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整整把小猫子追了三条街,弄得他哭爹叫娘,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才跑回家,咣当关上门,这时候才发现,鲜血滴滴答答淌了一地。
屁股跟坐在炭火上那样,痛地撕心裂肺。
大黄狗不依不饶,爪子抓在他家的院门上,咯吱咯吱作响。将木门抓出一条条裂痕。
而且冲他吹胡子瞪眼睛:“汪汪汪!得儿……汪汪!得儿汪!!”
小猫子被吓尿了,裤子湿漉漉一片,鲜血跟尿水一起流淌。
他不知道怎么返回屋子的,倒下就没有再起来。一直在炕上爬了十天,屁股上的伤口才结痂。
那年头也没有狂犬疫苗,有狂犬疫苗也没地方买去,所以硬生生挺了过来。
那一晚,大黄狗跟小狼崽一个劲地乱叫,惊动了屋子里的翠花跟小丽。
两个女人从神龛上爬起来,隔着奶奶庙的窗户向外看去,只发现一条人影忽闪不见了。
小丽立刻说:“那人就是小猫子,他死性不改,又来偷本姑娘了。”
翠花为大黄狗鼓励加油:“大黄,上去咬他!加油啊!”
大殿的屋子里传来翠花格格的笑声。
第二天起来,翠花跟小丽将这件事隐瞒了,没有在村子里宣扬。
第一是对自己名声不好,第二,我家的菜正在上市,特别繁忙,翠花也担心我分心。
小猫子的伤口是十天以后结痂的,半个月以后结痂脱落了,屁股上生出了新鲜的嫩肉。
但是却留下了永久的疤瘌。
俗话说色胆包天,好了伤疤忘记疼痛,半个月以后,这小子又熬不住了。
不把小丽弄到手,他誓不罢休。
当然,他不敢随便碰翠花,知道翠花是我杨初九的嫂子,担心老子用针再扎他。
小丽是外来的女人,在仙台山无亲无故,即便受了委屈,也没人给她撑腰,所以小猫子的目标依然是小丽。
两次偷吃失败,让他吸取了教训,增长了经验。
第三次偷袭,这孙子学精了。
想要搞定奶奶庙里的女人,必须要搞定里面的狼崽子跟大黄狗。
可是怎么搞定呢?这让小猫子大为头疼。
于是,他又想到一条妙计,准备下毒,将黄狗跟狼崽子毒死。
这天晚上,他特意拿来两个肉包子,在肉包子里掺和了老鼠药,隔着墙头投进了奶奶庙的院子里。
两个肉包子叽里咕噜乱滚,立刻引起了黄狗跟狼崽子的警觉。
那两个包子香气十足,让人垂涎欲滴,狗跟狼闻了以后也垂涎欲滴。
小狼崽首先把持不住了,因为这东西吃肉,闻到了肉香。嗖地一声扑向包子,打算三口两口吞下去。
但是旁边的黄狗精得很,立刻意识到不妙。
大黄狗是翠花训教出来的,特别通人性,除了我跟翠花,它不吃任何人丢下的食物。
发现小狼崽咬向肉包子,大黄狗急了,一个飞扑撞过去,将小狼崽撞开了。
狼崽子莫名其妙,傻愣愣看着母亲,不知道怎么回事。
大黄狗的嘴巴呜呜一声,冲它瞪一眼,警告它,东西可能有危险。
可小狼崽意识不到,再次扑向了包子
大黄狗急了,一口过去,将小狼崽啃了一口,将它咬得吱吱乱叫。
小狼崽只好躲在一边,吓得再也不敢靠近了。
黄狗瞪着眼,警觉地看着地上的包子,也注意到到了墙头上的小猫子。
小猫子心说:妈的!杨初九精,他家的狗更精!常言说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为啥这次打狗,就不管用呢?
