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云淡,天高气爽。
人就是怪,天气好了,心情也舒爽了许多。

项羽今天本来就心里高兴,听说有人才,那就更高兴了。他跳下马,整了整衣服和头盔就欲走去,小刚说:“不就是一个放牛的吗?不定跟谁学了那么一首歌,别信他!”

虞凤笑说:“要逐鹿中原,要天下归一,没有大量的人才,我们是成不了大气候的!就连那个从楚营跑了的郦生,我们也应该把他请来,共筹建国之策!”

项羽不等她说完就朝那农夫走去。

“南山灿,白石斓,中有鲤鱼长尺半,生不逢尧与舜禅,短褐单衣才至骭。从昏饭牛至夜半,长夜漫漫何时旦?”农夫唱得怡然自得,全没把冷暖放在心上。

项羽的走到他跟前深深一揖道:“先生之歌可是自己作的?”

那人道:“随口有感而发,谈什么作不作的,鄙人一村夫安会作歌,将军见笑了!”

项羽说:“先生胸怀大志,有志欲让漫漫长夜见曙光,这岂能是村夫笑谈?羽乃汉王后裔,虽没尧舜之才,补天之力,但见天下大乱、黎民涂炭,也不自不量力,欲救民于水火,伐逆于关中!奈智术短浅,势单力孤,迄无建树耳!”

那人道:“自大泽揭竿以来,天下群雄并起,刘邦得江南之富庶,流民之添丁、郦生之人谋,招降纳叛,掠府夺关,现在已拥兵百万,得江北之十九之地,现与之抗者惟将军之汉和燕之彭越、齐之田军几人耳!但大秦流兵,不可小觑,章邯世之名将,现拥兵五十万,居云中险地!然北有眈眈胡儿,南有嗷嗷楚兵,匈奴练马觊觎中华,月氏磨枪欲渡黄河,东胡蚕食我燕赵之地,四面虎狼环立,北地又素缺粮,今冬将至,章邯军形势险恶,难以维持!将军预成大业,应远交彭越、田军而抗西楚,速收章邯而暂和胡,埋头数年生聚,屯兵藏粮,待兵精粮足,国力鼎盛,将军引一王师出关,江山尽可归汉矣!”

项羽又问了许多问题,皆对答如流,也方知他是楚人,姓范名增,乃当世之大儒也!

项羽又问范增:“十年生聚,当抓什么?”

范增道:“当然是抓富民强兵!现将军已占川蜀之地利,吕蝶已占半楚,若再有一军占住吴越,隔江与楚南北抗衡,将军就获得了天下粮仓,如果再能把经济搞上去,让百姓安居乐业,成中原百姓向往之地,将军再出关中,王师所到之处,百姓能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耳?然抓经济,不单是有安民之策,还应该采矿兴工,奖商励农,让天下财富为民所用,天下百姓为汉攒财!为官之道,不单是让地方路不拾遗,而是为百姓找准谋财之道,助百姓五业兴隆!现在将军就应该大量招受能工巧匠和善经商者入川,将军势力到达一地,就让一地成为富庶之乡,将军就自有不战而屈敌之资本了!”

项羽惊叹道:“豪杰辱于泥涂,不遇汲引,何以自显?”然后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羽虽不才,愿如先生所言,驰骋天下,惟愿先生陪伴鄙人耳!”

范增说:“人道是贤君择人为佐,贤臣亦择主而辅,臣在此等我主月余矣,焉能不随将军去,请将军稍待,臣将牛送还主人后自来!”

项羽点头答应,同时派两人帮助他去东西,顺便为他买一坐骑。说这让士兵把钱送上。

范增说:“不用,臣从楚来有一脚力,虽不雅,但快如飞耳!臣还有个下人,代臣照看脚力,不知将军可容他否?”

项羽忙说:“快叫他来,羽可不是不容人的主!但他的脚力总得给买呀!”

范增这才接过钱谢道:“那就多谢主公了!”

片刻他竟骑在一马不像马,驴不像驴,鹿不像鹿,牛不像牛的东西上面,被一个四旬的戴着个低沿破斗笠的黑汉牵着跑来。

项羽看见急忙说:“范公,项羽不是让你给这位朋友买一脚力吗?”

范增说:“此地牲口很少,急切买不到,还是以后再说吧!”说着把钱送还那士兵。

吴小刚看着范增的坐骑笑问:“先生骑的是什么,四不象子?”

范增笑道:“那就叫四不像子吧,其实他叫麋鹿,这东西很驯顺,当脚力极好!”

项羽本来想让范增自己去川,但考虑路途艰险,他觉得让他跟自己一起过河为好,就说:“先生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过了河,您就可随我夫人虞姬一起回川蜀了!”

范增笑道:“主公这几日转战关中怕还不知,镇蜀关已失了,栈道被韩信派人给烧了,想进川蜀必须走巴郡和南郡了!沿途关卡已经都有楚军守卫,臣想过去,也只有绕到黄河西岸一步了!”

项羽的心里一沉:“那天下的百姓想去川蜀也难了!”

范增笑道:“恰恰相反,关中现在开始出现粮荒,韩信为了稳定关中,已经让各地把百姓赶向巴郡和南郡,现在李元禄在那里安排了接待站,流民正分别被运往川蜀和云贵。只是臣下不行,他们正绘影图形找我!臣下前不久拒绝了到楚做官,刘邦就下了必杀令!”

项羽忙问:“这么说那郦食其也十分危险了,刘邦还不得抓他呀?”

范增说:“已经悬赏三千两白银抓他了!他现在是进退维谷啊,他曾射将军一箭,大汉他不敢投,还讲点民族气节,胡人他也不可能去,那彭越他更没看好,也不可能去,他现在是无路可走啊!”

项羽忙站住脚:“先生也以为我不会容那郦先生吗?”

范增一愣,半天才说:“将军的胸怀宽如大海,增不好猜测!”

项羽哈哈大笑了:“郦先生射羽时,心有楚不知有汉,郦先生如能归汉,其必是射天下之才,羽何恨之有?范先生不知,同样射我一箭的陈平早已经在我营里当参军矣!”

项羽刚说完,范增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他的下人说:“我早说项元帅不是凡品,其心可包容天下,你偏不信,今天你知道了吧?”

那人扑通跪在了项羽的马前:“郦食其愧对将军,愿将军恕郦食其多次冒犯之罪!”

项羽嗖地拔出了手中的宝剑,郦食其吓得脸色刷白,范增却狡狯地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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