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令狐堡中热闹非凡。
照理说,家主令狐枭意外身殒,热闹一点自是无可厚非,但此时令狐堡中的热闹却显得如此不协调。

因为令狐氏众人此番并不是在为令狐枭的身后之事而忙碌,相反,他们在为应该由谁来继承家主之位而吵闹不休。

令狐耽,令狐玮以及令狐冼皆阴沉着脸分坐于主位之上,冷冷的看着堂下众人的吵闹。

就在这时,一声急呼传来!

“报!”

接着一身穿黑色短衣的男子跑到大堂之上,手里面拿着一张纸条,走到堂前,单膝着地,道:“湖阳分舵传来急信,言称正道七世家集结人马,行动可疑,极似朝着泰安方向而来,不知意欲何为!”

令狐耽,令狐玮和令狐冼听闻此言,都不禁大惊失色,尽皆站起,惊道:“你说什么?七世家之人齐向泰安涌来?”

那报信之人答道:“正是!”

令狐耽听闻此言,皱着眉头,转向令狐玮和令狐冼,沉声道:“七世家集结人马,齐聚泰安,必是为我令狐一门而来,而现在我令狐氏家主惨死,人心涣散,当此情况,这家主之位我们还是别再争抢了,没的让亲者痛,仇者快!”

令狐玮闻言,心底盘算了一番,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令狐冼见状,干笑一声,道:“如此甚好,只不过我们也总得推选出一个代家主之位来临时指挥我令狐氏抵御外侮吧?”

令狐耽闻言,暗哼一声,没有说话,令狐玮却露出一股不耐烦的神色,冷然道:“老四,难道这家主之位还轮得到你来坐不成?若论合理,自是二哥,若论威望,我自当仁不让,你除了武功高出我们之外,又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令狐冼闻言大怒,一张脸胀的通红,方待发作,却听令狐耽和令狐玮同时嘟嚷了一句“真麻烦!”接着两人像是约好了似的,忽然同时动手,令狐冼尚来得及回过神来,便被令狐耽和令狐玮两人制住!

令狐耽低沉的道:“来人!把他关下去,待得七世家之人到来之时再把他放出来!”

手下答应一声,便把兀自大骂不休的令狐冼推了下去。

见令狐冼已走,令狐耽这才回过头来,看着令狐玮,道:“三弟,此次七世家齐聚泰安,十有**正是趁着大哥刚过逝,我令狐氏无人为首之机,想要一举铲除我令狐氏!你威望比我高出不少,就由你来暂时当这家主吧!”

令狐玮闻言,不禁呆了一呆,三兄弟这几天为争这家主之位,明里暗里不知用了多少招术,此番听令狐耽说出此话,自是大感意外!但知情况危急,只点了点头,未再多言,便开始调度人手,准备抵御!

且说七世家之人,各自从宗族出发,因家主都已下了死命令,要尽快赶往泰安,所以一路上都是紧赶慢赶,未几日,便进入了泰安所在边界,在泰安城外会集。

慕容伤看着泰安城,淡淡笑了笑,转头对站于一起的上官吕岳等人道:“此番出战,本是为了转移我七世家宗族内部矛盾所为,胜则一本万利,败则雪上加霜,所以,我们务必要做到一战必胜,有胜无败!”

上官吕岳等人闻言,纷纷道:“不错!”

接着,便各自对本族弟子下令进攻。

泰安城中之人在得知城外黑压压的集了一批人时,纵然未曾涉足江湖,却也已知道江湖纷争又开始了!顿时都争先恐后的紧闭门窗,免成被殃及的池鱼,遭受无妄之灾!

待得七世家子弟进城后,街上已是冷冷清清,倒也方便了各人行事。

未几时,便来到了比上官堡更巍峨更霸气的令狐堡,那守门之人一见到七世家之人,顿时面无人色,赶紧关了大门,连跌带爬的跑回堡中秉承此事。

上官吕岳看着那高悬于门框之上的“令狐”二字,冷冷一笑,伸出手掌,猛然挥出,顿时那“令狐”牌楄和大门一齐化为粉碎!七世家子弟不带吩咐,便纷纷的涌进堡中,刚进去,便短兵相接!顿时,一声声凄厉的声音从堡中传出!

上官吕岳慕容伤等人再不多待,一个个入得堡中!

只不过短短的几个瞬息,堡内已经成了一片修罗杀场!

残臂!断腿!飞抛的头颅!凌乱的内脏!遍布的污血!痛苦的哀号!嗬嗬的喊杀声!

慕容伤等人看着一幕幕惨剧,个个脸上平静无波,好似这是理所当然一般!

上官吕岳环视了场中一眼,蓦然抬高声音,哄声,但却显得森然的喊道:“令狐昆仲在否?还请出来答话!”

伴随着话音,从远处走来两名黑着脸的老者,正是令狐耽和令狐玮!

令狐玮着着上官吕岳等人,冷然道:“我令狐氏和七世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值我令狐氏家主惨死之际,骤然来袭,不知各位是何意思?”

上官吕岳听完令狐玮这话,淡淡一笑,心中暗暗好笑:明知故问也不会说点儿有价值的东西吗?打这些**弹有什么用?说待说话,便听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道:“还有什么意思?就是来灭你令狐呗!”正是萧长虎!

上官吕岳等人和令狐耽令狐玮兄弟闻言,都不禁同时一愣,虽然场中此时双方都已杀红了眼,一片惨烈,但众人却也不禁有点儿哭笑不得,都暗暗嘟嚷:有这么说话的吗?

