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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情况
父:明光宗朱常洛
母:王才人,初为东宫选侍,1605年封才人,1619年殁,及熹宗继位,追上尊号曰孝和太后,迁葬庆陵。
乳母:客氏,本为保定府定兴县民侯二之妻,万历中,入宫哺育皇长孙。天启初封为奉圣夫人。每在宫中肆淫横行,后妃多遭其毒手。魏忠贤得势,实因客氏,二人狼狈为奸,贻害无穷。崇祯继位,令出宫。三月而论罪,下浣衣局,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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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
懿安皇后张氏:约公元1606—1644年,开封人,生员张国纪女。传说名嫣,小字宝珠,于信史无考。1621年,以国色入选,册为皇后。性严正,对熹宗多有规劝。厌恶客魏专权,不假以辞色,曾欲将客氏绳之以法,被忌恨。曾有孕,客魏买通宫人使她流产,从此不育。客魏犹恨之,唆刘志选使劾后父张国纪,诬后非国纪亲生,几乎倾摇中宫。熹宗病重,张皇后力挫客魏阴谋,传旨令信王嗣位。崇祯朝,上徽号曰懿安,居慈庆宫。崇祯帝于朔望及皇嫂千秋,必衣冠朝谒,礼敬如母后。1644年,甲申国变时,自缢殉国。《明史》《懿安后事略》《霜猿集》皆载人亲见其死。清兵入关,合葬于熹宗德陵。
裕妃张氏:以直烈忤客魏,被幽闭于冷宫中断绝饮食,至活活饿死,死时尚身怀有孕。
皇贵妃范氏:初封慧妃。所生皇次子夭亡,复因客魏而失宠。
成妃李氏:生一女,早逝。曾利用侍寝之机替范妃向皇帝求情,不料因此招来客魏的忌恨,被幽闭在长春宫中断绝饮食,幸好成妃早有预料,先在檐瓦中藏有食物,方才免过一死。仍获严谴,崇祯初,恢复位号。
容妃任氏:魏忠贤养女。国亡后冒充已殉节的懿安皇后,招摇诓骗,颇惑人视听,以至明末笔记所载张皇后下落事多失实,《甲申纪事》甚至谓张后迎降李自成,贺宿著《懿安后事略》为之力辩。
贵人冯氏:因谏罢内操为客魏所忌,矫旨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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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
简怀王朱由学
齐思王朱由楫
怀惠王朱由模
湘怀王朱由栩
明思宗(信王)朱由检
惠昭王朱由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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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
怀冲太子——朱慈燃,生母不详(后夭折)
悼怀太子——朱慈,母皇贵妃范氏(后夭折)
献怀太子——朱慈炅,母容妃任氏(后夭折)
二女皆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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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三折的登基:
在明熹宗的父亲明光宗于公元1620年9月病死后,熹宗被宣布即帝位,但是抚养朱由校的皇妃李选侍以明熹宗生母早逝为由,将熹宗扣留。
群臣非常着急,纷纷上书请李选侍放还熹宗。但是李选侍根本不听,仍旧将新皇扣留,幸亏太监王安从大局出发,将皇子骗了出来,交给了群臣。
