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冯志回到县里,蒋晓梅昨天就从省城回来了,办事处就由冯志的父亲在那里守着。
冯志到家的时候,两个姐姐和两个姐夫,还有张竹雅都全在家里,看到冯志,冯丽梅打趣地说道:“冯大乡长终于回来了,大家还不出来迎接?”

“二姐,你就贫嘴吧你,反正我脸皮厚,不怕。”冯志呵呵一笑,自己这二姐,一向活泼开朗,由于现在经营着服装店,那嘴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冯丽琴听到二妹这话,从厨房里伸出头来,说道:“冯志,你回来了,先去洗洗手,马上吃饭。”

郑勇和唐盛国坐在沙发上聊天,冯志向两人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进屋去,把手里的包放下,洗了一个脸,这才走了出来。

从夹沟乡到县城的几十里路,全都是泥夹石,饶是冯志戴了头盔,那张脸上,还是浮满了灰尘,至于衣服,因为穿着一套骑摩托的雨衣,把它脱下后,里面的衣服倒也没有多少尘土。

端起茶杯,冯志大大喝了一口茶后,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随口说道:“还是两位姐夫的在城里上班好啊,你看我这一路,身子骨都差不多散架了。”

唐盛国递了一支烟给冯志,说道:“冯志,上次我跟着我们王局长去喝酒,在酒桌上听宗县长说了,开了年,就准备把县城到徐家镇的公路打成水泥路面,到了明年,这到夹沟乡的路,就好走多了。”

“这个事我也听我们乡的张书记说过,现在乡里还在积极向上面争取,准备对我们乡到徐家镇的公路进行扩宽,搞成标美路呢。”冯志点了点头说道。

现在的大姐夫,在地税局算是一个中层干部,虽然级别不高,但手里也算是有点实权,而且现在这些税务部门的福利待遇,比起自己这政府部门的人来,高了不止两倍。

冯志一支烟还没有抽完,大姐就出来让唐盛国准备碗筷,今天冯志的大姐和二姐两家人过来,主要是商量冯志结婚的事,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就是正月初六,为了这个事,上周冯志还和张竹雅回了一趟花溪镇,征求了张光海夫妇的意见。

张光海夫妇作为教师,平时结交的圈子比较单纯,想到冯志和张竹雅准备在县城摆酒宴,也就取消了在花溪镇请客的想法,当然张光海那边的亲戚,也通知到县城参加女儿的婚礼。

吃饭的时候,并没有谈这些事,冯志和两个姐夫,各喝了一杯酒就吃饭。

饭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蒋晓梅首先提出话题,然后让几个子女发表意见。

“妈,大姐、二姐、两位姐夫,上周我和竹雅回了一趟花溪,和竹雅的爸妈商量了一下,那边就不摆酒席了,婚礼在县城举行,我和新原大酒店联系了一下,他们答应正月初六那天,就由他们承办。”冯志把关于举行婚礼的地点说了一下。

这举行婚礼,看起来是一件简单的事,其实却很复杂,订酒席,举行婚礼,这些还比较简单,新原县已有人专门负责这方面的策划,虽然算不是婚庆公司,但也小有名气。

接下来,一家人分析汇总了一下前来参加婚礼的客人,这个比较关键,它涉及到让酒店准备多少桌席,这前来参加冯志和竹雅婚礼的客人,分为几类,一是冯志一家的亲戚,包括七大姑八大姨还有叔叔伯伯侄儿男女之类,二类则是张竹雅家的老亲老戚,三类则是张竹雅单位的同事、同学、朋友之类,四类就是冯志的同事、同学、朋友之类,第五类则是两个姐姐姐夫的那些关系处理得比较好的一类人。

大家商量了近一个小时,才算初步统计好了人数,决定定五十桌酒席,这也是新原大酒店的极限。

接下来就是商量前往花溪镇接亲的车辆及人数,还有伴娘之类,至于结婚的礼服以及婚纱照之类,上周冯志和竹雅到阳平市,朱茹雪陪着找了一家影楼,照了一套结婚照,并选定了结婚戒指之类的东西。

只是这结婚的车辆,按照新原县的风俗,凡是办得热闹的,都是安排六辆车,本来从郑勇的公安局,借几辆车,还是不成问题的,但他们的车,基本上都是警车,用警车结婚,却是不合适的,而新原县的私家车,现在还不是很多。

