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阳光笼罩着一座热闹的大城镇。
这座城镇离京城不远,快马一日便到。
这座城镇名叫“艺豪镇”。
艺豪镇的中央有一个大府,那就是江王府。
江王府是这艺豪镇里最大的府,最有钱的府,最有身份的府,最受尊敬的府,又是最让人恨的府。
一个朝廷太监骑着快马,来到江王府大门前。
江王府的两个门卫兵去接马和扶着那太监下马。
那太监自己走了进去。
在大门内,八个卫兵见了,都立刻跪下,同道:“参见韩公公!”
韩公公原名韩路,他已四十一岁,身高八尺,太监服饰,头发已花白。
他年轻时,有一个儿子叫韩万可,韩万可也是朝廷大将,功夫了得。
自从韩路进朝当了公公,他就成为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之一。
他经常在皇上面前拍马屁,不过他拍马屁的技术顶高的。
他不是好人,他的心很狠毒,他的野心是想夺得皇位,所以他跟江贡策合谋。
他还有一身高武艺,最厉害的是他正在学的“金刚不坏神功”。
“金刚不坏神功”一共有三层,现在他只学得第二层。
韩路没有看他们,细声道:“起来吧!”
他的声音很娘娘腔,一副很欠扁的样子。
一个那么高大的男人,声音居然像个女人一样尖细,真的叫人作呕。
这也是太监的原因,太监的声音本来就是那么细。
卫兵们同道:“谢公公!”
韩路仍然没有看他们,又细声道:“江王爷在吗?”
他对官兵从来没有用正眼看过,从来没有将他们看在眼里过。
一个卫兵道:“禀公公,王爷他在后花园里。”
韩路冷冷的道:“带我去看看!”
江王府后花园,虽然是秋天,但百花还是很鲜艳,花香也很浓,就像春天一样生机**。
江贡策坐在六角亭里喝茶。
那卫兵和韩路已到亭旁。
卫兵进去,抱拳道:“王爷,韩公公到。”
江贡策忙起身,韩路已到旁边,卫兵已退到旁边。
江贡策抱拳,笑道:“韩公公!”
韩路道:“哟!王爷可真悠闲哦!”
韩路已坐下,他要坐下就坐下,他不会等人请他坐下,除非在皇上面前。
江贡策也已坐下,道:“不知韩公公驾到,本王未曾远迎,还请公公恕罪!”
江贡策替韩路倒茶。
韩路道:“嗯!我这次是奉皇上的旨意来的。”
江贡策不懂,眨眼道:“皇上有何旨意啊?”
韩路已喝了口茶,道:“皇上说要取消这次的相亲,特定让我来接公主回宫。”
江贡策吓了一跳,忽然道:“皇上要取消相亲?”
韩路道:“不错!”
江贡策道:“你说你要来接公主回宫?”
韩路道:“嗯!”
江贡策道:“可公主未曾到府上。”
韩路也吓了一跳,忽然道:“什么?难道公主在路上出事了?”
江贡策道:“皇上为何要取消相亲呢?”
他已经怒火焚身。
韩路道:“我打探到一件坏消息,听说你这里有内奸。”
江贡策道:“公公的意思是我们合谋夺江山的秘密被发现了?”
韩路忽然大声道:“什么我们?是你自己。”
江贡策道:“意思是说他们没有发现公公?”
韩路转头看了那卫兵,见那卫兵有点发抖,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韩路转头回来,冷冷道:“之前是没有,不过现在有了。”
江贡策在看着,他也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韩路忽然起身,左手抓起那卫兵的胸口,把那卫兵拉到身边。
那卫兵全身发抖,冷汗直冒,声音颤抖道:“公公饶命啊!公公饶命啊!”
韩路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卫兵吞吞吐吐的道:“是,是,是皇太后。”
韩路把那卫兵慢慢地举起来,那卫兵脚浮地。
那卫兵手脚已软,恐慌道:“公公,求求你,别……别杀我。”
韩路道:“怪只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韩路道完,右手拳头打到那卫兵的肚子里面去,只听见那卫兵“啊!”的惨叫一声,就死了,眼睛就闭了。
只见韩路的拳头穿出那卫兵背后,拳头上都是鲜血,红红的鲜血,就像是早上刚刚升起的太阳。
韩路右手收,左手放,那卫兵落地。
韩路已坐下,看着自己的血手道:“哼!还脏了我的手。”
江贡策满脸喜色,因为他已经有人帮他除掉内奸,他的危险已经减少了很多。
江贡策忍不住道:“韩公公的‘金刚不坏神功’果然厉害啊!”
他的武功虽然也很厉害,但他还是要夸奖他,因为这是一种尊重。
韩路道:“到你灭尸了。”
他也知道江贡策这个人,江贡策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他还有使毒的本事。
话一落,江贡策就从怀里拿出一瓶“化尸粉”来,倒到那卫兵的尸体上,于是,那卫兵的尸体慢慢地化无。
江贡策已把那瓶“化尸粉”放回怀里。
江贡策忽然高声叫道:“来人啊!”
一名卫兵从院门而进,已到江贡策身旁,躬身道:“属下在。”
江贡策道:“拿盆水来给公公洗手。”
那卫兵道:“是。”那卫兵道完,转身身就走。
江贡策忽然道:“公公果然聪明过人啊。”
这句话他说的是真心话,俗话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句话不假。
内奸跟他住了这么久,他竟然不知道,虽然平常他做事很小心,很谨慎,但他还是错了这一点。
可是,韩路却一下子就把内奸给搅了出来,可见他确实聪明绝顶。
韩路道:“王爷过奖了,现在我也该回去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你就先慢慢地收兵买马吧,到时候我们就一往打尽。”
韩路起身已走。
江贡策道:“韩公公,请慢走,不送了。”
韩路走后,江贡策很生气,怒火焚身。
他的眼睛也很邪恶而可怕,就好像一个魔鬼。
他握紧拳头,锤桌子,嘴里道:“哼!皇太后!”
那个又圆又硬的石桌居然被他锤断了一点。
艺豪镇的大街上很热闹,有的人在叫卖,有的人在闲逛等。
也许这就是个人的生活,他们都在为自己的生活挣扎着。
人的生活和生活环境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有的人身在逆境,而有的人身在顺境,这就是区别。
但是这个城镇里的人,都是身处顺境的。
他们都很富有,但他们还是很劳累。
不劳累,哪里来的钱?哪有不劳而获的事?
除非你的运气很好,捡到别人掉在地上的钱了,那也只不过是偶尔,不会时时有这样的馅饼给你的。
所以生活需要靠自己动手做某些事情,才能养活自己,提高自己的生活环境。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们懂得这个道理。
这个城镇比其他城镇要干净得多、大得多、豪华得多、有钱得多,所以它叫“艺豪镇”。
现在艺豪镇的大街上仍旧很热闹,很吵,不过这些好景不长了。
这里的人确实很富有,很多女人都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连五十岁以上的老太婆也不例外。
男人只有做脏事的时候不会穿那么高贵的衣服,但女人却是不一样,不管她们做什么事,她们每时每刻都是穿得那么高贵,那么漂亮。
但有个女人却是例外。
这个女人是个卖菜的,她在街道旁,卖菜区,和一个大约四十四岁的老头一起卖菜。
她虽然穿得很平凡,没有和其他女人一样打扮,但是可以说她比任何一个打扮过的女人还要美得多。
她十八岁左右,身高七尺一寸,身材苗条,乌黑的长发,雪白的皮肤,漂亮、*的脸蛋,细眉,温柔的大眼睛,可爱的鼻子和*和一双小耳朵。
就这些就足够迷死人了,每个男人走过她前面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真正的美人,不用打扮也一样会迷人。
不打扮反而更让人心动,她就是这种女人。
她旁边的老头身高七尺,有“一”字胡须,满脸病容。
那老头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的问题,也可能是得病的问题,也可能是疲倦的问题,使得他满脸汗水,呼吸很急,像是很累的样子。
那少女扶着他,道:“爹爹,你没事吧?”
那老头捂住胸口,咳嗽了两下,摇头道:“小士,爹没事,放心吧。”
她的名字是不是很古怪?
“小士”应该是男人的名字,女人不适合用这个名字,可是她却用了。
其实这根本不古怪,更古怪的是她的名字,她姓乐,名找士,她叫乐找士。
每个人取的名字都有Ta的原因和意思,比如舒旺爱吃“舒旺”,他就叫“舒旺”,上官傲易美如仙女,她就叫“上官傲易”,这个小士也不例外,她肯定也有原因和意思。
小士的爹爹,也就是那个老头,他叫乐忠。
小士扶着乐忠到后面的凳子坐了下来,道:“爹爹,你先坐着休息吧,身体累坏了不好,这里有女儿看着就行了。”
就在这时,西方街道上有个人在喝道:“别挡路,快滚开。”
街道上的人忽然都各自散开了,散开成一条大道,但他们还是在走路。
这并不奇怪,因为他们已经习惯这么做了。
喝声的是一位高大、健壮的少年,身披青色衫襟,约二十余岁。
他旁边还有两个人,两个都跟他一样高大、健壮,一样的年龄。
走在他前面,中间的那个少年的衣服更为华丽,白色长袍,腰间佩玉,掌中有折扇,他在不停的摇着取风。
另外一个少年是跟那个喝声的少年的服饰一样,他们都是他的家奴。
他们继续走着,没有人敢挡住他们的去路,没有人看见了他们不害怕的。
这可能是他们太霸道了的原因。
他们已走到小士的菜摊前。
那喝声的少年无意中看见了小士,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士,已流口水,就好像是一只饿狼一样饥渴。
小士也知道了他在看她,但她没有理会,因为看他入迷、走神的男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了,所以她习惯了别人看她。
那少年的左手轻轻的碰了碰白色长袍少年的腰间。
他的脸在笑,笑得很邪恶,很色,他转头道:“少爷,你看那个妞怎样?”
白色长袍少年一看,也愣了,口水也流了出来,道:“哗!好美啊!”
另外的那个少年也看见了小士,他走神了,也流口水了。
他们似乎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那喝声的少年又道:“少爷,要不要……”
白色长袍少年道:“当然要,我江山见到美女什么时候放过过?”
他们走近小士的菜摊。
江山右手合扇子,左手拿起竹筐里的茄子,打量了小士几遍。
小士这回真的不习惯人家这样看她了,她脸色变红,红如苹果皮。
小士终于忍不住,柔声道:“大爷,你想买什么菜?”
江山没有回答,反问道:“姑娘来这里卖菜多久了?”
小士道:“十二年了。”
江山道:“那我什么没见过呢?”
他平常走路只看女人,男人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就相当于看不见一样。
他没见过小士,是因为他每当走过卖菜街区时,从来没有看过人,即使他看见了也相当于看不见一样,因为他觉得卖菜的和买菜的都基本上是妇女和老太婆,根本不会有美丽的少女存在,所以他不看。
那个喝声的少年只不过是在无意中看见小士的。
小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仍问道:“大爷,你想买什么菜?”
江山放下茄子,道:“我什么菜都不买。”
小士不懂,柔声道:“那……大爷,你……要干什么?”
江山笑道:“我要买一样东西。”
小士道:“买什么东西?”
江山道:“买你。”
小士脸上没有表情了,道:“我卖的是菜,不是卖人,况且我不是东西,我是人。”
乐忠一直在看着,有时还咳嗽两下。
那喝声的少年指着小士,喝声道:“放肆,竟敢对我们少爷无礼。”
另外一个少年道:“你知道我们家少爷是谁吗?”
小士道:“知道和不知道都一样。”
“好大的口气,听着,你给我站好了,别摔倒了,最好插马步,我们的少爷就是江王府江王爷江贡策的独生子江山江少爷。”他指着那喝声少年道:“他叫马一兵,我叫牛一卒,我们都是江王府江王爷江贡策的独生子江山江少爷的随身护卫,怎么样?怕了吧?”
小士和乐忠听了,他们真的害怕了,害怕得发抖,手掌心冷汗冒出。
他们知道江山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他们还知道江山无恶不做,特别是强抢民女,很多人都恨他入骨,但是拿他没办法。
他的父亲江贡策又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之一,所以人家拿他没办法,任他逍遥法外。
谁敢惹官府的人?
小士和乐忠刚才惹上了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小士在发抖,她害怕的样子更漂亮,更迷人,江山更心动了。
江山微笑道:“怎么样?小美人?卖不卖?”
小士颤声道:“不……不卖。”
江山微笑道:“你不卖也得卖,这由不得你。”
乐忠终于站起来,抱拳,颤声道:“大……大爷,求求你放了我们吧?”
“不可能。”江山向牛一卒和马一兵摇头,道:“上!”
