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我心里想嘛,还是有人在做啊,对了,杜波,我看这个女人,虽然年纪比你大一点点,不过那身材还不是一般的好,还有,我发现她看你的眼神,可是不同寻常啊,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冯志也开始八卦起来。
看到冯志似乎有不弄清楚绝不罢休的架式,杜波叹了一口气,说道:“冯志,其实我和她没有什么的,说起来这个女人也很可怜。”
随后,杜波向冯志详细介绍了和沈春梅认识的经过,那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女人,名字叫沈春梅,五年前,和她的新婚不久的丈夫程大田从家乡来到江城,小两口恩爱勤奋,在一家小餐馆打工,因为两人聪明好学,深得餐馆老板的信任,老板把采购蔬菜等物资的任务交给了程大田。
三年前的一天,也合该出事,程大田蹬着三轮车,拖着从农贸市场采购的一车蔬菜,回餐馆去,在一个街口,突然驶出一辆飞速行驶的宝马,程小田闪躲不及,被那辆宝马车当场撞飞出去。
那宝马车把人撞飞后,并没有当一回事,摇晃着准备离开,结果被路过的街坊们围住了,同时有人报了警。
宝马车里的人,可能是知道自己撞了人,再看到周围的人愤怒的眼光,不敢下车,就在车里呆着,直到警察和120的车赶到后,才从车里走出一个二十一二的青年,那张满不在乎的脸上,还挂着浓浓的醉意……
程大田送到医院后不到一天,就因伤势过重,离开了人世,沈春梅没想到和自己的丈夫到省城来打工,却遭遇到飞天横祸,自然哭得死去活来。
不过,善后的处理,却是让沈春梅更加欲哭无泪,肇事者最后扔下五万元就不再搭理沈春梅了,找到公安部门,接待的人也是一脸无奈。沈春梅想到自己的丈夫,一条活鲜鲜的生命,就这样离开人世,这五万元,除去抢救丈夫的费用和安葬费用外,几乎是一点也没有剩下,更加让她绝望的,是丈夫的父母认为自己没有照顾好儿子,说她是扫把星。
沈春梅越想越伤心,正在她准备在江边结束自己年轻生命的时候,遇到杜波从那里路过……
后来的事就像事先编好的程序一般,那个肇事者最后给了沈春梅二十五万元,沈春梅把其中的五万元给了丈夫的父母,另外二十万,和一个朋友盘下这顺河食府。
所以,在沈春梅的心里,这杜波就是她的大恩人。而杜波和沈春梅结识后,觉得这个女人为人不错,心地善良,也就隔三岔五地到这里来吃饭什么的。
冯志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杜波的叙述,心里为沈春梅的遭遇而难过,同时也为杜波的仗义出手而感动。
两人刚把这事说完,门外就传来了曹艳容好听的声音,随后就见她穿着一身长裙走了进来。
“冯志,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到了省城,都不给我来个电话,不是杜波说你到了,我还不知道呢,你说,这事该怎么算?”曹艳容看到冯志,立即故意把脸一板,说道。
“艳容姐,你可冤枉我了,你也知道,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到的,有领导在身边,我也是身不由于己啊,这不,上午刚把正事办完,我马上就给杜波打电话,本来我是准备向你和姜平才报到的,杜波说他已通知你们了,你也知道,这手机费确实有点贵,我一个乡巴佬,还真的有点消费不起,能省点就省点吧。对了,艳容姐,我听说你们政府办要报销手机费,你看是不是帮我解决一点。”冯志看到曹艳容,心里还是有点怵,听到她这话,立即胡扯起来。
“哈哈,我可是早听说了,你现在是土财主,怎么还在我面前叫穷啊,杜波,你说我们怎么就有这么个不诚实的同学啊。”曹艳容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望向杜波,准备拉个同盟。
“呵呵呵,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可没有听见,我去看一下这平才怎么还没到。”杜波并没想接招,站起来就准备到外面去。
“谁说我没到?我这不是到了吗?我可是最听组织的话的。”姜平才正好走到门边,听到这话,立即笑着说推门进来。
看到人来齐了,杜波招呼服务员上菜。
老同学聚会,自然是边喝酒边叙旧,幸好这时中央还没有出禁酒令,这中午喝酒,也无人去管。