最后,唐盛国自告奋勇,去租借两辆小车,他认识的企业家较多,找他们借一下车应该没有问题,但要再多,唐盛国却没有把握。

冯志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拿定主意,给彭富忠打了一个电话,问他能不能从市里租几辆车,彭富忠知道这是冯哥结婚,二话没说,就在电话那头说道:“冯哥,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不就是四辆车吗?我帮你搞定就是。”

听到这话,冯志松了一口气,本来,如果彭富忠不能把这事办妥,他还准备打电话给周帮成副县长,看能不能借借政府办的车,或者是扶贫办招商局的车什么的,现在彭富忠把这事包下了,他也不想去借公家的车,落人口实。

蒋晓梅这次回来,就是专门为儿子结婚的事,这不,每天下午,就和女儿冯丽梅一起,讨论如何布置新房之类的东西,有时,她还带着冯丽梅、张竹雅,到街上去采购一些东西。

冯志把结婚的事定下来后,也就没有精力去参与母亲她们三人的筹划,通往大岩村的那条公路,在公路建设指挥部的督促下,赵小峰的人没有休息一天,再过五天,就能把路基挖到了大岩村小学,冯志看到这挖掘机挖路基的速度,确实非人力可比,脑子一转,就想到了自己承包的那片荒山,那片荒山离公路的尽头,还有大约两公里的路程,当然,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

于是,他利用上山检查公路建设情况的机会,把伍成峰叫来。

“冯乡长,你找我?”冯成峰这些天一直呆在工地上,不过精神却很好。

“成峰,我听李教授说你懂施工,我有一个想法,准备修一条公路到芭茅埂去,你帮我看一下,这路线如何走才行?”芭茅埂就是冯志承包的那片荒山的小地名,和伍成峰承包的那片荒山,只隔了一条小溪。

“修公路?好啊。”伍成峰眼睛一亮,如果这公路真的修到了芭茅埂,那对自己承包的那片荒山,可是大有好处的。

两人沿着崎岖的山路,边走边看,来到了芭茅埂,站在埂上,看到远处的夹沟乡政府,犹如一颗镶在山里的明珠。虽然这芭茅埂没有什么树木了,但由于平时很少人来,荒草倒也长得很高,不过,却是一片枯黄。

两人边走边看边谈,直到到了荒山一角的石山前,冯志这才停住了脚步,这大岩村有几处都有这种铁青色的石山,上面覆盖着薄薄的泥土。而这芭茅埂的石山,却是最大的一个。

经过伍成峰的讲解,冯志知道这条公路,其长度大约两公里,需要从溪边拐一个弯,才能上来,只是这公路需要从五家人的责任地里经过。

下得山来,冯志带着伍成峰,直接来到江大奎的家里,江大奎其时正在家里编篮子,看到冯志和伍成峰来了,忙放下手里的活,迎着两人热情地说道:“冯乡长,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呵呵呵,还是江支书清闲啊。”冯志仔细打量了一下江大奎所编的篮子,发觉十分精致,不由感兴趣地问道:“老江,你这编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编着装酒的,我不是送了一坛酒给李教授吗?李教授喝了酒后,对这酒和篮子很感兴趣,上次我到乡里开会的时候,和他通了一次电话,他问我还有这酒没有,说他的朋友想要,让我过年前给他送过去。”江大奎的眼里充满兴奋,其实,有句话他没有说,那就是李教授说了,这酒是他朋友要的,每坛愿意出五百元,不过要求必须用上次送他的篮子装好。

自己泡制的酒,竟然有人愿意出五百元一坛来买,五百元啊,自己担任大岩村的村支书,一年的补贴不过两千元,这可是自己三个月的补贴啊。

听到江大奎这话,再看江大奎兴奋的表情,冯志猜出个大概,心里也替江大奎高兴,“江支书,既然你这酒,连李教授这样的大知识分子都很欣赏,说明这酒确实不错,我看你可以充分发挥你泡制酒的专长,或者能打开一条致富的路子也说不定。”

“冯乡长见多识广,我听冯乡长的。”冯志这话,算是说到了江大奎的心里去了。

江大奎转身吩咐江大嫂准备晚饭,说是晚上要好好和冯乡长喝一顿,冯志也不客气,说道:“成峰,既然江支书安排了,我们今晚就好好喝一顿,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好啊,我也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喝酒了,今晚一定喝得江支书心痛才是。”伍成峰本来就是当兵的出身,自然不是婆婆妈妈的人。

伍成峰被冯志弄到公路建设指挥部负责技术问题,江大奎就敏感到这小子要走运了,心里也有和他提前建立感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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