牛一卒忽然拉开乐忠,同时马一兵拉着小士走。
小士忽然一脚踢开了马一兵,马一兵倒地,然后她又过去一脚踢开了牛一卒,牛一卒跃回了路中央。
江山在旁边看着,他不必出手,他相信牛一卒和马一兵能对付他们。
马一兵已起来,不知什么时候旁边有一帮人参观着,他们都不敢出手相救,只能默默地看热闹。
谁敢打江王府少爷?除非那个人是个不要命的人。
牛一卒被踢开后,他拍了拍衣服上的脚印,笑道:“哟!会一点功夫哦。”
等小士快要再次打上去的时候,她被乐忠拦住了。
乐忠道:“小士,别惹事。”
小士忍不住道:“爹爹!可是……”
她还没有说完,马一兵和牛一卒又上来拉他们了,牛一卒拉开乐忠,马一兵拉走小士。
现在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为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打。
小士一脚踢向马一兵的胸口,马一兵拍开,然后使用他的“天马行空”第一式。
马一兵忽然凌空翻身,双手抓住小士的双肩头,小士向后翻了个跟头,双脚踢向马一兵的肚腹,马一兵翻身闪躲,脚已落地。
他们打的同时乐忠也跟牛一卒拼了,只可惜他输了。
因为他多年体弱多病,再打架的那一瞬间他的病忽然又发作了,被牛一卒的“隔山打牛”给打飞了,飞出两丈,重摔落地,口吐鲜血,牛一卒的踏在他的胸口上。
小士见了,她的眼角已有泪痕,她想跑过去救她的爹爹,可惜她跑过去时,被马一兵的“天马行空”第二式给擒获了。
小士泪流满面,她挣扎着,喊道:“爹……!爹……”
乐忠也有泪水,他也哭着,道:“小……士!小……士……,爹对不起你。”
江山走到小士面前,道:“美人,做个决定吧!要么跟我走,要么你爹的命就难保了。”
小士不服气,她狠狠的吐口痰“呸!”的一声,吐在江山的脸。
江山还没有生气,他慢慢地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巾抹抹脸,然后丢在地上。
江山忽然满脸怒容,就像火山爆发那么威猛,他指着牛一卒脚下的乐忠,大声道:“给我狠狠地打。”
牛一卒一脚一脚,狠狠的踩下去,乐忠缩成一团,忍受着挨踢的疼痛。
小士没办法,她只能痛哭,嘴里道:“爹爹!爹爹……不要啊!求求你们了。”
这时东方街道上来了三辆马车,就是舒旺他们的车。
舒旺看见眼前有很多人围在那里,挡住了路,马车已停,舒旺还听到哭声。
舒旺忽然道:“老周!前面干什么?什么会有哭声?”
周平道:“你自己不懂得去看吗?”
舒旺转头对上官傲易,道:“公主,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舒旺道完,跃起,踩过箱子,踩过汐煌的肩膀,又踩着箱子,才下车。
周平和汐煌他们都没有下。
周平虽然已知道这是什么回事了,但他却不理,他不喜欢管闲事,他的确无情。
——他是“无情一剑红”。
舒旺穿过人群,看着,他看见一个很美丽的少女被一个高大、健壮的少年给擒拿住了,无法逃脱。
他还看见一个老头正在被一个同样高大、健壮的少年给脚踢,痛苦不堪,口吐鲜血。
那个少女正是小士,那个老头正是乐忠。
舒旺忍不住,他真的忍不住了,他怎么能忍得住这种事?
舒旺忽然闪电般的速度,点住了马一兵的八处穴道,然后又闪电般的速度一脚踢到牛一卒的胸口,牛一卒飞出人围,重摔落地,口吐鲜血。
舒旺的速度实在是快,没有人看清楚他的速度,就连牛一卒也是一样。
舒旺一直背负着道精剑,他没有拔剑,他也不必拔剑。
街道上围着看热闹的人都很惊讶,他们简直是不相信舒旺竟然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打江王府的人,但他们又不得不信,因为事情已发生在眼前。
小士已从马一兵手中逃脱,她一脚踢倒马一兵,再踩了两脚,然后跑到他的爹爹旁边,此时舒旺已把他扶了起来。
小士对舒旺说道:“谢谢!”
舒旺的声音很低沉,因为他为他们而伤心,他道:“你先扶他走吧!”
小士再次说声:“谢谢!可是我们不能走,不能连累你。”
舒旺道:“快走。”
小士满脸悲色,柔声道:“大侠,我们不能连累,所以我们不走。”
舒旺道:“好,你们不走,我赶他们走。”
此时,牛一卒和马一兵已起来,马一兵是江山帮他解穴的。
此时,他们三个已在舒旺的面前,他们三个的眼神都充满了杀气。
马一兵和牛一卒背负着双手,他们的双手正在偷偷地发抖,他们的心跳也在偷偷地加速。
他们知道他们面前的这个少年绝不是一般人。
舒旺看着他们,他们也在看着舒旺。
牛一卒忍不住笑道:“喂!小子,你最好不要管闲事。”
舒旺道:“但是我管了。”
马一兵道:“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江山张开扇子取风。
舒旺道:“当然知道啦!”
其实他不知道他们是谁。
牛一卒道:“知道你还敢惹?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们是谁,所以才敢惹你们的,如果一个人不敢去惹三只王八,那么那个人就会比那三只王八还王八”舒旺对江山道:“你说对吗?姓王,名八蛋的?”
此时,周围的人不得不佩服舒旺的胆量,他们很吃惊,也很高兴。
从来没有人敢骂江王府的人是乌龟王八之类的,现在却有人敢了,他就是舒旺。
舒旺爱管闲事,他虽然顽皮,但他有一颗善良的心。
现在世界上好人很难找,因为好人很少,就像沙漠里的水一样,沙漠里不是没有水,而是很难找到水,甚至真的没有水。
舒旺的话一落,江山心满怒火,但他还是没有表现出来,他还是很冷静。
牛一卒忽然道:“我告诉你,我们是江王府的人,你竟敢惹我们,你今天肯定会死的。”
舒旺道:“江王府有什么了不起?那只不过是一个狗窝,里面还有你们这三个王八蛋。”
周围的人简直就要晕了过去,他们从来没听见过有人敢说江王府是“狗窝”。
Ta们都在议论着舒旺:“这个人是谁啊?竟然那么大胆。”
“他的胆子果然大,好有英雄气概。”
“这个人不怕死吗?”
小士在心里想:他难道不怕死?果然是条好汉。
“啊!我忍不住了,拿命来。”马一兵忽然握紧双拳,使出“天马行空”第五式,也是最后一式,打向舒旺。
同时牛一卒使出“隔山打牛”的最后一式“隔空打牛”,他握紧右拳,摇了几圈,准备打出。
舒旺已抓住马一兵的双拳,“隔空打牛”也已打来,舒旺闪电般的速度把马一兵拉到他面前,马一兵被击飞,飞出四丈,重摔落地,口吐鲜血,他捂住肚腹,想起已起不来。
舒旺笑道:“王八打王八,真是有趣。”
牛一卒又来个“隔空打牛”,舒旺也跟着他的动作步骤,也使用了他的“隔空打牛”,拳头已打出,空气相碰,牛一卒内力远不胜,被击飞出五丈外,重摔落地,口吐鲜血,他捂住肚腹,暂时还起不来。
很多人都很高兴,但懂得武功的人都很吃惊,因为舒旺现学现卖,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现在还盛下江山了,他一直没有出手,他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他也不敢乱动。
现在他才知道他低估了他眼前的这位少年。
舒旺看着他,笑问道:“你想打吗?你要打吗?”
江山沉默了许久,终于说四个字:“不想,不要。”
舒旺故意说道:“不想不要不打是不是?”
江山道:“我不想打,也不要打,你肯让我走吗?”
舒旺指着小士,道:“让你走,可以,可你得先向他们道个歉。”
周围的人现在更吃惊了。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江王府的人过,舒旺却是例外。
他们都认为江山绝不会道歉。
他们认为舒旺这回死定了。
可是他们错了。
舒旺的话一落,江山就已来到小士面前。
江山合起扇子,躬身抱拳,道:“姑娘对不起。”
小士连看都不看他。
江山忽然拍拍舒旺的肩膀,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舒旺道:“可以了,不过你得带那两个王八走。”
他们三个人走了,向西走,周围充满了掌声。
掌声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他们佩服舒旺的胆量,二是舒旺教训了他们心目中的坏人。
一阵掌声过后,人们就渐渐散开了,热闹已结束了,他们要去做自己的事了。
小士和乐忠还没有走,他们已到舒旺面前。
乐忠抱拳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敢问大侠贵姓?”
舒旺不想说出他的名字,因为他不想要他们的什么恩情,可是舒旺还是说了。
舒旺抱拳道:“在下舒旺。”
小士看看乐忠,乐忠看看小士,小士忽然柔声道:“舒旺?真的假的?”
舒旺道:“真的,你呢?你叫什么?”
小士道:“他是我爹爹,他叫乐忠,我叫乐找士,你可以叫我小士。”
舒旺觉得这名字很奇怪,忍不住道:“你是个女的,什么取这个名字?”
乐忠连忙解释道:“哦!男女名字都没什么关系,没什么区别的。”
舒旺笑道:“你们走吧,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乐忠抱拳道:“好,大侠,后会有期。”
他们父女已走,走时小士还回头看了看舒旺,舒旺还站在原地不动,等他们在他的眼里消失后,舒旺才慢慢地走回车上的方向。
舒旺也不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会站在那里看了那么久。
现在舒旺的脸色不好,好像是中了毒似的。
他确实中了毒,而且是剧毒。
这毒是从哪里来的?什么人在什么时候下的?
其实很简单,毒是江山下的。
——江山忽然用手拍拍舒旺的肩膀。
他父亲江贡策是个使毒高手,他当然也会使毒。
他不敢跟舒旺动武是因为他没有把握胜与负,他不敢做没把握的事,所以他只有悄悄地、偷偷地下毒,这使舒旺感到很意外。
他下的毒是“亡魂香”,只要被中到这种毒的人,他根本活不过一个时辰。
不管你的内力有多厉害都是一样,不管你的运功逼毒的技术有多厉害也都是一样,一个时辰就毙命。
没有人能解这种毒,就算昔年的蔡华佗还在世上也是救不了。
舒旺的脸色更为难看,只有他和江山知道,他中了毒。
周平打量了舒旺一遍,故意道:“哇!好大的一只狼啊!”
舒旺也故意道:“狼?狼在哪里?是什么狼?”
周平道:“狼在这里,是色狼。”
舒旺道:“你得需要去看大夫。”
周平不懂,问道:“我又没有什么病,我为什么要看大夫?”
舒旺道:“你确实有病,而且病得很严重。”
周平道:“哦?你说说看我哪里有病?”
舒旺道:“你眼睛有病。”
周平道:“什么说?”
舒旺道:“因为眼睛有病的人,他才会看到异状,这里没有狼,只有人,可你却看见狼了,看来你病得不轻,是不是啊老牛?”
汐煌笑道:“是啊!师父!你说得太有理了。”
周平沉默了,他不说话了,他不懂得说什么。
他还能说什么?原本他想说舒旺是色狼,羞辱舒旺,现在却变成了自己的眼病。
有风,热风。
虽然是热风,但它吹起来还是让人觉得凉意。
舒旺已回到马车上,他的脸色更难看了,但他还是苦中做乐,让人看不出来。
舒旺苦笑道:“走啦!”
马车又起行。
舒旺他们已来到江王府大门前。
江王府的门卫兵很忠诚,守卫很严,就连一只小老鼠都进不了大门,何况是人。
他们见到舒旺他们,两个卫兵就立刻出来询问。
一个卫兵严声问道:“你们是干嘛的?”
周平虽然穿着大将军盔甲,一般做官的都认识他是朝廷人。
但他们还是不能不提防,因为有时候也会有人冒充。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所以他们还是很细心、认真、严防。
周平也不怪他们无礼,反而很欣赏他们。
周平微笑道:“请转告江王爷,就说周平来拜访便是。”
说到“周平”两个字,朝廷官人,小兵小将没有哪个不认识的。
自从周平当将军起,带兵打仗没有哪次不胜利的,功名庞大。
他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之一,跟江贡策的官职并排。
有很多人都佩服他的文才和武学。
那两个卫兵听到“周平”两字,也没有立刻下跪。
因为他们还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周平,所以他们只能等江贡策来确认。
那卫兵抱拳道:“是。”
那卫兵道完,两人便转身走去了。
舒旺此时觉得难受及了,但他并没有发出叹吟声,他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毒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这种毒实在是太厉害了,比他上次遇到的更厉害。
这“亡魂香”是一种致命的毒气,根本没有解药。
一个时辰就快过去了,舒旺会不会死?
他没想过自己会死,他很相信自己的先天*。
上官傲易翻开车门,舒旺回头一看,她忽然吓了一跳,“啊!”的一声,缩回身子。
她原本想下车,但她看见舒旺的脸上怪异,她就吓坏了。
汐煌和周平也目视过来。
舒旺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问道:“公主!你什么了?你没事吧?”
新飞忽然也吓坏了。
上官傲易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她指着舒旺的鼻子,道:“血……!血……”
舒旺擦干从鼻子流出来的血,他一看,手掌上染有很多血,鲜红的血。
舒旺苦笑道:“哦!这只是我的鼻涕,没事。”
上官傲易颤声道:“你……你真的没事?”
舒旺道:“没事!真的没事,这只是我的鼻涕而已。”
是鼻涕吗?鼻涕什么会是红色呢?
我们的舒旺先生真是好强啊,说话也不打草稿。
当他回答时,那嘴巴里同时流出很多血。
当他说到“已”字他就倒下了,想必一个时辰已到了。
汐煌大声道:“师父!”
想必毒性攻心,想必舒旺已死了。
上官傲易用她细长、温柔、颤抖的手去探舒旺的气息。
她绝望了,舒旺断气了。
她的*发抖,她的眼泪已落,颤声道:“舒旺!舒旺!”
她始终都不明白,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什么突然会死?
舒旺若能看到上官傲易为他哭,他就觉得自己很幸运了。
那么美的人,况且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为他而哭,他真是太幸运了,别人还求之不得。
汐煌已过来了,急道:“师父!师父。”
周平也过来了,他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反正他来得很急。
周平一把脉,他摇头,忽然沉声道:“他中了剧毒,血脉已停,他已经……。”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人人都知道下面的意思——“死了”。
汐煌忽然放声痛哭,新飞也有了泪痕,上官傲易更不用提了,只有周平没动声色。
虽然舒旺跟他们才相识几天,但他在他们的心目中都是那么的珍贵,那么的好,为他掉几滴眼泪又何妨?
之前,没有遇到舒旺之前。
没有遇到舒旺,汐煌现在会怎样?会不会还继续做山贼?
没有遇到舒旺,上官傲易他们现在会怎样?会不会像那些被山贼关在牢房里的女人一样?周平会不会死在独眼韩强的刀下?
其实这些都很难猜测,因为那是已经不能去改变的历史。
有谁能改变过去?有谁能回到过去?
