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碱是一种沉重的苦涩,酸是一种尖锐的疼痛,唯有中性,豁达明朗温和平静——心如止水。与男孩儿朋友的友情更如水一样明澈,将岁月的航船缓缓向前推行。
Wolf、老相是我多年的朋友。在学习上,他们是我不断向前的动力;在工作上,他们是我亲密的战友。如今愈有困难的工作我愈敢干,就颇得益于他们的作风。
Wolf常同我侃古龙,给我讲古龙在外貌描写上的不同——“他的脸很苍白,如同被刀削了一般的薄。”他一边讲,一边利落地做手势。
老相颇有学者风度,外加谢园的相貌、葛优的气质,整日蔫蔫的他总是弄出字数极少的一句话让我们捧腹大笑,而他却无动于衷,来上一句:“幽默是智力过剩的表现。”他所知甚多,总结也干练精辟。我们常诘责他——“老相,你又胡说!”
“不是!同样的话,有身份的人说是学说,没有身份的人说就是胡说!”
一好事者逗老相:“喂,有心仪之人吗?”
老相极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
“不会吧!”来者可谓不善。
老相终于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许妹。”
“哇,好美的名字,哪个校的?”
“啊呸!我母亲她老人家能上学吗?”
“啊!?”
我们偶尔去逛书店,我在前面走,他们在我后面一字排开,一人手里抱着一摞书。我近乎霸道地剥夺了他们挑书的权力而强塞给他们搬书的义务,他们只是包容地一笑,任我飞扬跋扈。
哦,我的男孩儿朋友!让我学会爽朗、干练的作风,让我果敢,让我坚强。他们的宽容,早已潜移默化到我的灵魂中去,将我从脆弱、小气、虚荣的怪圈中拯救出来,以一颗清醒、睿智的头脑面对人生。
我知道男孩子脚力好,适于远行。那么,我的男孩儿朋友,带上我的祝福,在奔跑中不断完善自我。别忘了再背上一把青春的吉他,尽管它已经掉了漆,但是在寂寞的时候,你们依然可以唱一支永不老去的友情歌谣。
政教处长又把我们女生集合起来训话,内容无非还是那些,要女同学像修女一样,把自己包了又包,装扮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给人一种所谓的“敬畏”的感觉,好让外界的污染敬而远之。
其实,对身边某些女孩子的一些所作所为,我也是很不屑,很看不惯的,然而我终究没有资格去评论别人什么,所以我就冷眼旁观着。可是我万万想不到,有这么一天我这个旁观者也会被别人和她们划等号!张张嘴,我想辩解什么,可是我也无从辩解,这便是我的悲哀。
我不认为我的感情可以跟政教处长的话对上号,“目的”、“结果”、“因为空虚而去寻找异性朋友”,这样尴尬而又暧昧的字眼也可以注解爱情吗?在他那所谓“过来人”的眼睛里,是不是爱情都要理智到去考虑“婚姻”和未来、金钱、身份、地位、前途、工作等等这一切都成为决定爱情的因素,而独独少了感情。少了如此重要的因素,爱情何以称其为爱情!他所说的前途、未来和婚姻,也只不过是一片空白而已。这是*的悲哀,他们总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结果,他们学会了相处,而忘记了相爱。
那么,能不能想得简单一些?爱与被爱其实是很简单的,就像父母爱自己的儿女一样,不考虑任何条件,任何客观因素,只因为你是我的孩子,我就一定要爱你。这不是责任,不是义务,而是一种本能。都出于本能那该多好?少点儿责任少点儿义务多好?只因为有这两种东西的存在,我们规定丈夫一定要爱妻子,妻子一定要忠于丈夫,这是什么逻辑?人为什么不能忠于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活得那么累?
话多了,就容易跑题。其实我并不是要对处长的话发表我的见解,我只是在考虑我自己。因为,从某一个角度来说,我正是犯了处长要“严打”的那种错误;可是,再换一个角度来说,我又是没有错的,因为我的观点和他的观点在根本上是没有分歧的。他认为我们事业未定,前途未明,谈恋爱是不切实际的,这是因为我活在一个人的社会里,我也食人间烟火,所以我要在一个既定的*里做世人都认定的事。可是,我去爱一个人,那是和事业、和前途都没有关系的,那只是我灵魂深处的一种渴望,那种渴望只要两情相悦,两心相许就足够了,与前途事业没有冲突。和前途事业相关的,是婚姻——就是世人定义里的那种契约。
小时候,我常常因为做了一些大人们不认同的事而想把自己藏起来,现在,我也有这种感觉。可以吗?可以找一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吗?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谁也看不见的地方,最好他也去,这样,爱与被爱才真正会成为我们自己的事,不给世俗一个评价的机会,正像我没有资格评价他们一样,可他们又有什么资格评价我们呢?人啊,在浩大的人海中何其渺小,可一旦有了惊世骇俗,或不守常规的想法和做法,便会成为众矢之的,想平凡、想渺小都不可能。
现实与梦想之间,总是有差距的,我就在这种差距间挣扎着,*着。因为我无处隐藏,这个世界,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实在太难,而且,不仅我没有勇气抛开一切,他也没有。唯一可隐藏的地方,是否就是我们的心灵深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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