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维斯人员、易莱哲海盗和支援海军、夏佐?戈基和卡拉这几路人都按着自己想的方向逃亡,或者这可能让大家再也没有交集,但是上帝却有他的安排。
“前面的林子还奇怪啊!”

“是啊,那些树长得可真丑啊!”

“不知道船上的博物学家知不知道是什么缘由。”

奥格斯格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鸟鸟鸟林,他们是朝着正西方向走的,平日里去鸟鸟鸟林是朝着西北方向的,林子还是那片林子,熟悉的树木给人熟悉的感觉。

“鸟鸟鸟林——我们怎么来这里了?”巴特莱歪着头质疑。

“你刚刚说什么,这片林子叫‘鸟鸟鸟林’?你之前来过吗,巴特莱?”巴德船长问道。

“哦,”巴特莱摸着脑袋想着,奥格斯格和布蘭琪嘱托过不要泄露鸟鸟鸟林的事,但是已经是这种情况了,况且巴德船长又不是坏人,于是他接着说。

“是的船长,我之前来过,在最初和奥格斯格?格朗帕一起在这周围寻找水源时无意间来到此处,或者您还不知道,奥格斯格能够听懂鸟儿的语言,他真是伟大的博物学家。”

“你刚刚所奥格斯格能够听懂鸟儿的语言?”巴德船长问。

“是的,我想他是能够的。”

巴德?马瑞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笑笑,巴特莱倒是因为他的淡定而感到奇怪,大多数人加入听“能够听懂鸟儿语言的人”时一定不会相信,至少该是吃惊。但巴德船长倒是表现的过于平静,或者他之前就知道些什么?巴特莱想着。

“巴特莱,我在问你,奥格斯格?格朗帕在哪儿?”巴德船长问道。

“我想我走神了,很抱歉。”巴特莱摸着脑袋咋爱人群中搜寻奥格斯格的身影。

“也许,你该头上戴一顶大帽子,写上‘我是奥格斯格?格朗帕’。”巴特莱自言自语。

“或者你该告诉我,为什么我该带那样的帽子?”奥格斯格的声音传来。巴特莱略显激动的转身看向奥格斯格。

“为什么带那顶帽子?你问为什么,因为人太多了我找不到你。”巴特莱开心的说。

“巴特莱,我没事,我想奥格斯格体力还是可以的。”奥格斯格打趣地说。

“体力?这可是生死存亡的大事,海啸、地震多恐怖啊,你怎么还能够开玩笑。”巴特莱想了想继续说道。

“奥格斯格,我刚刚和巴德船长说了鸟鸟鸟林的事,就是我们一起找水源然后找到了这里,关于‘紫金’我没有多说,现在巴德船长让我来找你。巴德船长是好人,我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

“没事的巴特莱,我想巴德船长可以明白,也会和我们不一样爱上鸟鸟鸟林的。”

“哦,我的天啊,这是亚尔维斯的人员啊,真巧啊,林子那么大,我们竟然在这里相遇了!”突如其来的女人的声音打破了大家的休息。

“卡拉,那个女人怎么来了,还有老夏佐?”巴特莱奇怪的说。

奥格斯格没有言语,他突然间有种好奇上帝这样奇怪的安排,一切都是从鸟鸟鸟开始的,现在发生了结束性的灾难大家又回到了这里,而且是所有的人,也许,接下来易莱哲海盗来这里也不是件奇怪的事。

“巴德船长,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环境下见面了!”卡拉骄傲的说。

“是的,真是出乎意料。”巴德?马瑞还是一贯的认真而严肃。

“你没变还是这么不解风情啊。”卡拉调侃的说,没有等巴德回答,她极其讽刺的笑了几声说道。

“我真替你们英国海军惭愧,‘海盗宿敌’哈巴德?克拉克中将竟然是窝藏在海军里的易莱哲组织的头领,这么多年了,却没有人发现,现在刀剑相向,才知道真相。”

卡拉?科?宾利字字带刺儿的穿过亚尔维斯上的每一个人的心中。

“那个女人在胡说什么,哈巴德中将怎么会是易莱哲组织的头领。”海军们不平的说。

“逃亡了这么久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哈巴德?克拉克,不,是哈巴德?易莱哲不在吗?”卡拉的话一下子让现场的气氛陷入了僵局。

亚尔维斯的人员看向巴德?马瑞,大家需要一个答案,而作为船长的巴德是应该知道的,哈巴德?克拉克本名是哈巴德?易莱哲?并且他还是海军的头领?

“船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巴德中将大人去哪里了?我知道她说的不是真的!”一名海军问道。

“也许我该说很遗憾,卡拉中将所言都是真的,哈巴德?易莱哲是易莱哲海盗的头领,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利用了英国海军来为易莱哲打下根基。”巴德?马瑞掷地有声的回答。

大家静默着,因为这个宣布像是给每个人扇了一耳光一般,英国海军里出现了易莱哲海盗的头领,这是多么荒唐的消息。

卡拉?科?宾利和夏佐?戈基正为众人的羞辱而兴奋着,没有什么比看到别人羞愧难当而更令人兴奋的了。夏佐闪动着一双小眼睛紧紧地盯着每一个人看。布蘭琪?休斯顿已经被他交托给手下好好照看,用那种宽大的斗篷遮住面容应该不会被发现。或者趁着卡拉不发现自己可以这满是宝贝财富的地方占有那个女孩,夏佐兴奋的想着,他希望夜晚来得更快些,灾难什么的完全被他抛到了脑后。

“卡拉中将,英国来自法兰西斯岛的海军还在和西班牙顿岛的海军一起战斗,你刚刚的话我可以认为是挑衅,而对此,我可以认为是对英国海军的侮辱,假如没有了法兰西斯岛的支援,我想西班牙海军是不可能打败易莱哲海盗的。您明白我的意思吧?”巴德船长依旧认真地说着。

威风的女人脸色稍有变化,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巴德船长,这只是我们朋友间谈话而已,你何必这么认真,哈巴德?易莱哲的事大家早晚都会知道,我仅仅只是提前告知了大家而已。难道你是想大家像傻瓜一样埋在谷里?”卡拉妩媚的笑着,眼里净是看似的“友好”。

“船长,不要在意,哈巴德中将的事情是事实,所以大家早晚都要面对。”奥格斯格坚定地说。

看着已经不再是面面相觑的大家,巴德?马瑞叹了口气说道。

“奥格斯格,我以为这件瞒着大家可以不至于动摇大家对英国海军的信心,但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更是讽刺呢。”巴德船长略显自嘲。

“可我仍然相信大家是信任英国海军的,否则,大家怎么会义无反顾的加入亚尔维斯呢。巴德船长,哈巴德中将虽然是易莱哲的头领,但是他确实曾经为英国海军战斗过,这就是最好的信任的理由。”奥格斯格真诚的目光在一定程度上感染了巴德?马瑞。

“奥格斯格,和你交谈总是很舒心,因为会不自觉的信任你和你的话。你和鸟鸟鸟林的一些渊源我也从巴特莱口中得知了,之前你和我讲过的林子的故事大概说的就是鸟鸟鸟林吧。”

“是的,我之前说的祥和而美丽的林子就是指的鸟鸟鸟林,奥格斯格,你知道我们这次海军勘探船还有一个重要使命是什么吗?”

“使命?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奥格斯格不解的等着巴德船长的解释。

巴德?马瑞似乎是不急着给年轻人答案,他缓缓地看着周围的林子,仿佛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这里的树长得确实奇怪,但是我相信这里是鸟儿们的乐土。”巴德船长走到一棵笔直的长得很高的树旁,他打量着这棵树。

“是因为什么而让这些树长成这样的呢?”巴德像是在问奥格斯格但也好似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

“或者,就是很奇怪而已,没有原因。”奥格斯格想了想回答。

“呵呵。”巴德船长简单的似是笑的扯了一下嘴角。

“是啊,或者就是这么奇怪而已,没有原因,有些东西知道了不如不知道呢。”巴德?马瑞看着奥格斯格真诚的眼神说道。

“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在一年前,西班牙海军因为在南大西洋的一次战略失误被海盗打劫了,而此时英国海军恰好救了他们,后来得知,那艘船上乘坐的竟然是斐迪南国王,他的护卫船因为大风浪而迷失了方向,就这样,英国海军误打误撞的救了西班牙国王,而这件事西班牙当局希望不公开。”

奥格斯格吃惊的听着军事秘密,或者这还并不是巴德船长想要说的关键。他没有言语只是看着面前的巴德?马瑞,准备倾听之后的故事。

“奥格斯格,我是可以相信你的,西班牙国王为了让英国海军替他保密南大西洋的事件,于是决定,以大西洋沿岸的殖民地的一块作为给维多利亚公主的生日礼物,这次亚尔维斯勘探船还有一个重要的使命就是找到一块合适的肥沃的土地,并且报告给国王,而那块地将被命名为‘永恒的维多利亚’用以代表西班牙和英国的‘和平的友谊’。”

大树静静地倾听着让人匪夷所思的秘密,他不会言语,所以他有时是最佳的听众。人们没有在意大树旁边的两个人的对话,这是秘密,没有人在意的秘密。

“我想这是一件很大的事,巴德船长真的相信我吗?”奥格斯格问。

“我会告诉你就是因为相信你。你的眼神是善良而真诚的,我不会看错。奥格斯格,就在不久前我已经写信告诉芬利教授,卡尔山是很美的地方,而芬利教授是维多利亚公主的老师,我想国王或者已经知道有这么块地方了。”

奥格斯格激动的抓住巴德船长的手。

“您说的都是真的吗?鸟鸟鸟林属于英国那么至少夏佐?戈基就没有权利占领这里了,对吗?”

“我想,是的。”

“或者我可以再确定一下,这是真的吗?鸟鸟鸟林在未来的日子里会安全对吗?”奥格斯格问道。

“是的,只要英国不批准没有人可以动这里的土地。”

“这是个好消息,我真想现在就告诉鸟鸟鸟林的鸟儿们。您要知道,他们时多么爱着这里,您完全可以相信,鸟儿们是不会把秘密告诉其他人的。”

奥格斯格激动的看着天空,他希望此时能够看见伯里斯他们,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

笔直的大树躲藏着上三只鸟儿,他们不是大树,但是却听到了秘密。

“伯里斯,你听到那个人类的话了吗?是真的吗?”毕夏普问道。

“我愿意相信奥格斯格,他是值得信任的。”柏妮絲回答。

“是的,我也相信奥格斯格,他的眼神不会是邪恶的,那是善良的人特有的。”伯里斯说。

“你们说出了我的观点,谢谢奥格斯格,这真是个好消息。”毕夏普略显高兴的说。

“毕夏普,你想的或者太单纯了,这里仅仅只是换了个主人,只要紫金在,那么贪婪的人类就一定会跟随而来。英国人不都是善良的,但大多是贪婪的,他们对财富的向往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伯里斯分析着。

“伯里斯,你的话太刺骨了,假如事实是这样的,那么哪里该是我们的家呢,只有人类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吗?”毕夏普悲愤地说。

“我愿意相信,人类也有善良的,我愿意相信上帝不会抛弃我们,鹰飞的那么高,他看的比谁都真切,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我们也不可以放弃不是吗?”柏妮絲几乎是含着眼泪的说。

“伯里斯,你的话把柏妮絲吓哭了。”毕夏普说,想了想,毕夏普振振羽毛继续说。

“我们算是知道了人类的大秘密呢,按照人类的思维,我们是该被杀了灭口的!”

毕夏普半真半假的语气把柏妮絲和伯里斯逗笑了。

“你的语气让我想起了罗比,他最喜欢用这样的口气说话。”柏妮絲笑着说。

“哈哈,不管最终结果是什么,至少现在我们知道那个犹太人是不能够再动鸟鸟鸟林了,因为他已经没有这个权利了,我们现在快成了英国鸟儿了,我们有国王,有海军,有漂亮的城堡……”毕夏普继续幻想着。

这一天卡尔山上的人都是忙碌的,脱离了赖以生存的船,大家一时间还在适应岸上的生活。鸟鸟鸟林就这样成了大家的避难所。

“我讨厌所有的人都在这里,林子是我的,宝藏是我的。”夏佐愤恨的看着亚尔维斯上的人,看了身旁的邓尼斯,他继续说道。

“布蘭琪不能被发现,邓尼斯,你知道的。”

“是的,大人。”邓尼斯还是一贯的忠诚。

“卡拉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我多么想再看看布蘭琪宝贝,邓尼斯或者你该给我想个法子让卡拉离开一会儿。”夏佐贪婪的说。

“是的,大人。”邓尼斯依旧忠诚的点头躬身。

这一天明明是有光明的,但是大多数人过的都浑浑噩噩;这一天明明该是晴朗的,但是云朵还是无情的遮住了太阳;这一天该是很多事情结束的日子,但是冥冥中大家又走到了一起;这一天像是十万百万个日子里的每一天一模一样,但是卡尔山的今天是被留下的因为那一场突发的海啸。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黑夜渐渐登场,人们似乎因为还在惧怕着昨夜的那一场战争而害怕着黑夜。深蓝色的天幕缓缓拉开,零星乍现,大家深呼出了一口气,今夜该是平静的。

“报告巴德船长——”被派遣出去查看亚尔维斯情形的海军回来了。

“说——”

“现在大海上就只剩下亚尔维斯了,其他所有的船都被淹没了!”小海军略显激动的回答。

“只剩下亚尔维斯了吗?”巴德船长担忧的问。

“是的,船长,只有我们的亚尔维斯还安全的浮在岸边。”

只剩下亚尔维斯,假如易莱哲海盗想要逃亡只有掠夺亚尔维斯了。巴德?马瑞深思着。

“海上的风浪怎么样?”

“报告船长,大海已经平静了,海水也恢复了颜色,没有什么大风大浪,卡尔山的地震也没有损坏太多的东西,夏佐?戈基在山脚下的住所因为一场大火还有地震已近完全塌陷进了地缝里,要不是还能看出缝隙,根本无法想象曾经那里还有住房。”海军尽可能详尽的说着海边的情景。

巴德?马瑞认真的听着,亚尔维斯的安全问题现在是第一位的。而大家都刚刚经受了如此大的灾难,该派谁去守护亚尔维斯呢?

“你累坏了,去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吧。”

巴特莱?不知为何,巴德?马瑞第一个想到的是巴特莱?伯尼。巴德把巴特莱小心的叫道一旁。

“巴特莱,现在海上的情况是这样的,所有的船都被淹没了,仅剩亚尔维斯。”巴德观察着巴特莱的表情,这个傻傻的男人还没有想到亚尔维斯处境危险。

“易莱哲海盗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逃跑,所以亚尔维斯现在很危险,她随时都有被夺走的可能。”巴德极富有感情的说。

“船长,亚尔维斯有危险我们就回去保卫她啊,我不会让易莱哲海盗夺走她的。”巴特莱回答。

“巴特莱,谢谢你有这样的信念,那么我命令你巴特莱?伯尼——”

“是的,长官——”巴特莱极其严肃的回答。

“巴特莱?伯尼,现在任命你为亚尔维斯守卫队的队长,你可以挑选20名海军做队员,在这段危险时期内,以我带领大家重新返回亚尔维斯为结束,由你负责亚尔维斯的安全,我希望你用生命宣誓会保卫亚尔维斯!”