现在他们都身处困境。
汐煌才刚拜师,舒旺就死了,他今后的路什么走?
一个无依无靠的人,他什么走?他要去哪里?他能去哪里?
舒旺才刚刚跟上官傲易设计好,不嫁给江山,又不坏了皇上的名誉,现在舒旺死了,计划还会不会成功?
这很难猜测,他们都不敢想。
许久,哭声停止了。
舒旺躺在车间里,她们都下了车。
江贡策、江山、马一兵和牛一卒已出来迎接。
说到周平的名字,江山当然要出来看看,看看这个文武双全的朝廷大将军的样子,马一兵和牛一卒也不例外。
久仰他的大名,却未曾见过面,所以他们出来看看。
在街上他们隔着人群,所以他们没有见过。
江贡策抱拳笑道:“周将军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周平也抱拳笑道:“哦!本将这次是奉皇上的旨意来的。”
江贡策向江山,道:“还不赶快给大将军行礼。”
江山抱拳笑道:“哦!参见将军。”
周平笑道:“想必这位兄台就是王爷的公子吧?”
江贡策点头道:“嗯!”
马一兵看见上官傲易,流口水,对江山道:“少爷,你看。”
江山和牛一卒一看,目瞪口呆的,他们都被她的美给迷住了。
汐煌、上官傲易和新飞已走过来。
江贡策打量了她一遍,抱拳笑道:“哦!参见公主。”
上官傲易柔声道:“我以为王爷不认识我了。”
江贡策道:“哦!微臣不敢。”
周平忽然道:“哦!我是带公主来相亲的。”
江山走到上官傲易旁边,打量了几遍。
他想不到,原来跟他相亲的公主居然那么漂亮,他的色心又动了。
江山抱拳柔声道:“原来你就是天下第一两大美女之一,京城傲易子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天下有两大美女,一是京城“傲易子”也就是上官傲易,她的美丽名扬天下。
二是柳家镇柳剑山庄“柳向山”。
她们并名,不分上下,都是那么美。
上官傲易有点害羞,脸红了起来。
周平忽然指着前面两辆马车道:“哦!王爷,这是皇上给你的一点心意。”
江贡策笑道:“客气,客气,周将军和公主远道而来,想必也很累了,请进屋喝口茶吧。”
江山的视线没有离开过上官傲易,忽然笑道:“是啊,公主,请先进屋吧。”
忽然车间内传来声音:“王八蛋。”
刚说到“蛋”字,舒旺就忽然已到江山的身边了。
上官傲易、周平、新飞和汐煌都很惊奇,他们都以为舒旺已死,但舒旺没死。
马一兵、牛一卒和江山一见到舒旺就害怕得发抖,江山退了几步。
江山颤声道:“你……你什么还没死?”
舒旺淡淡的道:“你都还没死,我为什么要比你先死?”
江山仍颤声道:“难……难道你有解药?”
舒旺道:“我没有解药谁有解药?”
其实他没有解药,只不过是他的先天*帮他解毒而已。
碰到这“亡魂香”的人都是毙命的,历史以来,没有人能活。
但舒旺却是例外,舒旺没死,若是换了别人,早就死了。
——舒旺鼻子流血,说话的时候嘴里流出血,那些血就是毒血,被逼出来的毒血。
江山不信,又道:“‘亡魂香’至今是没有解药的,你……你真的有?”
舒旺道:“如果我没有,我早就死了。”
舒旺摸摸拳头道:“风水轮流转,这回该我了,拿命来。”
说到“来”字,舒旺已经一拳将打在江山的胸口。
舒旺的速度很快,快如闪电,没有人能躲开这一拳。
牛一卒和马一兵想来挡,但已经来不及了,江山已飞出五丈外,重摔落地,口吐鲜血。
马一兵和牛一卒急忙走过去扶起江山。
江贡策已忍舒旺很久了,舒旺没有把他看在眼里,又侮辱他的儿子,他恨不得把舒旺碎十万段。
江贡策厉声道:“放肆!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胡闹。”
江山已起来,马一兵和牛一卒扶着他,他的身体很软,就像一瘫烂泥。
舒旺走到江贡策旁边,江贡策还是背负双手,那么严肃的站在那里。
舒旺忽然做了一件令大伙都冒冷汗的事。
他转着,打量江贡策,然后摸摸江贡策的脸,捏捏江贡策的鼻子,扒开江贡策的眼睛,在拉拉江贡策的胡须。
江贡策还是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已满脸怒容,怒火焚身,但是他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舒旺终于开口了,微笑道:“老头儿,你是谁呀?你想管闲事吗?”
马一兵厉声道:“放肆,竟敢对王爷无礼?”
“王爷”是何等人物,舒旺当然懂,但是他还是继续装糊涂。
舒旺故意道:“他叫王爷,难怪你们叫王八。”
江贡策举起手,道:“你……”
舒旺抓住他的手,道:“你什么你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他们三个都是王八,你是王八的爷爷,所以你就叫王爷,有何不对?”
上官傲易苦忍住笑容,刚才她差点就“噗哧”一笑。
周平没有阻止舒旺的做法,但他觉得实在是很难堪,现在他只希望舒旺不认识他。
江贡策只是“哼!”一声,无可奈何,只能又背负着双手。
他一般都很少跟人吵架的,他总是让自己的表面给人的感觉很好,何况是周平和公主在这里,所以他更不想跟舒旺闹。
他也知道舒旺是跟公主他们来的,因为——舒旺是从马车上下来的。
牛一卒喝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可知道他是朝廷大王爷?”
舒旺道:“朝廷大王爷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好怕?众生平等,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
江贡策道:“好厉害的一张嘴,胆量也不错,你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舒旺指着江山他们,道:“只可惜我不是个该死的人,该死的人是他们,所以我不怕死。”
江贡策满脸怒容,道:“你来我这里来闹事,你不该死谁该死?哼!”
舒旺道:“我来这里并不是闹事,我是来讨个公道的。”
江贡策摸摸胡须,道:“哦?”
舒旺指着江山,道:“那个王八想必是你儿子吧?”
还没等江贡策说话,舒旺又道:“今天他们三个在镇上,卖菜区,强抢民女,还打伤了人,你说他们该死还是我该死?”
说到这里在场的人都很吃惊。
江山他们更惊,他们害怕江贡策又把他们囚禁牢房,所以他们冷汗已湿透了衣裳。
江贡策人心虽坏,但是他为了招兵买马,他不想让他的儿子去惹事生非,欺负贫民。
不然有谁敢来当他们的兵?
都已把他们给恨透的人,哪个还愿意来当他们的兵?
所以为了夺得江山,他可以狠心地将自己的儿子给关进天牢。
江贡策怒问江山,道:“真有这回事?”
江山颤声道:“他……他说慌。”
舒旺道:“我是跟公主他们一起来的,不信你问他们。”
江贡策一看周平,只见周平点点头。
周平并不想让上官傲易嫁给江山,因为他很喜欢她,他很爱她,所以他点头了。
舒旺又道:“不只是这样,他们还向我放毒,幸好我有解药,要不然我就必死无疑了。”
江贡策怒火至极,忽然一巴掌向江山的脸扫过去,“拍!”的一声,江山的脸颊马上变红,血红。
江贡策狠狠道:“逆子。”
舒旺向江贡策,道:“嗯!不错,我欣赏你这种人,果然公正。”
舒旺转头问上官傲易,指着江山,大声道:“公主,你愿不愿意嫁给他这种人啊?”
上官傲易没有回答舒旺。
上官傲易对江贡策柔声道:“江王爷,你家公子另我太失望了。”
江贡策沉默着,他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这么说,公主是不愿意嫁给他了。”舒旺故意叹口气,道:“那好,相亲到这里为止,再看也会让人心碎,公主我们走吧。”
舒旺又搭着上官傲易的肩膀,走向马车。
这似乎已经是他的习惯了,况且上官傲易并不介意。
周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很吃醋。
周平和汐煌也向马车走去。
忽然“站住!”一声,是从舒旺后面传来的。
是江贡策的声音。
这里除了江贡策之外,还有谁的声音是那么的严肃?
江贡策走到舒旺他们的旁边,舒旺他们已转过身。
江贡策狠狠地瞪了舒旺一眼。
江贡策慢慢地道:“小子,你是谁呀?谁让你做主了?”
舒旺道:“我是不能做主,但我是能做公正人员的,既然人家公主都那样说了,你还不死心吗?”
江贡策冷冷道:“不错。”
舒旺道:“相亲不是看看合不合适吗?既然你儿子不被公主看中,那只怪他命衰了,我们走。”
舒旺他们又走了,但他们走了一下就全部倒下了,他们都觉得头晕晕的,难受至极。
舒旺指着江贡策,道:“你……”
江贡策大笑道:“你刚才不是想走吗?现在为何不走了?”
周平道:“你……你几时下的毒?”
江贡策没有回答,只是说别的,道:“周将军,你的人的确聪明,但是你万万想不到吧?”
他放毒的动作都是无影无形的,他什么时候放,人家绝对不知道。
等到毒性有效时,人家才会发觉自己已中毒。
这是多么可怕的人啊。
周平气端如牛,颤声道:“我……我确实是想不到,你到底想怎样?”
江贡策的表情很邪恶,冷冷道:“那就不好意思了。”
江贡策再次放毒,但是没有见到他放毒的动作,上官傲易、周平、新飞和汐煌忽然都晕了。
舒旺没有晕,舒旺已经不见了。
江贡策一直得意,他没有发觉舒旺已消失,他还在仰头放声大笑。
他的笑容忽然僵硬,觉得喉咙旁边很凉,因为有一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是道精剑。
舒旺的道精剑,剑锋寒气逼人,剑光耀眼。
江山、马一兵和牛一卒都很担心。
江山忍不住喊道:“爹……!”
马一兵也喊道:“王爷。”
牛一卒也喊道:“王爷。”
说归说,但他们没有过来帮忙,因为他们都很相信他的能力。
江贡策的身体开始发抖,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为什么周平他们有事,舒旺却没事。
其实他不知道舒旺的先天*,现在舒旺的先天性自治伤很强。
“亡魂香”这中无解药的毒,他一下子就能解了,何况是这种小小的迷晕药?
现在他才知道他太低估舒旺了。
舒旺转到他前面来,脸上还带着微笑。
江贡策颤声道:“你……你怎么会没事?”
舒旺反问道:“我怎么会有事?”
江贡策不得不佩服舒旺,因为他放的毒,从来没有人不会没事的。
江贡策叹道:“看来我是太低估你了。”
舒旺道:“那还不赶快帮他们解毒?”
