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之上,风沙漫天。
杨志独自一人骑着一匹马行走在大道之上,跟随着他的三百青狼营,此时却已经不知去向,这是他特意的安排!

在前面不远处,是一座小小的关隘。许多百姓穿着破旧的衣衫,在关隘的门洞中走过,越过关隘,往来于两国之间。这一处关隘,却是由辽兵负责管理的。穿过关隘,就将进入辽国的土地了。

杨志回头一望,眼神之中闪现着一丝的不舍,离开生养自己的地方,终究还是有些惆怅迷惘之意,心里知道,只要跨过这道关隘,就要从此漂泊,流亡异国,不知何时才能回归故乡了。

关隘处,辽兵们一副散漫模样,对待百姓们也是穷凶极恶,随意打骂。他们本是部族的私兵,奉命镇守这一处小小关隘,也没有什么军纪,便是杀人劫财也不过是家常便饭,也就是看这些百姓穷困,才懒得动手抢他们的。

往来的百姓,大都是汉人,有住在辽国境内的,也有住在大宋境内的,因距离边境不远,有时为探亲访友,在两国境内时有往来,身上也无财物可带,倒也是拼了一条穷命不怕人抢。自从燕云十六州被划归契丹之后,天下汉人就被人为分为两国,居住在辽国境内的汉人,从此就要遵照契丹人的命令行事,打仗时还要每户出兵丁,随着辽主一同去进攻大宋。

杨志骑着马向前走去,那些正在给百姓们搜身的辽兵们见了,眼前一亮,都放开自己正在搜查的穷困百姓,围了上来。

杨志身上穿的衣衫,虽说不上极好,却也绝不破旧,比之那些百姓要强了无数倍,显然是有钱人家,而且还骑着马,若能从杨志的身上敲诈一票,这可比抢劫那些穷百姓要强得多了。

纵马来到关隘前面。杨志看着萧瑟的关隘,隐隐有些感怀叹息,却有一个辽兵小头目走到马车,斜眼瞪着他,毫不客气地粗声大叫道:“站住!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罗大成抬头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从开封来,到幽州去。有个亲戚住在幽州,我前去投靠他。”

看他脸上表情如恒,没有像别的百姓那些对自己显出恭敬惧怕的神态,辽兵头目大怒,恶声怒骂道:“好个大胆宋猪,还不滚下来,站在地上和爷说话!”

旁边的辽兵们也都围上来,放声怒骂道:“不懂规矩的宋猪,快跪下来给我们磕头赔罪。从我胯下钻过去,便饶了你的狗命!不然,就把你吊在树上,一刀刀地活剐了你!”

又有的辽兵一脸轻蔑不屑地挑着下巴,鄙夷地望着杨志,撇着嘴评价道:“你们这群宋猪都是笨蛋懦夫,胯下没卵子的孬种,看我们大辽军来了就望风逃窜,现在还逞什么威风,还不滚下来让爷在屁股上狠狠踹几脚,给我爬过关去!”

这些辽兵虽然不用出去打草谷,却也一向不把汉人百姓当人看。镇守这一处偏远地方小小关隘,也从未见过什么大人物,一向嚣张惯了。若有谁敢对他们的打骂微有不满,便是一刀捅死扔到荒野中,现在看杨志居然敢不买帐,都大为恼怒,纷纷拔刀上前,欲将罗大成乱刀搠死,抛尸荒野,再将他的衣服财物都瓜分完毕,虽然人数众多,或者还能分到些东西。

“干什么的?”一声带着醉意的粗声粗气地大吼响起,辽兵们慌忙回头,却见是负责镇守这一处小小关隘的队长挞刺衮,骑着马从后面赶了过来,还未接近,就有一股酒气随着萧瑟秋风传来。

挞刺衮相貌丑陋,一双小眼睛里面透着醉意,红红的酒糟鼻子在寒风中挺立着。平素里,他的爱好就是躲在关隘后面的屋子里面喝几口小酒,今天听到心腹士兵跑来禀报,道是来了一只肥羊,立即动了心,催马赶来,准备分一份大的。

那个辽兵头目慌忙迎上去,陪笑道:“挞刺衮队长,是一个蠢货想过关,我让他下来接受检查,他装着听不懂人话,还敢对我耍横。”

“嗯?”挞刺衮抬头看着杨志,残忍的笑道:“你是在找死吗?”反正在他们看来,汉人就不过像猪狗一般,只配被自己欺辱;至于宋国境内的汉人到了此处,那更是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只看自己心情,对这样猪狗般的宋人,又有什么可客气地!

