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学校后面有一个大池塘,周围栽满了柳树,池塘里还种了好大一片荷花,那时候,一赶上没课,我就会抱上几本散文,小说去池塘边细细品味,阳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微风一来,杨柳拂面,在这种环境中读书简直就是一种享受,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对吉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平时听同宿舍的哥们弹,总是觉得心里痒痒的,但又不好意思公开在大伙面前弹,因为我心里很清楚,那哪里是在弹吉它,简直就是在“弹棉花”。无奈之下,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一个人拿了一个哥们的吉它跑到池塘边去瞎弹,一曲难度还不算太高的“旅途”,让我瞎弹了半天,可能一句都没在调上但自我感觉还倒是满好的,天色已晚,我刚准备起身回去,突然从池塘的对面也传来了吉它声,那声音好像桔红色的太阳风从那遥远的天际缓缓吹来,是一曲娴熟的同桌的你,我突然间产生了一脸莫名其妙的感动,有一种东西在眼圈里打转,感动过后便是羡慕得要死,过了一会儿,那吉它停了,一个黑人影站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女孩,黑色的牛仔裤,黯然的风衣,再加上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很随意地扎在脑后,斜掮一把吉他,洒脱中透出逼人的青春和美丽,就像一支黑色的牡丹花突然从草丛中冒出来了一样,我傻傻地站在那,思绪冲出我的身体飞向池塘那边,等我回过神来,那黑衣天使不知去向,我无奈地“唉”了一声,然后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说来也奇怪,我和她倒挺有缘份的,自从那天起,我在校园里经常能够遇到她,有时她就这样迎面向我走来,不经意地看我一眼,我的心就不由自主咚咚乱跳得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很容易就打听到她的一些情况,知道她是外语系的学生,也是新生,就住在离我们不远的那幢女生宿舍里,我发现我已经深深的爱*了,也许我的想法很单纯,在好长一段日子里,我一直是“单相思”,对她越来越强烈的感觉把我整天折磨的神经兮兮的,终于,我再也受不了啦,我决定找个机会机会向她表明心迹,不管结果如何,但求一吐为快。
接下来便是苦思冥想,怎样才能接近她,而又不动声色,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不知知怎么知道她们宿舍的几个女生家都在本市,周末一般都要回家,这就意味着星期六晚上,有百分之八十可能她们的宿舍就剩她一个人,而我自己是名正言顺的校报记者,凭一个记者证,就有在校园范围内随便采访的权力,也就是说我完全可以以工作的名义去接近她,我此刻才感觉到当初我进校报是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我被自己的这个创造思维弄得兴奋不已,虽然动机不纯,但我还是屏着咚咚的心跳等待着那一激动的人心时刻的到来。
终于计划开始施实了,我不记得那天我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爬上那层楼的,站在她的门前,我经长达十几分钟的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迈出了那艰难的一步,“谁呀”屋内的声音,“是我”我的声音小得我自己几乎听都听不见,此时,我的心里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七上八下,门开了,梦中的她一下子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你找谁?”她一脸迷惑地看着我。
“找你……啊不……是这样我是校报的记者,我的校刊想了解一下同学们平时都是怎样安排自己的业余生活的,所以……不知小姐是否愿意配合一下。”“扑哧”她大概是被我的窘态逗乐了,笑得很迷人。“进来吧”她很大方地把我请进屋,然后给我倒了一怀茶。“对零食有兴趣吗?”说着拿了一包五香瓜子放在我的面前:“不爱吃,这玩意有点上火……”我一直在努力地使自己保持镇静,但我还是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的吉它弹得不错,什么时候教教我。”“你怎么知道我会弹吉它。”她很惊讶,我心里一惊,“坏了,说漏了。”于是赶忙打圆场……难道我记错了吗?“不,我很喜欢吉它,但弹的不好”她很谦逊,我的自信一点点的恢复,并且还壮着胆子,直视了一下她的眼睛,那一眼直望得我脸红心跳,和心爱的人这么靠近,一时间,我感到自己是世界最幸福的人,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跑题了,就接着说:“对了,我们还是*正题吧,你们平时都干些什么呢?”“看书,听歌,打毛衣……”“都看些什么书呢?”“什么书都看,中外的小说,诗歌。”这么丰富,我还以为你们女生只钟情琼瑶。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生,你的周末一定过得很充实,我可要好好写写你了,对了,常看我们的校报吗?当然,你叫什么,哪个是你?“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忙问他写得怎么样?”唔,一般,就比我差一点点,说完她格格地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我极其不情愿地向她告辞。
我很有礼貌地站起来,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与她握手告别,谢谢你的合作,耽误你的宝贵时间,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怎么说,认识你这个朋友,我很荣幸,希望下次还能与你合作。
“我也一样。”
当我手碰到她的手那一刻,我的感觉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爽”。
以后的日子,又进行了多次的采访,感觉进一步升华,话题也完全转移到我们两个之间最后终于双双坠入爱湖。
几个月之后,我拥着她漫步在寂静的池塘边郑重地向她坦白这个伴随着幸福心跳的美丽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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