几杯酒下肚后,曹艳容自然就关切地询问起冯志到省城办什么事来,冯志叹了口气,把自己近来的工作以及这次的任务详细说了一遍,最后还用一脸无助的求援表情,望着三位老同学。
“艳容姐,平才,我这下可惨了,我们县长说了,今年县里的交通建设任务完不成,就要拿我是问,你们也知道,这交通建设离不开省市交通部门的支持,另外还需要大量的资金,现在我们县里一样也没有,你说这不是逼良为娼嘛,我怎么这样命苦哟。”冯志打起悲情牌来。
杜波可是知道冯志的小把戏,也就只顾着低头吃菜,并不接话,曹艳容毕竟是女人,这同情心自然比男人多得多,看到冯志那份可怜模样,顿时心里一软,说道:“冯志啊,其实你能被提为主持工作的交通局副局长,这说明你们领导对你还是十分器重的,我想只要你能完成你们县里下达的交通建设任务,你这个副字,应该很快能去掉的。”
说到这里,转头望着杜波,真诚地说道:“杜波,在我们省城的几个同学中,你的路子最广,你就帮冯志想想办法吧,我相信只要你答应帮忙,这事成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杜波听到曹艳容这一说,顿时笑道:“曹班长,你可不要被这小子迷惑了,既然他们的领导能让他去主持交通局这一大摊子,想来他一定有能力完成他们县里下达的任务的,你们可能不知道吧,这小子今天上午,还在省交通厅拍人家的办公桌呢。”
“什么?你在交通厅拍领导的办公桌?”曹艳容和姜平才都瞪大了眼睛。
冯志没有想到上午发生的这样件糗事,这杜波怎么就知道了,自己没脸向他提起这事啊,不过冯志随接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周帮成在电话中和杜波提到了这事,顿时一脸尴尬地笑道:“我只是用手在郑处长的办公桌上按了一下,可能是力气用得大了一点,不过我可没有拍啊。”
“呵呵呵,你就编吧你,你那叫按?连交通厅长都被你惊动了,你能耐了啊你。”杜波不由好笑地说道。
冯志这时更加尴尬,看来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了。
不过,这曹艳容和姜平才看向冯志的眼神,却又多了几分异样。
最后,在曹艳容和姜平才的再三追问下,冯志只好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不过他和谢建东厅长认识的事,却是没有说的。
从顺河食府出来,杜波和冯志来到酒店,在冯志的房间里,两人自然又谈了很久。
下午倒是没有什么事,冯志就在梦幻树办事处呆了几个小时,直到接到周帮成的电话,他才让朱超把今天才从县里赶来的舒秀秀送过来。
昨天知道周县长在省城准备请人喝酒后,他就打电话给舒秀秀,让她从县里赶了过来。
这请人喝酒,如果自己一方全是男同胞,没有女同志调剂一下气氛,这酒喝起来总不那么尽兴,再有,如果被请的人中有女同志,自己这边没有,那也不怎么合适,所以冯志连夜把舒秀秀调了过来。
冯志和舒秀秀来到滨河大酒店,直接找大堂经理要了一个幽静的包间,为了稳妥,冯志还和舒秀秀亲自去检查了一下包间的布置,看到这包间不但位置幽静,而且布置雅致,这才放下心来。
今晚喝酒,选在滨河大酒店,是周帮成吩咐的,至于这是周帮成的主意,还是申家全主任的主意,冯志就不知道了。
看看约好的时间就要到了,冯志和舒秀秀来到大厅,不一会儿,周帮成就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冯志和舒秀秀急忙迎了上去,周帮成看到冯志,淡然问了一句:“安排得怎么样?”
“周县长,按您的吩咐,安排好了,就等您和申主任他们了。”冯志恭敬地说道。
听到冯志说一切安排妥当,周帮成点了点头,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冯志,中午没有喝多吧,今晚你们俩一定要把省厅的领导陪高兴啊。”
冯志和舒秀秀一听,郑重地点了点头:“周县长,您尽管放心,我们一定会把省厅的领导陪高兴的。”
三人正说着,就见申家全带着几个人从车里钻了出来,然后向这大门处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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