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很想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但这总是人家的**,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但心中总有些隐隐的不安。
花子打给她的每一笔钱,从来没有要过一张收据。而且每笔生意,到底挣多少,亏多少,他绝不过问。当自己把分红交到他手中时,他也从来不数,只是随手收下。
这份信任绝对超出正常合伙人之间的关系,她有种感觉,花子这样对她根本就是因为寒筠。
现在资金滚动已经不是刚开始做时的那十几二十万的问题了,不能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稍不谨慎就会血本无归。
写字楼很快租了下来,而且是刚装修过不久,开门就能做生意。程梅办事,确实能让她放十二个心。
生意扩大了,麻烦也跟着来了,一直没能找到一个信得过的打包送货的人,却是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
寒筠偏偏这时丢下句话,说要外出办点事便失踪了,只有每天晚上会给她打一通电话。
他每次外出,夏之都提心吊胆,每天回家就握着手机等电话,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他一走,这送货接货的事就更麻烦了,虽然可以请批发部的搬运工,但总是没有自己人方便。
就在这时一个人进来了,指着门口的招聘广告,“你们家招人?”
“是啊。”夏之从一堆正在整理的货物中抬起头,眼睛一亮,“你不是那天帮我抓小偷的人吗?”
来人搔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哦,是你啊。”
“那天没能好好谢谢你呢,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夏之忙将他让了进去,张罗着倒水冲茶。
“我叫沈浩宇,这点小事,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也别总放在心上。”
“对了,你是来找事做的吗?”
“是啊,不瞒你说,我一个乡下人也没什么特长,只有一身力气,这工作也不太好找。”
“我们正好要个有力气的人呢,你不嫌弃就在帮我们吧。”
沈浩宇听了夏之开出来的工资后搓着手傻笑。
“是不是我们给的工资太低了?我是想着我刚自己做生意不久,这资金也不丰厚。但又不想大伙吃亏,所以大伙的收入都跟销售额挂钩,每个月下来,大家都按销售的金额提成。”
夏之见他不说话,就琢磨开了,是不是她这工资真给低了。她为了提高员工的积极性,全按提成拿钱,底薪就比别家一个死工资的钱稍底了点,但按之前两个月的收入来看,她们的营业员其实比别家营业员高出了不少的钱。
“不是,不是,我从来没想过能拿这么高的工资。我之前在厂子里做搬运工,一个月就五六百块钱。”
“只要你不嫌弃就好。”夏之眉开眼笑,心里的一块落地。
沈浩宇当天就开始上班了,手脚十分麻利,一看便是做惯了活的人,不管活有多少,从来不叫声苦。自己的事做完了,还会去帮着营业员们清点货品。
夏之得了这么个得力帮手,顿时轻松了不少,对沈浩宇也就越加信任。
每天结账后去存钱也会带着他。
他对夏之也就慢慢不再象刚开始那样约束。
寒筠从外地回来,晚上约了一个大客户签合同,在这之前抽点时间去看看夏之,解解相思之苦。
回公寓丢下行礼包就直奔夏之的写字楼。
到了门口,见营业员小敏正拿着拖布要去清洗,“夏之呢。”
“在里面清货呢。”小敏笑着走了,老板娘这个男人长得真是极品,有一些日子没见了,这突然看到,觉得阳光比平时灿烂。
寒筠一想到即将见到夏之,嘴角就勾了起来,在外地的这许多天,一空闲下来就满脑子她的影子,事刚一办完就巴巴地赶回来了。
直接进了里间。
夏之正跪趴在地上的纸板子上,清点货品,真丝的吊带小上衣随着她手上的动作,往上滑开,露出一小节雪白一握小腰。背脊微陷的小沟迷人得延伸到牛仔裤后腰里面,让人遐想非非。紧身牛仔裤将上翘的臀部和修长的大腿勾画出性感的曲线,更是让人挪不开视线。
寒筠心里一热,小腹下面就一阵阵的涨痛,她对他的诱惑力实在让他无法抵抗,何况是二人分开了这么多天。
见她全神贯注地工作,对他的到来全然不觉,微微一笑,起了捉狭之心。
走上前,从后面抱住她,大手正好放在了她裸露出来的纤腰上。
就在这时,左手臂上一紧,被人猛地拉扯着转过了身,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一个拳头飞来了,正好打在鼻翼上,鼻子一酸一道热热的液体就流了下来。
没来得及擦拭,拳头又飞来了。
忙闪身避过,极快地回击,也一拳击在了对方脸上,对方半边脸顿时肿得老高。
这一交上手,寒筠就发现对方只是有一身的力气,打架并不在行,轻易地扭了对方的手臂,按在地上。
夏之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着实吓了一跳,急忙回身,就看到拳来拳往的两个人,回过神来时,沈活宇已经被寒筠扭了手压在了地上,痛得脸都变了形,在店子上,员工被打出个什么东瓜豆腐的,事就闹大了,忙出声喝止,“寒筠,快住手。”
扑了上去扶起沈浩宇,查看他的伤势,“浩宇,你没事吧。”
看着他肿着的半边脸就埋怨起寒筠起来了,“你怎么毛手毛脚的,在外面还没混够吗?回来还在我店子上打人。”
沈浩宇看看一脸杀气的寒筠,看看夏之,“夏之,他是谁啊?”