“我,巴特莱?伯尼用生命宣誓:我会保卫亚尔维斯,直到生命的尽头——”

巴德?马瑞一直都知道这个大胡子的男人是个真正的男人,即使有时他会犯傻,但他的勇气是可以令人信服和看好的。

巴特莱带着20名海军悄悄的离开了,他们没有惊动旁边的卡拉?科?宾利等人。奥格斯格担忧地看着巴特莱离开,他无法阻拦,因为即使选择自己去守卫亚尔维斯,自己也是不会推辞的,何况巴特莱是比自己还要执着于海军。

此时,夏佐?戈基正趁着卡拉同手下海军交谈之际走到了披着斗篷的布蘭琪身边。

“宝贝啊,你在我的身边而我又不能抱着你这是多么大一种痛苦啊,好吧哪怕仅是看看你我也愿意。”夏佐小心的卷起斗篷,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布蘭琪细嫩的脸庞竟然换成了一张丑陋的男人脸。

“邓尼斯——”

“邓尼斯?马科瑞——”

邓尼斯赶紧跑了过去。

夏佐没有问话,他恶狠狠的瞪着邓尼斯,然后用力的打了邓尼斯一耳光,他愤怒的指着地上的无名人说。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邓尼斯不明所以的卷起斗篷,竟然也是吓了一跳。

“大人,我把布蘭琪交给其他人时斗篷下的还是布蘭琪?休斯顿,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邓尼斯对天起誓绝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会不知道?布蘭琪一直都有你来照看,你会不知道她失踪了?邓尼斯,我不会相信你的。”

夏佐围着邓尼斯走了一圈,突然就是一脚揣倒了邓尼斯,夏佐?戈基凶狠的掏出手枪,用力的指着邓尼斯的头,说。

“我给你机会解释或者说出事实,但是错过了,你就只能跟上帝解释了,邓尼斯你是个聪明人。”

“大人,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就算是打死邓尼斯,我也是什么也不知道。”邓尼斯慌乱的解释着。

“夏佐?发生什么了,你要这样对待邓尼斯,他可是一直最忠诚的。”卡拉?科?宾利适时的出现了。

“卡拉大人,是我不好坏了大人的好事,我甘愿被大人打死,邓尼斯忠于夏佐老板,永远,即使死了。”邓尼斯似是激动却也有些泰然的说着。

“好,那我就送你见上帝——”夏佐并没有被邓尼斯的话打动多少,指着邓尼斯太阳穴的枪筒也没有移开。

漆黑的枪筒紧紧地卡在邓尼斯的太阳穴上,这个男人流着汗,但是眼神中似乎坚定着些什么,那些面容的恐慌倒是显得不真实,也许这个男人并不怕,或者他在为着什么信念而誓死不渝。

“好我成全你——”夏佐开始打开保险,一步步似乎是死亡的接近,邓尼斯?马科瑞不肯移开他的眼神。

“不——”卡拉看到了斗篷下的男人,于是明白邓尼斯在帮了自己的忙。

“夏佐,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不相信邓尼斯是不忠诚的,或者,你是在乎那个女人吗?”卡拉急忙把话题扯远了。

“不,不,卡拉,你想多了。”夏佐松了戳着邓尼斯头的枪筒。

“那为什么你会那么在乎那个女人的失踪?”卡拉嗔怒。

“我的宝贝,你想多了,我只是在问邓尼斯,为什么这个人会死并且还呆在斗篷下,这不是很奇怪吗?”夏佐已然收起了手枪,谄媚的靠近卡拉。

卡拉小心的给了倒在地上的邓尼斯一个安慰的眼神,邓尼斯感激的点了一下头。

巴特莱?伯尼带领着20名海军踏上了返回亚尔维斯的新的旅程,这是极其危险的不光要面对即将到来的大自然的灾难还要防备着易莱哲海盗。这是一场未知的旅程,也许大家可能就此而失去了生命,但是每一个人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坚定和勇敢。

“队长,那边有一个大的灰色袋子,里面好像有什么。它周围还撒了硫磺,这是为了驱走毒虫。”一名海军报告着。

“不要管了,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回亚尔维斯,然后保卫她。”巴特莱说着。

海军们是听从长官命令的,而此刻,巴特莱就是长官。21个人就这样离开了。

夜又一次的到来,这是几千几万个日子里的一样的夜。

鸟鸟鸟林里,奥格斯格和其他会医术的随船人员给伤员做了伤口的处理,此时,他也是身心疲惫。正休憩着,一块石头打在了身上,奥格斯格捡起石头,但是却不见扔石头的人,那不是块简单的石头,是包着一层纸的石头。

“布蘭琪?休斯顿在鸟鸟鸟林西南1000米的地方,那里有一棵系着红丝带的树。”

纸条上没有留下姓名,但是奥格斯格却不自觉的相信纸条上的内容。他跟巴德船长简单的说明了情况便和几名海军前去寻找布蘭琪。

在黑夜里方向的辨别总是有误差的,奥格斯格一行人寻寻觅觅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发现了那棵所说的系着红丝带的树,但是树下却没有人。

“博物学家,我们被骗了吗?”一名海军问道。

奥格斯格抓起树下的泥土,他闻到了一股硫磺的味道,这应该是驱虫用的,假如这个人是这么用心的连驱虫都做了那么他绝对不会因为开玩笑而做这么多,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布蘭琪曾经在这里过,奥格斯格似乎是感觉到了就在前一刻,那个可怜的人儿还躺在这里。但是现在她又去了哪里呢?奥格斯格想着。

漆黑的夜,无尽的黑暗,布蘭琪奔跑着,远处的光亮中似乎站着一个人。

“奥格斯格?”布蘭琪惊叫着,这张在梦里见过无数次的面容一点都没有变。

布蘭琪急忙的奔跑过过去,光亮明明就在不远处,为什么怎么也达不到呢。

“奥格斯格——”布蘭琪大声叫着,她希望奥格斯格能够看到她。

“布蘭琪?我是巴特莱——”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布蘭琪回头,依旧是无尽的黑暗。

“巴特莱?巴特莱——”身体真的很疲惫了,声音也变得沙哑。

没有人知道我在哪儿。布蘭琪想着。突然画面急剧的转移,休斯顿家族曾经的庄园出现了。

“布蘭琪宝贝,我们一起找爷爷骑马,他的马可是足够的英俊。”温柔的女人让布蘭琪很轻松。原来妈妈可以这么温和的说话。

“布蘭琪,我亲爱的布蘭琪,我们一起去郊游吧,多美好的假期啊。”原来爸爸不赌钱笑起来是这么帅气。

“好的,好的,我愿意!”布蘭琪大声的应和着。但是声音似被真空了一般,爸爸妈妈笑着走远了。

“不——我爱你们——不要离开我!”布蘭琪拼命地吆喝着。

歇斯底里的呐喊还是没有留住妈*温颜和爸爸的笑脸。

“布蘭琪,你必须嫁给劳捷斯先生,他是位大善人,你的出嫁可以让我们家族活的一大笔钱,你明白吗?”休斯顿太太还是那样贪财。

“不,妈妈,我不要嫁给一个娶过5个老婆的老头,我有活的幸福的权利。”布蘭琪大声反抗着。

“幸福?没有钱,哪里来的幸福可言!”

“布蘭琪,你就可怜一下爸爸吧,再不还钱那些债主会杀死我的。”休斯顿先生醉醺醺的喷着酒气说道。

“不,我们有双手只要我们是勤劳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布蘭琪温和的看着面前的爸爸和妈妈。

“布蘭琪,你要知道,爸爸和妈妈从小就是娇生惯养,我不会劳动,那是穷人才干的,我们是贵族!”休斯顿太太说。

“是啊,布蘭琪,爸爸从小没干过活,我们是贵族,假如去干活劳动会被人看不起的。”

“不,假如爸爸继续赌钱,妈妈继续大笔消费,那样别人才看不起我们。”布蘭琪解释。

“布蘭琪,你就嫁给劳捷斯先生吧,你姑父现在急需休斯顿先生的一笔生意,假如我们是亲戚,就好办多了。”一直没有言语的姑姑也开口了。

“不——”布蘭琪吆喝着。

“布蘭琪,你一定要嫁给劳捷斯先生。”

“布蘭琪,家里需要钱!”

“布蘭琪……”

“布蘭琪”

……

噩梦走开,布蘭琪心中想着。

“奥格斯格……”布蘭琪口中喃喃自语。

“布蘭琪——醒醒……”一个熟悉的声音冲击着布蘭琪疲惫的身体。有些累了呢,布蘭琪想着。

“你不可以有事!”听声音他似乎是很担心。

“达……尔……文……”布蘭琪叫着。

此时,巴特莱已经到达亚尔维斯,大海恢复了平静,若不是周围的狼狈样子,根本无法想象就在昨天它怒号着掀起大波涛,几百艘船覆灭,上千条人命埋没在了大海。

“她安静的像个孩子。”一名海军指着亚尔维斯船说道。

“孩子?是啊,是个经历过大风浪的孩子。”另一名海军说道。

当见到亚尔维斯安好的停在岸边时,大家心中莫名的泛起一阵感动和欣喜,感动的是亚尔维斯竟是那么勇敢的从海啸中挺了过来,欣喜的是灾难后目睹了陪伴着自己几个月的朋友还安好。一名海军竟然禁不住的流泪了。

“我一直以为亚尔维斯就被海啸淹没了,但是你们看他还在,还在,我们的旅程需要他。”

夜的使者静静的盘桓在亚尔维斯的上空,自从夏佐?戈基对血蝙蝠的*后,每次看见这些生灵,似乎都能感到一股淡淡的忧伤。

另几双眼睛同样看着亚尔维斯而蠢蠢欲动。易莱哲海盗向哈巴德回报着岸边的情形,哈巴德知道现在必须要掠夺亚尔维斯船,那船上的物资和设备都是齐全的,并且她是足够的大可以容纳易莱哲的全员。

这一夜整个卡尔山都是安宁的,没有炮火没有死亡,人们*了甜蜜的梦乡,或者那露出笑容的士兵是梦到了家乡可爱的女人和孩子。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鸟鸟鸟林时,鸟儿们开始了一天的工作,鸟儿们自由的飞在天空,任凭人类伟大的发明,但是还没有一项是可以让人们也如随心所欲的飞在天空。鸟鸟鸟林的鸟儿们期盼着希望和阳光,今天是个艳阳天,大家勤劳而努力。

从临时住所里逃出来后,约瑟便是一个人在树林里转,饿了打猎,渴了喝水,但是他知道自己迷路了,完全迷失在了林子里。

“可恨的邓尼斯,都是你害我到如此田地!当初说那种话绝对是别有用心。”约瑟愤恨的自语。

“还有那些可恨的鸟儿,不要飞在我的头上,我可不想头上被拉鸟屎。”

鸟儿似乎是没有听到,继续自由的飞着。

“可恶——”约瑟愤恨的拿起枪,自从进了林子他就时不时的需要举枪。

鸟儿似乎是没有看到那只看不见尽头的黑管正对准着自己。

“嘭——”石鸡鸟杰克?博尔德如同一曲没有剧终的戏剧落幕了。

“不——”柏妮絲激动的飞过去,她看到了,看到了杰克胆小谨慎的飞着,看着他正扑着翅膀突然就开始了落体。

任凭柏妮絲拼命地飞着,杰克还是重重的掉落在地上。约瑟不屑的捡起这只瘦小的石鸡鸟。

“这么瘦,吃都没得吃!”他随手便把杰克扔在了地上。

泪水浸湿了柏妮絲的眼睛,一个同伴真切的消失在自己面前。

“柏妮絲,发生什么了?”伯里斯和毕夏普不知何时也飞了过来。

“杰克,被人类打死了!”柏妮絲痛苦的看着躺在地上毫无生机的杰克。

随着柏妮絲的目光,伯里斯和毕夏普同样看到杰克的尸体。

“是那个人!”伯里斯看着约瑟说。

“什么人?你认识这个人类?”毕夏普问。

“西瑞尔,就是被他打死的!”伯里斯语气变得极为忧伤,也许,西瑞尔已然是他心中永远的遗憾。

“可恶的人类!”毕夏普愤恨的看着约瑟。

“哦,那几只可恨的鸟儿干嘛老飞在我的头上,要是子弹足够哦一定打包你们的头。”

小喇叭凯莉此时也震惊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杰克。

“不,地上那么湿,杰克为什么要躺在那里,他那么爱干净。”凯莉啜泣着。

毕夏普箭一样的朝约瑟飞了过去,他狠狠地瞄准了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罪恶的眼睛,毕夏普想着。

“滚开,大笨鸽子,你想伤害我,门儿都没有!”约瑟迅速的搂动扳机。

“快闪开,毕夏普!”凯莉吆喝着。

伯里斯适时的从约瑟背后捉了过去。柏妮絲已经完全止不住眼泪,凯莉想了想也加入了毕夏普伯里斯的攻击中。

“哦,你们这些不要命的鸟儿,竟敢攻击我,我可是神枪手!”约瑟枪法确实很准,但是鸟儿们似乎是很有战略的飞东飞西,根本无暇瞄准,更可恨的是竟然有三只,那只小的鸟儿叫起来可真难听,约瑟想着。

“杰克,我一定捉瞎他的眼睛给你报仇!”凯莉吆喝着。

“小心凯莉!”伯里斯提醒着。

一发子弹毫不留情的穿过了凯莉的喙。

“不——”柏妮絲飞快的护着快要倒下的凯莉。

“哼,竟然打偏了,可恨的鸟儿,竟然浪费了我一发子弹。”

“我和你拼了!”毕夏普激动地冲了过去,但本质上他只是只鸽子,这种毫无攻击性的鸟儿很难对一个身强力壮的人造成什么伤害。

“毕夏普,你要小心,这样做很危险!”伯里斯适时的帮助毕夏普分散约瑟的注意力。

“西瑞尔死了,杰克死了,凯莉受伤了,指不定哪天,毕夏普也就死了,我不怕,什么也不怕!”毕夏普还是做着无谓的抗击。

凯莉的喙已经看不出模样,她低低的飞着,她很想给毕夏普加油,但是此时她无法开口。

“小心,毕夏普!”伯里斯吆喝着。

毕夏普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还是在捉约瑟的头。

“可恨的鸟儿!”约瑟找了最佳的射击方位。

“毕夏普——”伯里斯冲过了过去,他庞大的身躯一下子把毕夏普撞到旁边。

“嘭——”鸟儿们似乎都停止了呼气,那是子弹射击的声音,那么这是不是预示着又有人即将藏生在枪筒下。

伯里斯低低的飞着,红色的羽毛还是那么鲜艳,巨大的喙还是那么帅气。但是胸口上那黑黢黢的弹洞让柏妮絲几乎晕厥。

“伯里斯——”柏妮絲哭着飞了过去。

“不,我不要,我不要,伯里斯,我爱你,你知道吗,我要和你读过一生,我们一起快乐的飞翔,你不可以有事!”柏妮絲哭着说道。

“伯里斯——”毕夏普也飞了过去。

伯里斯,低低的飞着,他似乎是费了好大的劲在撑着,那颗不偏不倚的打在胸口,他随时会因此而死掉。

“我被打中了呢!”伯里斯自嘲的说。

“伯里斯,我们离开这里会我们的鸟鸟鸟林!”柏妮絲温柔的飞在伯里斯的胸前,那是鸟儿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

“我只是有些累!”伯里斯吃力的呼气着。

“你不可以累!一旦倒下就永远也起不来!”没有谁发现就在静止的那几分钟另一个成员加入了,hero,他的出现完全扭转了大家的形势。

“hero,我们需要你——”柏妮絲哭着说。

“这个人类该死,我会捉瞎他的眼睛,捉穿他的胸口,你们先离开,伯里斯和凯利需要照顾。”hero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毫无生机的杰克。

“他有枪,你要小心。”毕夏普说。

“鹰什么也不害怕!”hero还是那么高傲。

约瑟一时间搞不清鸟儿们的猫腻,或者他在猜想这些对话,是在骂自己还是在安排战斗策略?

鹰的力量完全足够把一个成年男人扑倒在地,约瑟愤恨的想要去抓倒地时撒手的枪,但是鹰更加迅速的用锋利的爪子戳穿了他的手。

“不,可恨的家伙,你弄痛我了!我逮到你一定*你的毛然后放到沸水里煮!”约瑟痛苦的捂着受伤的右手。

然而,Hero根本不给这个男人机会去反击。鹰用他招牌式的伏击直指约瑟的双眼,锋利的双爪像剪刀一般穿透约瑟的眼球。

“不——”约瑟痛苦的呐喊。

鹰高傲的看着出自于自己的杰作,地上的男人痛苦的在地上摸索,而他根本已经无法逃离死神的索命。

“约瑟,你要死了!哈哈……哈哈……”男人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中充满了绝望,鹰从来不怜悯弱者,任凭约瑟痛苦的挣扎,hero箭一般的喙直穿了他的心脏。直至死亡,约瑟还在笑,他嘴里念叨着。

“我竟然是死在了鸟儿的手里,他变成鹰了——是来索命的!”

