等两败俱伤,也当知此时若再不出手,除妖法师队便要全军覆没了。”

毛亦辉与落非凡迅速对望一眼,诚如柳新麦所言,他们到此时还不出手,确有旁观众位十院昔年叛院法师与鼠妖火拼俱伤之嫌。此时见鼠妖铜鼓中法宝层出不穷,已将众人逼至死路,知再留手不出,形势将无法挽回。于是毛亦辉聚日光,落非凡射云箭,白青风迅剑飞沙走石,都朝鼠妖袭来。

鼠妖虽与地上众人斗得不亦乐乎,可心中一念,始终关注在杀害阿眉的毛亦辉身上,见他来袭,正中心意。手上铜鼓轻轻两击,又再射出两道白光来。他平素走南闯北,低买高卖,专门经营妖精法器,这面容情鼓中所藏法宝极多。两道白光射出后,化为一面白色镜子和一杆尺长铁铳。鼠妖右手扣住白镜挡在身前,毛亦辉所发日光,都被镜子吸收,半点也射不到别处。

鼠妖左手在白镜后面一阵敲击,似打开了什么机关,镜面忽然碎裂,从里面射出无数把明亮之极的光刀,反朝天空上的三人射去。

三人同时大惊,白青措手不及,第一个被光刀击落下来。落非凡反应较快,撑开天云罩,从正面抵住了光刀。不料光刀似有灵性一般,前方被阻,立即分散四方,从上下左右宛绕击至。落非凡急催云墙左拦右堵,终是一个不慎,被光刀袭中后背,从乌云上摔落而来。

地上的晶晶急展风云,接住了他落下的身影。两人如神仙伴侣,缓缓降下,携手至一面墙角下探查伤势,惹得一旁的大大一阵咬牙切齿。

半空里,毛亦辉因化身日光,与鼠妖白镜所发光刀属性相同,因此能免于伤害。他见白青和落非凡都被击落,心下惊惧之余,拼命之念大起,整个人聚合为一束三寸来长的光华,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向鼠妖当头落至。

鼠妖目中闪过一丝狠毒之意,抛开手中的白镜,双手握住铁铳,对着毛亦辉聚合的光华就是一铳。他这一铳既未击出铁弹,也未击出石屑,而是击出了一圈圈阴寒之极的幽冥鬼气。鬼气似蝗虫般包裹住毛亦落聚合的光华,不停啮咬侵蚀着他的日神本元。毛亦辉只挨了半刻,就再也忍受不住,重新幻化成人,在地上翻滚惨嚎,似痛苦已极。

鼠妖目中狠毒之意更甚,拾起先前被赵知虎击断的长刀断刃,一步步朝毛亦辉走去,嘴里说道:“日神小子,刚刚你擅杀我阿眉爱儿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时?种恶因,结恶果,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初上学时,老师就没有教过你吗?”

毛亦辉听着他一步步走过来的声音,拼命想起身逃逸,可环绕在身上的幽冥鬼气如附骨之蛆,正慢慢蚕食着他的内丹元神,他穷尽灵力,也只能晢时护住心脉不伤。至于旁的事情,已然是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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