李选侍见此,就赖在乾清宫不走,以此要挟群臣给他皇太后的封号。按古制皇帝即位后,应该立即迁入乾清宫居住,但是无人奈何的了李选侍。劝李移宫的奏章如雪片飞来,李选侍根本不理。群臣终于被激怒了,杨涟代表众大臣向李选侍下达最后通牒,让她即日离宫,新皇朱由校也下旨,让李选侍移宫,加上大太监王安对李选侍百般威吓,李选侍只好带宫女灰溜溜迁出了乾清宫,9月庚辰日奉朱由校继位。第二年改年号为“天启”,是为大明熹宗皇帝。史称此事件为“移宫案”,为明朝宫廷三大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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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帝时期的政治
天启帝即位后令东林党人主掌内阁、都察院及六部,东林党势力较大,公正盈朝。杨涟、左光斗、**星、高攀龙等许多正直之士在朝中担任重要职务,方从哲等奸臣已逐渐被排挤出去,吏制稍显清明。由于杨涟等人在帮助天启帝即位时尽心尽力,因此,天启帝对这些东林党人也是非常信任,言听计从。
在东林党人的辅佐下,朱由校在位初期他迅速提拔袁崇焕,天启二年(1622)下诏为张居正平反,录方孝孺遗嗣,优恤元勋,给予祭葬及谥号。在澳门问题上态度强硬,还与荷兰殖民者两次在澎湖交战,并且获胜。且有罢矿监,安抚辽东的之举。但是谁知不久之后就出了事。
这时的后宫之中,两颗毒瘤正在悄悄的生长。这两个毒瘤就是魏忠贤与客氏。魏忠贤原为一市井无赖,大字不识,却善于钻营,很快攀上了大太监王安的关系,并结识了当时还是皇太孙的天启帝,天启帝继位后,他的地位自然直线上升,升任司礼秉笔太监。客氏是天启帝皇帝的奶妈,其奸诈而贪权,客魏两人很快结成了同盟,成为了后宫不可一世的力量。王安等太监在后宫逐渐被排挤,客魏的权力覆盖了整个后宫。但魏忠贤并不满足,决心成为权倾朝野,名副其实的大太监。
一方面,魏忠贤引诱天启帝玩乐,使天启帝整日沉浸在木工活之中。另一方面,魏忠贤与朝堂上的一些文臣如崔呈秀之流相勾结,排挤东林党人,逐渐掌握了内阁和六部。魏忠贤常常趁天启帝在专心制作木器时启奏,这时天启帝总是厌烦地说:“朕知道了,你去照章办理就是了。”魏忠贤据此滥行赐赏,大施刑罚,造成空前的宦官专政。天启五、六年间,屡兴大狱,诬杀东林党人杨涟、左光斗、魏大中等,并毁天下东林书院。凡正直的大臣,都被以东林党的罪名惨遭横祸,东林党人被贬、被杀不计其数,其中最著名的当属杨涟、左光斗为首的东林六君子。天启六年,天启帝还命顾秉谦等人修《三朝要典》,为魏忠贤等歌功颂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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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帝时期的社会
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不仅残酷地排除异己,而且加深了对百姓的盘剥,使得民不聊生,政治极度黑暗,其时,国内土地兼并剧烈,苛捐杂税繁重,各种社会矛盾激化,这必然导致了人民的反抗。天启元年,白莲教在山东揭竿而起,奢崇明、安邦彦起事于西南,天启七年,国内还爆发了山东的徐鸿儒起义和陕西的王二之起义。