陡然间,寒光在面前闪过。挞刺衮陡觉双臂一轻,扑扑两声,有两只手跌落地上,撞在车轮下缘,将粘稠鲜血洒在车轮上面,登时染红了小半个车轮。

他短粗的身体,被钢刀刺进上臂一挑一拧,身子不由自主向旁边转过去。从当中断掉的小臂指向刚才那个辽兵头目,圆圆的断口处鲜血如泉般喷射出来,噗地一声,将那头目喷了满脸,却没有半点沾到马身上。

辽兵头目也算反应极快了,陡见寒光闪过,队长的两只手便少了一大截,立即瞪大眼睛想要尖眼,刚一张开嘴,便有大股鲜血喷涌而来。霎时射了满嘴,直冲入气管之中,登时便被呛得说不出话来,身子向后靠在另一个辽兵身上,又是咳嗽又是呕吐,满脸都是痛苦的泪水。

挞刺衮倒呆了一会,方才瞪大眼睛,凄厉地惨叫一声,仰天而倒,短粗的身子在地上满地打滚,如杀猪般地放声狂嚎起来,凄厉痛苦得令人不忍听闻。

所有辽兵都吓得目瞪口呆,惊恐地看着马上的杨志。只见那高大男子昂然骑在马上,手中执着雪高钢刀,横眉怒目,一股凶暴杀机,自他魁梧身体上,迅速勃发出来。

那辽兵头目抱着同伴,一边呕吐,一边满脸狞恶地放声大吼道:“都给我上,宰了这畜牲,放在火上活活烧死他!把那……”

话未说完,便见杨志左手疾伸而出,伸手到马身侧面,抽出一支原本挂在那里的长矛来,左手一抖,束着红缨的长矛如毒龙出洞般疾刺而来,那些辽兵只见枪影一晃,便听噗地一声闷响,枪尖霎时刺透皮肉,在辽兵头目肋下开了一个血洞。

当剧痛袭来,呕得满脸是泪地辽兵头目方才知道厉害,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深深刺透胸腹间地粗矛,凄厉地惨叫一声,身子拼命地扭动,模样便似穿在竹签上的烤鱼一般。

杨志左臂一振,巨大的力量自枪身上传来,登时便将那辽兵头目挑上半空,用力一甩,将他甩出去,重重地撞在那些辽兵身上,将他们砸得满地乱滚,惨叫不停。

不过眨眼间,两个头领就双双受了重伤,倒在地上打滚惨嚎。辽兵们俱都吓得面如土色,其中有反应快的,立即伸手拔刀,嚎叫着冲上前来,放声嘶吼道:“兄弟们上,并肩做了他!”

看着那些挥刀冲上来地辽兵,杨志冷然一笑,左手长矛振天而起,在空中散出大片枪花,寒光暴射中,锐利的枪尖陡然刺进一个辽兵的咽喉,随即闪电般地拔出来,带出大片血珠,挟着风声,疾刺进另一个辽兵的咽喉之中。

当风声疾起,挥刀冲上来的辽兵们只看到寒光漫眼、疾风阵阵,随即便双目鼓出,痛苦地举手捂住鲜血狂喷的咽喉,轰然跪倒在地,汩汩血流自指缝间奔流而出,颈间地血洞刺得半深,虽未将颈骨刺断,可是喉结碎裂,气管中断,也都是致命的重伤了。

看着几个同伴丢了刀,在地上痛苦地打滚,鲜血将地面染得大片鲜红,余下的辽兵们心胆俱裂。

恐惧愤怒地抬起头,看着马上的汉人男子,只见他高大的身躯上,狂暴杀机奔涌而出,不满诡异花纹的面庞上,尽是残酷杀意,双手刀枪并举,在凄冷寒风之中,便如凶神降世,令人望而胆寒。

既已起了斩尽杀绝的心思,强大的气势霎时从杨志身上散发出来,笼罩住了马车周围的大片区域。杨志陡然怒吼一声,左脚踏出,在车板边缘用力一顿,借力向前跃出,左手长矛振臂刺出,洒出漫天枪花,直向那些呆立的辽兵们刺去!