江贡策笑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舒旺道:“说。”
江贡策道:“你也太低估我了。”
说到“了”字,江贡策忽然已经不见了,就像一只鬼一般的消失了。
舒旺向周围扫视了一遍,除了那两个卫兵、江山、马一兵和牛一卒之外,还是没有见到江贡策。
舒旺的右耳朵忽然动了一下,他一抬起头,就看见江贡策在高空中正准备一翻身倒立,一个拳头对着舒旺的头打下来。
舒旺忽然想起了一招剑法——“追命刃”。
这回“追命刃”派上用场了。
舒旺忽然跃起,剑尖往上对准江贡策的拳头刺死。
江贡策忽然转身闪躲,双脚落地。
舒旺翻身倒立,使剑尖垂直往下,当剑尖顶到地面后,剑尖往上一挥,同时翻身,双脚落地,只见十排红光向江贡策爆炸过去,“轰……”的十几声,声响如雷,排排长达九丈远。
但是江贡策没被炸,他往后轻功躲开了。
舒旺的动作很快,但江贡策也是同样快。
轮到江贡策攻击了,他以自创多年的“破魂掌”来攻击舒旺。
他双掌运气,掌中发出灰色光亮,他向舒旺跑过来。
他跑的速度很快,如闪箭一般。
这“破魂掌”只要能击中对方,都是必死无疑的。
舒旺忽然又来个“夺命劈地斩”,他握紧剑柄,一剑斩地,五排爆炸过去,“轰,轰……”作响。
舒旺没有打中,因为江贡策已跃起,轻功,一掌向舒旺打过来。
江贡策即将击到舒旺,但是舒旺闪开了。
两人一打一挡,一挡一打,一共斗了五十余招,谁都还没占上风。
江贡策道:“小子,剑法不错啊。”
舒旺道:“老头儿,你的拳法也不错。”
舒旺说到“错”字又已挥剑向江贡策了,这一剑使得特别直,速度也很快。
江贡策忽然也向他扑了过去,这回他是“金鹰爪”,他的中指、食指和大拇指都已弯曲成鹰爪形。
他的速度像闪箭一样快,他一般抓得很准,特别是抓手和抓喉咙。
舒旺握剑的右手的手腕忽然被江贡策的左手的三根手指给抓住了,他的内力不在舒旺之下。
江贡策云气将内力凝聚到那三根手指上,三根手指忽然变成了金色,他的手忽然一抖。
忽然“格”的一声,是舒旺的骨骼裂开的声音,也听得他的惨叫“啊……!”的一声,他的剑就落了,落在地上,“当”的一声响。
同时江贡策再补一脚,踢在舒旺的的肚腹。
舒旺运气,身上的肌肉忽然变硬,*十足,嘴里“哈!”的一声,忽然刮起一阵热风,热风吹动着他们的衣裳。
两人的内力不分上下,都向后飞出五丈,重摔落地。
舒旺口吐鲜血,忍不住捂住肚腹,脸上表情难受至极,差点就转不过气来。
江贡策腿瘸了,他起来时差点就站不稳了,重心难定。
江贡策心想:这小子,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内力。
舒旺再也起不来了,他挣扎了几次,还是起不来,他的右手似乎已经废掉了。
他右手腕里的骨头正在发痛,就像一根针刺进肉里一样的感觉。
他全身冷汗已冒出,虽然很疼痛,但是他没有发出一点表示疼痛的声音。
若你从他脸上的表情上看,你就会知道他此时此刻痛苦。
最终他还是败了,败给江贡策。
江贡策很得意,他忽然哈哈大笑,无论谁都可以听得出,他的笑声里带着十分邪恶,那种邪恶随时可以要人的命。
邪恶的笑声已渐渐的停止。
江贡策忽然大声道:“来人啊,吧他们全部压入牢房。”
他一声令下,忽然出现了一大帮小兵,把舒旺他们都带走了。
一阵热风又吹来了,对于别人来说很热,但是对舒旺来说很凉,凉得很寒,寒入骨髓。
灯光,是石牢里的灯光。
石牢里很暗,若不是有灯照着,它就会更暗。
这石牢是江王府的地下秘牢。
牢房的石壁很厚,无论你内力是多么的深厚都无法打破这墙壁。
牢房内有几条金属铐镣,舒旺他们都被铐了起来,并且被贴在石壁上,整个人看起来成一个“大”字。
他们被铐得很紧,贴墙也很紧,除了呼吸和转头外,其它部位几乎都动不了。
那铐镣不是普通的铐镣,无论你的内力有多么的深厚,也逃脱不了它对你的束缚。
但是世界上只有两种方法能逃脱这个铐镣。
第一种方法是从铐镣里用力强迫拉出手和脚,但拉出手来之后,你的双手和双脚肯定会被废掉。
如果你愿意变成废人,你可以用这种方法逃脱。
第二种方法不是人人都会的,可以说大大部分的人都不会,因为那是一种功夫。
天下只有那种功夫能逃脱这个铐镣,那种功夫正是这个铐镣的克星,那种功夫是“缩骨功”。
“缩骨功”是一门很神奇的功夫,若是有人学会了它,就可以穿入比自己身体还小的洞口,比如*小瓶子等。
会“缩骨功”的人,随随便便可以逃脱这种困境,而且手脚不会受到伤害。
只可惜这里没有哪个会“缩骨功”,所以他们只可以选择第一种方法,就看他们愿不愿意变成废人了。
石牢里很凉,凉得令人发寒而抖。
舒旺一晕醒来之后,他就发现了自己的右手腕已好,已不疼痛,但已被铐镣给铐住了。
他运气,用力的挣扎了几次,但还是没用,还是逃脱不了这困境,最后他还是放弃了挣扎。
上官傲易他们忽然也醒了,个个都在挣扎着。
舒旺忽然对他们道:“没用的,你们还是乖乖的呆着吧,刚才我也试过了,连我都逃脱不了,何况是你们。”
对于上官傲易、新飞和汐煌来说,这句话假不了,这句话确实是事实,因为他们都是没内力的人。
没有内力的人跟有内力的人比,真是有大大的差别。
比如说有内力的人可以在一段双方用手互相都摸不到的距离,运用内力来击伤人,没有内力的却不可以。
没有内力的人,即使有很大的力气,他也不能在用手互相摸不到的距离空手伤人,不信你可以试试。
说内力,周平的内力不在舒旺之下,反而远远在舒旺之上。
舒旺的内力日渐升上,每次只要他学得别人的功夫后,内力会提升得更快。
舒旺的话一落,他们全都不动了。
周平虽然身处困境,但是他还忘不了上官傲易的安危。
在他的心里,上官傲易比什么都重要,可以说是他的一切,因为他早就把她当成他自己的一切。
周平忽然柔声道:“公主!你没事吧?”
上官傲易忽然觉得心里很温暖,因为有一个这么帅气、这么温柔、这么忠心的人,一值都在关心她。
她忽然被感动了,她还在心里默默地微笑着,是非常甜的微笑。
如果这个微笑在表面上显出,肯定会迷死很多人。
这句话不假,因为京城的“傲易子”这个美丽的称号,这个美丽的人,是名扬天下,而且名不虚传的。
她曾经在宫里迷死的人数几乎都数不清了。
上官傲易柔声道:“哦,我没事,你呢?”
她总是那么的关心别人,特别是也有人关心她的时候,她的这种“关心”会显得更旺。
周平一听到“你呢”两字,他的心跳立刻加速。
不过这是正常的。
如果你爱一个人,但你不敢对Ta表白,可以说是暗恋吧,当你在某个地方碰到Ta的时候,你的心跳就会加速,更不用说Ta对你表示关心了,这是正常反应。
周平就是属于这种状态,所以他心跳加速。
周平仍柔声道:“哦,我也没事。”
舒旺看着他们,忽然觉得有一种不爽的感觉,脸色忽然显得很悲凉。
他是在吃醋吗?还是他得不到人家的关心?是不是他没有关心过别人?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是”,因为在这些天里,他对她忽然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是爱上一个人之后的感觉,他已爱*,所以他在吃醋。
第二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他不知道在这里到底有没有人在关心他。
第三个问题的答案是“不是”,他很关心别人,甚至比关心自己还多,但是他不说出口,他只是会用行动来证明。
行动往往胜过言词的,很多事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舒旺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了,因为有人向他问好了,证明还是有人在关心他。
这个人不是上官傲易,也不是新飞,更不会是周平,因为他是汐煌。
汐煌,自从他拜舒旺为师后,他就对舒旺那么忠诚,那么孝顺,那么憨厚。
下面是汐煌问舒旺的话。
汐煌道:“师父!你还好吗?”
就仅仅这句话,舒旺都觉得温暖了许多,就像冬天呆在被窝的滋味。
舒旺笑道:“师父没事,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
汐煌道:“师父!你说现在怎么办?”
舒旺道:“我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他就不会在那里带着了。
舒旺叹了口气,道:“等吧。”
周平忽然开口道:“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一辈子?你能等,我们可不能等。”
舒旺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在这种困境你能怎样?你逃得了吗?要清楚你不是神仙。”
舒旺看起来十分绝望,因为他实在没有办法,他们也一样没有办法,所以他只能认命。
周平没有再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
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认命。
一个人在绝望的情况下也只好认命,但认命却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许久,石门被打开的声音想起,就像小小而温柔的雷声一样“轰……”作响。
门外是那么的暗,如果不是有灯光照着,那就会更暗。
有灯光,就会有人。
进来的有三个人,也只有这三个人进。
这三个人分别是江山、马一兵和牛一卒。
江山一进来就笑嘻嘻的,他的笑容很邪恶。
他的人并不好看,可以说他很丑。
他的掌中的折扇还是合着,这里是那么的凉快,不需要开扇取风。
他进来时还说了一句话,是一句很让人作呕的话。
江山奸笑道:“美人,我来了。”
这句话当然是对上官傲易说的。
新飞虽然也很美,但他并不对她有感觉,因为她没有上官傲易那么美。
上官傲易狠狠道:“无耻!”
她从来都不在别人面前说话那么狠的,因为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但是现在却破例了。
江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愉快了。
江山笑道:“无耻并不是我的本性,不过遇到像你这种美人就不一样了。”
上官傲易没有说话,她的眼睛也不看他,她转头到周平这边来。
现在没有人说话了,舒旺平时话非常多,现在却一个字都不说。
江山叹了口气,接着笑道:“像你这么美的女人,是男人的,看了都会心动,所以我也不例外。”
上官傲易还是没有理他。
江山又接着笑道:“像我这么英俊的男人,是女人看了,也都会心动,除非她不是女人,你是女人,所以你也不例外是不是?”
舒旺忽然呕吐了,只是白墨没有出来,因为他是故意装出来的。
江山看见了,笑道:“小子,你的胃不舒服吗?”
舒旺道:“不错,只要一看到你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会有这种反应的,所以我也不例外。”
江山扫视周围道:“那他们为什么没有那种反应?”
舒旺道:“可能是他们的定力很强,也可能是他们怕丑不敢表现出来,不信你问问他们。”
江山转头问汐煌,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舒旺向汐煌眨眼,汐煌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汐煌也装作呕吐了。
舒旺笑道:“你看他也忍不住了吧?”
江山道:“能说出你们呕吐的原因吗?”
舒旺道:“因为刚才那句话根本不适合你说,那句话和现实的你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江山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长得很丑陋?”
舒旺道:“不错,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你长得这么丑的人了。”
江山已没了笑容,只有怒火,因为他的自尊心被伤了。
自尊心是人的重要信心之一,若是被人的语言击伤了,有谁会不生气?有谁会不伤心?
江山忽然用力打了舒旺一巴掌,舒旺的脸上变红。
江山生气道:“哼!不理你了,我向来只理女人的,男人对于我来说一点兴趣都没有,特别是你。”
江山道完,就走到上官傲易面前,他用手轻轻的摸摸她光滑、*的脸颊。
上官傲易再摇头反抗,周平终于说话了,他和舒旺一起说的。
周平和舒旺同时大声道:“你想干什么?”
江山没有理会。
他忽然抱着上官傲易,上官傲易仍在挣扎反抗着,眼泪已流出。
上官傲易道:“滚开。”
江山笑道:“来,美人,让我亲亲你。”
舒旺大声道:“不要啊。”
汐煌、周平和新飞异口同声道:“公主。”
江山没有得亲上官傲易,因为他被牛一卒给拉住了。
牛一卒笑嘻嘻道:“少爷,不要这样,万一她想不开,用头撞墙,或者咬舌自尽,我们怎么跟老爷交代?”
马一兵也笑嘻嘻道:“对啊,少爷!她是最重要的人质,她不能死的。”
江山沉思了一下,道:“好吧,就听你们两个的,咱们走!”
江山他们已走,石门也已关,但上官傲易的泪还没干。
周平看着上官傲易痛苦的样子,他的心里很悲痛,整个心就像被刀割一样。
他很恨自己,恨自己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舒旺的心不痛吗?
其实他的心很痛,甚至比任何人都痛得多,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周平恰好相反。
周平垂头低声道:“公主,对不起,本将没有能力保护你,让你受惊了。”
他用头撞墙,“通,痛……”作响。
上官傲易柔声道:“周平将军,别这样,这不能怪你,你也是没有办法的。”
周平头撞墙的动作已停。
舒旺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他在发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周平和上官傲易的话他根本没有在听,他好像走神了。
忽然“啊!”的一声响起。
那是舒旺的惨叫声。
其他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舒旺身上。
上官傲易表情很担心,忽然道:“舒旺,你想干什么?”
舒旺道:“放心吧!公主,我不会有事的。”
汐煌表情也很担心,道:“师父。”
新飞表情也很担心,道:“舒旺。”
周平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一点担心之色。
舒旺在干什么让他们很担心呢?这个问题很简单。
——世界上只有两种方法能够逃脱这种铐镣。
舒旺不会“缩骨功”,所以他选择了第一种。
第一种方法并不能使舒旺变成废人,因为他是先天性就有自治伤的功能,他的自治伤很强,也很神。
除非他的人头落地外,不管他受了什么伤,他的先天性自治伤功能都会让他的伤口、骨骼等,恢复原样,就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所以他很相信自己,他不怕变成废人,因为他没想过自己会变成废人。
刚才他就是想到第一种方法,用力强迫从铐镣中拉出来。
他首先运气,内力忽然满身,就像他身上的血一样,无处不在。
他全身肌肉都在瞬间硬化,*十足。
他全身的青筋凸起,就像是有人故意用笔画上去的地图线条。
他的脸上发红,看来他是运功到底了。
他的双脚用力拉出来,忽然真的拉出来了。
他的白色布靴子没有跟着拉出来,他的白色布袜却被拉出来了。
他没有站在地上,他的双脚浮起,因为现在他的双脚已经废掉了,不能站地了。
他没有惨叫,他在咬牙切齿忍受着疼痛,他的全身冷汗不停的在冒出。
接着他又运气,又把双手给拉了出来,他的双手满是血液。
当他落地后,他站不住,忽然就倒地了。
此时,此刻,无论是谁,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很痛苦。
汐煌的脸色已变,低声道:“师父!”
新飞道:“舒旺。”
上官傲易道:“舒旺。”
舒旺没有说什么,他想说也说不出,因为他太痛苦,连嘴巴都张不开。
他的背后已潮湿,他翻身过来,面朝上。
然后他挣扎着盘坐起来,他终于说了一句话,是掩饰的话。
舒旺勉强开口道:“别吵我,我要疗伤。”
其实他根本没有力气疗伤了,他的力气刚才已用尽了,他只能等着他的伤自动恢复。
他相信不到两个时辰他的伤就会好了起来。
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有先天性自治伤功能。
有时候人家知道、了解自己太多,不好的。
所以他静静的盘坐在那里,假装运功疗伤,他们也没再讲话。
石牢里没有风,但还是那么凉快,凉得至寒,寒入骨髓。
灯还是那么的明亮。
现在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夜,静夜,黑夜。
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因为现在天气处于快要下雨的状态。
热,闷热。
这么闷热的天气,江贡策当然要出去凉凉身。
天虽然很黑,但江王府却不黑,因为他们的灯笼很多,几乎无处不在,所以江王府很明亮。
江贡策就坐在江王府的后花园的六角亭里品茶,花园里就他一个人,因为别人都不像他那么会享受生活。
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这样子的,可以说是他的一种习惯。
他的这种习惯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他在等着他的信鸽。
是他和韩路的信鸽,他们用信鸽来互相汇报、共谋大计。
他喝了一口茶,忽然他就听到有鸽子拍打翅膀的声音,“噗,噗……”连响。
信鸽已飞到桌上,他急忙从信鸽的腿上解出信纸。
他看了一眼,就微笑着,他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信上写着“后天上朝”四个字。
他忽然从桌底下拿出纸、毛笔和砚台装的墨水来,他准备回信。
信上写着:
韩公公!我已准备好了,我已决定后天就攻夺江山。
我们的兵马已不在上官辰博之下,朝中已有一大半官臣忠心于我。
昨天公主被我抓了,有她在我手里,皇太后绝不敢动,就算她敢动,她也动不过我们。
就这么定吧,后天上朝时动手。
他写完就把信装回信鸽腿上,信鸽已飞走。
第二天,天还没亮,江贡策就带着上五万的小兵上京了。
他的人手那么多,就像是去打仗一样。
他是真的去打仗,他不只是有这些兵而已,他在朝廷里还有很多兵,很多官臣都是被他收买了,而且还忠心于他。
他心中日思夜想的江山,他明天就想拿到,而且他有九成的把握。
他没有带走上官傲易和周平,因为他已经吩咐过江山,他告诉江山,如果他后天晚上还不回来,就让江山把上官傲易杀死,为他报仇。
——艺豪镇离京城并不远,快马一日便到。
江山答应了,他和马一兵、牛一卒都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去。
他平常没有这么听话,现在却很听话,但他的色心又起了。
江贡策走后,江山、马一兵和牛一卒又去地下石牢了。
因为江山的色心动起,即使家中有女奴,他也看不上一个,因为他一心只想着上官傲易。
即使不对她怎样,看看她也很好很舒服。
男人都是这样的,一般在街上或者其它地方看见路过的美女,虽然不是自己的,但是看看也很舒服。
在一路上有很多小兵在守着,他们不会让任何人*石牢里救出舒旺他们。
他们守得很严,连一只小小的蚊子都很难逃得过他们的眼睛。
江山仍是带头,马一兵和牛一卒走在后面,就像是他的跟屁虫一样跟着他。
在一路上,马一兵和牛一卒都分别拍拍站在自己旁边的小兵,他们嘴上道:“给我好好盯着,连一只蚂蚁都不许放过,听到了没有。”
这句话他们重复了很多遍,连江山都觉得烦了。
江山忍不住道:“你们烦不烦?难道他们不懂吗?”