天启年间,天启帝不但面临内忧,还有外患。山海关外,后金政权步步进逼,使明王朝面临末日。天启帝却听信谗言,不辨是非,即位后罢免辽东经略熊廷弼,致使后金势力逐渐壮大,攻陷沈阳、辽阳,进逼宁远(今辽宁兴城),辽东局势日趋严峻。天启元年(1621年)三月,为稳定辽东,天启帝不得不再次起用熊廷弼为辽东经略。熊廷弼根据辽东实际情况,制定了三方布置策。而掌握辽东实际兵权的巡抚王化贞,却不顾当时敌强我弱、容易被各个击破的危险,力主分兵把守,全面进攻。天启帝优柔寡断,没有主见,不对经、抚之争作出合理决断,以致后金军各个击破,攻陷广宁及其周围40余城。在阉党策划下,天启帝杀了坚持正确方略的熊廷弼,忠臣良将孙承宗、袁崇焕亦遭猜忌被革职,辽东战局陷于重重危机。同时,荷兰人于1624年登上台湾岛,大明王朝很快又失去了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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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玩的“木匠皇帝”
天启帝时,外有金兵侵扰,内有明末起义,正是国难当头,内忧外患的时期。天启帝却不务正业,不听先贤教诲去“祖法尧舜,宪章文武”,而是整天游戏于声色犬马,草木鱼虫之间。尤其是对木匠活有着浓厚的兴趣,整天与斧子、锯子、刨子打交道,只知道制作木器,盖小宫殿,将国家大事抛在脑后不顾,成了名副其实的“木匠皇帝”。
天启帝不仅贪玩,而且还玩得很有“水平”,朱由校自幼便有木匠天份,他不仅经常沉迷于刀锯斧凿油漆的木匠活之中,而且技巧娴熟,一般的能工巧匠也只能望尘莫及。据说,凡是他所看过的木器用具、亭台楼榭,都能够做出来。凡刀锯斧凿、丹青揉漆之类的木匠活,他部要亲自操作,乐此不疲,甚至废寝忘食。他手造的漆器、床、梳匣等,均装饰五彩,精巧绝伦,出人意料。据《先拨志》载:“斧斤之属,皆躬自操之。虽巧匠,不能过焉。”文献载其“朝夕营造”“每营造得意,即膳饮可忘,寒暑罔觉”。
史书记载;明代天启年间,匠人所造的床,极其笨重,十几个人才能移动,用料多,样式也极普通。天启帝经自己设计图样,亲自锯木钉板,一年多工夫便造出一张床,床板可以折叠,携带移动都很方便,床架上还雕搂有各种花纹,美观大方,为当时的工匠所叹服。
明熹宗还善用木材做小玩具,他做的小木人,男女老少,俱有神态,五官四肢,无不备具,动作亦很惟妙惟肖。熹宗还派内监拿到市面上去出售,市人都以重价购买,天启帝更加高兴,往往下到半夜也不休息,常令身边太监做他的助手。
天启帝的漆工活也很在行,从配料到上漆,他都自己动手,并喜欢创造新花样,让身旁太监们欣赏评论。天启帝还喜欢在木制器物上发挥自己的雕镂技艺。在他制作的十座护灯小屏上,雕刻着《寒雀争梅图》,形象逼真。《明宫杂咏》上有诗吟道:“御制十灯屏,司农不患贫。沈香刻寒雀,论价十万缗。”天启帝雕琢玉石,也颇精工,他常用玉石雕刻各种印章,赐给身边的大臣、宫监。
天启帝喜欢看傀儡戏,当时的梨园弟子用轻木雕楼成海外四夷、蛮山仙圣及将军士卒等形象。天启帝情绪高时,也施展自己的手艺。他做的木像男女不一,约高二尺,有双臂但无腿足,均涂上五色油漆,彩画如生,每个小木人下面的平底处安一拘卯,用长三尺多的竹板支撑着。另外还有一个用大木头凿订成的长宽各一丈的方木池,上面添水七分满,水内放有活鱼、蟹虾、萍藻之类的海货,使之浮于水面。再用凳子支起小方木池,周围朋纱囤成屏幕,竹板在围屏下,游移拽动,这样就形成了水傀儡的戏台。在屏幕的后面,有一艺人随剧情将小木人用竹片托浮水上,游斗玩耍,鼓声喧大。当时宫中常演的剧目有《东方朔偷桃》《三保太监下西洋》《八仙过海》《孙行者大闹龙宫》等,均装束新奇,扮演巧妙,活灵活现。天启帝做得是如醉如痴,看得也是如醉如痴。
每到冬季,西苑冰池封冻,冰坚且滑。天启帝便命一群太监随他一起玩冰戏。他亲自为自己设计了一个小拖床,床面小巧玲拢,仅容一人,涂上红漆,上有一顶篷,周围用红绸缎为栏,前后都设有挂绳的小钩,天启帝坐在拖床上,让太监们拉引绳子,一部分人在上用绳牵引,一部分人在床前引导,一部分人在床后推行。两面用力,拖床行进速度极快,瞬息之间就可往返数里。整个工程中天启帝都亲临现场。