鹰不知道人类在说什么,但是他知道,他死了,死在了鸟儿的利爪下。

“布蘭琪?布蘭琪?”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床,梦中回到亚尔维斯了。布蘭琪想着。

“布蘭琪?布蘭琪?”

巴特莱,他怎么这么着急的叫着我的名字。布蘭琪想着。

“布蘭琪,别睡了,醒来吧,没事的,一切都好了。”

沉重的眼皮似乎是黏在了一起,布蘭琪?休斯顿缓缓地睁开双眼。

还是那双蓝色的眸子,但是巴特莱这次是真的沉醉在了你蓝色之中。

“巴特莱?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吗?”布蘭琪的哑着嗓子说。

“不是,这不是梦,我也害怕是梦,但是我真的找到你了!”巴特莱激动的一把抱住了布蘭琪。

泪水缓缓的从两个人的面颊滑下,也许命运总是喜欢这么愚弄人们,昨夜当巴特莱和手下正打算离开时,巴特莱突然觉得那件斗篷下的是自己心中的某些什么,而一旦错过便会后悔,他缓缓地打开斗篷,布蘭琪的面容便映了出来,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面孔再次出现真好。巴特莱拒绝任何人的帮忙自己亲身背着布蘭琪,布蘭琪呼气的很均匀身体也没有受伤的迹象,即使手下劝说让他把布蘭琪送回到大家身边,但是巴特莱就是固执的背着布蘭琪向前走着,他要和布蘭琪一起回到亚尔维斯,他用生命守护着船和布蘭琪。

激动的二人放开拥抱,两个人似是老朋友般的对望着。

“巴特莱,我叫过你好多次,可你就是不肯回答。”布蘭琪委屈的说。

“叫我?什么时候?你昏迷的时候只是叫着‘奥格斯格’‘奥格斯格’。”巴特莱一想到布蘭琪皱着眉头口中念念不忘的是奥格斯格,便有些吃醋。

“我被夏佐抓走时,我大声的叫你,可是你没有出现。”布蘭琪说。

“夏佐?是老夏佐抓了你?”巴特莱质疑的问。

“是他,他把我打晕了,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布蘭琪不舒服的揉了揉额头。

“老夏佐骗了我!”

“那个犹太人那么精明,只有你才信他。”

“只要你没事就行!”

“奥格斯格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奥格斯格?你又问奥格斯格,他和大家在一起。”巴特莱小孩子吃醋般的回答。

“大家?大家不是在亚尔维斯上吗?”布蘭琪再一次环顾了四周,这里的确是自己在船上的小窝。

“哦,你还不知道啊,发生了海啸和地震,大家都到林子里避难了。”

“海啸?地震?天啊,我都错过了什么,这些我丝毫不知道。”

于是,巴特莱从哈巴德中将的叛逃开始讲着发生的事。布蘭琪听着,感觉自己像是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战争,海啸,易莱哲,海军,这些全部错过。

亚尔维斯就这样洋溢着快乐和喜悦,大家分享巴特莱的快乐,接受着布蘭琪的欣喜,即使亚尔维斯已经被觊觎了。巴特莱已经把20人分别指派到了不同地方把手,并且在炮火处也派遣了海军,完万一发生了什么他们可以不会被动。

“马克,我们必须拿下亚尔维斯,假如不再发生海啸我们夺走船就可以离开,并且完全不用害怕有追兵。”哈巴德?易莱哲说。

“老大,上帝爱着我们,他把亚尔维斯赐给了我们呢!”马克同样激动的说。

“巴德?马瑞,是个很精明的人,我能想到的,他同样可以想得到,所以,我认为亚尔维斯现在一定已经被英国海军保护着。我们暂且不可以冒然行动。亚尔维斯虽然是勘探船但是他的火力一点都不逊色给其他船。”

林子这边,伯里斯、柏妮絲、毕夏普和凯莉飞回了鸟鸟鸟林,但是伯里斯已经完全撑不住了,他控制不住的坠落了下来,毕夏普痛哭流涕,他无法原谅自己,伯里斯是为了他而中的枪。

“伯里斯,你不可以有事,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就像蓝天和大海,天空不能离开大海,而我也不能离开你,伯里斯——”毕夏普哽咽着。

“我爱你,伯里斯,假如要离开请带我一起离开,天堂很美,西瑞尔去了,布莱恩去了,杰克也去了,你愿意去,我便一定会陪着你的。”柏妮絲坚定地说。

伯里斯没有说什么,他一一的看过大家,凯莉的嘴已经完全变形,在成千上百的蜂鸟中,他觉得此时的凯莉一定是最美的那种,就在刚刚,当那被子弹穿透却真的*着的喙一张一合的努力的叫着“大家小心!”使命和信念啊,你们何时变得这样的残忍,鸟儿们是不需要人类人类那样踏着血走向光明,战争?革命?物种差异?这些真的存在,难道鸟儿们能够保护自己只有战斗吗?“伯里斯!”大家的声音突然的汇集了。在伯里斯听来这是无与伦比的清脆而悦耳,但却是充满了疲惫和伤痛。

伯里斯很想抚慰凯莉那受伤的喙,很想擦干柏妮絲满脸的泪水,很想痛打毕夏普一顿因为怎么说出了那么绝望的话。伯里斯突然想着,假如自己是一只像hero一样的鹰结果是不是会好些,或者西瑞尔不会死,杰克也不会死,甚至布莱恩也不会死。原来一切只因为自己不是一只鹰。

“伯里斯——我去找奥格斯格,他一定有办法救你。”毕夏普迅速的朝奥格斯格所在地飞去。

“什么?”但奥格斯格听到毕夏普的讲述,他无比的震惊。真的会失去伯里斯吗?带着简单的医疗用具,奥格斯格疾奔去伯里斯那里。

“伯里斯——”奥格斯格痛心的看着伯里斯胸前的子弹洞,也许,上帝还是眷顾伯里斯,因为奥格斯格给他检查时发现,因为体型较大,他的心脏是不完全在胸口,或者说伯里斯的心脏没有被子弹打中。

“柏妮絲,毕夏普,凯莉,我必须给伯里斯把体内的子弹拿出来,那样他才会有一线生机。而这个又是非常痛苦的,因为这里没有麻醉药。”奥格斯格坚定的看着伯里斯。

“奥格斯格,我相信你!”伯里斯缓缓地说。

泪流满面的柏妮絲,停止了啜泣,当奥格斯格说到可以有一线生机时,她是欢喜的,只要有活的希望就是好的。

“伯里斯,我永远陪着你。你一定要坚强。”

此时伯里斯已经虚弱的无力言语。

奥格斯格在得到所有的点头后,拿出了医疗工具,每一样他都消了毒,他尽量轻的将小镊子*子弹洞,那个动作持续了很久,直到伯里斯开始了痛苦的*,奥格斯格用小镊子已经夹住了子弹,接下来,他迅速的将子弹拔了出来,伯里斯痛得晕厥了过去,但是他的呼气还算平稳。

“奥格斯格,伯里斯会没事的,对吗?”柏妮絲激动的问。

“我想只要伤口不发炎症,就没有什么问题,或者不出一月伯里斯又可以在天上自由的飞翔了。”奥格斯格试着缓解大家的悲愤。

奥格斯格又给凯莉处理了伤口,这个女孩也是一样的坚强。也许人类太自以为是了,自以为是的以为天下美好的品质都在自己身上殊不知,当拥有美好的同时,邪恶也在入侵。或者海啸只是上帝给人类的小小的警告。

这一天,天空和大海都是安静的,大家开始感觉到,或者灾难就此结束了,剩下的只是人与人之间战争。夜幕渐渐地拉开,卡尔山的人似乎习惯了夜间行动,他们就如同此时天上飞行着的夜精灵血蝙蝠一样。

“都准备好了吗?”马克?定?易莱哲打着手势询问埋伏在亚尔维斯周围的手下。

船上的情形,易莱哲海盗已经打探清楚,共计22人包括21名海军和一名女工。而战斗力较强的炮火都集中在了北面,这对于从西面进攻的易莱哲是极其有利的。毕竟船上的炮火也是足够把他们打死。

“三、二、一……”马克打着手势。

易莱哲海盗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训练有素的易莱哲海盗沿着之前打探到的侦查盲区一个接一个的爬上了船。他们动作轻的像小猫一样,这让侦查的海军很难发现。

“不要开枪,把他们打晕!”作为这次行动的领导者,马克?定?易莱哲发挥着自己的才智。

易莱哲海盗分散开来从两个方向分别前往控制室和炮火区。

“什么人?”控制室的海军首先发现了易莱哲海盗。

但是,还没等他拉响警报,海盗就把他打晕在地。

“或者你要是安静些,我会打的轻些。”海盗以胜利者的姿态拍拍手。

“发生什——么——了”另一名前来查看的海军还没说完话便被打到在地。

据之前的打探,控制室是由四个人把守,现在已经打到两个,还有两个,易莱哲海盗训练有素的提醒同伴要小心。静悄悄的走廊传来零星的脚步声,来人走的极轻,但是太安静了,即使这样也还是听得到。六名易莱哲海盗警惕的点头,两人准备了枪,时刻准备开火,另外四人则摩拳擦掌。

门被轻轻地扭动,一个黑影迎了过来,马克不费吹灰之力便从头一劈把他打倒。

“老大,真行!”因为平日里哈巴德不在,马克?定?易莱哲便代理所有的事物,易莱哲海盗们也习惯了叫他是老大,哈巴德也从来不在乎这些。

“啊!”正当海盗们暗暗自喜,同来的海军打了过来,一名海盗倒地。

“嘭——”马克迅速还击。

“呸——打死了一个兄弟!”一名易莱哲海盗,恶狠狠的踢了一脚已经被打死的海盗。

控制室的四名海军都已经倒在了地上,马克留下四名海盗看守,便带着其余的人接应去炮火区的兄弟。

炮火区共有五名海军把守着三座火炮,而他们都警惕性很高,手中的枪也握的很紧,十名易莱哲海盗不敢贸然行事,他么还在观望,这时马克?定?带着八名海盗赶了过来。

海盗们相互打着手势告诉对方进行的情况,除去控制室的四名海军,两队人在走廊上又分别打到了两名海军,这样亚尔维斯的战斗力下降为十四人,出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工,亚尔维斯仅剩十三人。易莱哲海盗窃喜这次行动的顺利。

“出什么事了?我刚刚听到枪声。”巴特莱?伯尼正在巡视,突然听到了两声枪响。

“队长,这里没有发生什么事,一切正常,那我去控制室看看,枪声停了,分不清到底是哪儿。”巴特莱和随后的两名海军向着控制室的方向走去。

易莱哲海盗此时恰好出于巴特莱等人的背面,他们打着手势要一举打下三人。马克老练的先出手,但是出乎意料的,巴特莱转身一击先发制人。马克?定?易莱哲无法承受巴特莱的力量,“哎呦”一声后退了几步。

双方手下迅速抬起了枪,相互瞄准。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我自认为我们隐藏的很好。”马克制止手下开枪问道。

巴特莱也抬手制止手下开枪,然后接着船上的灯打量着马克。

“我闻到了不属于亚尔维斯的味道,所以我知道这里来了不该来的人。”

“小子,鼻子很灵吗!”马克带着打量的表情说道。

“你们呢,怎么上来船的?”巴特莱接着问道。

“我们从你们没有防守的西面爬上来的。”马克痛快的说。

“西面?那里是没有攀爬把手的船壁,人徒手怎么可能爬上来?”巴特莱质疑。

“哈哈哈哈,”马克?定?易莱哲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

“海军做不到的事,海盗就不能做到吗?小伙子,你太天真了,我们出生入死了几十年,小小的几十米而已,就是几百米我们照样可以爬上去。”马克?定?易莱哲自信的说。

“马克老大,这些海军太小看我们了,易莱哲海盗不是吹的,是有真才实干的。”易莱哲海盗附和着。

巴特莱?伯尼之前确实低估了海盗的本领,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会用生命来保卫亚尔维斯和亚尔维斯上的人。

“马克?”巴特莱重复着马克的名字。

“你认识我?”马克?定?易莱哲问。

“你做过海军吗,如果是,那么我想巴德船长时认识你的,而我也在他那里见过你们的合照,马克?定。”巴特莱回答。

“巴德?巴德?马瑞,那是多久没有提过的名字了,哈哈,一晃二十五年过去了,不错。”马克炯炯有神的看着巴特莱继续说。

“我就是那个马克,不过,我的名字已经是马克?定?易莱哲,你不需要用这个来拉关系,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马克迅速的举起枪来。

巴特莱也同样迅速。就这样在炮火区的亚尔维斯六名海军和易莱哲十九名海盗打了起来。子弹不断的打在甲板上合船壁上,霹雳啪啦的声音把熟睡中的布蘭琪吵醒了。

其他海军听到声音也赶了过来,十三名海军和一名女工对抗十九名易莱哲海盗,枪战开始了,双方在昏黄的灯光下相互攻击,布蘭琪趴在炮筒的后面看着这些,她不希望任何人受伤,但是谁都知道,在这种情形下没有人受伤才是最奇怪的。

“巴特莱,为了我请不要受伤!”布蘭琪?休斯顿祈祷着。

“小子,枪法很准啊,巴德教的徒弟,不错啊。”马克?定?易莱哲捂着被巴特莱一枪打到的左胳膊吆喝着。

“队长,你受伤了!”一名海军说。

“不——”布蘭琪受惊了一般,一阵战栗。

“巴特莱——”布蘭琪突然就从炮筒后跑了出来。

“布蘭琪,危险——”易莱哲海盗的子弹是不认人的,巴特莱飞跳起来把布蘭琪按在了地上。

“布蘭琪,枪战很危险!躲起来。”巴特莱紧张地说。

“巴特莱,你受伤了!”布蘭琪的眼中似乎只看到巴特莱肩头那冒着血的伤口。

“小伤而已,不碍事!”

“哈哈哈哈,海军就是些娘们啊,打着仗还打情骂俏的!”易莱哲海盗嘲笑的说。

“老大,我看他们是太低估我们的本事了,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拿出老大发明的连环枪,以半秒的速度连着打他们分钟,看他们死不死!”易莱哲海盗狂妄着,但是他口中的连环枪确实是马克?定?易莱哲创新的一项很厉害的枪。

“要是你们现在都离开船,我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只有死路一条!”马克?定?易莱哲说。

“我们用生命守护亚尔维斯,绝对不会把她交给你们,即使死我们也会死在船上。”巴特莱看着倒地的三名海军和其余受伤的同伴,大家眼中没有丝毫的害怕,那些流露出的勇敢让巴特莱信心倍增。

“哈哈哈哈,好啊,杀死的是个爷们!”马克豪爽的笑着。

“布蘭琪,你做好准备了吗,在这里随时会死,即使我用生命保护你,当我死后,你还有勇气继续面对吗?”巴特莱?伯尼突然间用极富深意的眼神望着布蘭琪?休斯顿。

“大家都要活着,我们一起迎接巴德船长。”布蘭琪含着泪看着剩下的十名海军。

易莱哲海盗仅仅倒地了一名,本来就在人数上有着优势,骄傲的易莱哲海盗四化胜券在握。

鸟鸟鸟林里,大家正开始晚餐,或者明天就可以回到船里,大家想着。

“船长,您没事吧。”巴德?马瑞在切自己的肉时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心突然的漏了一拍,接着是莫名的紧张。亚尔维斯出事了吗?巴德?马瑞惴惴不安。

奥格斯格也变得突然紧张起来,他担心巴特莱的安危,也担心布蘭琪的处境,甚至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亚尔维斯会出危险。看着旁边睡着的伯里斯,奥格斯格松了口气,伯里斯还活着,他从死亡线上回来了。毕夏普此时站在树上看着下面,在夜间鸟儿的视力是极差的,像他这种原始鸟儿在夜间的视力几乎为零。柏妮絲也担心极了,虽然奥格斯格一次次强调伯里斯会好起来的,但是大家还是不放心。

“金子,金子……”夏佐?戈基无比贪婪的*着鸟鸟鸟林的土壤,设备还在不远处的林子的那边,但是海啸海盗面前,夏佐只有克制自己的贪婪。

“我的宝贝儿,我们就坐在金子上,不是黄灿灿的金子是反着紫光的金子!”夏佐闪动着招牌式的小眼,陶醉的看着卡拉?科?宾利。

“夏佐,我突然觉得,这里很祥和,或者我们不该破坏它。”卡拉若有所思的说。

“祥和?破坏?卡拉,我越来越想不通你了,你要那些做什么,‘祥和’能够当饭吃?或者我们破坏了这里,上帝就会惩罚我们?多荒谬啊,上帝该惩罚的是易莱哲海盗,那些打家劫舍的东西!”