马一兵眼睛眨了一下,道:“少爷,你不懂,只要我们一走,他们就会偷懒,所以不得不说他们。”
牛一卒忽然道:“是啊!少爷!他们很会偷懒的,比如说……”
江山不耐烦了,他抢着道:“行了,行了,随你们吧。”
他们又继续走了,他们走入了地下道,马一兵和牛一卒还是那样提醒小兵们。
他们走了很长的路程,终于到最后一间牢房了,那正是囚禁舒旺他们的石牢。
牛一卒用手转动灯台,石门就慢慢地开了。
当石门开完时,他们都吃了一惊,因为舒旺不见了。
舒旺躲在门后,他没有残废,他的伤已好,并且没有留下任何伤口伤痕。
他在等着江山进来,只要江山一进来,他就给他一个致命一击。
但是当江山进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打,因为江山已被人给擒拿住了,他的手动都动不了。
他的手是被马一兵和牛一卒擒住的,牛一卒擒住他时喝声道:“进去。”
他们进来时也见到舒旺,舒旺并没有出手打他们。
江山有两个问题想不通。
第一个问题是:他想不通舒旺为什么能逃脱得出那个铐镣?历史以来没有人能脱出那种困境的。
第二个问题是:他想不通马一兵和牛一卒为什么要擒住他?是不是为了演戏干掉舒旺?
江山忍不住问道:“放开我,你们在干什么?”
这句话是对马一兵和牛一卒说的。
牛一卒道:“少爷,啊,不,江山,对不起了,现在我们不是你的随身护卫了,我们是敌人。”
江山满脸怒容,道:“你们是谁?”
马一兵得意笑道:“我们就是皇太后请来调查你们的神捕,我的真名叫马神卒。”
牛一卒接着道:“我的真名叫牛神兵。”
江山吃惊,道:“原来你们就是十年前得罪皇太后而被砍头的两大神捕,马神卒和牛神兵?”
十年前,神捕马神卒和牛神兵就已名扬天下。
他们忽然失踪是皇太后看中了他们,让他们改头换面、改名来江王府做调查。
这些年中,他们为了取得江贡策的信任,不惜一切的跟江山去做恶。
马神卒道:“不错。”
牛神兵点了江山的九处穴道,他们就松开了。
牛神兵道:“你还有一件事想不到,我们看上去虽然是二十一、二岁,其实我们真正的年龄是四十二、三岁了。”
舒旺他们都在听着。
江山忽然笑道:“真的想不到,谁让你们的演技太好了,况且你们都已经是死过了的人。”
江山叹息着,忽然大声道:“来人啊!快来人,救命啊!”
马神卒和牛神兵忽然大笑,笑得很愉快。
马神卒笑道:“再大声点,不然他们都听不到。”
牛神兵也笑道:“你喊吧!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江山颤声道:“难道你……你们……”
马神卒道:“不错,刚才我们拍他们的肩膀的时候就对他们下毒了,现在恐怕他们都已活不了了。”
牛神兵道:“不错。”
牛神兵从江山怀里拿出钥匙出来,打开铐镣的钥匙。
牛神兵把上官傲易他们的铐镣全都打开了,然后他们走到上官傲易面前跪下。
牛神兵和马神卒齐声道:“微臣叩见公主。”
上官傲易柔声道:“你们都起来吧。”
牛神兵和马神卒又齐声道:“谢公主。”
他们已起来。牛神兵急忙道:“公主,我们赶回京吧。”
马神卒道:“对啊!公主,越快越好。”
上官傲易点头,柔声道:“嗯。”
上官傲易看着舒旺道:“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
舒旺点头道:“好啊。”
在路上,路很黑暗,但是他们有灯光照着。
牛神兵问舒旺,笑道:“哎!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舒旺笑道:“我叫花一葱,也叫葱一花,也也叫一舒旺,也也也叫一花葱,不过真名叫做舒旺,剑魂舒旺,明白?”
马神卒道:“哦!原来你叫舒旺,嗯不错,好名字。”
牛神兵道:“舒旺!你的功夫顶不错,你的师父是谁呀?”
舒旺道:“我的师父是善稚道长。”
说到“善稚道长”这四个字,周平忽然怔住了。
他想不到舒旺会是善稚道长的徒弟,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他们师父之间的事。
周平的师父是“天下第一剑”上官明亮,他正好跟舒旺的师父善稚道长有仇。
那么徒弟之间,也就是说舒旺和周平会不会也有仇?
那就看人来说了,人是不一样的。
对于舒旺来说是没有,因为舒旺不会计较什么,他一直将周平视为他的好友。
但是对于周平来说是有的,而且这个仇不浅。
他恨舒旺,恨之入骨,因为舒旺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他的计划,让他吃醋等,他很计较这些。
所以结成的仇很深,深似海。
他一直在想该什么报仇才好。
不知不觉的,他们已走了出来,他们用绳子把江山给绑住了,用一块白布塞进他的嘴,然后把他推上马车。
上官傲易和新飞和舒旺就在那辆马车上,汐煌赶马,其余的都骑马。
舒旺不会骑马,也不会赶马,所以他只能坐在马车上。
舒旺忽然点了江山的睡穴,不然舒旺会忍不住他的那双色*的眼睛。
因为他一被推进马车后,他的眼睛就盯着上官傲易看,看得上官傲易都不好意思了,脸上发红。
舒旺看出了她的异样,所以点了他的睡穴。
这是舒旺能够为她做的事。
舒旺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对上官傲易道:“好了,他已经睡着了,没事了。”
上官傲易嫣然一笑,道:“谢谢!”
舒旺笑道:“大家都那么熟了,还说谢谢干嘛?”
上官傲易笑着,柔声道:“那我要说什么?”
舒旺仍笑道:“你什么都不要说,但你要做。”
上官傲易不懂,柔声道:“做什么?”
舒旺两个眼珠转了一下,道:“做一个动作。”
上官傲易仍然不懂,笑道:“什么动作?”
舒旺道:“给我一个飞吻的动作。”
上官傲易已懂得他的意思,但还是故意问:“什么做?”
舒旺道:“这样做。”
舒旺忽然吻着自己的左掌心,然后用嘴巴向上官傲易吹了过去,然后板着脸,嘴角微勾。
上官傲易笑了,她的笑很甜,她对舒旺总是那么笑的,因为自从她认识舒旺后,整个人开朗、快乐了好多。
她忽然也做了同样的动作,把飞吻献给了舒旺。
舒旺也笑了,他的笑也很甜,似乎从来也没有笑得那么甜过。
舒旺笑道:“这还差不多。”
上官傲易柔声道:“舒旺!你多少岁了?”
舒旺笑道:“十八多岁,你呢?”
上官傲易嫣然笑道:“我十九岁,可以做你的姐姐了。”
舒旺道:“我才不要做你弟弟呢。”
他当然不想做她的弟弟,因为他很爱她,所以他只想做她的爱人。
如果你很爱一个人,女方,你愿不愿意做他的义妹或者义姐?
男方,你愿不愿意做她的义弟或者义兄?
这些你当然不愿意了是不是?
所以舒旺也是一样不愿意,这是正常的。
上官傲易不懂,仍然柔声道:“为什么?”
舒旺道:“因为我们只能做朋友。”
上官傲易转开话题道:“哎!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来历?”
舒旺道:“当然可以啊。”
舒旺把自己的来历说给了她听。
他们一路上开心地聊了很多事。
彼此互相了解了许多。
夜,明夜,深夜。
虽然是夜晚,但这夜晚并不是很黑,因为天上有月,也有星。
过了十五的月亮已慢慢地变镰刀了,它不再像个圆盘,但是它的光还是那么的凉。
有风,是凉风。
凉风轻轻的飘过,飘过了山林,飘过了大地,飘过了天上的云朵。
京城皇宫的灯光很亮,它的没个地方,没个角落,都会有一盏灯。
舒旺他们就在深夜就已到了皇宫,他们是默默地回来的,根本没有惊动皇上和皇太后等。
官兵也没有被惊动,他们没有拦住马车。
在宫中谁不认识周平周大将军?
在宫中有谁不认识美丽的公主“傲易子”?
所以他们默默地进了宫中,他们不想惊动江贡策,万一江贡策知道他们回来了,那么他们的回来就会变得无用了。
他们赶着回来就是为了揭发江贡策的谋划,所以他们不能惊动江贡策,免得江贡策发现了他们。
江贡策天黑就已到达,他已进宫住宿。
他的那些兵马没有进宫,他们在皇宫外等着江贡策的信号。
他们已做好准备,随时都可以攻打。
第二天早晨,官臣们都在急忙的上朝了。
江贡策在跟几个大臣一起走的路上,他的表情看起来是多么的喜悦,就好像他有什么喜事似的。
他今天穿着很豪华的官服,腰间佩玉,满面笑容,这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
跟他走在一起的都是一、二品官臣,一共有五个。
他们分别是纪国豪、于诚、郑海明、金宝康、常文。
他们都是江贡策的同谋,江贡策已把今天所有的计划行动都告诉了他们,也让他们做好随时的准备。
他们今天似乎很有把握,个个满面笑容,精神爽朗。
纪国豪忽然笑道:“江王爷果真是个文武双全的奇才啊!既有谋,又有勇,佩服!佩服。”
于诚笑道:“本臣也有同感。”
江贡策抱拳笑道:“过奖了,过奖了。”
常文笑道:“哎!这哪里是过奖,这是事实。”
郑海明道:“别说了,咱们快走吧,不然迟到了,可不好受。”
许久,他们已在上朝。
一阵鸣声有节奏的响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众位大臣的声音,他们在跪地叩头时说的。
每个人只要一见到当今圣上都是那样的。
但是有六个人没有跪,也没有说。
跪下的大臣们都很奇怪,个个心里都有无数个问号。
他们心里都是这么想:什么回事啊?他们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们不想活了吗?
皇上上官辰博正坐在金龙椅上,他显得那么威风、霸气、精神也很抖擞,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没有一点气愤。
他没有说那六个人,他现在还不想说那六个人。
他伸出一只手,笑道:“众位爱卿平身。”
众大臣齐声道:“谢皇上!”
话一落,他们就起身。
现在大臣们显得不安静,他们正在议论纷纷,议论那六个人。
那六个人是谁?
很简单,那六个人分别是江贡策、纪国豪、于诚、郑海明、金宝康和常文。
他们是不是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们没有吃熊心豹子胆,也不是不想活。
只是他们的胆子很大,他们也很想活。
他们满面笑容,眼珠直盯着上官辰博。
上官辰博忽然也觉得有异样了。
正在大臣议论纷纷的时候,上官辰博开口了。
上官辰博勉强笑道:“江王爷、纪爱卿、于爱卿、郑爱卿、金爱卿和常爱卿,你们为何不跪啊?”
江贡策厉声道:“哼!你直得我们跪吗?”
站在左排第二位的韩万可喝道:“放肆,竟敢对皇上无礼。”
“韩将军!让他说。”上官辰博仍笑道:“江王爷,此话怎讲?”
江贡策笑道:“直说,你不是一个好皇帝,所以你应该下台了。”
此话一落,众人大吃一惊,个个都不敢说话,只等着看戏,但有一个人却是例外。
那个人身高八尺,已有胡须,脸上的皱纹却不多,可以说很少很少。
他的指甲修得很好,很整齐。
他的手也很白,不敢说白得像雪,但可以说确实很白。
他的年龄已四十有余,但是看起来像个三十余岁的人。
为什么我要特别强调这个人呢?
因为这个人在本部小说中也是一位很重要的人物。
他站在右排第一位。
他就是上官明亮,上官明亮是上官辰博的皇叔。
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之上的人。
他也就是江湖号称“天下第一剑”上官明亮。
他在很久以前就看江贡策不顺眼了,这次他当然要出头,出头灭掉江贡策。
上官明亮笑道:“哦,我明白了,原来江王爷是想当皇上。”
上官辰博忽然道:“既然江王爷说要朕退位,那朕就退吧!不过,江王爷若是要当了皇上,众位爱卿能服吗?”
江贡策道:“只要你一退位,我一上任,有谁能不服呢?”