恩恩,一定是包子的吸引力不够。
狗通人性,狼也通人性,小狼崽一直在黄狗的训教中长大。
再后来,黄狗教会了它不少的东西,这条小狼崽成为了一条战狼,也成为了一条獒狗。为梨花村的安定立下了悍马的功劳。
同时,它们两个也是翠花的保护神。
第三次投毒事件同样失败,小猫子有点丧气,不知道如何下手。
他对庙里的一狼一狗恨之入骨。
他想绕过翠花,绕过一狗一狼,对小丽下手。可后来的几天,狗和狼崽子包括翠花,总是对小丽寸步不离。
白天,两个女人下去仙人台,到那五十亩荒地里管理蔬菜,晚上就回到庙里休息,半个月如一日。
但是他不死心,一直在等机会。
机会对于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就看你会不会把握。
小猫子就是那种能发现机会,并且把握机会的人。终于,他等到了这一天。
八月中秋过后,地里的棒子全部掰完了,一地的玉米杆子等待收割。
仙台山就这样,有的人家是割倒玉米杆子,然后掰棒子。有的人家是先掰棒子,等到秋天种小麦的时候才腾地,将玉米杆收割回家。
这期间,有很多人到田里遛玉米,所谓的遛玉米,就是捡拾人家丢下的或者大意留下的玉米穗。
将这些玉米穗捡回家,磨成面,可以当做口粮。
当初,生产队那会儿,大部分的女人都有遛玉米的习惯,也有人偷大队的庄家。
翠花就是偷庄家的高手,在地里撒泡尿的功夫,裤腿里跟裤腰里,就能藏好多玉米棒子。
拿回家煮着吃,还偷偷拿给我吃,煮熟的秋玉米非常香甜,比窝窝头好吃多了。
现在庄家包产到户,很少有人遛玉米了,可小丽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小丽是外人来,在仙台山没有地,没有地,就没有口粮。
尽管我跟翠花一直在接济她,可女人也不好意思天天张口。
所以,她就趁着午后地里没人的时候,偷偷到庄稼地去遛玉米。
这就给了小猫子机会。
满地的玉米杆黄透了,密密麻麻,从前郁郁葱葱的青纱帐不再碧绿,变得黄呼呼的。
中秋过后天气依然非常热,女人汗流浃背,身上的衣服很单薄。
玉米地一眼看不到头,密密麻麻,面对面都看不清人。
小丽很仔细,一根玉米一根玉米检查。
忽然,前面出现一条人影,她吓一跳,看清楚那就是小猫子。
女人啊了一声,没明白咋回事,男人就扑了过来,大手堵住了她的嘴巴,瞬间将她按倒了。
尽管他竭力挣扎,竭力呼喊,可仍然无济于事。小猫子的力气大,就那么将女人扑倒在地上。
他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巴,一只手扯下她的裤子,就那么得逞了。
女人的力气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放弃挣扎,任凭男人在她的身上动作。
两滴眼泪再次从鬓角上滚落而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猫子才完事儿。爬起来呵呵一笑:“小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娶回家。”
小丽没做声,也没有嚎叫,甚至眼泪也没有擦去。
她感到万念俱灰,生不如死,扭过头,发现旁边的一朵鲜花在逐渐枯萎。
男人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站起来整理好衣服的,也不知道。
回到奶奶庙,她的脸色很不好看,一句话也不说。
翠花感到了不妙,问:“小丽姐你咋了?发烧了?”
抬手摸摸她的脑袋,温度一点也不高。
小丽却触电一样闪开,说:“没事,俺脏,别弄脏你的手。”
翠花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当天晚上过来问我。她说:“初九啊,小丽姐这几天不正常,浑浑噩噩的,你去问问她咋了?”
当时,我正在陶醉在丰收的喜悦里,哪儿还顾得上小丽的心事。于是敷衍道:“嫂子,不行啊,她是女人,你们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我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问?”
翠花说:“也是,可能是小丽姐的生理期来了。”
就这样,我跟翠花都没有在意。
如果当时我对小丽稍加关心,或许就不会引起后来一连串的灾难。
可一时的大意,却把女人拉进了万劫不复的苦难中。
前前后后,小丽被仙台山的男人欺负了好几次,第一次是在没有收割的玉米田里,有小猫子经手的。
第二次是在那个打麦场,小丽在井台打水的时候,她甚至没看清那男人是谁。
那一天,女人挑着扁担,上去井台,一桶水没打上来,就被一个陌生男人从背后扑倒了。
男人捂着她的嘴巴,拖着她的身体,将她拉上了麦秸垛,再一次扯下她的衣服,摸了她的身体,亲了她的嘴巴。并且得逞了那种猫狗事儿。
这一次,小丽再次反抗,连呼带叫,可同样无济于事,因为是午后,田野里没人。最后反抗不动,也就不挣扎了。
反正身子不干净了,被男人糟践了,糟践一次还是两次,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根本没看清那男人是谁,只知道是个中年人,带着草帽,但绝对不是小猫子。
因为来到仙台山的时间太短,只知道他住在仙台山,到底哪个村的,无法分辨。
男人离开以后,她再次整理好衣服,回到了奶奶庙,仍然一言不发。
第三次,是池塘边的芦苇荡里,那一天小丽在洗衣服。
衣服刚刚洗了一半,又有一个男人过来了,这次将她拉进了芦苇丛中。二话不说,还是解衣服,亲她,抱她,摸她。
这个男人跟小猫子和那中年人还不一样,是另一个不认识的人。
一个星期的时间不到,她被仙台山三个不同的男人欺负了三次。
这次她没有反抗,因为再也反抗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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