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大摆大摇地去阮清语那里听结果。她起初言辞闪烁,躲避着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慢吞吞地拔出随身带的小短剑,在面前漫不经心地晃动着,迎着从天窗照射进来的阳光,将寒冽冽的剑光映射到阮清语的脸上,成功地看到她的脸色白了白。
见她还是支支吾吾地不肯做出决定,我不耐烦了,直接拍了一张纸到她面前,将一只脚踩上凳子,狠巴巴地对她说:“答应的话,就过来给慕容小鸟写退婚信,说你喜欢的人一直是我家小鱼公子,让他成全你!不答应的话,哼!”手一甩,短剑“咚”地一声插到桌面上,顿时入木三分。
阮清语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看我,似乎在估量我真的动手毁她容的机率有多少,最终还是无奈地轻跺一下脚,挪步过来拾起笔,断断续续地开始写信。
在我不停地威逼之下,她终于写好信了。抓过来朗读一遍,觉得语气太委婉了。于是,从头到尾地大修了一遍,再逼着她重新誊抄了一份,终于大功告成!
看着我将信收入怀中,阮清语便迫不及待地问我:“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我点点头:“我这就去派人去请花庄主和慕容小鸟他们进来,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再当面跟慕容小鸟说一遍信上的内容……”
“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清语一声惊叫打断。“你不要太过份了?”
我看看他,悠然地说:“你不说的话,也可以,不过。就是拿不到解药了而已。”
“解药?”阮清语惊了惊。“什么解药?”
“就是在你昨晚的饭菜里,我额外地加了些东西,也不是什么特别不好的东西就是啦。1-6-K-小-说-你就算不照我说地去办。也是能够安安全全地离开这里的,只不过就是保不准脸上会长些什么东西了……”
“妖女。你逼人太甚了!”阮清语扑身过来想抓我,我当然不会让她抓到,轻轻一跃就躲了开去。阮清语扑了个空,扶着桌子转过身恨恨地瞪着我说。“你会后悔的!”
我无所谓地说:“现在不后悔就行了!”撇撇嘴,忽然发觉她现在这个站立地姿势。后腰抵着桌沿,双手撑在桌沿上,胸脯向前挺立着,鼓鼓的——真地很像是垫了东西。
真的能长这么大吗,不是假的吗?我抓着脸想了想,眼珠子一转,提步跃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双手往那鼓涨的地方按去,然后十指一收。抓了一下……
“啊——”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中,我掉头飞也似地逃了出去,“砰”地一声将石门关上。终于把那恐怖地尖叫声隔离开去。
晃晃头,呼。耳朵终于保住了!真是的。这女人太神经兮兮了,不就是按一下而已嘛。就叫得像是要杀了她似的!不过——
抬起手,张开十指,凌空虚抓了几下,回想刚才的手感,抓的好像真的是肉肉耶!惊,原来真的能长那么大啊!正在感叹中,身旁忽然有人冷冷地说:“你又做什么了?”
我回过头,见是风倾城,慌忙将双手往身后一藏,连连摇头说:“没什么,我什么也没做。”说完,见风倾城狐疑地望向我藏到身后的手,忽然想起来其实我手上根本就没留下什么罪证,当下连忙又伸出来,摊到他眼前晃了晃,以示我的清白。
风倾城淡淡地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转身要走。我想起信地事情,连忙问:“信送到了?找到人了?”
“我直接找的青鸟草堂,出钱让他们送的信。”“哦,青鸟草堂。”我点点头,也对哦,论消息之快,找人之速度,谁又比得上青鸟草堂呢!
接着转去告诉欧阳先生我这里地事情已经搞定了,他们可以开始着手于跟花千寻他们交涉磋商了,并把阮清语的那封退婚绝交信交给欧阳先生,让他派人送给慕容小鸟。“只要把信当众地交到慕容小鸟手上就行了,至于要怎么说,就看慕容公子地意思了。”
慕容小鸟也是想退婚地,这么好的脱身办法,我也给他打理好了,接下来具体要怎么发挥,就看他啦!哈哈,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顿时心情大好,转去找爹爹去外面玩。拍着门喊了好久地“爹爹”,也没见有动静。奇怪,爹爹又到哪里去了?正要推门进去看看,爹爹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娇娇。”
我立马转过身,就看到爹爹捧着几束红艳艳的花朵站在我身后。“哇,花耶!”我欣喜地跳了过去。“我和师傅住的山上,到了春天,山上就会开满这种杜鹃花,很漂亮的!”
“这是木槿花。”爹爹微笑着更正,看到我僵着神情“呃”了一声,爹爹笑着说。“找个瓶子盛上水,咱们把花插上,放去你房里。”
我一边抱怨着“爹爹去摘花也不叫我”,一边兴冲冲地跑去找瓶子打水。不过,从昨天开始就时常找不着爹爹,爹爹应该是忙着找出去的办法吧。
接下来几天,就安安稳稳,惬惬意意地等着欧阳先生那边安排好一切,请慕容小鸟他们进来。空闲的时候就过去欺负下阮清语,在她面前说慕容小鸟的坏话,再鼓吹小鱼公子的好处,但阮清语总是用一种防范色狼似的目光盯着我,很是诡异。
这天午后,正舒服地四脚朝天地躺在我的那张大床上午休,如意和另外两名侍女过来了。说有客人到了,欧阳先生让我打扮得正式一点,首次代表天羡宫会客,不能失礼于人前。我估计应该是慕容小鸟和花千寻他们来了,心想去见个臭小鸟,有什么好打扮的?不过,还是任由着如意拉着我坐到镜子前,梳繁冗的发型,又换上锦锻的华服。虽然柔软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凉凉的,即使穿了两层也不觉得热,但是裙摆很长,走起路来,麻烦!
本想顺路过去再恐吓阮清语一下,让她呆会好好表现,如意却告诉我,不是慕容小鸟他们。*之,不是慕容小鸟,难道是高贱男?!
连忙用双手拎起裙摆,快步往会客厅跑去,一脚跨进门槛,一声“高——”还没叫完,冷不防就对上了客座上两张陌生的脸。
坐在首座的,是一名年过半百的华服老者。发须花白,但面色红润,双目炯炯,很有精神。次座则是一名年轻俊雅的翩翩少年,穿着淡萌黄色的精致绣衫,将一身高贵的气质衬托得尽善尽美。腰上勒着白玉带,更是显得身材挺长,卓而不群。
“咦,是谁咧?”我愣了愣,站在门口,一时忘记走过去。却只见那少年回眸朝我微微而笑,欣声唤了声“娇娇”,就起身朝我走了过来。
我茫然地看着迎面过来的陌生脸庞,不由蹙了蹙眉,问:“你是谁啊?”
我这一声问出,不仅那少年和座上的老者脸色沉了下,欧阳先生的脸色也蓦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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