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二毛那狗曰的猜中了,陶姐就是被张德胜跟大金牙弄走的,这两个人再次陷入了生活的窘迫。
一个多月前,巧燕给公爹偷偷送了五十万,按说,那五十万足够他们俩花一阵子,省吃俭用的话,三五年都花不完。

可没超过一个月,那五十万就被两个活宝挥霍光了。

拿到钱以后,张德胜跟大金牙首先离开仙台山,坐公交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那个城市很远,人烟稀少,但却非常富饶。

他们穿上风衣,戴上毡帽,遮掩了自己的相貌,没有坐火车,而是乘坐长途客车,因为长途客车不需要身份证,不用担心有人通缉。

进去那个陌生的城市,他们租住进一家小旅馆,首先要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娱乐城。

逃走那么长时间,躲在原始密林里缺吃少喝,一下子口袋充实,当然要找个姑娘放松一下。

他们还洗了澡,蒸了桑拿,享受了按摩全套的服务,吃了大餐,第一天就消费出去一万多。

第二天,两个人打算拥有更多的钱,从前是富豪,大手大脚惯了,这五十万根本禁不住花,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拥有更多更多的钱。

“张总,咱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啊?要不然会坐吃山空。”大金牙说道。

“那你说,咋办?”张德胜问。

“咱们现在有本钱了,应该狠狠捞一笔,让五十万变成五百万,五千万,甚至五个亿,有了充足的资金,才有底气跟杨初九最后一博。”大金牙呲着亮光闪闪的大金牙说道。

“怎么捞,你说?”此刻的张德胜已经没了注意。他老了,能力不行了,早就过了激情勃发的年代,没有冲劲了。

“不如咱俩去赌,我知道从前这儿有个赌局,很大很大,一出手就是几百上千万,不如用这五十万赌他个天翻地覆,大赚一笔。”大金牙继续蛊惑。

“放你娘的屁!你确定能赢?万一输了咋办?这五十万可我是儿子儿媳妇的血汗,我不能对不起他们。”这时候的张德胜已经有了悔改的意思,只可惜太晚了,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你还有退路吗?咱们的后路都被堵死了,只能搏一搏,输了钱还可以跟张进宝要,你儿子可是杨初九手下的CEO,拔根汗毛也比咱俩的腰粗。可万一要是赢了,咱们就能东山再起。”大金牙赌瘾犯了,一个劲地蛊惑老张。

“这个……。”张德胜的心里真的没底,不敢胡来,可大金牙已经拉上他,拽上了公交车,直奔那个赌局而去。

这地方大金牙来过,特别熟悉,他本人也的确是个赌徒,嗜赌如命。当初的狗场本来就是赌场,他也是依靠赌博出千发家的。

跟着张德胜,本想依靠房产大赚一笔,可做梦也想不到会落魄成这个样子。

两个人走进赌场,三个小时就出来了,这次非常不走运,原来走进人家的地盘,大金牙的赌运就没那么好了,碰上个超级老千。

三下五去二,他就将张德胜口袋里的四十九万输光了。不但如此,又借这儿的高利贷二十万,半天的时间不到,同样输个精光。

从赌场出来,他们两个垂头丧气,张德胜跳着脚骂:“你个狗曰的!这下好,全赔了!怎么跟进宝交代?怎么跟巧燕交代?”

张德胜揪着大金牙的脖领子,差点将这老家伙拆散架。

“这能怪我吗?钱输了你这样,赢了一定不是这副嘴脸。”大金牙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现在怎么办?”张德胜又问。

“回去!还能咋办?”

就这样,他们两个回到了租住的小旅馆。

从此以后,他俩的生活再次陷入万劫不复的苦难,一个礼拜以后,就被小旅馆的老板给轰了出来,再也没钱交房租了。

半个月以后,开始被高利贷的人追杀,一路猛砍,追得亡命奔逃,那个城市再也呆不下去了。

最后两个人一合计,干脆,还回仙台山,再想办法弄钱。

走进仙台山以后,他俩依然没地方住,不敢回村子,担心被人发现以后抓走。

于是,他们就住在原始密林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口渴了只能喝山泉,饿了,只能到村子里偷东西吃。

他们去村子里的代销点偷,跑到修路工地的大食堂里偷,啥好就偷啥。

所以那段时间,工程在收尾的时候食堂里整天丢东西,把工地的大师傅给闷得不行。

有天,大师傅还亲自跑到翠花的办公室去报告:“董事长,咱们工地食堂的东西老是丢,最近耗子太猖獗了,是不是买点老鼠药,弄死那窝耗子?”