天启帝亲手制作的娱乐工具也颇为精巧。他用大缸盛满水,水画盖上圆桶,在缸下钻孔,通于桶底形成水喷,再放置许多小木球于喷水处,启闭灌输,水打木球,木球盘旋,久而不息,天启帝与妃嫔在一起观赏喝彩。有一次他做了个花园,里面的可以走路,鸟可以唱歌,水能流动。
除木工活外,天启帝还醉心于建筑。吴宝崖在《旷园杂志》中写到天启帝曾亲自在庭院中造了一座小宫殿,形式仿乾清宫,高不过三四尺,却曲折微妙,小巧玲珑,巧夺天工。他还曾做沉香假山一座,池台林馆,雕琢细致,堪称当时一绝。天启帝喜欢蹋球,常与太监在长乐宫打球,天启帝觉着玩起来不过瘾,就亲手设计,建造了五所蹴园堂。天启帝酷爱建筑,还表现在对朝廷建筑工程的关心上,天启五年(1625)到天启七年(1627)间,明朝对太和殿、中和殿和保和殿进行了规模巨大的重造工程,从起柱、上梁到插剑悬牌,整个工程中天启帝都亲临现场。天启帝常常在房屋造成后,高兴得手舞足蹈,反复欣赏,等高兴劲过后,又立即毁掉,重新造新样制作,从不感到厌倦,兴致高时,往往脱掉外衣棵作,把治国平天下的事,早就抛到脑后,无暇过问。
面对这样的主子,奸臣魏忠贤当然不会错过这个良机,他常趁天启帝引绳削墨,兴趣最浓时,拿上公文请天启帝批示,天启帝觉着影响了自己的兴致,便随口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尽心照章办理就是了。”正如《酌中志余》所述:“当斫削得意之时,或有急切章疏,奏请定夺,识字女官朗诵职衔姓名毕,玉音辄谕王体乾辈曰:‘朕已悉矣!汝辈好为之。’诸奸于是恣其爱憎,批红施行。”
明朝旧例,凡廷臣奏本,必由皇帝御笔亲批;若是例行文书,由司礼监代拟批问,也必须写上遵阁票字样,或奉旨更改,用朱笔批,号为批红。天启帝潜心于制作木器房屋,便把上述公务一慨交给了魏忠贤,魏忠贤借机排斥异己,扩充势力,专权误国。而天启帝却耳无所闻,目无所见,可叹他是一名出色的工匠,却使大明王朝在他的这双手上摇摇欲坠。
就在整个大明王朝风雨飘摇的时候,一手制造了客魏专政的天启帝皇帝还在后宫玩乐,在盛夏季节,他喜欢穿上冬装,模仿明太祖雪夜戎装巡游,有时扮成宋太祖上台演戏,游山玩水。因嬉乐过度,酿成了一身的疾病,面无血色,虚弱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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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字不识的“文盲皇帝”
明天启帝朱由校是明光宗朱常洛的儿子、明神宗朱翊钧的孙子。因神宗在位时只顾自己寻欢作乐,无暇顾及皇太孙的读书问题,光宗又是一个短命的皇帝,因此,16岁的天启帝继位时,文化程度很低,堪称“文盲皇帝”。
由于没有文化,天启帝发布命令指示,只能靠听读别人的拟稿来决断。天启帝又不愿意全听别人摆布,往往不懂装懂,一纸草诏、半张上谕,经多次涂改,往往弄得文理不通,颁发出去,朝野人士看了啼笑皆非。
有一次,江西抚军剿平寇乱后上章报捷,奏章中有“追奔逐北”一句,原意是说他们为平息叛乱,四处奔走,很是辛苦。皇帝身边的一个叫何费的太监胸中也没有多少墨水,念奏章时,把“追奔逐”北读成“逐奔追比”。解释时,把“逐奔”说成是“追赶逃走”,把“追比”说成是“追求赃物”。天启帝听了大发雷霆。江西抚军不但未得到奖赏,反而受到“贬俸”的处罚。
扶余、琉球、暹罗三国派使臣来进贡。扶余进贡的是紫金芙蓉冠、翡翠金丝裙,琉球进贡的是温玉椅、海马、多罗木醒酒松,暹罗进贡的是五色水晶围屏、三眼鎏金乌枪等。邦国的进贡,而且进的是贵重礼物,天启帝原本应隆重接待。在金殿上,尽管使臣递上的是用汉文写的奏章,宦官魏忠贤接了,由于也是目不识丁,忙转手递给天启帝,天启帝装模作样地看了半晌,把进贡的奏章当成是交涉什么问题的奏疏,不由大怒起来,将奏章往地下一掷,说:“外邦小国好没道理!”说罢拂袖退朝。