“夏佐——”卡拉不喜欢此时的夏佐,甚至这个夏佐?戈基让她感到害怕。

亚尔维斯枪战已经*了白热化,海军一方显然占了下风,仅剩的两名海军和布蘭琪一起靠在铁管后挡着子弹。易莱哲海盗还有十四名,但是他们有着足够多的弹药,而巴特莱却面临着弹药用空。

“或者我可以去拿一些来!”布蘭琪说着。

“不,呆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巴特莱用淌满鲜血的左手臂紧紧的拦住布蘭琪。

“怕吗?”巴特莱转向大口呼气的另一名海军问。

“不怕,大不了是死,从假如海军开始我就做好了死的准备。”海军大声的说着。

“好!”他的话让巴特莱感同身受。

上帝你听得到我的话吗,我已经愿意把生命交托给你,但是布蘭琪,请让她安全。巴特莱?伯尼祈祷着。此时布蘭琪祈祷的正好与他相反。

“我去帮你们那弹药。”布蘭琪挣脱巴特莱紧忙的跑了出去。

“布蘭琪——”巴特莱试着用左臂抓住布蘭琪,但是伤痛已经让他抬不起胳膊。

布蘭琪小跑着朝弹药库跑去。她没有被发现,一切进行的很顺利。突然就在布蘭琪快靠近巴特莱所在地时,她看见悄悄埋伏在巴特莱身后的一个海盗。

“嘭——”枪响人应声倒地。但是倒得不是巴特莱,是巴特莱身后的易莱哲海盗。

“布蘭琪——”布蘭琪颤抖着手把枪交给了巴特莱。

“没事的。”巴特莱拉着布蘭琪躲到铁管后。

“我杀了他吗?”

“他是海盗,你做的是正确的。”

“他也是一条人命啊。”

“没事的,布蘭琪。”巴特莱紧紧地拥着布蘭琪。

“巴特莱——”布蘭琪突然间把巴特莱推到在地,一切显然来得太快,旁边的海军立刻对着身后伏击的海盗开枪,海盗死了,布蘭琪也倒下了。

“布蘭琪,你答应我要好好活着。”巴特莱激动的握着布蘭琪的手。

“巴特莱,我活着——我会变成鸟儿在天上看着你——你要好好的活着——”

布蘭琪说话变得越来越吃力,她那美丽的蓝色眸子开始涣散,但是巴特莱依然认为那是世界上最美的眼睛,子弹射在了布蘭琪的颈处,但是血流了很多,巴特莱握住伤口希望血可以停止,但是无果。身边的海军拼命地为巴特莱和布蘭琪打着掩护。但是显然已经力不从心了,海盗似乎还是那么精力旺盛,而海军们已经筋疲力尽了。

“队长——”在身边海军的一声*下,巴特莱变成了孤军奋战。

“布蘭琪——”躺在怀里的女人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晕厥了。

马克?定?易莱哲带领手下从掩护处走了出来,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现在的战局是十三比一。

“巴特莱小兄弟是吧,现在亚尔维斯已经使我们的了,巴德?马瑞拍你们来就是来送死的。”马克略带同情的看向巴特莱?伯尼。

巴特莱陷入了一时的伤痛之中根本无法解脱,假如布蘭琪死了?布蘭琪是为了自己死了?这些可以接受吗,不。巴特莱挣扎着。

马克?定?易莱哲命令手下一波处理亚尔维斯上的尸体,另一波去高处向哈巴德?易莱哲发信号。经过接连的几次奋战,易莱哲海盗已经完全将自己的生死抛之,没有什么再糟糕的了,海啸来就让它来的更猛烈些吧!

巴特莱抱着布蘭琪还是那么呆呆的跪坐在甲板的一侧,易莱哲海盗甚至也相信这个男人其实已经死了。海盗们没有经历过爱情,但是这种爱人的离开还是给了他们一些感触。

“美丽的人儿,你走了吗,我还在这儿等你,你走了吗,我还在这儿等你,天上的飞鸟,请把我的话带个那个美丽的人儿,假如你问那个美丽的人儿长成什么样,我会说她的眼睛是大海的颜色,她的气息是大海的浪声,她的美丽是是最难以形容,大概是可以同你见过的天上最美的星星相媲美,美丽的人儿,你走了吗,美丽的人儿,你走了吗……”

易莱哲海盗对着大海唱起了悲伤的情歌,巴特莱?伯尼似乎也随着这歌声飘到了远方,飘到了那个有布蘭琪?休斯顿的地方。

很快,哈巴德?易莱哲带领手下赶来了亚尔维斯,易莱哲海盗很满意的打量了亚尔维斯。

“老大,比我们的船宽敞许多,就是设备太轻巧,不如我们自己的实用,这船很适合远行。”一名海盗评价。

“亚尔维斯是很不错的船,英国能够选择她来进行远程海上勘探就是看中了他的耐力和坚固。”哈巴德解释。

“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出航?”马克适时的问。

“立刻!巴德?马瑞不是傻子,他应该会派人来查看亚尔维斯,但是他却低估了我的野心。”哈巴德说。

“那个男人,一直抱着个女人,怎么办,把他打死吗?”一名海盗看着巴特莱问。

“别管他,收走他的枪,赶他下船,要不然就把他和那个女人一起丢下海。”马克回答。

哈巴德向着巴特莱所在的地方看了看。

“布蘭琪?那个女孩怎么了?”哈巴德问。

“她在枪战中中了一枪,大概死了。”一名海盗回答。

“死了?”哈巴德突然间记起那个笑的很甜很开朗的女孩。

“哦,大概死了。”

“老大,那个男人晕倒了!”海盗报告着。

“带他们走吧!”哈巴德命令着。

亚尔维斯的远航又一次开始了,充足的物资绝对可以让这艘船航行很远。

“老大,晕倒的那个男人出现了和我们兄弟很像病症,发烧,呕吐,并且还有红疹。”船医贝鲁尼?奥?易莱哲说。

“是疫情吗?”哈巴德问。

“那个男人身体很强壮,并且神志也算清楚,而我们的兄弟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喂他吃些药,假如明天还没有好,就丢他下船吧,也算我对他仁至义尽了。那个女孩呢?”哈巴德继续问。

“她只是失血过多,子弹已经帮她取出,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应该会好。”

“我们船上发病的兄弟共有多少人?”哈巴德问。

“我们共有弟兄286人,发病的是80人,其中病重的已有3人,他们可能熬不过今晚。”年轻的船医贝鲁尼略显悲伤的说。

哈巴德?易莱哲激动的气血上升,紧急的咳了几声,继续说。

“好好照顾他们!”

“是的,老大,您的气色也不是很好,要不要我给您看看?”贝鲁尼关心地问。

“不用,我好的很,易莱哲太阳一样的存在,我没事。”哈巴德紧紧地握着拳头说。

“请您为了易莱哲全员一定要保重自己。”贝鲁尼回答。

“老大,您一定要保重身体!”一直在旁边长相清秀的一名海盗插嘴说。

“欧尼斯特,你又多嘴了。”贝鲁尼嗔怒的说。

“老大从来都不会怪我,即使很久没见我也知道,倒是你贝鲁尼?奥,你只是个船医管得着我吗?哼!”欧尼斯特调皮的说。

“在这么没大没小的放肆,我可不饶你,我会把你交给马克叔叔!”贝鲁尼说。

“不要交给马克叔叔,他最不喜欢我穿成这样呆在老大身边的。”欧尼斯特着急的拉着哈巴德?易莱哲的胳膊。

此时,哈巴德倒像是一位慈祥的父亲,看着孩子们无伤大雅的打闹。哈巴德紧连着又咳了几声。

“一定要好好的,老大。”欧尼斯特攥着小拳头小心的给哈巴德敲打着后背。

贝鲁尼皱着眉头说:

“老大,请我给您诊治。”

哈巴德本想推辞,但是自己这几天确实感觉不太好。贝鲁尼拿出各种医疗工具并询问着哈巴德?易莱哲的症状情形。欧尼斯特在一旁瞪着一双大眼睛细细的听着。

巴德?马瑞已经派人前去巡查亚尔维斯的情况,易莱哲海盗伤亡应该很严重,并且海啸发生三天内内海还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类似的海啸,所以他不认为哈巴德?易莱哲会这么贸然的夺船离开。但是心里总是惶惶不安,仿佛自己的孩子正发生危险一般。

大海安静的迎来了次日的朝阳,来自顿岛和法兰西斯岛的支援海军也寻觅到鸟鸟鸟林,此时,易莱哲海盗已经扬帆远行,卡尔山似乎只剩下正义的力量。巴德船长皱着眉头,船都没有了船长又从何而来?他爱上了这种自嘲。

“太可笑,易莱哲海盗驾驶亚尔维斯离开了?英国海军这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卡拉?科宾利讽刺的说。

英国海军的领导人员也似是知道这种难看,便也不言语。

“巴德船长,您派去看守亚尔维斯的人呢?”一名少将问道。

“已经死了,部分尸首已经在海边找到。”巴德惨淡的回答。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顿岛的一名海军少将问。

“等待救援。”巴德简单的说。

“救援什么时候到呢?”那人继续追问。

“或者你还在幻想有一艘船自己从大海里飘了过来?”英国少将讽刺说。

顿岛的少将凶狠的看着英国男人,他完全忘却了英自己极其不流利的英语,改用西班牙语大声的骂着。

英国男人不屑的笑着,文明国度里的人是不会这般粗鲁的。西班牙男人似乎很痛恨这种眼神,几个人同时站了起来,用西班牙语说道:

“英国男人想要打架吗?”

卡拉适时的制止了他们,大家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与共,此时的内讧根本于事无补。

鸟鸟鸟林一时间又陷入了静谧,人们呼吸着但是无能为力的等待着。毕夏普和柏妮絲在树上看着这一切,虽然他们最在乎的是奥格斯格身边的伯里斯的情况,但是人类的集会式的静默让他们很是好奇。翅膀是很美丽的东西,假如人类有了它们现在大家便不会在此惆怅。

“柏妮絲,你看到了,这就是可笑的人类。”毕夏普说。

“是啊,我想不明白他们在计较些什么,又或者在意些什么。”

“伯里斯在那里睡得很安心呢。”毕夏普小心的看着伯里斯,仿佛任何锐利的目光都会伤及他。

“伯里斯会没事的,我相信奥格斯格,毕夏普,你不要太自责了。”柏妮絲说。

“谢谢你的安慰,但是只要伯里斯一天不能自由的飞翔,我想我是不会安心的。”毕夏普解释。

“毕夏普,上帝自有他的安排,我相信鸟鸟鸟林的未来他也在安排,我需要的是不放弃的努力和耐心的等待。”

奥格斯格?格朗帕始终不相信巴特莱会已经死去,他感觉的到那个男人还在这个世上,假如没有死去,他又回去哪儿?布蘭琪同样神秘的消失了,夏佐?戈基身边似乎是没有她的消息,看着各有所思的大家和身边熟睡的伯里斯,奥格斯格陷入了深思。

来到卡尔山的每个人似乎都有了不一样的人生,本该呆在船上的海军们成了树林里的流浪者,本该远行的亚尔维斯人员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儿,而本该遨游在紫金中的夏佐?戈基一行人连最后的住所也没有了,但是共同的大家都来到了鸟鸟鸟林——那个一切事情开始的地方。

亚尔维斯正如来时一样离开了,大海上没有什么阻碍,命运的齿轮转着,没有边界的给着有勇气的人自由和力量。

从来没有“结束”,“结束”也只是下一个“开始”。

亚尔维斯就这样在换了主人后按着既定的航道行驶着,她的目的地是南太平洋近美洲的撒平群岛中的哈利岛,那里是独立于殖民地之中的海上乐园。

上帝眷顾善良的人,巴特莱?伯尼显然是那个善良的人。在贝鲁尼几乎确诊为疫病时,巴特莱醒了,病情也几乎康复,为此他得以留在船上,得知布蘭琪还活着,他几乎想拥抱那个船医。

“你就是那个痴情的大块头?”跟在贝鲁尼身后的欧尼斯特说。

“痴情的大块头?”巴特莱习惯性的摸着胡子说。

“我叫巴特莱?伯尼,是英国海军,我不知道船上的人是那么叫我的吗?”

“是的,大家都叫你痴情的大块头,或者你要是把胡子剪掉也是很帅的。”欧尼斯特打趣地说。

“欧尼斯特总是很顽皮,不过大家很喜欢他。”贝鲁尼说。

“欧尼斯特?易莱哲?”巴特莱看向这个清秀瘦小穿着干净的海盗服的年轻人,尤其他的眼睛,那种深邃而纯净的颜色和布蘭琪很像但他更多的是一种男孩的霸气。

他不过15岁,怎么就当海盗了。巴特莱想着。

“是的,船上的每个人都姓易莱哲,你也应该叫巴特莱?伯尼?易莱哲。”

“不——,我是英国海军,即使杀了我也不会姓海盗的姓氏。”巴特莱倔强的说。

欧尼斯特开心的笑着,贝鲁尼也在一旁笑着。

“你不要见怪,因为战争和海啸,欧尼斯特很久没有和别人开玩笑了,你的姓氏没有会改,除非你自愿,易莱哲从不强迫别人。”贝鲁尼说着,露出迷人的微笑。

他是个英国人,可为什么要加入海盗?巴特莱想着。

“布蘭琪——,你们还没有告诉我布蘭琪怎么样了?”巴特莱一提到布蘭琪便激动不已。他不知道是不是该谢谢这些海盗救回了他的布蘭琪。

“布蘭琪很好,她和船上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她们会照顾她。”贝鲁尼说。

即使这样说,巴特莱?伯尼还是露出一副质疑的神态。

“海盗不是你想的只会打劫杀人,易莱哲海盗收留穷苦的人,每个人都愿意用生命捍卫易莱哲的尊严和荣誉。”欧尼斯特骄傲的说。

“你也会打劫杀人吗,你还是个孩子吧。”巴特莱反问。

“我还小,不予要干那些,可是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和马克叔叔或者老大一样成为易莱哲的英雄,成为一只鹰。”欧尼斯特开心的描绘着未来,他的脸上绽放着一种迷人的光彩,那是少年才会有的清纯也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没错,他会成为一只鹰的,当看到欧尼斯特的神态时,巴特莱便是这么想的。在巴特莱的坚持下,贝鲁尼终于同意他去探望布蘭琪?休斯顿,但仅限于透过窗看看。

布蘭琪安静的躺在床上,她的脖颈处打着绷带,但是血红还是露出来了。

我怎么能让布蘭琪受伤,即使自己死了也是不能让她受伤。巴特莱痛恨的握拳敲着墙。因为用力过猛,肩头的伤口便又裂开了,鲜血慢慢的溢出。

“你即使杀了自己,她也不会醒。”欧尼斯特说。

“她什么时候会醒?”巴特莱问。

“不知道,只有上帝才知道。或者明天或者后天,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欧尼斯特依然挑逗着巴特莱。

“什么?”巴特莱突然激动的将欧尼斯特抵在墙上,说。

“告诉我布蘭琪到底怎么样,你们海盗没有一个好人!”