翠花眉头一皱:“算了,耗子也是一条生灵,也有它们生存的权利,偷就让它们偷点吧。”翠花的心眼很好,老鼠也舍不得杀一只。

“可万一引起传染病咋办?”大师傅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嗯,那就抓两只猫上山,专门逮耗子,也可能是工人饿急了偷吃的,咱们的工人太劳累了,偷吃嘴也正常。”

于是,大师傅只好从村子里抓了两只猫,让它们上山逮老鼠。、

可猫放在工地的大食堂,好吃的东西该丢还是丢。而且丢的都是肘子,鸡腿啥的,米面一粒不少。

隔几天,大金牙跟张德胜就会背上一个大口袋,摸着黑潜伏进工地食堂,偷半只猪腿,三只烧鸡,六七个酱肘子,七八个烤鸭子。

从大雪山上回来,老张从不吃肉,最近饿急了,不要说家禽家蓄的肉,仍旧产生了吃人肉的冲动,老毛病又犯了。

起初,工地上丢东西谁也没在乎,直到陶二姐失踪,大家才知道很可能跟这两个人有关。

大金牙跟张德胜绑走陶二姐,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是经过千挑万选的。

第一,他们憎恨二毛,想狠狠敲诈他一笔钱。

二毛那小子可有钱,刚刚撤股,从卧虎岭那块地上拿走两个亿。

他在L市,跟我合股的房产还有一个亿,加上家里的饲养场,价值三个亿。

还有服装厂的股份,目前的二毛可牛笔大了,总资产不下七八个亿。

他的软肋就是陶姐,弄走陶姐,勒索这狗曰的一个亿,足够花一辈子了。

其次,张德胜跟大金牙都是男人,虽说年纪大了,可生理的功能还算正常……憋得慌。

长久得不到宣泄,让他们俩看到女人,就跟公猴子见到母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

“咱俩把二毛的媳妇绑了吧?”张德胜说。

“好,那娘们不错,细皮嫩肉,风摆杨柳,是个好货色。”大金牙嘻嘻一笑。

于是,两个人行动了,行动的时间,就是大路修建完毕,开庆功会剪彩仪式的头天晚上。

半夜十点,他俩偷偷靠近了二毛的饲养场,躲在暗处等待机会。

二毛的饲养场人很多,有工人加班,饲养场的牲口都那样,晚上还要喂夜食,牲口不吃夜食不肥。

陶二姐的办公室在距离大门的不远处,女人夜里一般不起来。

张德胜知道二毛不住这儿,早跟陶姐分居了,陶姐单独睡在办公室里。

二毛的闺女也不跟娘住一块,在学校上学,一个月都不回来一次。

这就给了他们两个机会,两个男人对付一个女人,还不小菜一碟?

于是,他们蹲在暗角里,就那么等啊等,盼啊盼,忍耐着蚊子的叮咬,企图将陶姐掳走。

十月国庆前夕,也就农历八月半,天气还很炎热,蚊子也没有蹬腿,是蚊虫最疯狂的时期,不一会儿,俩人的身上就起一层水红疙瘩。

可他俩不敢动,也不敢挠,更不敢贸然闯进女人的办公室。

陶姐的办公室是铁门,根本弄不开,窗户上安装了钢筋铁栏杆,任何人进不去。

再一个,真的贸然闯进去,他俩没有把握瞬间将女人制服。

陶姐万一挣扎,呼喊,工厂这么多加夜班的员工,发现董事长被欺负,还不把他俩的老脑袋打成煎饼?

唯一的机会,就是等着女人上厕所,在茅厕里下手。

一直到凌晨两点左右,陶二姐终于起来上厕所了。

陶姐干净,不喜欢往屋子里提尿盆,闻不惯自己的尿骚气,所以每次夜尿,都上屋外的厕所去。

办公室的旁边有个公用厕所,男工女工方便,都上哪儿宽衣解带。

厕所里亮着灯,工厂里牲口攒动,工人忙碌,所以女人一点也没有害怕。

陶姐出来的时候,只是披一件外套,里面的衣服也不多,上面是白色的罩儿,下面是裤、衩,光俩腿。

她趿拉着拖鞋,跟屁股上着火那样风驰电闪冲进茅厕。进去,短裤向下一拉,双膝向下一蹲,里面就传出一阵黄河咆哮的哗哗声。

陶姐的就摇头晃脑得意起来,面上也显出舒爽之色,仿佛放下了千斤的重担那样释然。

刚刚得意没几下,大事不好了,忽然,两条黑影蜂拥而进,速度很快,直奔女人蹲的茅坑。

起初,陶姐没在意,觉得是工厂加夜班的女工,跟自己一样,让尿给憋急了。

所有的人都这样,尿急了就会禁不住矜持,第一是关心憋坏身体,第二是担心浪费一条裤子。

可等到两条黑影靠近,瞅清楚了,是男人。

陶姐吓得浑身一凛,赶紧呼喊:“卧槽!你俩干啥?流、氓!非礼呀……。”

刚刚喊出一句,大金牙已经将一条手巾堵住了女人的嘴巴。

陶姐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挣扎没几下,眼前一阵迷糊,就啥也不知道了。

就这样,她光着身子被两个老头子弄走了,掳上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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