夏之不喜欢别人叫她老板娘,何况沈浩宇帮过她,所以说什么也要让他叫自己的名字。
“他是…”
寒筠听他们叫的还挺亲热,更是怒从心起,直接冷哼一声,抢着说:“她男人。”
夏之听他说话语气不善,更是着恼,回过头,见寒筠冷寒着脸,正拿着手背擦着鼻血,这怒气就没了,但当着沈浩宇的面,也不便对他过于关心。
因为他那鼻子不用说也知道是沈浩宇打的,如果当着他的面对寒筠表现出过于的心痛,沈浩宇难免心里不好过,她不能不考虑员工的情绪,寒筠怎么说也是自己人,等过后慢慢安抚。
拿了纸巾盒塞到寒筠手里。又问沈浩宇,“你没伤到哪儿吧?我要小敏去给你买点药。”
“不用了,我没事。”沈浩宇不安地看了看寒筠。
“你不用理他,他就这臭脾气。”
寒筠见自己这鼻子还出着血呢,她只是塞了盒纸给他就完事了,不理不问。对那男人却紧张得要命,问长问短。这气就更不知打哪儿出了,好在她没否认他与她的关系,按下怒气,冷冷问:“他是谁?”
“他叫沈浩宇,以前帮过我,现在在我这儿帮忙。”夏之虽然不喜欢他冷冰冰的语气,但还是回答了。
既然是夏之的员工,寒筠也不追究了,独自坐到一边,拿了纸巾擦鼻血去了。但这个人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让他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这不好的感觉绝对不是因为这个人打了他。
“夏之,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你的……以为他对你非礼…”夏之和寒筠本来就有些间隙,沈浩宇偏来了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果然寒筠就象已经点燃的火种,被风一吹就熊熊燃烧了,沉着脸,“感情还成了护花使者了。”冷冽的语言中可以嗅到嗜血的味道。
夏之这么做本只是为了照顾员工的情绪,见寒筠一点不体谅,还冷言冷语,终于忍不住了,“做护花使者怎么了,浩宇又不认识你,见你毛手毛脚,出手帮忙也是为我好。如果今天不是你,换个别人,那会怎么样?”
寒筠冷哼一声,这是白马大夏,人来人往,更是不缺保安,这地方如果能出强奸事件,那才是天下奇闻,但想归想,嘴里不会说出来。
“夏之,你别说了,都怪我不好,害得你们吵架。”沈浩宇拉着夏之的手臂,摇了摇。
寒筠看着拉着夏之的那只手,眼里快喷出火来。
花子从外面进来,冲着伸长了腿坐在桌边的寒筠笑道:“刚打电话听说你回来,我就猜你肯定来了这儿…你鼻子怎么了?”
话没说完,吸了吸鼻子,“满屋子的硝烟味,你们两这是怎么了?”
寒筠丢掉染上血的纸巾,站起身就走。
“你去哪儿?”花子叫住寒筠。
“回家。”寒筠没好气地说着已到了门口。
“你不能走,程梅说去吃涮童羊给你接风,要我来接你们呢。”
“我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
“喂,程梅都打电话订了位了,你不去,我怎么交差?”
“让他走。”夏之叫住花子,他还真来劲了,回头对沈浩宇说,“这也到时间关门了,一起去吧。”
“这怎么好意思。”沈浩宇整理着版衣,准备关门。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就这么定了。”夏之横了眼铁青着脸的寒筠,他越是生气,就越气死他。他在外面天天让她担心,她还忍着脾气没发呢,他到还先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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