欧尼斯特并没有因为巴特莱的过激行为而嗔怒,相反,他更加的泰然。

“海盗没有好人,那你就杀了我啊,反正要是我死了,你的布蘭琪也绝对活不过明天。哼!”15岁的小小年纪竟然露出了一种暴戾。

他生来就是一只鹰,巴特莱想着,然后慢慢松开了手。

“对不起,你们救了布蘭琪,我该谢谢你们。我只是太担心她了。”巴特莱像个小孩子般的一下子蹲坐在地上。

亚尔维斯急速的驶向前方,他甚至分不清这是向哪个方向行驶。洁白的浪花提醒着他虽然在亚尔维斯但是已经改了航线。未来似黒似明的晃在眼前,而离开了海军那些信念还坚持的住吗,巴特莱用力贴着舱室的墙,他只希望靠着布蘭琪更近些。

欧尼斯特似乎看出了巴特莱的迷茫,他自然的随着巴特莱坐在了旁边。

大海就是他的故乡,从小在森挪威岛长大除了那里,就是大海,那个看不够的海。马克叔叔一直不希望自己跟海盗接触,甚至他想要把自己送给有一艘大船的商人。但是他说欧尼斯特的眼睛像大海一样,一定是离不开大海的。

“我有时候会想,我会不会一辈子都这样在船上。”欧尼斯特缓缓地说。

“你不喜欢大海吗?”巴特莱反问。

“喜欢,不,我爱大海,我从小没有父母,大海就像我的亲人一般。”欧尼斯特天真的说。

“亲人?我没那么想过,但是假如是,那一定很好。”巴特莱回答。

“你在痛苦上了海盗船吗?”

“不,这是亚尔维斯,他是海军勘探船,我不知道。”巴特莱想了想继续说。

“你刚刚说你是孤儿?是易莱哲海盗捡到了你吗?”

“是的,马克叔叔,说我在大海边不哭也不闹,而他们正好路过,就把我捡回来了。”

“他们。他们对你好吗?”巴特莱问。

“你总认为海盗只会杀人对吗,他们有时也会善良,大家照顾我,并且保护我,所以我长大后一定要做易莱哲海盗,就像哈巴德老大一样的英雄!”欧尼斯特孩子气般的说。

“英雄会做海盗?”巴特莱问。

“海盗只是一个称谓而已,你的心里给它的定位什么才是关键,你从来都不认识海盗,但是你会说‘海军是正义的,海盗是邪恶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欧尼斯特像是能够看透巴特莱一般说。

“我——,确实还不够了解海盗,真的很感谢你们救回了布蘭琪。”

“贝鲁尼的医术很高,他师从名门。”欧尼斯特自豪的说。

“可是他为什么要加入海盗?”巴特莱看了欧尼斯特稍有怒色的面容,继续说。

“我的意思是他怎么会找到易莱哲,然后加入?”

“贝鲁尼是个善良的英国人。20岁时,他的第一年从医,遇见了一位得了不能医治的病的病人,他努力的为他诊治,但是所有的治疗对那个人而言都是折磨,而他根本就不想这么痛苦的活着,所以在那位病人的恳求下,贝鲁尼拔下了他的氧气,病人很快就死了,但是贝鲁尼收到了起诉,法**,任凭他解释,法官还是判他死刑,他在监狱里等着死亡的降临,但是很巧那天是易莱哲海盗去监狱救同伴的日子,易莱哲顺便救了贝鲁尼,而在森挪威岛的生活让他明白做海盗并不违背他的信念,他愿意加入易莱哲,并改了名字为贝鲁尼?奥?易莱哲。易莱哲的每一个人都是有故事的,大家也因为这些故事而同易莱哲走的更近更亲。”

欧尼斯特很简单的讲着一个不简单的故事,巴特莱没有回应,他的思绪还沉浸在贝鲁尼?奥的故事中。

船上的日子过得很快,一晃亚尔维斯出航已经10天了,十天里不知道卡尔山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和大家是完全不能联络了。现在的亚尔维斯是朝着东南方向行驶,而最终要去哪儿每次问大家得到的都是爽朗的笑声。

在这些时日里,巴特莱对易莱哲海盗也有了新的认识,正如欧尼斯特所说船上的每一个易莱哲都是有故事的,他们有时很粗鲁,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口中还喜欢说着不穿衣服的姑娘什么的,但是,巴特莱知道,他们绝不是坏人,他们有着好心肠,有着常人一样的悲欢离合。给巴特莱印象最深的是船上一名叫波那里?路?易莱哲的海盗因为疫病在5天前死去了,马克?定?易莱哲在众人面前念着悼词,大家朝着他洒酒献花,然后几名海盗含着泪水将尸体抬到了海里,包括哈巴德在内的所有海盗都没有说话,巴特莱看到了马克眼中的泪水,看到了欧尼斯特不舍的盯着远去的花群。因为疫病易莱哲海盗已经死了三人,其余的人的病情较稳定,据贝鲁尼医生所言,只要不再发热就应该没事了。巴特莱经常去看布蘭琪,因为失血过多,她只是昏睡着,就像那次把她从树林带回来一样。

“痴情的大块头,你又来了。”欧尼斯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欧尼斯特,你是不是忘记我的名字了,所以才这样叫我。”巴特莱也同样了解了欧尼斯特,他有时调皮有时却真的很暴戾。

“我可没时间和你贫嘴,是马克叔叔找你。”欧尼斯特撅着嘴去别的地方玩了。

在这段时间里,巴特莱对马克?定?易莱哲也有了新的认识,这是个勇敢的男人,他从知道易莱哲海盗开始就敬仰哈巴德?易莱哲,在同易莱哲的第一次海战中,他不幸受了伤,但是巧合下竟然被哈巴德?易莱哲救了,看到久仰已久的英雄,他义无反顾的加入了易莱哲,易莱哲确实没有让他失望,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信念,他们不是为了一时的财宝而无情的掠夺,他们有自己的原则。这些也都感染着马克?定?易莱哲。

“巴特莱,你决定了没有?”马克?定对于巴特莱很是欣赏,他一直希望巴特莱能够加入易莱哲,但是巴特莱心中装的是英国海军。

“我不想加入。”巴特莱回答。

“为什么,易莱哲究竟哪里让你不满意了?”马克问。

“这不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巴特莱的信仰是英国海军。”巴特莱稍感难为情的回答。

“哈哈哈哈,”马克爽朗的笑着。

“你这小子,我很看好你,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加入的,心甘情愿的加入!”

回到自己的舱室,巴特莱无力的倒头,马克是个好人,也是个有本事的海盗,但是作为英国海军说什么也不能加入易莱哲海盗。巴特莱习惯性的从枕头下摸着布蘭琪送给他的一条帕子。

“我的那条淡黄色的帕子呢?”巴特莱问着同舱室的海盗。

“谁知道那东西!”

“哈哈,痴情的大块头!”

“欧尼斯特来过,坐在你的床上玩,或者你该问问他,假如被他看好了,别管是帕子还是其他什么你绝对拿不回来!”一名海盗看好戏似地等着巴特莱的反应。

“哦,谢了。”巴特莱紧忙去找欧尼斯特。

“你见着欧尼斯特了吗?”

“不知道。”

“你见着欧尼斯特了?”

“谁见着那孩子,他像个猴子一样调皮。”

巴特莱逢人就问,先是去的欧尼斯特的舱室但是根本不见他的踪影。

“你见着欧尼斯特了?”

“欧尼斯特去浴室了。”

巴特莱?伯尼急忙赶去浴室。

“欧尼斯特?欧尼斯特?欧尼斯特?”巴特莱一边走一边叫着。

“不准进来!”突然欧尼斯特的声音传来。

“我只是想拿回我的帕子,你拿了吗?”巴特莱站在浴室外面问道。

“什么帕子?”欧尼斯特问。

“就是一块淡黄颜色的丝质帕子。”巴特莱回答。

欧尼斯特看看手中拿着正汲水的帕子,继续问。

“那块帕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是啊,很重要。”

“有多重要?”欧尼斯特不依不饶的问。

“我闭着眼都能够闻出它的味道。”巴特莱说。

“不就是块帕子,等上了岸我给你买10块,不,一百块,行了,走吧,别站在那里了。”欧尼斯特继续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洗澡。

“但,你还没有回答我有没有拿我的帕子。”巴特莱紧张地问。

“不是说了,等上了岸,赔给你100块。”欧尼斯特说。

“这么说是你拿了?”巴特莱追问。

“是啊。”欧尼斯特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把它丢那里去了?”

“没有丢,只是拿着它在洗澡而已。”欧尼斯特平静的说。

巴特莱?伯尼一想到布蘭琪的干净的帕子竟然让欧尼斯特这小子拿着洗澡,心中无比气愤。

“把帕子还给我。”巴特莱说。

“我在用怎么还给你!”欧尼斯特说。

“你——”巴特莱越发的气愤。

“把门打开。”

“不要,我在洗澡为什么给你开门。”

“我只要拿回我的帕子。”

“谁稀罕你的帕子,我只是暂时用用。”欧尼斯特哼着气。

“你——”巴特莱看着面前紧闭的门,心想,自己以前是亚尔维斯上的船工,这里的每一道门都修过,即使你不开门我也有办法打开,巴特莱拿出一块小铁丝轻轻的差劲锁洞,没几下锁就被打开了。

巴特莱气愤的打开了门。

还在淋着水的欧尼斯特完全愣了。巴特莱也愣了。

“啊——滚出去——”欧尼斯特大声的吆喝着。

“我——”巴特莱紧忙扭过头去。

“你——为什么是女孩?”巴特莱红着脸问道。

“你为什么撬开我的门。”欧尼斯特大声吼叫着。

“我,我,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帕子,我不知道你是女孩。”巴特莱羞着脸急忙退了出去,然后把门狠狠地关上。

欧尼斯特则完全没有了洗澡的兴趣,她是女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为什么巴特莱会不知道,她想着,巴特莱?伯尼是故意的。

欧尼斯特?易莱哲顶着滴着水的头发和巴特莱?伯尼四眼相对。

“我不知道你是女孩。”巴特莱赶紧解释。

“全船的人都知道我是女孩为什么你不知道。”欧尼斯特不相信的问。

“你留的是短发,穿的是海盗的衣服,而且发育的也不是很明显。”巴特莱偷偷的瞄一眼还在生着气的欧尼斯特没有继续说。

“坏家伙,真想把你丢到大海里喂鲨鱼。”

“我只想拿回我的帕子。”

“帕子?我丢了!”欧尼斯特赌气的说。

“丢了?那是布蘭琪送给我的唯一的礼物。”巴特莱紧张的抓着欧尼斯特的肩膀。

“礼物?为什么要留着,你知道她送你礼物的含义吗?”欧尼斯特的话让巴特莱一愣。

“含义?礼物还有含义吗?”

“有,黄色的帕子代表友谊,她希望你们是朋友,只是朋友。”欧尼斯特不去挣扎只是直直的盯着巴特莱,继续说。

“红色代表爱情,黄色代表友情……”

“红色代表炽热的爱情,黄色代表永恒的友情……”

巴特莱脑中一遍遍的回忆着,甲板上欧尼斯特的话,在亚尔维斯上,布蘭琪做了两条帕子,一条是粉红色一条是淡黄色,她把粉红色的给了奥格斯格,把淡黄色给了自己。奥格斯格当时确实很紧张,自己只顾着高兴完全没有在意布蘭琪看奥格斯格的眼神,现在想想那是极富深意的。

“永恒的友谊?”巴特莱自嘲的说。

布蘭琪还是那么安静的躺着她时醒时睡,有时连着两三天都见不到她醒来。巴特莱傻傻的看着躺着的布蘭琪。

“布蘭琪,是真的吗,黄色代表友谊,你只想和我做朋友,是这样的吗?你爱的是奥格斯格?”巴特莱伤心地看着布蘭琪。

“布蘭琪,你和奥格斯格一直都很聪明,巴特莱很笨,但是,是真的吗?”

“是真的——”欧尼斯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不要那么大声,会把布蘭琪吵醒的。”巴特莱嗔怒的说。

“吵醒?你见过她醒吗?”

“照顾布蘭琪的阿姨说,布蘭琪醒过,只不过我来时她又睡了。”巴特莱天真的看着布蘭琪。

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下。

“你都听到了吗,他是多么爱你,我不知道,你和奥格斯格究竟有着怎样的海誓山盟,但是,你连起来和他说清楚的勇气都没有吗?”欧尼斯特对着床上的布蘭琪?休斯顿吆喝。

“欧尼斯特,我要生气了,在浴室是我不对,但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女孩,但请你不要针对布蘭琪,她还病着。”

“巴特莱,你是真傻吗,布蘭琪她早就醒了,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在你来的时候不想醒!”欧尼斯特的话像箭一样穿过巴特莱的心。

眼角的泪水还在流着,但是她就是不肯睁开那美丽的眸子。

“布蘭琪,我让你为难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巴特莱迅速的离开那个让他不能呼气的地方。

“他已经走了。”欧尼斯特说。

布蘭琪?休斯顿缓缓地睁开美眸,那双向海一样蓝的眼睛里沁满了泪水。巴特莱对不起,几千几万个对不起,布蘭琪心中想着。

“他是那么爱你,那个奥格斯格真的就那么好?”欧尼斯特问。

“你不懂,欧尼斯特,我爱奥格斯格,在我昏迷的日子里,他会出现在我的每一个梦里,因为有他我才会觉得生活是精彩的并且充满希望。”布蘭琪哑着嗓子说道。

“巴特莱,是个好人。”欧尼斯特略带感伤的说。

“可我已经爱上了别人。”

泪水禁不住的流了下来,布蘭琪看着巴特莱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啊——啊——”巴特莱?伯尼疯了一般对着大海叫着,此时已是傍晚,海面平静无风,没有回声没有波澜,泪水顺着面颊流进大海。

有人曾经说,大海有着包容万物的胸怀,人们于是爱上了对着大海哭泣,而那些悲伤的从心间流出的水汇到大海里,不断地增加着海水的盐度。悲伤的人啊,对着大海拼命地哭泣吧,因为即使所有人都不了解你的感伤,海是可以了解的。

“爱情来了,又走了,亲爱的人儿,忘了吧,那心上的人儿是带着翅膀的鸟儿,你是大海,却不是她的天空;忘了吧,亲爱的人儿,太阳就在远方,希望就在前方,我向爱神祈祷下一次,你会遇见海里的鱼,你是大海,也是她的‘天空’……”

美丽的声音久久环绕在亚尔维斯,除了布蘭琪这是巴特莱听到的第二次女孩唱歌。

“这是谁的声音?”巴特莱问在甲板上喝酒的一名海盗。

“欧尼斯特,易莱哲海盗里最甜的歌声就是她了。”海盗开心的说。

“你知道欧尼斯特是女孩?”巴特莱好奇地问。

“哦,谁不知道呢,她是我们大家的开心果,是马克老大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海盗像是*了回忆一般。

“我就不知道。”巴特莱继续看着大海自语。

“欧尼斯特再唱一首,不要这么悲伤的要欢快的!”不知哪里的海盗大声的吆喝着。

“心情像只鸟儿乱撞,看着太阳,闻着花香,美丽的世界在远方;心情像个皮球飞翔,朝着阳光,臭着芳香,生活的节奏在畅想……”

“欧尼斯特的心情很好啊。”哈巴德欣慰的说。

“是啊,那孩子每天的唱,在森挪威岛上就爱唱,那些求爱的海盗排队都可以绕地球一圈。”马克自豪的夸着。

“欧尼斯特不能在海上一辈子,她不能走我们的路,或者上岸后把她留下。”

“老大,我明白,我一直希望她在陆上像个小公主一样的活着,每天穿着漂亮的裙子踩着水晶的皮鞋,但是她不肯啊,她说自己是大海的女儿,生要在大海上生,死也要葬在大海里,这孩子。”马克叹息。

“马克,难为你了,欧尼斯特这孩子不像一般的小姐那般听话。”哈巴德淡淡的说。

“哈哈,那孩子是整个易莱哲海盗的开心果,大家都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

甜美的歌声再一次的飘来,带着人们的期望,带着丝丝的霸气和敬仰,假如她是个男孩子,没有人会怀疑她一定是一只可以飞上高空的鹰。

“易莱哲你是太阳一样的存在,易莱哲你是大海的儿子,易莱哲你是鹰一样的男人,易莱哲我们永远追随你。”欧尼斯特的歌声越发的高昂,她喜欢在这幽静的时刻用歌声告诉大海易莱哲的存在。

这歌同时也唱出了易莱哲海盗的信念,大家就是这样相信这易莱哲。

“这歌声真美啊!”巴特莱忘却了布蘭琪带来的伤痛,他完全沉浸在了欧尼斯特的歌声中。

也许海盗也错,也许在大海上漂泊无论是海军还是海盗只要一直坚信着的什么不动摇,哪种称谓都只是个头衔。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易莱哲,易莱哲海盗开始了新的一天,易莱哲是太阳一样的存在,我们永远不放弃希望,永远朝着太阳,我们是大海孩子,就像鸟儿是天空的孩子。”巴特莱?伯尼跟着马克?定?易莱哲念着易莱哲组织的誓词,庄严的声音倒是真的让巴特莱心潮澎湃。

“巴特莱?伯尼,我宣布,你合格的成为易莱哲的一员。”马克无比兴奋的看着巴特莱,不时的拍打着他的肩膀。

“巴特莱,你愿意接受易莱哲的姓氏吗?”

