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看着身边街道的喧闹色彩,安静地和身边的女孩一起往前慢慢行进,心里也是同样的安定。
莫名其妙的事情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清楚了,接下来就该是回去内部好好解决剩下的问题。而此刻在此处却好象再也没什么该做的了,所以只有开始小心地维持起了沉默。

我一直跟着她的步伐沿着另一条大路往城中而去,无言地走了几分钟吧,在我看来倒是象憋了许久。毕竟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几乎是被拐带了,什么也不知道,身边人的姓名,要去哪干什么一概不知。虽然被一个大美女给拐带这种事也是难得一见,在这个土生土长的城市里边也不至于真被拐到哪里去了,但是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茫茫然前进还是挺让人心里犯嘀咕。

终于,仍旧不是永远在被动的我,而是在身边一直静得跟个女鬼一样和我并肩飘着的海鸥。而且刚刚好也是要讨论这个问题:“哎,你怎么不说话了?”

“啊,说什么?”我也仍旧是还没搞清状况。

“你没什么说的了吗?”

“呃……”我发誓今晚我的脑袋里绝对是进病毒了,引以为傲的强大处理器已经瞬间被眼前此人给烧掉,基本上算是废了。因此也只能跟着感觉走了:“呃……好象是。”

听到这一回答她忽然停下了脚步,我马上也跟着停了下来,望着她。她再次确认般地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几番,直盯得我都快不好意思了方才带着无比不确定的语气无比疑惑的表情问出一句:“你真的是明……洛文明?”

我反射地搓搓脸颊,跟着她就是无比直截和无比无奈地没好气地作答:“当然!不然是谁!”忽然想起来了问题,紧接着就问:“对了,你到底是哪位?还有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后面那个问题出口以后我才发现好象是有点多余的傻问。显然海鸥也是立刻就就发现了我的低级错误,不过这次没颠对我。直接按序给出了答案。

首先就是对我的问题比对我的反诘有更好的反应,堆了整脸的表情直到听到我的问题之后才一次性瞬间挥发掉,并伴声让我更郁闷:“呼……还好,问了。”然后很欣然地答问:“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啊,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问出一个多余的问题竟然收到这么超值的答案,已经在我意料之外了。但是后面更是让我一惊高过一惊,还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奇。我们相识短短近一星期,见面没超过三次,但是见一次对她的兴趣就多一点,就因为她这神秘实在是装得太强了。直到这一次,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和一顿混乱的思维,就把一切给解开了。实在是就连我都无法接受了,只有在心里面再次大声疾呼了。

“这根本是个什么事儿啊!”

但见海鸥已经重新迈开了步子,嘴里也开始接着先前的话头一边不时望望我一边继续对我念叨着莫名其妙的字词:“洛文明,洛文明……是不是呢……怎么会……这样吗……真是……”

我听着她一段一段跟下咒似的念叨再加上那眼神只让我感觉后背汗毛一阵直竖。直咳到喉咙都有点发肿之后,她才终于停止了这一恐怖的举动。

不过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刚在心里喘一喘,旁边还没安定下来的那位又是一声幽幽的叹息,硬生生地把那口气给憋回了嗓子里。

“能听我说一段故事吗?算是……我们的故事吧。”她忽然冒出一句。

我听到了一直在我面前聪慧活泼,众人瞩目的海鸥好象一刹那间消失掉了,只剩下一个平常无比的邻家女孩在身边轻轻含蓄的诉说。

故事?我们的?看起来好象很神奇的样子。我扭头对上那张此刻令人绝对心潮澎湃的面容,只怕此刻就算她是要你的命,是男人的话也会考虑一下到底答不答应。并且还没等我准备再多说什么,她已经自顾自地展开自己那依然灵动的嗓音开始徐徐的诉述,行进的脚步也渐渐缓了下来。

我也只有闭上嘴,心里面轻轻顺了一口气,安静地开始倾听了。夜下街景眩动仿佛已渐渐静止,喧闹也渐渐远去,好象还起了点小风,十分舒服的错觉。

她与我的故事在一年多以前初中二年级的时候的一个街头小篮球场开始。从她的意思我那时一副过度早熟的造型,还被年纪相差不多的她给当成了高中生。

想不到她一个女孩在初中开始也就喜欢打篮球了,而那天也正是她很平常的一天,在她家边不远的小篮球场中玩球。本来那球场也算是她的主场,虽然整个球场就她一个女孩,但是人还是混得比较熟,关键是那一天的球场上还多了几个外来人员,而我也是其中一个,当然不是和他们一拨的。