噗噗一阵乱响声起,已被吓呆地辽兵们未及拔刀,便觉喉间剧痛,霎时闷哼着跪倒在地,鲜血从鼻腔中喷洒出来,染红了满脸。颈间血洞暴出,锐利的枪尖刺在他们的咽喉上,登时捣碎喉结。撕裂了气管,让一众辽兵绝望痛苦地滚倒在地,虽是剧痛欲死,却偏还叫不出声来,只能闷声连哼,场景惨酷至极。

剩下的辽兵也都面如土色,浑身抖得如筛糠一般。就算经历过战阵,又哪曾见过如此惨酷场面,心中绝望悔意如潮水般涌起,只恨自己今天当值。还敢胡言乱语,惹到了这一个要命的煞星!

两个大胆的辽兵紧紧咬着牙,拼命忍着弃械逃跑的冲动,举刀冲过来,放声大叫着,拼命地砍向杨志的身体。杨志微一扭头,冷冽目光射向这两个辽兵,霎时便让他们惧意袭来,身体如堕冰窖一般。

粗壮右臂擎刀挥来,喀嚓两声,锋利的战刀霎时将他们肩膀砍裂,在骨碎声中,一直砍到胸膛处,巨大的裂口足有半尺多长,手臂与半个肩膀已经从身上吊下来,喷射出的鲜血将他们的脸都染红。

两个辽兵轰然倒在地上,只能打滚惨嚎,再无力爬起来。这一刀虽然没有当场斩死他们。却已经伤到了心肺,纵是华佗再世,把他们的致命的伤口缝好,至少也要得个破伤风。

见到同伴如此惨景,剩下地几名辽兵同声惊恐嘶喊。扭头便逃,再无一个人敢留在这里,和那恐怖杀星相对。出于默契,几个辽兵选的方向都不相同,朝着四面八方奔逃而去,只望那煞星去追同伴。再不及来追赶自己。

血泊之中。左矛右枪的高大男子,脸上现出森然冷笑。身躯陡然一晃,大步疾奔,朝着一名奔逃的辽兵疾追而去。不过眨眼间,杨志便已到了那名辽兵身后,钢刀狂挥而出,重重横斩在他的后背上,霎时劈裂后背,从左肋一直砍到脊柱处,喀嚓声起,那辽兵向前扑倒,身子被撕裂了大半,内脏自巨大裂口处,奔流而出。

远处过路的百姓们,早都已被吓得手足酸软,呆呆地远望着那般血腥惨烈的场面。

从未见过的恐怖男子,手执刀枪漫地追杀那些辽人。刚才还凶神恶煞般的辽兵,此刻却如孩童般放声大哭,没命地大步奔逃,一副被吓破了胆的可怜模样。

那男子高大的身躯,如疾风般越过长长地距离,奔到那些辽兵身后,刀枪刺出,总是将他们的脊柱刺碎斩断,随即看也不看一眼,立即转身奔出,朝着另一个辽兵狂追而去。

便如战神降世,他的速度几乎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满地辽兵痛苦嘶嚎,凡是奔逃者,都被断了脊柱,再也爬不起来!恐怖的目光望向杨志,这些懦弱的百姓初次知道,汉家的男子,也有这样的豪杰,屠戮辽人,便如杀鸡杀狗一般!

远处惊恐的呐喊声响了起来,关隘上所有的辽兵都被惊动,举刀枪大吼着冲下来,朝着杨志疾奔而来。所有冲下来的辽兵,加起来还有数十人,此时都已把守关的责任丢到一旁,放声大叫地围上来,只要将杨志乱刀砍死,为自己的同伴们报仇雪恨!

重围之中的汉家男子,满身暴烈杀机狂涌而起,杨志纵声怒吼,刀枪如闪电般狂劈乱斩,朝着那些辽兵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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