“我愿意!”巴特莱已经完全融入到了庄严的氛围中。

“巴特莱?伯尼?扎克……”

顿岛和法兰西斯岛在接收到海啸和地震的消息后派出了救援船到卡尔山,因为救援船只较小,所有人员只能分批离开。巴德?马瑞因为收到法兰西斯岛的密函所以急忙前往法兰西斯岛,奥格斯格?格朗帕担心鸟鸟鸟林决定最后离开,于是,他便同部分海军暂时留在了卡尔山。

夏佐?戈基念念不忘鸟鸟鸟林的紫金是不愿意离开这儿的,而卡拉?科?宾利也是要回顿岛禀告这里发生的事情。最后顿岛和法兰西斯岛的传信人员一同念了一封分别来自英国国王和西班牙国王的通告信。这两封信带给人们不少的惊讶,尤其夏佐?戈基,他感觉生命的意义因为这两封信而改变了。

“我的忠诚的子民,为恭贺英国维多利亚公主十二岁生日,为同英国永远和平以对,我以斐迪南国王的名义将卡尔山属西班牙殖民地送给维多利亚公主。”

“我忠诚的子民,在维多利亚公主十二岁生日之际,接到西班牙国王斐迪南的礼物,将卡尔山属西班牙的殖民地赠与维多利亚公主,特此公告全国,此地更名为‘永恒的维多利亚’,纪念英国与西班牙的和平相处。”

两封信函似乎是突如其来的另一场海啸,大多数人根本仅是在适应此时的震惊——失去消息这段时间里发生,永恒的维多利亚?英国人一直相信当爱德华七世年过古稀却还是没有一位血统高贵的儿子或者女儿时,这个十二岁的女孩,拥有高贵血统的公主,迟早会成为英国最尊贵的女人。

“上帝,你是在跟夏佐?戈基开玩笑吗?”夏佐质疑的一把夺过两张该有国家印章的书信。

“不,不,都是假的,海啸是假的,书信也是假的!”夏佐疯狂的抓着顿岛的海军人员,继续说。

“我有合法的审批公文,我可以在这里开矿,这里是夏佐?戈基的地盘,我不喜欢英国那些指手画脚的家伙,他们努力过吗,没有,不劳而获吗,不,上帝不会这样对待我的!”

夏佐?戈基不能自制的吆喝着,卡拉?科?宾利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她懂他的悲伤,但是国王的命令谁又能否认?

“一切都是假的——,艾富里?史密斯还活着对吧,哈巴德这个坏蛋死了,鸟鸟鸟林是我的,紫金是我的!”夏佐胡乱地说着。

“紫金?那是什么?”传信的海军已然听到了关键。

“他疯了,胡乱说的,现在我必须带他回顿岛。”卡拉?科?宾利适时的命人将夏佐?戈基带上了船。

“那个疯子!金子都是黄色的,他忘了吗?”法兰西斯岛的海军嘲笑的看着顿岛方向的船离开。

巴德?马瑞担忧的在卡拉一伙人中搜寻着什么,直到看见一双镇静的眼神,他才安心的呼了一口气。眼神的主人只是朝着巴德?马瑞点着头,他还不想跟着他走,巴德?马瑞一时间看不明白这个男人,但是他知道他已经不再会做之前的傻事了。

几艘船在安置好了人员后轰隆轰隆的驶走了,偌大的卡尔山现在只有奥格斯格?格朗帕和几名留下驻守的海军人员。奥格斯格并没有为自己的这个决定后悔,他希望好好的利用这段安静的时间,作为一名博物研究人员,他想他对于这个世界还不够了解,一直以来他都发现了那些古老的物种的存在,他们也是上帝造的,或者他们只是因为在演变的过程中放缓了速度,所以同世界上其他的物种有了差异。毕夏普?博尔德作为一直祖鸟鸽应该就是脱离了世界其他同物种的演变而独自活下来的种类。

而在哪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两双眼睛看着这些。

“盖理?黛娜,他们都走了呢!”

20多岁的男人笑着看向身旁的白鸽。

“咕咕——”白鸽叫着算是回应。

男人开心的笑了。

奥格斯格安静的想着,海军人员不想打扰到这位博物学家,亚尔维斯已经脱离了监管,那么假如这次航行还要继续,那就必须从英国再派遣一艘与亚尔维斯差不多的船继续这次的航行。这些时日里,奥格斯格?格朗帕是完全可以自由的进行考察。

伯里斯在这段时间奥格斯格的照顾下也渐渐可以进行低低的飞行,经过了这一次的枪击,毕夏普每次看向伯里斯总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

“毕夏普,你已经愣愣的看着我两个小时了。你可以开口说些什么。”伯里斯说。

“伯里斯,我——”毕夏普还是感觉亏欠伯里斯。

“毕夏普,假如是对不起,或者很抱歉之类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们是同伴,这些话根本不需要,假如那天枪筒对准的是我,我想你也会奋不顾身的冲过去的。”伯里斯坚定地看着毕夏普。

“伯里斯,我可以抱你?”毕夏普略显激动。

“不,不,我们都是男性,或者你可选择抱凯莉?”伯里斯挑逗的说。

“你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开心的笑,每天开心的闹,这让我完全忘记了曾经的伤痛。”柏妮絲说。

“是啊,一切都恢复了,真的是和之前一样了,但是谁能够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呢?”伯里斯缓缓地说,他记起了西瑞尔,记起了杰克,记起了布莱恩,还有受伤的凯莉。

长老已经取消了离开鸟鸟鸟林的命令,除了那些残留的开矿用具和地上多出的几个坑,鸟鸟鸟林还是同之前一样。似乎是没有变,但是大家知道只要“紫金”埋在地下,那么炸弹就是定时的,爆炸是早晚的事。

“假如上帝能够听到,我祈求请带走紫金吧,悄悄地把它从林子里带走。”柏妮絲祈祷着。

伯里斯突然间喜欢上了看着奥格斯格工作,他站在树上看着奥格斯格在密草间、小溪中、石头间翻找着记录着,他发现奥格斯格绘画很好,因为他总能将自己看到的清楚的呈现在画纸上,而奥格斯格也很痴迷这种研究,有时他会静静地看着水里的龟几个小时不离开。伯里斯很想明白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他又是在做什么,他会成为人类中独树一帜的科学家或者其他什么名人吗?

“伯里斯,去帮我把放在岸边住所里的黑色架子带来吧,我想那对你应该不算重。”奥格斯格开朗的笑着,那笑容像最温暖的阳光抚慰着心底的伤痛。

“没问题,不过你得给我讲个故事作交换。”伯里斯讨价还价。

“好的,只要我忙完这个就给你讲木乃伊的故事。”奥格斯格笑着说。

伯里斯扑扑翅膀飞了过去,奥格斯格很聪明但是有时过于专注某件事而必然会导致另一些事做不好,像是忘记带东西,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乌鸦长老看着伯里斯和奥格斯格的友谊的发展,心中莫名的痛着,那被隐藏着的心底的什么被牵连着。

“皮特……”

“萨奇……”

毕夏普似乎也忙活了起来,他每天早早的起来,并且把羽毛梳的帅气而光彩。柏妮絲和伯里斯偷偷的跟着毕夏普竟然发现他是在追求一只白鸽。

“老大,您看着那本书很久了,眼睛都不眨一下,那本书有那么重要吗,你看它都被泡的花了。”欧尼斯特好奇地问。

“欧尼斯特,你还小不懂,这是一本很重要的书,它是像藏宝图一样的存在,只要找到这里的任何一件宝贝我们就可以重振易莱哲。”哈巴德骄傲地说。

前一日,手下上报找到一本被水泡花了但是却被保护的极为严密的奇怪的书,本以为没有什么比“神奇矿物”更加奇怪的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辗转一圈,书还是回到了自己手中。书是在巴德?马瑞房间找到的,所以之前的事很有可能是他在挑拨自己和夏佐?戈基的同盟关系。哈巴德想着。

“老大?”欧尼斯特紧张的问。

“我没事,欧尼斯特,我只是太兴奋。”哈巴德强忍着咳嗽略显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我累了,欧尼斯特,去别的什么地方玩吧。”

欧尼斯特担忧的看着哈巴德老大,懂事的离开了。

哈巴德?易莱哲慈祥的看着欧尼斯特?易莱哲离开,连忙咳嗽了几声。上次,贝鲁尼诊治的结果很不理想,但是当着欧尼斯特的面大家都愿意说美丽的谎话,但是私下,贝鲁尼已经坦露哈巴德?易莱哲活不过一年,因为炎症已经侵袭到了肺里,哈巴德的咳嗽是极不正常的,每每咳出的血似乎都像是死神版呼唤着他。

“马克,假如我死了,你会好好照顾易莱哲吧。”哈巴德想了想继续说。

“还有——”

“老大,你不会死的,贝鲁尼?奥已经在想办法了,等我们上了岸,我们找好的医院。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一定好好照顾所有人,还有欧尼斯特。”马克老泪纵横的看着哈巴德?易莱哲,鹰一样的男人也是会老的。他悲伤地想着。

“我感觉自己越发的喜欢回忆了,我在想年轻时候的事,劫船,喝酒,冒充海军,竟然一当就是三十年多年。”哈巴德易莱哲真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说,鹰一样的男人,你真的不会抛弃我?”漂亮的女人紧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是的,我是哈巴德?易莱哲,我说过的话决不食言,你要在这里等着我,索多岛很安静适合养胎,它离法兰西斯岛和森挪威岛也很近,我只要忙完了就来看你,那些金币你留着。我必须要走了。”男人穿上衣服,极富深意的看着女人片刻,留下一抹迷人的微笑便离开了。

哈巴德没想到下次去索多岛时是十一个月后,然而他看到的只是一块直立的墓碑,她已经死了,留下了一个3个月大的女婴。小婴儿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看着哈巴德?易莱哲。

“欧尼斯特,你叫欧尼斯特吧,你妈妈很爱这个名字……”

“老大?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哦,我陷在回忆中很久了啊。”哈巴德越发的感到疲惫。

“老大,关于欧尼斯特的身世要告诉她吗?她毕竟是您唯一的女儿,是易莱哲最佳的继承人。”马克?定一字字的说着。

而门外欧尼斯特?易莱哲几乎窒息。

“我,我是老大的女儿?”欧尼斯特站在门外紧紧地盯着马克?定。

“这,你这孩子怎么站在门外?”马克吃惊的看着欧尼斯特。

“回答我的问题,我不是孤儿吗?我真的是老大的女儿?”欧尼斯特眼中含泪的看向哈巴德?易莱哲。

“是的!你是我的女儿,你的母亲名叫欧尼斯特,因为生你时难产死去,为了纪念她所以我起了这个名字。”哈巴德轻轻地说着。

“我不是孤儿吗?”欧尼斯特看向一旁的马克?定质疑的问。

“老大说的都是真的,你不是孤儿。”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欧尼斯特?易莱哲无声的流着泪。马克?定不知道那孩子心里在想什么便只是紧张的盯着她,哈巴德?易莱哲则只是等着这个女孩的反应。

“爸爸——”欧尼斯特激动地抱住了哈巴德?易莱哲。

“欧尼斯特?”哈巴德不敢相信的自语。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会早些为自己有您这样的父亲而自豪。”欧尼斯特开心的笑着,那双含着泪水的迷人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

“我不想你受我的连累,做易莱哲很危险。”哈巴德轻轻地拍着欧尼斯特因激动而不断颤动的后背。

“不,我很光荣,我爱易莱哲这个姓氏,我也为自己拥有您的血统而感到骄傲。”欧尼斯特说。

马克?定激动地见证这父女相认的一幕,他等了很久,只怪这天伦之乐稍纵即逝。

“爸爸,我刚刚在们外听到您和马克叔叔说‘死’,您生病了吗,为什么那么说?”

“死?人都是要死的,我也早晚要死,现在又是非常时期,死亡随时都有可能。”哈巴德略显严肃的说。

“不,您是鹰,是太阳,易莱哲不能没有您,我也不能失去刚刚才有的父亲,我不需要照顾,我会和您活的一样精彩,翱翔天空!”

欧尼斯特的眼睛闪耀着迷人的光彩,马克心中一震,那是和当初哈巴德?易莱哲一样的光彩,她确实也是一只鹰。

“欧尼斯特爱易莱哲,爱父亲和马克叔叔,欧尼斯特的天空就是大海!”