有谁不服当今圣上的都得死,这个道理谁都懂。
上官辰博道:“想当皇上并不容易,得需要大众服你才得。”
上官明亮抱拳道:“皇上英明!本王第一个就不服他。”
众位大臣,也纷纷道:“我也不服。”
“我也不服。”
上官辰博笑道:“江王爷,既然众位大臣都不服,你又何必强求呢?”
江贡策忽然哈哈大笑道:“你们不服也得服,你不退位也得退位。”
上官辰博道:“此话怎讲?”
纪国豪插嘴道:“江王爷的意思是,只要你们不愿意,你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常文笑道:“我来补充两句,江王爷的兵马已比你们多出一倍,你们要是不愿意或者不服,等一下随时都可以葬命。”
众位大臣都惊恐而发抖,就连“天下第一剑”上官明亮也不例外。
江贡策同伙看到此情景,得意万分。
上官辰博忽然慌道:“难道你已经准备攻进来?”
这句话是对江贡策说的。江贡策哈哈大笑道:“不错,如果你们可以已人少欺多,那我也不会白死,因为公主和周平在我的手里,随时都有人替我杀了他们。”
上官辰博仍慌道:“你太卑鄙了。”
郑海明忽然道:“难道皇上不知道不卑鄙的人难成大事吗?”
卑鄙的人往往都是不择手段的去做事,所以他们会很容易成功。
上官辰博仍慌张,颤声道:“你……你把公主怎样了?”
这句话当然是对江贡策说的。
江贡策在笑,邪恶的笑,阴险的笑。
他的笑随时都可以对人致命。
江贡策笑道:“没怎样,只不过是把她关在牢房里而已,只可惜你再也不能救他了。”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是吗?我看你已经救不了你自己了吧?”
这是周平的声音,大臣们都可以听得出。
众人都转头看着门口。
从门口走来五个人,他们分别是周平、上官傲易、马神卒、牛神兵和被绳子绑住的江山。
江贡策的眼睛已露出恐惧之色,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又知道是什么原因。
周平、马神卒和牛神兵走到殿中间,向上官辰博跪下叩头,齐声道:“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官辰博根本不知道是马神卒和牛神兵,但是他还是道:“平身。”
上官辰博指着马神卒和牛神兵,道:“周将军,这是什么回事?”
马神卒抢着,笑道:“哦!还是由微臣来说吧,微臣名叫马神卒……”
他指着牛神兵,接着道:“他叫牛神兵,我们都是大内神捕。”
上官辰博道:“哦!朕还记得你们两个,可是你们的样子……?”
牛神兵抱拳道:“哦!我来说吧,十年前,皇太后就发现江贡策图谋不鬼,所以特地派微臣两位前往江王府打探。”
马神卒抢着道:“在朝廷的大官们都认识我们,江贡策也不例外,所以皇太后故意说我们有罪,要斩头,然后要两个犯人替我们死,这样一来,人家都以为我们已死,自然不知道我们还活着。”
牛神兵接着道:“我们出宫后,就改头换面,变得更年轻,所以江贡策自然是不认识我们了。”
上官辰博道:“哦!原来如此。”
江贡策还是哈哈大笑道:“你们现在知道了又怎么样?结果还不是死?”
江贡策又接着道:“韩公公,还不快动手?”
此话一落个个都大吃了一惊,他们都没有想到韩路也是同谋。
韩路大笑道:“好。”
韩路说到“好”字,人已经到了江贡策身旁,况且手掌已经抓住了江贡策的喉咙。
他的身手很厉害,速度非常快,就连江贡策都躲不了。
江贡策不懂,他真的想不明白。
江贡策道:“韩公公,你这是干什么?”
韩路细声道:“江王爷,你想不到吧?你也想不明白吧?”
韩路笑着,两眼*的接着道:“我来告诉你吧,我也是皇太后派去引你上勾的。”
江贡策慌了,他没想到一切都在皇太后的预料之中,可见皇太后真是个不平凡的人物。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太低估了皇太后,他真是败了一半。
那还有另一半呢?
江贡策慌道:“纪大人快发信号,快呀。”
纪国豪忽然笑道:“江贡策!我为什么要帮你?”
江贡策道:“你……”
常文道:“别你你我我的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也是皇太后派去掉鱼的。”
于诚道:“我们五个人都是,江贡策,你认输吧。”
江贡策慌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郑海明道:“什么不可能?我告诉你,一切皆有可能,你的兵马都已经被我们给收买了,你已无路可逃了。”
金宝康道:“江贡策,你认输吧。”
原来这一切的结局已定,结局都已在皇太后的意料之中。
江贡策老谋深算,但是还是敌不过皇太后的聪明、机智。
他从没想到过自己的结局会是这个样子,现在却有了这样的结局,他悲痛万分。
他本来是很有把握的,只要一出手便夺得皇位,可是现在那些把握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的脸上表情悲惨。
他知道这种惨败是要掉头的,不只是他掉头那么简单,而且家破人亡。
江贡策哈哈大笑,他的笑不是愉快的笑,也不是邪恶的笑,更不是温暖的笑,因为他的笑是悲伤的笑。
这种笑显得非常悲惨、凄凉,凉得深入骨髓。
上官辰博也哈哈大笑,他的笑是愉快的笑,温暖的笑。
他笑道:“一切都明白了吗?江王爷?”
他叹息着,又接着道:“认输吧!江贡策。”
江贡策的笑声已停,道:“我从来不认输,只有死。”
说到“死”字,江贡策就把韩路的手给拍开,然后开出他的“破魂掌”向上官辰博打去。
他的速度很快,这可能是他的速度极限。
眼看他江要击到上官辰博了,可是众人却不慌张,上官辰博也不例外。
因为江贡策在离上官辰博一尺时就停了下来,而且他的脸上露出异样。
他的脸上的肌肉全都抽紧,他全身的肌肉也不例外。
他的眼睛凸起,他的双掌仍在开着。
他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是不是中毒了?
他没有中毒,他是被剑刺入了背后,剑尖穿出肚腹。
但是他并没有流血,也没有惨叫,惨叫的是江山。
江山无可奈何,眼角已流出泪水,惨叫道:“爹……爹……”
无血,杀人无血。
这肯定是一个剑法很高的人。
那杀他的人是谁?
这个人当然就是“天下第一剑”上官明亮。
他的见已从江贡策的肚子里慢慢地拉了出来,剑上面也没有血,一滴血都没有沾。
杀人无血,目前只有他一个。
在二十年前他杀人时,他的剑还会沾血,现在竟然没沾,可见他的剑法已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众人没有惊慌是因为有这个“天下第一剑”在场,他们很相信他的剑法。
上官明亮的剑已在他的掌中忽然消失,在消失前的瞬间,出现了白光,白光过后剑才消失。
这就是他藏剑的方法,他藏剑的方法真的很令人很惊奇,根本没有人知道他把剑藏在什么地方。
他的手中明明握着一柄剑,一柄黑剑柄的剑,在一瞬间中却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真是神奇。
上官明亮道:“皇上,你没事吧?”
上官辰博道:“哦!多谢皇叔,朕没事。”
上官辰博忽然大声道:“来人啊,把他们全部拿下去。”
“他们”当然是江贡策的尸体和江山。
上官辰博口令一出,立刻就有四个小兵来把他们给拿下去了。
上官辰博忽然大声道:“上官明亮、韩路、周平、马神卒、牛神兵、纪国豪、于诚、郑海明、金宝康、常文听令。”
他们都排队得整整齐齐的跪下,跪向上官辰博,齐声道:“臣在。”
上官辰博道:“这次你们都有功劳,每人赏赐五十万两黄金。”
他们又齐声道:“谢皇上。”
他们都已起身。
上官辰博道:“好,退朝。”
天空晴朗。
有太阳,火辣的太阳。
有风,凉爽的风。
在烈日下,有凉风吹,谁感觉不爽?除非他不是正常人。
皇宫里有湖,碧绿的大湖,安静的湖水。
湖上有桥,九曲桥。
湖上有凉风吹过,舒旺和汐煌就在桥上坐着,让凉风吹着他们。
凉风轻轻地吹过他们的脸皮、头发和衣裳。
他们此时觉得无比的舒服,他们好久都没有这么舒服过。
舒旺还是穿着他的白色衣服、白色裤子和白色布靴,身后背负着白色的“道精剑”。
道精剑银白有光,无杂色,但他的衣服有杂色,那是黑色线条。
他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可爱,像娃娃一样可爱。
他的人虽大,但他的脸却像个小孩,如果不认识他的人,只要一见到他,肯定说他十五岁都不到。
他在别人面前永远是那么的顽皮,让人摸不透他的为人。
他觉得如果让人了解得太多对自己没好处,有时候反而有害处。
所以跟他在一起人只看到他的顽皮,却看不到他真正的为人。
汐煌忽然开口说话了,他说道:“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功夫?”
他一心想学功夫,他很盼望舒旺教他功夫。
舒旺道:“不急,以后有机会多的是,忙忙不成事嘛。”
汐煌又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走?”
舒旺道:“来这里要多玩几天,过几天后再说。”
汐煌不再问了,他又继续享受着凉风给他带来的感觉,说实话就是爽啊!
但是能享受的时间并不长,因为新飞来了。
新飞在桥头。
新飞喊道:“舒旺!汐煌!公主叫你们去吃饭了。”
屋子,是公主的屋子。
皇宫金碧辉煌,公主的屋子更不例外。
它显得那么豪华,那么新颖,看起来像是刚刚建成的一样。
屋内有厅,厅内有桌椅。
桌面盖着黄布,干净的黄布。
整体看起来非常舒服。
桌上有饭,有菜,也有酒。
菜类是:烤鸡翅、瘦肉、鱼虾、白菜、舒旺、鱼汤、烧牛肉、白切鸡。
酒是好酒,好酒当然是名酒。
酒名汾酒。
这些东西都非常昂贵。
屋里有四个人,桌旁却只坐着三个人,还有一个人是站着的。
坐着的是上官傲易、舒旺和汐煌,站着的是新飞。
新飞在帮他们斟酒。
她没有坐,因为她没有权坐,这是地位问题。
奴才(下人)是不能跟主人一起吃饭的,这是规矩,也是奴才(下人)跟主人身份地位的差距。
出外面是可以的,也是不可以的,但是在皇宫中就是不行。
这是历史以来的事,这也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
是身份地位和规矩造成了“没资格”这三个字。
斟酒完了,她又在旁边直站着,连动都不动,就像是个木头人。
舒旺看了看她,然后笑道:“新飞,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站在那里干嘛?”
汐煌忽然道:“是啊!新飞,一起来吧。”
新飞笑道:“哦!你们先吃吧!我等一下再吃。”
舒旺从小就养成一种习惯,一种人不到齐不吃饭的习惯。
这是一种好习惯。
有好习惯的人总是惹人喜欢。
话反过来说,如果人不到齐,就动手吃饭,那样人家会觉得你很无礼,会令人讨厌。
这种人常有,但舒旺不是这种人。
舒旺道:“什么等一下呀?难道你不喜欢跟我同一桌吃饭吗?”
舒旺知规矩,也知道下人跟主人地位的差距。
——他读了十几年的书,不是白读的。
但她已是他的朋友,没有高低之分。
——他还是那种想法,人人生而平等,也就是说众生平等。
她既然是他的朋友,吃饭的时候就应该一起吃。
新飞很明白舒旺的意思,但是她不能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这是宫中,不是宫外。
她仍然记得自己的身份地位是那么的低,根本没有资格跟公主同桌吃饭。
所以不管舒旺用什么激将法,她都不肯坐。
新飞难为情,笑道:“我不饿,所以等我饿了再吃。”
上官傲易看了半天,她终于开口了。
上官傲易柔声道:“新飞!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新飞开始慌了起来,吞吞吐吐道:“可是……可是……公主。”
上官傲易仍柔声,笑道:“没关系,我们是朋友。”
新飞虽然是上官傲易的奴才,但是她从来没有把新飞当作奴隶看待,她一直把新飞当作朋友。
新飞听到“朋友”二字,眼睛里差一点就流出温馨的泪来,她在强忍着。
新飞感激,躬身,低声道:“谢谢公主。”
新飞已坐。
他们已动手吃饭,他们已在喝酒。
饭是吃得多,但酒却喝不多,因为他们不想喝醉。
凉风仍在吹着,它让人还是感觉那么爽。
吃饭饱之后的的人的感觉一定很爽,因为他不再有饿意。
一般有饿意的人,都是有一点难受的。
吃饱饭的感觉很爽,热天的凉风也很爽,所以舒旺当然不会错过凉风吹过的机会,所以他又回到九曲桥上享受凉风吹人的感觉。
许久,他忽然听到有人在练剑的声音。
声音是从桥头旁的花园里传出来的。
舒旺很好奇,于是就走向花园。
这个花园并不什么大。
虽说是花园,但是花却很少。
虽说花很少,但是花却很美,很鲜艳。
虽然已是秋季,但是这里的花却像春天所开放的花一样嫩,一样香。
花园里果然有一个人在剑,就仅有他一个人在这花园。
现在花园多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舒旺。
舒旺就站在花园门口,看着那个练剑的人。
那个练剑的人是个很年轻的人,年纪跟舒旺差不多。
那个人看起来很高,大约八尺左右。
他还在不停的练剑,他好像练得很入神,就连门口站着一个人他都不知道。
一会儿,他终于练完了。
他忽然听见门口里有人在拍拍手,“啪、啪……”作响。
那个人当然是舒旺。
舒旺慢慢地走进去,舒旺的拍手声已停。
舒旺笑道:“好剑,好剑法。”
那个人笑道:“你懂剑?”
舒旺指着自己背在背后的道精剑,道:“我不懂剑,我干嘛要带剑?”
那个人笑了笑,道:“有些人虽然带剑,但是并不一定会用剑。”
“只可惜我不是那种人。”舒旺叹了口气,道:“你的剑法那么好,也只可惜比我差远了。”
那个人忽然叫道:“你竟敢侮辱朕,你知道朕是谁吗?”