但既然话已挑明,众人也不再客气,慕容伤便笑了笑道:“萧世兄说的不错,此番…”说到这里,慕容伤停顿了一下,随后一字一句的道:“正为铲灭歪门邪道而来!”

令狐耽闻言,哈哈一笑,道:“铲灭歪门邪道?只怕是另有所图吧?”

慕容伤闻言,笑了笑道:“不管是何原因,总之,令狐氏今日必要覆灭!”

令狐耽闻言,冷笑一声,道:“令狐氏今日纵然覆灭,也必让你七世家讨不了好去!”话毕,便揉身上前,和慕容伤战在一起!

令狐玮见二人动手,再不多言,大喝一声,也加入战团!上官吕岳等人怎会坐视不管?顿时,双方便是一场混战!

不得不说,令狐氏身为邪道大家,武功当真有出奇之处!一双手掌变化多端,似实而虚,双腿更是神出鬼没,总在意想不到之时递出突然一脚!更诡异的是,武斗之时,嘴中更是发出阵阵怪啸,影响人心神!

此时和七世家之人一战,虽是两人战多人,但却兀自未落下风,甚至有时还迫得某些人不得不防守!

但双方实力相差终究太大,七世家更有上官吕岳和左丘汎两个功力高出他们甚多之人,兼有武功繁杂,变化奇诡的慕容伤,久战之下,渐渐吃力!

当此情况,令狐耽和令狐玮心中都不禁涌出一丝苦意,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看出了那股决绝之色!两人点了点头,方待有所动作!忽然一声大喝传来!

“卑鄙无耻,还称什么狗屁正道七世家?”接着,一道凌厉的身影落入场中,接住了上官吕岳的双掌!

令狐耽和令狐玮一见来人,顿时大喜,齐叫了声“四弟!”

那人正是令狐冼!他本被关在后院,后来听得前面喊声之声连连,知道七世家的人已经来到,焦躁之下,当即便大呼,因为看管之人曾被交待过,若有七世家之人来袭便把他放出来,令狐冼此番一大呼,倒也便如愿了。

且说令狐冼听得他们叫声,冷哼一声,道:“先给这群龟儿子点苦头,我们的事慢慢再谈!”

令狐耽和令狐玮闻言,默默点了点头,拼起全部功力,再次和七世家众人斗在一起!

虽说令狐冼武功高出令狐耽令狐玮,但终究可以说是寡不敌众,未撑几回合,便再入危局!

此次,七世家一方面已知此番胜局已定,令狐三兄弟则亦深知大势已去,三人对望一眼,同时点了点头,接着攻势猛然凌厉!

上官吕岳等人自然清晰的感应到了三人的变化,不知怎么回事,他们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不由得暗暗多加了几分小心!

就在这时,只听令狐三兄弟同声大喝,接着三人的身体便开始诡异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膨胀!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上官吕岳等人心头的不安愈来愈重,但他们却也并不明白三人空间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三人又是一声大喝,接着,就是三声不分先后的三声惨叫!

伴随着三声惨叫,令狐三兄弟的身体顿时四分五裂,化为纷纷血雨,朝四面八方激射而出!不,不是血雨,而是血冰雹!

那四散而出的肉块,此时成了最犀利的武器,沾之即伤!

上官吕岳等人大惊,未曾料到令狐三兄弟竟然会在这时刻使出如此自毁手段!

当即大退!但相隔太近,终究还是被那密密麻麻的如冰雹一般的肉块射中!

上官吕岳和令狐冼交手,相距自然最近,而令狐冼本身功力又是最高,此番暴开,其碎散的尸体威力也是最大,上官吕岳还未退出射程,便是厉声惨叫!而后重重的摔向后方!

慕容伤等人虽然也很狼狈,甚至有的还受了不轻不重的伤,但却都在第一时间逃出了最危险区域,此番闻得上官吕岳的惨叫声,大惊失色,转头朝上官吕岳摔落的方向看去!

只见重重摔在地上的上官吕岳,此时满身都是被血肉刺穿的血洞,身上,脸上,到处都是恐怖的伤口!此时躺在地上,如死狗一般,喉中嗬嗬有声,但却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见是不活了!

七世家虽然号称同进同退,但彼此之间却也颇多嫌隙,兼且上官吕岳平时倚老卖老,此时众人见到他此时的样子,只是暗道了声侥幸,又要谁会为他感叹?

慕容伤看着上官吕岳的样子,不禁感到一阵恶心,回过头来,道:“令狐三兄弟已覆灭,令狐氏可以说已经消亡,接下来的就是善后的工作了,不知各位有何意见?”

听闻此言,左丘汎冷冷的道:接手令狐一门地盘,随后……”说到这里,左丘汎冷冷道:“清洗整个江湖,把一切将来有可能威胁到我们的人,或者门派,扼杀于摇篮里!”

慕容伤听闻此言,不觉一怔,他本来只是想问一下如何安排令狐氏余人,却没想到左丘汎竟然想要血洗整个江湖!但想到七杀和独孤啸天等人,慕容伤顿时明白了左丘汎的想法,虽觉太过,却也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

于是,令狐氏一脉断绝的消息尚未传遍江湖,江湖上便又掀起了另一股淊天巨浪!

七世家以雷霆手段开始对付各个门派,转瞬之间,江湖上到处血腥弥漫!数不表情小门小派在七世家的绝强势力之下要么臣服,要么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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