欧尼斯特精神焕发的站在马克和哈巴德面前。

“还有,欧尼斯特很聪明,我认识大海上的路,哪怕没有地图和指南针,我也会分辨出方向,我知道我们要去亚比小镇,欧尼斯特不想留在那里。”欧尼斯特字字真切的说着。

“哦!”马克紧张的看着面前十五岁的女孩,说。

“欧尼斯特,你不想见见你妈*墓碑吗,亚比小镇离你妈*家——索多岛很近。”

“妈妈?她葬在索多岛?”欧尼斯特很自然的看着外面浩瀚的大海继续说。

“妈妈没有完成的事,我来完成,我离不开大海,因为我的所有的生活都是和她相关的。我们彼此熟悉着对方。也只有大海才能明白我的心。”

桌上的黄皮书安静的躺在那里,他拥有着藏宝图般的力量,却总是那么低调。

布蘭琪?休斯顿在亚尔维斯休息的这段时间恢复的很快,但是她对巴特莱?伯尼很是愧疚,正如同她对欧尼斯特说的,在她昏迷的时日里梦里出现的都是奥格斯格的身影,即使可能两人永远不会再见,布蘭琪还是爱着他。

“布蘭琪,你对巴特莱太残忍了,他是那么爱你。”欧尼斯特单纯的说。

“可我的心已经给了奥格斯格,我无法阻止自己对他的爱,看着亚尔维斯越来越远的离开了卡尔山,我的心却似乎离着他还是那么近。”布蘭琪轻轻地说。

“我没有爱过一个男人,以爱情的方式,但是巴特莱是不是也是这样爱着你?”欧尼斯特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我不能接受。”

欧尼斯特扶着布蘭琪小心的走在甲板上,布蘭琪躺的时间太久了,她需要这样简单的活动来促进血液循环。

“地上黑黑的是乌鸦吗?”欧尼斯特等着前边地上的一团黑说道。

“好像是。”

两个人缓缓地走了过去,的确是只乌鸦,他似乎是累的晕了过去。

为了给布蘭琪?休斯顿解闷,欧尼斯特找来了一个笼子装着捡到的乌鸦。乌鸦似乎是饿晕的,见到布蘭琪放在他面前的食物狼吞虎咽的吃了个精光。

“你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吗?我不像奥格斯格能够听得懂鸟儿说话,但是我们可以做好朋友,茫茫的大海上,你和我究竟能去哪儿呢?”布蘭琪似是自语的看着呆愣的乌鸦。

“给你起个名字吧,也不知道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就叫‘吉姆’吧!”布蘭琪甜甜的笑着。

乌鸦还是呆愣着,他听得懂女孩的话,也许“吉姆”是个不错的名字。

“不好了,我们进迷雾了!”易莱哲海盗吆喝着。

布蘭琪?休斯顿没有见过海上迷雾,但是在之前亚尔维斯上听海军说起过,那是海上的迷宫,一旦*,指南针什么的全部失效,在大海里没有方向感是最可怕的,很多船因为这个而悄无声息的葬身大海了。

哈巴德、马克、巴特莱和欧尼斯特站在船头观察着海上迷雾。所有的海盗都走了出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们已经进迷雾了!”马克忧心地说。

“老大,我们的指南针全部失效了!”一名易莱哲海盗禀告。

“这片迷雾看上去很大!”巴特莱说道。

“是啊,没有指南针,很难走出去。”马克?定说。

“前面有一座岛屿!快看,是一座岛屿!”易莱哲海盗们突然被前面的海岛吸引了。

“我们的船正靠近那座岛。”巴特莱说。

“不,改变方向,那不是真正的岛屿,只是迷雾中的假象,假如朝着岛屿行驶,我们便永远也出不来了。”哈巴德及时制止了。

“怎么办?我们难道走不出来了?离亚比岛只有一天的航程了!”海盗略感灰心。

“调试一下指南针,我们一定会出去的。”马克说。

然而,指南针已经先于亚尔维斯迷失在了海上迷雾中。

“右边是城市,左边是公园,该死的迷雾,出现的全是幻境!”海盗诅咒着。

“天啊,我们的周围全是街道!”

“老大,这迷雾变化的太快了。”马克说。

“是啊,人很容易在这种变化的环境中迷失自己!”贝鲁尼适时的说。

亚尔维斯停在迷雾中等待着下一步选择,但是迷雾似乎是不给她这个机会,明明没有开动,但是船却在自己移动。

“船在自己移动?”

“*的,什么鬼东西!”

易莱哲海盗完全看不懂这种景象。欧尼斯特一直没有言语,她在观察着大海,观看四周海水流动的方向。

“我知道怎么出去!”欧尼斯特突然大声说。

“你怎么会知道,不要逞英雄!”马克质疑的说。

“我听得懂大海说话,嘿嘿。”欧尼斯特甜甜地笑着。

易莱哲海盗包括巴特莱在内都看呆了,那微笑自信而又智慧。

“现在让我来指挥亚尔维斯一会儿,好吗?”欧尼斯特瞪着大眼睛看向哈巴德?易莱哲。

哈巴德几乎没有考虑,他相信这个女儿,她一定行。

“现在亚尔维斯由欧尼斯特?易莱哲领导!”哈巴德掷地有声的说。

海盗们先是一愣,继而齐刷刷的看向欧尼斯特?易莱哲,那个只有十五岁的女孩。

“易莱哲海盗听我命令!”欧尼斯特英姿飒爽的站在船头的高处,她用眼神扫过每一个人。

“易莱哲各自归位,从现在起在没有走出迷雾前,所有人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我们是在用生命和大海博弈。”欧尼斯特极具有霸气的话让海盗们一时间分不明白,这个女孩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除了掌舵人员,其余的归位!”欧尼斯特命令道。

大家先是一愣接着便紧忙去自己的岗位坚守。

欧尼斯特?易莱哲、哈巴德?易莱哲、马克?定等人一起进了控制室。

“按既定的航道亚尔维斯是向正南方向行驶,但是看过水流,我发现我们已经偏离了航道,而变成了向正东,现在的水流应该是向着东南方向流动,所以由此我们只要按着和顺流的水呈45度夹角的方向行驶即可,但是切忌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两小时后水流又会改变方向,而那时候是最不容易辨别方向的,那是水流乱撞的时间,根本没有方向可言,假如那样我们便真的走不出去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水流向东南,在没有风的情况下亚尔维斯会向东移动?”马克?定不解地问。

“这个问题等我们出去了我再给你解答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抓紧时间走出迷雾!”欧尼斯特回答。

哈巴德满意的点着头,巴特莱?伯尼则抓不住头绪的摸着胡子。贝鲁尼?奥似乎是明白些什么,他只是笑着看向欧尼斯特。

亚尔维斯开始变换方向,大家没有之前那么惶惶不安,不知为何,心底都是极信任那个十五岁的女孩,就像信任哈巴德?易莱哲一样。

“她越来越像您了!”马克在一旁感慨。

他很想说下一句,易莱哲的未来就在那个女孩身上了。或者有些荒唐,但是老马克?定确实是这么想的。

“盖理,我,我昨晚一直在想你。”毕夏普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为什么想我?”白鸽盖理问。

“因为,因为,因为……”毕夏普吞吞吐吐的说不来。

“因为他喜欢你!”柏妮絲和伯里斯躲在一旁终于忍不住替毕夏普说了出来。

“是真的吗?”白鸽盖理看着毕夏普真诚地问。

“我,我,我见着你就紧张,然后就说不出来了。”毕夏普依然不好意思抬头。

伯里斯和柏妮絲则在一旁干着急。

“毕夏普,我很高兴认识你,或者我根本没想到会在这么一片热带雨林里认识像你一样的鸽子。”盖理温柔的说。

“但是,毕夏普,我不属于这里,我来这里只是和主人一起完成任务,也许明天也许后天,我早晚会离开。”盖理的口气也变的悲伤起来。

盖理?黛娜和主人葛列格里?哈利?易莱哲留在这里完全是为了给易莱哲传信,盖理是一只受过严格训练的信鸽,虽然在同毕夏普的相处中她也喜欢他,但是传信是信鸽的使命,所以盖理必须完成自己的使命。

毕夏普悲伤的看向漂亮的盖理。

“你真的要离开?为了我留下不可以吗?”毕夏普问。

“毕夏普,很高兴在这里认识你,但是我的主人葛列格里?哈利?易莱哲是为了打探卡尔山的消息而和我一起留下的,我必须要帮助他一起传信回哈利小镇。”

“哈利小镇,那是个什么地方?”伯里斯问。

“是南太平洋撒平群岛里的一座安宁的小岛,易莱哲海盗经常去那里储备物资什么的,而我的任务就是把这里的消息带回哈利小镇。”盖理解释。

“人类的世界真复杂。”毕夏普失望的说。

“你送完信会回来吗?”柏妮絲问。

“不一定,或者他们会换一只鸽子送信,毕竟从卡尔山到哈利小镇是很远的。”盖理回答。

“盖理——真的不可以留下吗?”毕夏普深情的看着盖理,从他第一眼见到盖理时便知道爱情来了。

“毕夏普,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是,信鸽的使命就是传信,盖理?黛娜来这里的使命就是传信,假如为了爱情我放弃了使命,那是等同于背叛了信鸽。”盖理略显悲伤的回答。

葛列格里?哈利?易莱哲吹起了哨子,那是呼叫盖理的信号。

“我得离开了,主人有事叫我,或者我就要离开卡尔山飞往哈利小镇,毕夏普,我会想你的。”盖理轻轻的摘下一根洁白的羽毛递给了毕夏普。

“也许,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但是,感谢我们的相遇。”盖理将羽毛插在毕夏普身上便飞走了。

“毕夏普,盖理是个好女孩,我想我们该理解她,她有自己的使命。”伯里斯安慰着毕夏普。

毕夏普*着盖理的羽毛,突然间一个想法冲了出来。

“我是不是可以同盖理一起去哈利小镇?等她送完信我们一起回鸟鸟鸟林。”毕夏普兴奋地想着。

“毕夏普,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伯里斯认真地问。

毕夏普看着洁白的羽毛,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经给了盖理?黛娜。从偶遇盖理?黛娜开始,毕夏普的生活了便印上了这个名字。

“伯里斯,假如我没有和盖理在一起,那么我的一生都不会开心。”毕夏普用从来没有的坚定看着伯里斯。

伯里斯和柏妮絲看到了毕夏普眼中的对爱情的坚贞。

告别了长老和众鸟鸟鸟林的同伴,毕夏普?博尔德和盖理?黛娜一起朝去哈利小镇飞去。

“毕夏普,你真的想好了吗,这是一次漫长而又枯燥的旅程。”盖理认真的看着毕夏普。

“我想好了,盖理,完成任务后,你愿意同我一起回鸟鸟鸟林吗?不再做信鸽,鸟鸟鸟林是鸟儿的天堂,同时你也没有违背信鸽的使命,只是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的任务。”毕夏普充满期望的看着盖理?黛娜。

“我愿意——”盖理坚定的给了毕夏普想要的答案。

就这样,幸福的鸟儿们踏上了远行的征程,盖理?黛娜的脚上还绑着葛列格里?哈利?易莱哲传给易莱哲海盗的书信。

葛列格里?哈利一直在鸟鸟鸟林里转悠,他是易莱哲海盗留下打探消息的,奥格斯格越发的开始关注这个年轻人,他年龄大概比自己略小一点,脸上的稚气尝未流逝,问他话他一般会友好的笑笑,然后真诚的回答。

“葛列格里,你在看什么?”奥格斯格好奇地问。

“看大树啊。”葛列格里一本正经的说。

“大树是最具有智慧的生灵,我在听他们说话。”

“你听得懂树说话?”奥格斯格更加好奇。

“是啊,你不是还能听懂鸟儿的话?”葛列格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能告诉我,他们说什么了吗?”奥格斯格继续问。

“他们在讨论土壤,紫色的土壤。”葛列格里回答。

“你知道紫色土壤?”

“大树每天都在讲。我当然知道了。”

“他们喜欢紫色土壤吗?”奥格斯格问。

“当然不喜欢,他们甚至祈求上帝带走这些。”葛列格里略显无奈的说。

“他们也在乞求上帝?”奥格斯格问。

“是的,就这样,我想上帝已经听到他们的祈祷了,或者一夜间紫金消失也不是不可能的。”葛列格里回答。

“你为什么加入易莱哲?”奥格斯格感受到了这个少年的善良,却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加入海盗。

“易莱哲的每一个人都是有故事的。”葛列格里似乎一下子陷入了痛苦之中。

“你是被逼迫加入易莱哲的吗?”奥格斯格问。

“不,易莱哲从来不会逼迫人加入,每一个人都是自愿用易莱哲的姓氏的,我感激易莱哲。”葛列格里轻轻地*着面前的树,继续说道。

“奥格斯格,是吗,你总是让人无法说谎,假如要说,我只会告诉你事实。”

奥格斯格没有回答,他在等待着葛列格里的“故事”。

“我的父亲是海军,他爱上了我的母亲,是的他们彼此相爱,为此我母亲隐瞒了某些真相,我的祖父是海盗,当父亲知道这个事实,他觉得那是耻辱,所以毅然决然的抛弃了我的母亲,痛苦之下,我母亲带着只有一岁的我一起跳海,是易莱哲救了我们,但是我的母亲还是死了。”

葛列格里讲的极为的平淡,但是奥格斯格能感受到这些在他的心底留下的刻痕是悲痛的。

“葛列格里,我承认我对海盗也有偏见,但是我却并不认为那是一种耻辱,你父亲或者只是一时的陷入了误区而已。你知道他现在在那里吗?”奥格斯格说。

“他?不知道,或者也死了吧。”葛列格里似乎不能原谅父亲,当说出死来的时候他是极其坦然的。

“葛列格里,相信我,没有哪一位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误会早晚会澄清。”奥格斯格的话在心底给了葛列格里一些奇妙的幻想。

“可我连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因为易莱哲是在哈利小镇捡到的我,所以我便叫葛列格里?哈利,而我父亲姓甚名谁我一点也不知道。或者只有我母亲留下的一枚海军军章。”

葛列格里小心的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有些掉色的军章,那是一枚西班牙海军十几年前的军章。

“不,至少你知道,这是一枚西班牙海军军章,这说明你的父亲是西班牙海军,说不定你还会在顿岛或者伊登海上见到他。”奥格斯格鼓励的说。

“我一点也不想见他。”葛列格里突然变得气冲冲,他赶紧收起军章,看了奥格斯格一眼,便去了林子的另一边。

“伯里斯,我想葛列格里是好人,或者之前我对易莱哲有着误解。”奥格斯格缓缓地说。

“我不知道海盗到底有多坏,或者盖理?黛娜是好的,毕夏普已经和她一起离开了,她们会幸福的。”伯里斯开心的看向身边的柏妮絲。

布蘭琪?一张熟悉的面孔突然涌现在奥格斯格的头脑。你还好吗,我无法抑制自己对你的思念,但是我能感觉你的气息,你一定活在地球的某个地方,而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奥格斯格想着。

亚尔维斯在欧尼斯特?易莱哲的带领下渐渐驶离了迷雾,在重新踏上去往哈利小镇的航道时,大家竟有了说不出的感激。布蘭琪?休斯顿和吉姆同样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在离开卡尔山后,布蘭琪无时不在思念着奥格斯格,而她似乎能够感受到,另一颗跳动的心也是思念着的。

“大海,看了无数遍的大海,你竟然还能对着她笑出来。”笼子里的吉姆振振有词。

但是布蘭琪还是笑着,仿佛海上有着美丽的彩虹一般。

欧尼斯特经过迷雾事件,一下子成了易莱哲海盗的风云人物,这和之前却有不同,之前大家因为她的顽皮和甜美而讨论,这次多了几分的敬仰多了几分的畏惧,大家甚至想,假如欧尼斯特?易莱哲是男孩子,那么一定是下一个易莱哲的*人。

“难道欧尼斯特真的天生是海的女儿?”哈巴德自语。

一旁的马克?定也在想这个问题。本想在哈利小镇将欧尼斯特留下,突然间,哈巴德?易莱哲开始觉得这个女儿是一只鹰吗,而她的天空就是大海,假如剥夺了她的海,那是连大海也会痛心的悲哀。

亚尔维斯全速行驶着,哈利小镇雨来越近,海盗们的心里也越发的兴奋。

“看,是撒平群岛,我们就要到了!”一名海盗吆喝着。

激动的人群涌上甲板,从森挪威岛的消失到战争和海啸,哈利小镇是易莱哲海盗心灵的寄托。

“哈利——哈利——”

“哈利——”

易莱哲海盗一起吆喝着,这让来往于此的船只大感奇怪,但是似乎这里是不受什么称谓影响的,海盗?海军?在这里都一样。这就是哈利小镇。

亚尔维斯缓缓地开进哈利小镇的港口,这里人员往来很频繁,因为一直是独立于各国的安宁地带,在这里唯一实行的就是《和平公约》,没有人可以打破它,无论你是国王还是强盗,传说这里是上帝庇佑的“伊甸园”,而任何想要破坏规则的人都是要受到惩罚的,就像曾经想要挑起战争的某国海军大将,在战争的前天莫名的死了,并留下一封遗书,表明不在破坏哈利小镇的安宁,于是大家更加肯定了哈利的神奇法则。