那个人说的“朕”字,“朕”字是皇帝的自称,说明他就上官辰博。
舒旺当然也知道他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就是当今皇上。
因为那个人自称“朕”。
——舒旺读了十几年的书,不是白读的。
所以读书就有这么一个好处。
我们虽然没见过世面,但是书中就是有这些知识。
听到“朕”字,舒旺并没有害怕,更不会下跪。
他说过——除了我师父以外,其他人我是不会跪的。
舒旺道:“我并不是侮辱你的剑法,我只不过是讲事实而已。”
他的这身装扮,根本不是朝廷官兵的装扮,所以上官辰博一眼就看得出来他不是朝廷人。
上官辰博打量了他几遍,心里想:他到底是谁啊?他什么会到宫中来?他又不像是刺客,如果是刺客早就刺杀我了。
上官辰博道:“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舒旺也打量了他几遍,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皇上嘛,名叫上官辰博,今年十八岁。”
这些都是上官傲易告诉他的,所以他当然很了解。
上官辰博心想:他什么连我多少岁都知道啊?他知道我是皇上,那他为什么不下跪?看来这个人的胆子很大。
上官辰博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皇上,那为何不给我下跪呢?”
舒旺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师父以外,其他人我是不会跪的,如果你要砍我的头也是一样。”
上官辰博举起大拇指,笑道:“好,好骨气。”
舒旺道:“难道你不怪我吗?”
上官辰博道:“怪,当然怪,但是怪你又有怎么用?就算砍掉你的人头,你还是不会跪,那又何必呢?”
舒旺笑了笑,道:“嗯,不错,你果然是个好皇帝。”
上官辰博笑道:“你这句话才像点人话。”
舒旺道:“那刚才不像是句人话吗?”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大笑了起来,好像是认识已久的朋友似的。
上官辰博道:“你刚才说我的剑法比你的差远了,我始终都不相信,不如我们砌磋一下怎样?”
舒旺笑道:“好,我们点到为止。”
上官辰博道:“好。”
舒旺忽然道:“如果你败了呢?”
上官辰博沉思了一下,道:“那我就拜你为师,怎样?”
舒旺道:“好!”
上官辰博道:“那如果你败了呢?”
舒旺道:“那我就拜你为师,怎样?”
上官辰博道:“好,来吧。”
说到“吧”字,上官辰博已摆好招式动作。
舒旺道:“我要一招之内,把你打败。”
上官辰博已刺出一剑,动作不什么快。
舒旺还没有拔剑,因为他等一下想用他刚刚创造的“拔剑斩”。
上官辰博的剑尖已逼近,离舒旺的喉咙不到两寸。
舒旺忽然拔剑,画了一个弧度。
他的速度很快,用肉眼根本看不到他的动作。
这招就是他所创造的“拔剑斩”。
虽然说是“拔剑斩”,但是他没有斩,因为是点到为止。
现在他的道精剑已经架在上官辰博的脖子上了。
他在拔剑画弧度的那一刹那,就已把上官辰博的剑劈成两截了。
上官辰博的半身剑掉在地板上,“当”的一声作响。
道精剑并不是什么宝剑,但是它居然被舒旺用得如此神妙。
它居然在一瞬间之内能斩断一并铁剑,简直是不可思议。
上官辰博现在已经怔住了。
他现在才知道他太低估眼前的这位年轻人了。
他平常砍木头都砍不断,更不用说是硬铁了。
舒旺笑道:“你输了,君子一言,四马难追,拜师吧。”
上官辰博平生只跪过他的父母亲,其他人他从来没跪过,因为他是皇上,其他人都是跪他的。
他虽然是皇帝,但是现在却跪拜舒旺了。
他不是小人,因为他是个君子,是个真正的君子。
真正的君子说话是算话的,所以他跪拜舒旺为师了。
上官辰博磕了三个享头,道:“徒儿拜见师父。”
舒旺道:“嗯!不错,果然是君子,起来吧!为师就收了你这个徒弟。”
上官辰博道:“谢师父。”
上官辰博已起身,他已仍了掌里那半身剑。
上官辰博道:“师父,已后你在别人面前不要说我是你的徒弟,因为我是一国之君,如果在别人面前,你说我是你的徒弟,我的面子和威严就没有了。”
舒旺道:“这个我懂,你放心吧,现在你已经是我的第二个徒弟了。”
上官辰博道:“我还有个师兄?”
上官辰博忽然笑道:“哦,还没请教师父你的尊姓大名?”
舒旺笑道:“我叫舒旺,你的师兄叫汐煌。”
上官辰博笑道:“哦,师父我们去喝杯酒怎样?”
舒旺笑道:“可以啊,反正我也闲得无聊。”
上官辰博道:“好,师父请。”
舒旺和上官辰博已走出了花园,两人谈谈笑笑的,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走进了一座屋子。
这个屋子也跟上官傲易的一样大,一样豪华,一样新颖。
总之看起来一样舒服。
这座屋子是上官辰博平常吃饭喝酒的屋子。
他们很少能和家人在一起吃饭,因为他很忙,但是有时候也很闲。
现在他们已坐在桌子旁边。
忽然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太监,从门而进。
他抱拳细声道:“奴才在。”
他的声音真的很令人作呕。
他的声音真的很欠扁。
舒旺一看到这个人,听到他的声音,真的差点就呕吐了,也差点就上去揍他一顿。
舒旺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不会为了一点事而打人。
上官辰博道:“上酒上菜。”
那个太监瞪了舒旺一眼,忽然道:“是。”
那个太监已走。
舒旺忍不住道:“这种人真的很欠揍。”
上官辰博笑了笑,道:“他叫韩路,是宫里的太监,所以我们都叫他韩公公。”
酒已被韩路带上来了。
他一进来,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舒旺的脸。
他的眼神露出十分奇怪的样子。
他在帮他们斟酒。
韩路忽然道:“皇上,他是……?”
那个“他”当然是指舒旺。
上官辰博笑道:“他是朕的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韩路已斟酒完,笑道:“皇上,请稍等一下,菜很快就会上来。”
上官辰博道:“嗯。”
韩路又笑道:“皇上,你的朋友看起来也像你一样那么英俊,那么有才啊,可奴才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又笑道:“像他那么英俊,那么有才的人,奴才也想认识一下。”
上官辰博笑道:“他叫舒旺。”
韩路笑道:“哦。”
韩路在上官辰博面前无时无刻没有不笑的,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上官辰博才喜欢他。
他已认识了舒旺,但是他的眼珠还是在偷偷地看着舒旺。
舒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看着他。
难道他看上了他?
难道他想搞*?
哎哟!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舒旺先生可就惨了。
谁会喜欢上不男不女的人?
如果他(她)喜欢上那种人的话,那么他(她)也不是人,他(她)也是不男不女。
同类和同类往往都是互相喜欢的。
舒旺根本不理他,只想把他的眼珠给挖出来喂狗。
舒旺和上官辰博正在互相敬酒。
他们异口同声说到“干”字,就一饮而尽。
上官辰博忽然道:“师父,你是练剑的人,相信你对剑也很有研究吧。”
舒旺道:“剑我是不什么研究的,不过剑术我到喜欢研究。”
上官辰博道:“那你觉得你的剑术如何?”
舒旺道:“不算好,也不算坏,总之过得去吧。”
上官辰博道:“我这里有一个剑术非常高手的人,你要不要见见他?”
舒旺很好奇,忙道:“谁呀?有我厉害吗?”
上官辰博道:“他叫上官明亮,是我的皇叔,我不知道你们到底谁厉害。”
一听到“上官明亮”这三个字,舒旺怔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
舒旺忽然问道:“他是不是‘天下第一剑’上官明亮?”
上官辰博点点头,道:“不错,一点也不错。”
舒旺没想到自己日思夜想想要见的人就在皇宫里。
舒旺有四分好奇,有六分恐惧。
舒旺笑了笑,道:“好,我想见见他。”
上官辰博大声道:“来人啊!”韩路又从门而进。
他的眼睛还是在盯着舒旺看。
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奇怪。
韩路抱拳细声道:“奴才在。”
上官辰博严肃道:“快去请朕的皇叔来。”
韩路道:“是。”
韩路已退下。舒旺又喝了一杯酒,忍不住道:“他什么那么喜欢看我?”
上官辰博笑道:“也许像他刚才说的,你太英俊和太有才了。”
舒旺道:“虽然我的确如此,但是看一眼就应该够了,那他又何必看到目不转睛去呢?真是变态。”
上官辰博笑了笑,举起酒杯道:“来,干。”
上官辰博又笑道:“咱们不谈他了,咱们谈谈别的吧!”
舒旺也笑道:“好!幸好我不喜欢谈他,因为我一看见他就要呕吐。”
两人忽然大笑了起来。
舒旺说的这句话,并不是因为他看不起他,而是因为他看他实在是太过份了。
若是有一个人像他那样一直在盯着你看,你会什么想?
上官王府是上官明亮的豪华府,本就在宫中。
上官明亮就在他的后花园里练剑。
他的人虽然老了,但是他的剑不老。
他的剑法还是那么的神气,速度还是那么的快。
以他的剑法看来,他被称为“天下第一剑”一点都不假,现在很可能没有人能破得了他的剑法。
可以说这已经是天下无双的剑法。
数年来,江湖有很多名扬天下的剑客都没有办法从他的剑下逃脱。
所以他已经杀了很多很多的人,多得已数不清了。
江湖中,是他的对手的剑客很少有,现在都已经没有了,因为那些剑客高手都已被他杀得清光。
但是另他最难忘记的是,他曾经有一位对手。
也许不算是对手,因为上官明亮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个人就是翁剑山庄的庄主翁造极。
翁造极是以他的“孤剑十八式”名扬天下,那才是真正的天下无双的剑法,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但是当年他还是死在上官明亮的剑下。
这真是太可惜了。
最厉害的人也有忽然失败的时候。
上官明亮还在练剑。
突然,有一个人忽然从上官明亮的背后突击。
那个人不是用剑的人,他一掌向上官明亮后背击去。
他的速度如闪电一般快,掌法也精妙无比。
这手掌极有力和钢硬。
若是这一掌打中上官明亮,那么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只可惜这一掌打空了。
那个人不但打空了,而且还中了上官明亮的“回头剑”。
这一剑他不但刺得非常快,而且很准,功力又够。
上官明亮的剑已全部刺入那个人的胸膛,但是却不见剑尖从那个人的背后穿出。
以上官明亮的功力和剑法,居然还有刺不穿的人?
这是一个很难很难见的人。
历史以来上官明亮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但是这是却见到了。
上官明亮的剑忽然从那个人的身上,一段一段的落下来。
那是上官明亮的剑身,剑身已断成七八段。
上官明亮当然人识那个人。
他不但认识,而且还跟那个人很熟。
那个人就是韩路。
天底下能刺穿韩路胸膛的人,根本就没有。
因为他学了昔年的古三通传给成是非的“金刚不坏神功”,这种功夫已失传多年。
当年古三通就是以“金刚不坏神功”称霸武林,成为天下第一。
这种功夫如今又已重现江湖。
上官明亮忽然笑道:“韩公公的‘金刚不坏神功’果然名不虚传啊!若我再刺上几剑,也无法刺穿你的胸膛。”
韩路笑道:“王爷过奖了,不过确实如此。”
上官明亮道:“哦!难道韩公公已学得了第三层?”
韩路淡淡的道:“不错。”
上官明亮笑道:“恭喜!恭喜!”
韩路道:“我这次来奉命来的,是皇上要邀请你去见他。”
上官明亮沉思了一下,道:“你就告诉他我有点事要做,去不了了。”
韩路眼神里忽然很神秘。
韩路道:“难道你不想去看一个人?”
上官明亮眼珠斜看他,道:“什么人?”
韩路皱了皱眉,细声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皇上说他是皇上的朋友,而且是个好朋友,还说他叫舒旺。”
上官明亮也在皱眉,眼里忽然发出奇怪的光芒,道:“哦?”
韩路看着上官明亮,道:“不过我看来看去,那个人的确很像一个人,一个很厉害的人。”
上官明亮更加不懂了,既然听到韩路这么说,他当然还要问下去。
上官明亮摸摸胡须,道:“像谁?”
韩路的表情很神秘,慢慢地道:“这个人,你肯定认识。”
上官明亮不懂,道:“哦?”
韩路的表情还是很神秘,道:“这个人你不但认识,而且还跟他交过手,而且还差点就死在他的剑下。”
上官明亮的眼神里忽然露出恐惧之色,道:“哦!我明白了,你说的是他,一定是他。”
韩路点点头,淡淡道:“不错,是他,就是他,翁造极。”
上官明亮脸上露出恐惧之色,淡淡道:“那么说来,我不去都不行了。”
韩路淡淡道:“如果他真的是他的儿子,他的传人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就快要遭殃了?”
上官明亮摇摇头,道:“不怕,如果他真的是他的传人的话,我也不怕。”
韩路忽然笑道:“我也不怕,一点都不怕。”
上官明亮道:“不错,因为当年我们杀翁造极的时候,他的儿子生来还不到五个月,我们杀死他后,他的儿子到哪里去哪里得到他的真传?”
韩路点头,道:“不错,而且后来他的儿子好像被我们用火给烧死了,根本就活不了。”
上官明亮的脸色已不再是恐惧,道:“就算他还死不了,他也得不到他爹的真传,所以我们不必害怕。”
韩路细声道:“嗯!那我们走吧!”
上官明亮道:“好!”