于是一场我鄙视而又期望很久过的英雄救美就此发生,当然不是打架。那些初三生抢了她的场子骂了她的人,而我又抢回了她的场子鄙视走了那些人。于是我们就此相识。

那次我对她说好象是去找人的,所以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坚持了三个月每天去那里找人,顺便教她打篮球。于是那时的每一天下午就可以听到从来寂静的那块女孩专用球场上洒下的欢快笑容。

而杀篮,也是我。在第三个月开始我教了她玩杀篮,并且还带着她去过一次凌然杀篮区!然后就仍然是老套的快乐总是短暂的,但据她说我开始教她杀篮开始好象我的快乐就结束了。

然后我们就在那三个月结束之后因为她的家庭条件上升而搬家导致了告别,一别一年多。

事情的简要经过就是这样,十分简单,但是在此刻身边的这位明显已经今非昔比的绝对漂亮女孩来带有感情的娓娓道来,在加上故事本身对于我的震撼性,还是让我这传说中的当事人之一不禁真的被惊起一番心潮。

“当时你真不像是个初中生呢,呵呵,你那么高站在我前面我还以为你是个高中的大哥哥。”

“你真不记得了啊?那次的你好威风,一挑二直接让他们球都没有摸到就赢了,你不知道他们还有旁边其他看你打球的人都看傻了呢!嘻嘻,我当然也一样啦。”

“你老是只教我投篮,每天就是要我不停地投,我一偷懒你就拿着大哥的架势教训我,让我每次练完球都是全身酸疼的,不停在心里骂你笨蛋哥哥根本不懂教人。”

“还有那次你教我的蹩脚上篮,把我脚给扭了,害我回家被妈责怪了两天,而你竟然三天都没来看我害我一个人在球场边干坐了三天。”

“其实当时你教我杀篮的时候我真的还什么都不知道,迷迷糊糊中就被你给拐上贼船了。你跟我说了一整天的那些你的那些所谓什么杀篮理论我现在也早全忘了,嘻嘻,不过你吹的那些光荣事迹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

“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到凌然的时候我那时就已经完全彻底地崇拜你了。你不知道你和那帮高高壮壮的家伙仰着头互相打招呼的时候,我早已经躲到你身后去了,还有现在想到你因为……因为我和他们争辩时候的表情我也好想笑,呵呵。”

“一直到我走的时候你还是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教我杀篮,随时心不在焉经常发呆,对着我的时候笑容也少了好多,也冷漠多了。虽然你表面上还是尽量装作没事一样,不过还是太明显了。最后走的那天你说你会告诉我,但是那天你还是来晚了。在车上看到你最后对我挥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也许我再也不会知道这答案了。”

“洛文明?”

从始至终我们两个人的目光都没有一次的交会,她凝望着充满眼前的回忆,而我观看着滑过眼前的心情。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讲完的,当我从她最后叫回我的心神的时候,我们已经停了下来。

“到了?”我很傻的问了一句。

她不禁眯起她那闪闪的眼眸,又发出了方才故事中的熟悉笑声:“呵呵,当然是到了。不然,你已经到哪里去了呢?”

我刚定神脑子一下还没转过弯来,顺着她的笑声就跟着咧开了嘴:“我?我没到哪里去啊?”她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笑得已经弯下了腰。

我不禁摸摸脑袋,不知道怎么办了。实话说从她一开口开始,我的心神就随着她灵惑的声音一起散掉了,整个简单的故事随便就听完听懂,而让我有着特别感觉的,就是那声音,和那声音中所包含的东西。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实在是很奇怪,自己的从前往事完完整整点点滴滴丝毫不露地在眼前重现,但这些就像是确确实实的曾经在自己的心底却是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越是回忆起自己,越是发现自己的记忆是那么完整流畅真实,根本找不到一点点能容这段故事插入的缝隙。那到底是谁的记忆?是谁的曾经?我被拧来拧去的心都快打结了,茫无头绪,只能索性松开了。

这也许真的就是她讲的一个故事吧,听完就行了。我摇头苦笑着瞎蒙自己。

“这故事好听吧?”她也笑完了,看到了我木木的表情,眼波里的暗淡色彩瞬间闪逝。不等我回答,就快步走到了我前面不远处,回头对我招招手:“好了,已经到了那我也回去了。今天真的谢谢你。”

我心中动了一动,却不知道该怎么留她一刻。

“噢对了。”不过看来今天的惊还没有结束,已经走过了街口的她又向我回过了身来,“记住,我叫楚绛,在这里上学。”举手指了指头顶,然后迅速再转身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楚绛……”我站在原地出神地念了好一阵,才举步动身。并扭头望了一眼对街那边她离去的那个大门。

大门以前好象见过,上面醒目的大字好象也颇有印象。

“冬岑六中?我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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