三国使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琉球的使臣比较有心计,经多方打听,才知道大明皇帝原来不识字,使臣们几乎笑掉了大牙。第二天,天启帝皇帝弄清情况后,召见三国使臣,使臣们已没有往日的恭敬了,而且从这年起,外邦各国大都停止了进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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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之死
公元1627年八月,天启帝在客氏、魏忠贤的陪同下到宫中西苑乘船游玩时,在桥北浅水处大船上饮酒。然后,又与王体干、魏忠贤及两名亲信小太监去深水处泛小舟荡漾,却被一阵狂风刮翻了小船,不小心跌入水中,差点被淹死。虽被人救起,经过这次惊吓,却落下了病根,多方医治无效,身体每况愈下。
后来,尚书霍维华进献一种“仙药”,名叫灵露饮,说服后能立竿见影,健身长寿。天启帝依言饮用,果然清甜可口,便日日服用。饮用几个月后,竟得了臌胀病,逐渐浑身水肿,卧床不起。
到了天启七年夏,天启帝的病更重了。八月十一日,他预感到自己来日不多,便召弟弟朱由检入卧房,说:“来,吾弟当为尧舜。”命他继位,次日,召见内阁大臣黄立极,说:“昨召见信王,朕心甚悦,体觉稍安。”8月乙卯日,天启帝驾崩于乾清宫,终其一生。《明史卷二十二#8226;天启帝本纪》评价说:熹宗“在位七年,妇寺窃权,滥赏淫刑,忠良惨祸,亿兆离心,虽欲不亡,何可得哉?”
朱由校死后葬于北京昌平德陵。庙号为熹宗,又称为天启皇帝。卒后谥号为“达天禅道敦孝笃友张文襄武靖穆庄勤悊皇帝”。天启帝专心致志地盖着他的“宫殿”,奸佞们却在悄悄地挖着他的墙脚,熹宗死后仅十多年,明朝就灭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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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评价:
天启帝在位期间纵容奶娘客氏,重用客氏相好的宦官魏忠贤,任他二人胡作非为,在朝则陷害忠良,在后宫则荼毒妃嫔,而熹宗却不加规制。魏忠贤遍树党羽,有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儿、四十孙等,他们沆瀣一气,排斥异己,尤其将东林党人视作眼中钉,必欲除尽。杨涟、左光斗等皆惨死于其手,而熹宗丝毫不觉,连高官杨涟被害多日,都不知道他已死。熹宗酷爱做木工活,在宫中乐此不疲。世传魏忠贤往往于皇帝全神贯注干活时呈上奏章,于是上谕多是“知道了,你们用心行去”这类话语,魏忠贤始得肆意妄为。朝廷上正人君子殆尽,政治黑暗已极,大明江山岌岌可危,熹宗就是将这样一个烂摊子留给了继位的弟弟崇祯。弥留之时,还不忘叮嘱崇祯帝要重用魏忠贤,然而志在振兴的崇祯在三个月后就铲除了这个大害。
纵观天启帝的一生,固然荒唐昏聩,究竟是一个欠教育的顽童的行径,不是恶人(虽然他的昏聩对明朝造成的祸害无穷)。归根结底应归罪于天启帝的祖父万历皇帝,万历不喜长子,不关心他的教育,长子自身难保,自然导致长孙的教育更被忽视,乃至熹宗继位时据说大字不识几个,遑论朝政。熹宗终究是“凡事愦愦”(太监王体乾语)而已,对待夫妇手足的情谊不薄。病重时,信王入见,熹宗拍着榻说道:“来!吾弟当为尧舜。”熹宗对张皇后也很爱惜,使客魏终不能动摇皇后,临终时,熹宗道出心中对张皇后的歉疚,嘱咐信王要善事中宫,足见结发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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