他们已走出了花园。
说到翁造极这个人,他却实是很厉害。
上官明亮当年为了追逐名利,跟人比剑时,从来没有留下活口。
他的剑法很厉害,他就是以他的“万剑穿心”、“无情一步剑”、“划痕无血”这些大招而成名的。
他当然还会其他的剑法,他不只是会那三大招而已。
当他听说翁剑山庄的翁造极的剑法才是真正的无双时,他就找到了他比武。
谁知道上官明亮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管上官明亮使出“万剑穿心”还是“无情一步剑”还是“划痕无血”等,都敌不过翁造极的“孤剑十八式”。
上官明亮已败后,翁造极并没有杀他。
翁造极不但没有杀他,反而伸手去扶起他。
像上官明亮这种人,他为了追求名利,未达到目的,他是不会罢休的,而且还会不择手段的得到。
所以在他被翁造极扶起的那一瞬间,他就一剑刺向翁造极左胸的心口,翁造极就立刻死去。
而翁造极的家呢?
他的家是在他跟上官明亮比武时,被一帮黑衣人所杀的。
不只是杀人灭口,而且还放火烧家,毁尸体灭迹。
那场大火中,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逃,能逃的人都被杀死了。
那帮黑衣人烧完之后,就走了。
那帮黑衣人当然是上官明亮拜去的,其中领头人是韩路。
上官明亮的想法确实很好,因为他想过,如果他死了,那么翁造极的家人必死无疑,这就是报仇。
谁知他不但没死,而且还杀了人。
有时候该死的人不死,不该死的人却死了,这种世事是很难预料的。
当上官明亮杀了翁造极之后,他就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剑了。
所以当他杀了翁造极之后,他的名称更威望了。
上官明亮和韩路已来到了上官辰博的屋里。
当上官明亮和韩路进来的时候,双眼都是盯着舒旺看。
舒旺觉得很奇怪,但是还是喝他的酒,他根本不理他们。
韩路向前抱拳道:“皇上!王爷道。”
上官明亮也抱拳道:“参见皇上。”
上官辰博道:“皇叔不必多礼,快请坐。”
上官明亮已入坐。
桌上忽然多了个酒杯,也多了三双筷子,和十盘丰盛的肉菜。
这些都是女奴们端上来的,端上来后她们就已退下了。
上官明亮的眼珠一直没离开过舒旺的脸。
他心想:这个人的确像,像他极了。
这个“他”当然是指翁造极。
现在舒旺也在盯着他,心想:原来这就是“天下第一剑”上官明亮啊。
舒旺忍不住道:“王爷!我很好看吗?”
上官明亮露出很不好意思的表情,转开头了,他在傻笑着。
他不懂得说什么,所以他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一般都是默认。
上官明亮的不好意思,若换是你,你会不会也不好意思?
上官明亮此时心里想:你好看个屁,连猪都比你好看。
舒旺脸上有笑意,又道:“你有女儿吗?”
这句话当然是问上官明亮啦。
上官明亮不懂,忽然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舒旺笑了笑,道:“我既然这么好看,连男人都入迷了,那么如果你有女儿,就将她许配给我如何?”
上官明亮也笑了,他笑道:“只可惜我没有女儿,如果我有女儿,我当然会许配给你的。”
上官明亮口是心非,此时他心想:哼!有女儿,我宁愿将她许配给猪也不会将她许配给你。
舒旺心想:哼!如果你有女儿,我宁愿光棍一生,我也不要。
舒旺忽然笑道:“那岂非太可惜了。”
上官明亮道:“嗯!不错,确实可惜。”
上官辰博看了半天,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上官辰博笑道:“哦!朕到是忘记了,朕来介绍一下。”
上官辰博指着上官明亮,笑道:“这位就是朕的皇叔,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剑’上官明亮。”
舒旺抱拳笑道:“幸会!”
上官辰博指着舒旺,笑道:“这位就是朕的好朋友,他是大名鼎鼎的‘剑魂’舒旺。”
其实舒旺根本不出名,可能是舒旺刚才在吹牛了。
不过“剑魂”二字,听起来确实很有神气。
上官明亮抱拳,笑道:“幸会。”
上官明亮心想:‘剑魂’,没听说过,不过听起来确实顶神气的,难道他的剑术很厉害?
上官明亮笑了笑,道:“你是在哪里认识这位朋友的?”
这句话是对上官辰博说的。
上官辰博笑道:“哦,我们认识很久了。”
上官明亮忽然看着舒旺的剑,此时他怔住了。
因为他认识这把剑,这柄剑是他的仇人的剑。
这柄剑的主人就是善稚道长。
曾经他就是差一点就得杀了这柄剑的主人。
现在他看到那柄剑,他的心里就像火烧一样,总之是怒火焚身。
他虽然怒火焚身,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有上官辰博在。
谁敢在皇帝面前无缘无故打架或者杀人?
像上官明亮就是不敢,所以他忍住了。
他忽然面对舒旺,勉强笑了笑,道:“阁下会用剑?”
舒旺道:“会一点。”
上官明亮又道:“那么阁下的师父是谁?”
舒旺夹了一点鱼肉,吃了起来,道:“我的师父是……”
舒旺心想:不行,不能说出师父的名字,不然他会杀我灭口的,现在以他的杀气来看,我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舒旺忽然笑道:“我的师父是人,一个五官端正的人。”
上官明亮道:“哦?看来他老人家还很好。”
舒旺抱拳,笑道:“多谢关心。”
上官辰博已在旁边看了很久,他也已斟满三杯酒。
上官辰博举杯,笑道:“来,干。”
他们都已举杯,干杯。
上官辰博忽然笑道:“皇叔!朕这次请你来,是为了让你跟朕的好朋友谈谈关于剑的知识。”
上官明亮没有对上官辰博说什么,但是他对舒旺说了。
上官明亮笑了笑,严声道:“剑没有什么好谈的,但是过招却是很有趣。”
上官明亮看着舒旺,眼神里好像很神秘,笑道:“不知阁下是否有兴趣跟本王过招呀?”
舒旺道:“点到为止是很有兴趣,不过杀人我就没兴趣了。”
其实他并不怕死,他只是想会会“天下第一剑”的威力。
那样一来可以看看自己的剑法有多厉害,二来是看看到底相差多远。
上官明亮也想试试舒旺到底有多少能耐。
上官明亮忽然笑了,他笑道:“好!我们就点到为止。”
舒旺忽然站了起来,笑道:“好,请。”
舒旺开始心惊肉跳,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把握赢他。
而上官明亮的心里却是十分喜悦,他根本不怕舒旺,因为他十分有把握。
现在他的心情好像是已经胜利了似的。
现在的结局好像也已经定了似的。
上官辰博的心情也很喜悦,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见过高手比武,现在却见了,你说能不高兴吗?
如果这一战舒旺胜了,肯定是名扬天下。
如果这一战舒旺输了,也不会丢脸。
谁能跟“天下第一剑”比武,如果输了,他不但不会丢脸,而且还觉得很光荣。
如果你能跟一个名扬天下的人比什么项目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很光荣?
你会觉得很光荣的,因为这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机会。
他们已来到刚才上官辰博练剑的花园。
他们一共有四个人,四个人分别是舒旺、上官明亮、上官辰博和韩路。
这里除了他们之外,根本就没第五个人,就算有第五个人,他们也会把他给赶走。
因为舒旺和上官明亮无论是谁输了,都不能传出去。
这也是对他们的尊重。
有的人想,这一战已定出胜负了,那他就错了。
因为再厉害的人也有出以外的时候,所以有些事是不能先定结局的。
像韩路这种人,就已经帮他们定结局了。
他想赢的肯定是上官明亮,输的肯定是舒旺。
他很相信上官明亮的剑法,因为他的剑法是无双而登峰造极的剑法。
舒旺和上官明亮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
上官明亮忽然伸出右手,张开手掌,一运气,他的剑忽然就像一道银光出现在他的手掌里。
看到此情景,舒旺怔住了。
他心惊肉跳,就像打鼓一般。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的手法,就像是会妖术一样。
想必上官明亮的内力一定很深厚。
上官辰博和韩路却不感到惊奇,因为他们已经见惯了。
若是你见到某些很奇怪的事物,当你见多了,你就不会觉得他很惊讶。
有阳光,火辣的阳光。
有阳光就不会冷,可是舒旺觉得很冷,冷入骨髓。
他的冷汗已冒出。
火辣的阳光就照在大地上,也照在他们的身上。
上官明亮的剑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很刺眼的银光,寒气森森的银光。
那种银光就刺入舒旺的眼里,舒旺觉得眼睛很不舒服。
但是舒旺没有眨眼,他不敢眨眼。
因为只要一眨眼,他就可能会输。
他虽然没有把握,但是他也不想输,所以他忍着。
有风,凉风。
凉风吹过大地,吹过他们的衣服、脸、发丝。
在大热天中,有凉风吹就会觉得很爽。
但是舒旺不爽,一点都不爽,因为凉风让他觉得更冷。
上官明亮已摆招式,严声道:“拔剑吧。”
舒旺没有拔剑,他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个木头人。
阳光仍在照耀。
凉风仍在继续吹。
许久,舒旺才开口说话。
舒旺道:“跟你比武用不着拔剑那么快,因为拔剑快的人不一定能赢,所以你尽管出招吧。”
上官明亮狠狠道:“好大的口气,不过我先声明,我若是一动手,你就没有机会拔剑,若你还没得拔剑就输了,你会服吗?”
舒旺道:“我会服,因为那是我选择的,所以我不会后悔。”
上官明亮的眼神忽然发出很精灵的光。
他的手已握紧剑柄。
他已准备随时都可以刺出至胜的剑。
上官明亮道:“那我就不让你拔剑就输。”
说到“输”字,他的剑就已经快刺到舒旺的胸口了,距离不到一寸远。
他刺出这一剑很准确,而且动作很快,只看到影子而已。
同时当他说到“输”字,他就已经输了,上官明亮怔住了。
因为就在他那一剑刺出的那一瞬间,舒旺就已使出他的“拔剑斩”了。
舒旺也像他对付上官辰博一样对付上官明亮。
就在那一瞬间,那一刹那,舒旺就拔剑画了一条弧度。
现在舒旺的剑已经架在上官明亮的脖子上,并且紧贴在肉上。
上官明亮的冷汗已冒出。
舒旺的这一剑,出得很轻,很快,比他跟上官辰博比武时的还轻,还快。
上官明亮根本看不见他的动作就已被一柄寒气森森的剑给架在脖子上了。
剑气逼人。
——用肉眼根本看不见他的动作。
看来他创造的“拔剑斩”很厉害,动作很厉害,要杀人也很厉害。
上官明亮虽然是“天下第一剑”,但是他的动作用肉眼是可以看见他的影子的。
舒旺的这招“拔剑斩”竟然连影子都没有。
他刚刚创造时,还可以看得见他的影子,但是他每晚睡觉时都会在幻想中练了几百遍,所以他的功力和技术都上进了很多。
这也许也是天下无双的招法、剑法。
当舒旺将剑架在上官明亮的脖子的时候,韩路的眼睛睁得很大,因为他很吃惊。
他所定的结局错了,因为他眼见的这个结局两人都是一样厉害的,谁都输了,谁都赢了。
舒旺真的很觉得意外,他一点都想不到自己的“拔剑斩”竟然会这么厉害。
这个结局真是令在场的人很意外。
这个结局真的是这样吗?
舒旺的表情很高兴,也比其他人更是意外,忽然笑道:“你输了,所以你应该很服气。”
上官明亮也笑道:“你没有输,我没有输,所以我很服气。”
舒旺笑了笑,忽然问道:“你敢肯定你没输。”
上官明亮道:“我所说的话,向来都是很肯定的。”
舒旺又笑道:“那这回你的肯定是错误的。”
当舒旺说到“的”字,上官明亮的剑身忽然变成了两截,有剑尖那一截落地了,“当”的一声作响。
上官明亮、上官辰博和韩路又大吃了一惊,他们都想不到舒旺会赢。
上官明亮更吃惊,因为舒旺什么时候用剑砍他的剑,他都不懂,他们的剑好像没有互相击碰过一样,根本就无声无息。
其实就在舒旺用剑画弧度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斩断了上官明亮的铁剑。
上官明亮一直都用铁剑,因为他是“天下第一剑”,所以他不必用那么好的剑也可以杀人,胜人。
历史以来从来没有人能斩断他的铁剑,但是他的铁剑竟然可以斩断别人的钢剑。
钢是比铁硬的。
道精剑是纯银所制成的,是千锤百炼所成的,所以它很坚硬,也很值钱。
现在它在舒旺的手中可以斩断铁剑,那么钢剑不知道会怎样。
舒旺已收剑入鞘,向上官明亮抱拳,笑道:“王爷!承让了。”
上官明亮仍下手里的断剑,抱拳,勉强笑道:“阁下的剑法果然高明,本王甘拜下风。”
上官明亮心想:果然厉害,剑法果然是无双的剑法,连我都看不出破绽,好像根本就没有动作一样,这个人太可怕了,又是我的仇人,若不除去,以后在江湖上就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况且我的名声很可能会被他夺去。
上官辰博忽然走过来,笑道:“好了,胜负已定,咱们回去喝酒吧!”
舒旺也笑道:“好!”
舒旺和上官辰博已先走。
韩路来到上官明亮面前。
韩路背负着双手,淡淡道:“刚才你出全力了吗?”
上官明亮道:“我已经全部出了。”
他们边走边聊。
上官明亮也背负着双手,叹息道:“唉!这个人太厉害了。”
韩路道:“你说的没错,刚才我也看了,他的动作我根本就看不见。”
上官明亮道:“看来我得除掉他。”
韩路道:“你打不过他,你什么除?看来你只是天下第二剑了。”
上官明亮道:“若我除不了,不是还有你吗?”
韩路忽然笑道:“好!说得好,这个忙我一定会帮你。”
凉风还没有停,还一直在吹着。
舒旺刚才觉得冷,现在却不觉得了,他现在觉得非常凉爽。
现在他们又回到屋里喝酒了。
舒旺和上官明亮虽然是仇人,但是他们冤家路窄,还是同桌吃饭喝酒,而且还互相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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