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这精彩,交织着太多的悲喜,我那总沉默的朋友,你让我感觉到力量,曾在我心中的伤痛,如过眼的云烟,心中就像天空般晴朗。
——老狼《晴朗》

喂。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称呼你,即使你费了很大功夫更正也无济于事,于是这一个字的称呼便陪你走到现在。

我总是在想,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情形会怎样——我哭闹、黯然神伤,亦或在失落了一阵子后恢复往日的嬉笑,就好象是丢失了心爱的玩伴,仅是一个可以被替代的玩伴而已,是吗?

你不会离开,我知道的。一年一年时光飞转,“你离开我”这件事始终被定格为我白天没事做时的想象,事实是:你在我身边陪我长大,乐呵呵地拿着巧克力慕司蛋糕祝我生日快乐,故做鄙夷地斜眼看我说:笙歌,你怎么还这么矮?不是我矮,是你太高,几乎接近一米九。二十多公分的距离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让我无法直视你的眼睛,看不到你的眸子里是否有一个我。

你还记得小时候吗?你总拿着彩色画笔走迷宫图,一遍一遍地错,就一遍一遍地走,最后把那本书涂得一塌糊涂,却依然对我丢过去的铅笔不屑一顾:总会走出去的,我一定可以走出去。我现在恍惚记得你我在玩耍时迷失在陌生的巷子里,你拉着我的手帮我擦眼泪时就是这么说的,那时你眼中的淡定和现在一模一样,现在才懂得我那时有种感觉叫做安全感,是你给的安全感。最后,我们终于走出了那条巷子,就像你最后把彩色画笔画到了出口。

这就是你的性格,从来都没变过的性格。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再抬眼,波光流转,沉*浮,恍然若梦……而今的你有好看的下巴和细致的轮廓,单手抓球的手骨节分明。你用单车载我走遍小城的角角落落,背光站着,就像我的阿波罗。我提着棉布裙子奔跑,把阳光揉进眸子里干净地对你笑,一直守在我身边的你,肯为我遮风挡雨的你,不厌其烦地为我削苹果的你,被我狠狠依赖着的你。

我是贪心的呢,想这样的美好时光,永远温暖;想这样的太平盛世,谁也不会离开谁,谁也不会老去,而我,会一直是你眼中那个纯粹的笙歌。看着你一天天变得沉默变得成熟而温和,总会在心里感受到那些缓慢流动粘稠得如同喷薄出来的岩浆一样的热流,带着青春的暖意在时光的表面上流动出痕迹。不知从何时起,习惯了你身上年轻男生的味道,像是夏日午后被烈日灼烧的青草,又像是暴雨后特有的新鲜泥土的芳香。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带着我去看烟花,尖锐而明亮。我吊着你的脖子尖叫,活像个女狒狒。“笙歌,要知道,这烟花在绽放光芒的刹那,是生命坚定的凝聚。”转过头看见你的脸被照得忽明忽暗,继续看烟花,既而苦笑,记得在哪本书中曾看过一句话:命运的双手随意反转,命运的嘴脸肆意嘲弄,所谓人生入梦。知那时的我在学业上经历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打击,只有你看得出,表面上无所谓的我其实意志力已经溃不成军。人群中猛的有人握住了我瘦削的肩,你的双眸仿佛深海里的水母,一吞一吐闪烁着光芒,许久你说:“我要看到我心目中的那个笙歌——不害怕不同,不害怕尝试不害怕错误,不害怕从天堂坠落到地面。”然后你长久地看着我,眼里的温柔化成了水。我终于哭了,五脏六腑都掀动起来,迫切地想要拔掉胸口的塞子,好把多日来淤积的一腔哀怨都喷涌个彻底。你终于放心了,从小到大,任谁也哄不了我、劝不了我,除了你。

我挽着你的胳膊旁若无人地走在大街上,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拦住你对你说:“哥哥,给女朋友买束花吧。”你我相视一笑,彼此的心在那一刻想的是什么都明了,不由得——莞尔。

看到你发来的邮件:

“……IhopeyoucaetomymindIcanseesmileonyoufaceYouwillgointomyheart……”

“哥哥,给女朋友买束花吧。”小姑娘的声音甜得化不开。你我相视一笑。你接过一大束蝴蝶兰说:“买花是要买,但我是要买给妹妹。”

我不满地撇撇嘴:“又被误会了。”哥哥,你是我的哥哥,看着我陪着我长大的哥哥,你我的名字仅差一个字,我叫笙歌,你叫笙离。是你,教会我成长。

截至笔端,我已心如止水。去者正去,来者正来,百帆之外,千林之内,有一种安慈的低俯的顾视,正怜惜地左右相伴。那就是——爱。这爱,如天空般晴朗。

蝴蝶兰的花语为[幸福渐渐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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