安宁祥和便是哈利最大的特点,往来的海盗和海军甚至齐聚于此喝的酣畅淋漓,但是出了此处,则会刀剑相向。

“这就是哈利小镇——”巴特莱?伯尼一时间无法接受这种独立的氛围。

“没有战争,没有身份,我很喜欢这里。”布蘭琪?休斯顿说。

“只要有吃的我就喜欢。”吉姆大爷一般的叫着没人听得懂的鸟语。

“布蘭琪,其实你——”巴特莱很想说布蘭琪不要在意自己对她的心意,但是看着布蘭琪宁静的眼神,他不想打破这些。

“各位乘坐的是一艘大船呢,亚尔维斯?英国绅士的名字呢!”一名前来接客的酒家店员拍着马屁。

“清风酒庄欢迎亚尔维斯的来人!”领头的接客员大声的吆喝着,紧接着便又有人接应的吆喝。

巴特莱?伯尼知道大家就是要去那所名叫“清风酒庄”的店家歇息。

“这是几个东亚人开的旅馆,他们的美食很不错,风俗也很奇特,还有会中国功夫的男人,我很喜欢那里。”欧尼斯特兴奋的解释。

哈利小镇说是小镇,但是这里绝对不小,巴特莱?伯尼看着琳琅的旅馆酒吧,他们都是极大的,就像现在易莱哲海盗要入住的“清风酒庄”就独自占了一条街的规模。

“老大——”几名海盗激动的从酒庄里冲出来。

“汉希?李——”马克兴奋的拍着他的肩膀。

巴特莱?伯尼打量着这个男人,他大约三十多岁,笑起来很是憨厚,他应该是易莱哲留在哈利小镇的接应人员。

“大家都好?”哈巴德?易莱哲问。

“回禀老大,接应人员都好,您辛苦了!”汉希?李行着标准的西班牙海军军礼。

“哈哈,你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啊,英语说的蛮流的,这行西班牙军礼的习惯倒是一点儿都没变。”马克?定笑着说。

“汉希叔叔——”欧尼斯特开心的跑了过去。

“欧尼斯特?几年没见长成大姑娘了。”汉希?李吃惊的说。

“是啊,欧尼斯特长成大姑娘了。”欧尼斯特骄傲地说。

“我看,哈利小镇的小伙子又要有的忙了,晚上我又要睡不好了。”汉希?李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为什么会睡不好?”欧尼斯特好奇的问。

“因为,小伙子都忙着给我们的欧尼斯特唱情歌啊。”

汉希?李和着在场的所有易莱哲海盗都开怀的笑了。欧尼斯特没有一点儿女孩的害羞,倒是像男孩子一般的豪爽的接受了。

巴特莱?伯尼一时间还在适应这种氛围,他不知道海盗的生活也可以这般的祥和。他对汉希?李很是亲切,欧尼斯特说过每一个易莱哲都是有故事的,那么这个行着西班牙军礼的男人的故事是什么呢。巴特莱想着,他突然觉得在亚尔维斯上和奥格斯格?格朗帕相处久了自己也变的开始喜欢问“为什么”了,或者说喜欢思考了。

汉希?李熟练的安排了易莱哲200多名的海盗的住宿,在这里他们是不需要集体行动的,大家都是自由的,可以逛街喝酒,哪怕和老大肩并肩的聊天都是可以的。

欧尼斯特偷偷瞟着一直站在窗前的哈巴德?易莱哲。

“爸爸,大家还不知道我是您的女儿,暂时就先保密吧,我想去看看妈*墓碑,我们明天出发去索多岛行吗?”欧尼斯特看着哈巴德说。

“欧尼斯特,你真的想要在大海上飘着吗?”哈巴德突然间问。

“您的话把我搞糊涂了,我是易莱哲海盗,当然要在大海上了?”

“不,欧尼斯特,我问你愿意吗,在大海上飘着很累,不是吗,你是女孩子,应该穿着漂亮的裙子整日的参加舞会才开心。”

“那不是我想要的,我爱大海,我是大海的女儿,公主小姐们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欧尼斯特认真地看向哈巴德。

“不,欧尼斯特,留下,过着公主小姐一样的生活,你会爱上它的。”哈巴德?易莱哲说。

“爸爸,我的人生让我自己走好吗,我爱大海,离不开她,同样也离不开易莱哲!”欧尼斯特略显激动的颤动着双肩。

“欧尼斯特,冷静,你会爱上小姐一样的生活,也会爱上穿裙子的感觉,不要极端的认为自己离不开大海!”

“假如你们要留下我,那么我就在大海里长眠!”欧尼斯特倔强的看着哈巴德,但哈巴德却不想退让。

对峙了片刻,双方都不见得退让,欧尼斯特?易莱哲任性的夺门而出。

巴特莱?伯尼越发觉得欧尼斯特?易莱哲和哈巴德?易莱哲很像,此时,一般的女孩在同人吵架了后会哭泣着请求同情,而欧尼斯特却哼着小调到处逛。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同情,我会同易莱哲一起离开的,哈利小镇再好我也不会留下。”欧尼斯特坚定的说。

“但是,假如哈巴德大人,我是说哈巴德?易莱哲头领不同意带你,你根本不能登船。”

“哈哈,我说过会和亚尔维斯一起离开就一定会的,收起你的担忧。”欧尼斯特说。

巴特莱?伯尼没有回答,因为显然他相信了她所说的,那种自信的仿佛能够看透一切的眼神,欧尼斯特有,哈巴德也有。

在哈利小镇的日子过的很清闲也很舒心,布蘭琪?休斯顿甚至认为假如奥格斯格在,哪怕在这里住一辈子也是没问题的。吉姆在笼子里越来越暴躁,他有时啃着笼子,有时直直的盯着一处,布蘭琪看不懂那个小家伙,当把笼子打开时,他也不愿飞出去,自由也不是他想要的。今天布蘭琪打开笼子竟然发现他把自己的脚咬破了,她真的不懂吉姆。

欧尼斯特倒是想的很周到,她认为吉姆*了*期,是需要一直母的鸟儿来作伴。所以她抽空便去哈利小镇接应的易莱哲海盗那里选了只白鸽给布蘭琪送来。

“这是鸽子吗?”布蘭琪问。

“是的,我只能找到鸽子。”

“可是吉姆是只乌鸦。”布蘭琪质疑。

“这没什么不好,乌鸦那么黑,假如和白鸽恋爱了,生出来的不就漂亮的鸟儿了?”欧尼斯特天真的看着布蘭琪。

布蘭琪无奈收下,甚至答应了欧尼斯特将白鸽也放进吉姆的笼子里。

“吉姆,她很美是吗,你不可以欺负她。”欧尼斯特威胁的看向吉姆。

“离我远点!”吉姆怒气冲冲的对着白鸽布莱恩?黛娜说。

“你很不友好,乌鸦和鸽子不一定不能成为好朋友。”布莱恩打量了一下吉姆继续说。

“你叫什么?我叫布莱恩?黛娜,是一只信鸽,当然现在可能不需要我来传信。”布莱恩温柔的说。

“布莱恩?你刚刚说你叫布莱恩?”吉姆突然激动的看着布莱恩。

“是的,我叫布莱恩?黛娜。”

吉姆惊讶的眼神突然间暗淡了下来。

“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我之前认识的一个朋友也叫布莱恩。”吉姆难过的说。

“她去哪儿了?你看起来很悲伤。”

“她,死了——”

“死了?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布莱恩急忙道歉。

“是我害死了她,她是为了救我而死在了人类的枪筒下。”吉姆难过的回忆着。那天自己和布莱恩一起飞着,突然地上的人类拿出了枪,那枪筒本来是对准自己的,他们吆喝着“乌鸦离我们远点,你这只不吉祥的鸟儿。”但是布莱恩似乎是在没有思考的情形下便挡在了前面。

“不要想了,那已经成为过去了,你叫吉姆对吗?”布莱恩打断了他的回忆。

“不,我叫罗比?博尔德。”罗比坚定地说。

“罗比?博尔德?那是个很男人的名字。”布莱恩梳理着洁白的羽毛,缓缓地说。

罗比突然间觉得布莱恩就附身在面前的白鸽身上,因为他们有着一身同样的令人向往的白色羽毛。

罗比和布莱恩?黛娜成为了好朋友,而这让罗比开始改掉之前的霸道、傲慢等的不好的品质。布莱恩很善良,她甚至愿意介绍自己的妹妹给罗比认识,那也是一只美丽的白鸽。

“你能想象吗,我妹妹就要从遥远的地方飞回来了。她很勇敢也很聪明,她是只优秀的信鸽。”布莱恩自豪的说。

而罗比现在也喜欢聆听他人说话了,那是种很美的感觉,之前的自己从来不会从别人的角度出发,所以才会活的没有朋友,而朋友对一个生命而言是多么可贵啊。

布蘭琪?休斯顿很高兴,吉姆不再有哪些自虐甚至是令人费解的行为了。

此时,毕夏普和盖理也离着哈利小镇越来越近了,他们的感情在这次旅程中得到了很好的提升,或者我们可以叫盖理为盖理?黛娜?博尔德了。

“哈利小镇很美,我想你也会爱上那里。”盖理兴奋地说。

“盖理,你是了解我的,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你知道,我们习惯了自由的生活。”毕夏普解释。

“我明白,我已经答应你了,同你一起回鸟鸟鸟林,而哈利小镇会成为我最美的回忆,那里的人类都是好的。”盖理说。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我和你来了这里,我愿意同你一起去了解那个你生活过的地方。”

毕夏普和盖理有说有笑的在大海上飞翔。毕夏普想向天下的鸟儿宣布,他是最幸福的,有着最美的伴侣。

“快看,那就是撒平群岛。”盖理激动地说。

毕夏普跟着盖理的目光看到了一群在南太平洋的岛屿。

哈利岛位于撒平群岛的最西侧,毕夏普和盖理最先靠近的便是哈利小镇。

“人们在喝酒,唱歌,哦,还有跳舞的美女。”毕夏普惊叫着。

“不要那么大惊小怪,这里的人类都是为了快乐而活,那些忧愁是不会出现在此的。所以你可以感受到的都是快乐。”盖理自豪地说。

“盖理,也许我该早点来这个地方。”毕夏普说。

顺着毕夏普的目光,盖理看到了一群和自己一样的白鸽。

“也许我该认识别的鸽子什么的,或者鸟鸟鸟林也没有什么让我留恋的。”盖理假装生气的说。

“盖理——,我和你开玩笑,任世间有再多白鸽,毕夏普心中只有盖理一个!”毕夏普将爱的宣言总是说的那么自然,盖理即使不好意思却也从心底开心。

“我还有一个姐姐,我想她会很高兴认识你。”盖理没有耽搁直接的飞回了接应点。

“哦,盖理,你回来了,竟然还带了一直这么巨大的鸽子,它是一只鸽子吗。”汉希?李惊讶的说。

“盖理,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他应该不会想喝鸽子汤吧。”毕夏普说。

“毕夏普,汉希?李是很好的主人,他和葛列格里都是很善良的人类,我们所有的信鸽都愿意效忠他,他给我们自由,但是我们自愿留在他身边。”盖理解释。

汉希?李熟练的把盖理腿上的信拿出来。

“去玩吧,不过,你的姐姐被欧尼斯特那丫头带走了。”汉希说道。

盖理?黛娜失望的查看了所有姐姐能够呆的地方但是都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你听到了吗?”盖理突然间问。

“听到什么?”毕夏普看向周围他不知道盖理是听到了什么。

“姐姐的声音,他在呼唤我。”盖理激动地说。

一头雾水的毕夏普就这样跟着盖理到处飞,最终他们来到了布蘭琪的住所。

“哦,布蘭琪?”毕夏普惊叫。

“姐姐——”盖理兴奋地飞到笼子边。

“奥格斯格,该多兴奋啊,我竟然替他找到了布蘭琪。”毕夏普自语。

布蘭琪此时正呆呆的望着一只钢笔出神,那是奥格斯格?格朗帕的,他用它记录着亚尔维斯的旅程记录着旅程中的点点滴滴。

“咕咕咕咕——”毕夏普飞到布蘭琪的面前。

“你是毕夏普吗?”布蘭琪激动地说。

“是的,我是。”毕夏普回答,但是他知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像奥格斯格一样听懂他们的语言。

“天啊,毕夏普?你怎么会来到哈利小镇?”布蘭琪激动的捧着毕夏普。

“哦,姑娘,你太激动了,我来是为了我的爱人,就是那只漂亮的白鸽盖理,为了她我愿意跟随。”毕夏普看着和姐姐相认的泥沙说。

“盖理,你和你姐姐长得可真像。”毕夏普对着盖理说。

“是的,毕夏普,我们是姐妹。”盖理回答。

“我想我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毕夏普?博尔德,这是我的姐姐布莱恩?黛娜,对了姐姐和你一起的乌鸦是谁?”

听着盖理的话,毕夏普也将目光投向了布莱恩身旁的乌鸦。

“罗比?”毕夏普愤恨的说。

“毕夏普?你真的是毕夏普?”罗比也同样吃惊的说。

“你们认识?”白鸽姐妹这次被搞糊涂了。

“我不认识那只鸟儿!”毕夏普急忙否定。

“毕夏普,布莱恩的事,我感到很抱歉,我也差点死在大海里,多亏了布蘭琪救了我,她还不知道我是谁。”罗比解释。

“你的话说给上帝听吧,闭上你那刻薄的嘴!”毕夏普依旧不肯和罗比好言。

“可爱的小家伙,你们是不是在对话,我真希望自己拥有和奥格斯格一样的能力。”布蘭琪略显开心的看着面前的四只鸟儿。

“毕夏普,给罗比一个解释的机会,我想他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布莱恩适时的说。

“他会变好?除非乌鸦不黑了!”毕夏普讽刺的看着罗比。

“毕夏普,我不知道你和罗比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我愿意相信姐姐的话,或者他现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盖理说。

“不,他害死了我的伙伴,那个和你姐姐有着一样名字的女孩,她本来可以在树林间开心的飞翔,现在没了,甚至连她的羽毛都被*了做了羽毛扇!可笑的原谅!”毕夏普一口气说着对罗比的不满。

罗比?博尔德此时也沉浸在了对布莱恩的怀念之中,他自责,但是即使杀了自己,布莱恩也不会再回来。

“毕夏普,我知道自己错了,但是我愿意弥补,用什么来弥补都可以。”罗比悲伤的说。

“弥补?你能让布莱恩回来?”毕夏普冷酷的说。

罗比无言以对,他不能让死去的布莱恩回来。

“布莱恩回来了,我就在这里!”布莱恩?黛娜突然说道。

“毕夏普,我就是布莱恩。”布莱恩坚定的看向毕夏普。

“布莱恩,谢谢你帮我,但是我知道让毕夏普原谅我是不可能的,因为布莱恩真的回不来了。”罗比伤心地低下了头。

“毕夏普,你真的是这样的吗,我见到的罗比是可以被原谅的。”盖理认真地看向毕夏普。

“你们在讨论什么呢?是在说吉姆吗,我真希望自己能够听懂你们的话。”布蘭琪趴在桌子上看着这群鸟儿。

毕夏普、盖理、布莱恩和罗比静静的看着彼此,罗比脸上充满了愧疚,大家都看的出他的自责。

“罗比,我会试着原谅你,但是,布莱恩却真的回不来了!”毕夏普缓缓地说。

“盖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那是什么样的代价让罗比学会了这些?布莱恩用生命换来的……”毕夏普转过头看着布蘭琪而不再看向罗比。

“布蘭琪?你这里可真热闹!”欧尼斯特?易莱哲的声音打破了氛围。

“欧尼斯特,这是我在鸟鸟鸟林的朋友毕夏普?博尔德,我很高兴他能来这里。”

欧尼斯特吃惊的看着毕夏普?易莱哲,这是她今生见过的最大的鸽子。

“毕夏普是一只鸽子吗?”欧尼斯特问。

“是的,奥格斯格告诉我,毕夏普是一只祖鸟鸽,那是一种古老的鸽子的种类。”布蘭琪解释。

“我越来越好奇那个鸟鸟鸟林了,那里是鸟儿的乐土,我会痛恨那些破坏那里的人,即使易莱哲破坏我也会阻止。”欧尼斯特坚定的说。

毕夏普对这个女孩有着莫名的好感。

大家东一句西一句闲扯着,日子这般的清闲。

“欧尼斯特,哈巴德头领病重了!”巴特莱喘着粗气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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