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弦清娇叱一声“无礼!”轻轻侧过身子,耳朵竟然泛起了道道红晕,透出别样韵味,看得一旁二人目瞪口呆。
陈昊甩了甩有些刺痒的手臂一头雾水,为自己受到的无妄之灾叫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得罪了眼前这女人,若非自己皮糙肉厚,怕是一只右手已经被腐蚀的鲜血淋漓,他抓了抓脑门猜之不透,只得朝正在一旁不停诡笑的林海岳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林海岳嘿嘿一声,身子凑了过来在他的耳边轻轻念叨几句。

陈昊听得惊呼出声,“怎么可能?在下不过微微聚拢元力到双目想观察一番这座天牢的阵法,何来施展瞳术窥视云城主身体之说?”

他脑中急转,总算偷换了几个心中所想的语句,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你还说!”云弦清娇声喝道,掌中玉如意微微一震,又是五六朵云雾向前击来,每一朵都要比之前那朵要大得多,像是已动了真火。

陈昊大惊失色,急切间瞥到一旁的天凌宗高徒正站在远处一动不动,不由脚下一闪,躲到此人的身后,那几朵云雾亦跟着转了方向,朝着林海岳急急袭来。

林海岳苦笑一声,背后长剑轻鸣出鞘,带出一道雪白的剑影,将那几朵雾气击碎开来。然后铿锵一声,犹如白龙归海,重新回到剑鞘之中。

陈昊这才从其身后走了出来,尴尬的笑了一笑,硬着头皮说道:“云城主还是赶快找到那怪人才是,不要让林兄苦苦等待。”

“算你机灵,不但练就一身体修功法,而且懂得借势而为,竟然被你躲了过去,不过林小子的法剑中了我的手段,怕不是也有所伤损吧!”云弦清冷哼一声,低下头素手继续拨动着掌心的光球,也不去看一旁林海岳变得难看的脸色。

“你的法剑无事吧?”陈昊脸上一红,关切的问了一问,想了想又道:“方才急切间没有顾到那么多,只是看到林兄伫立在原地,以为阁下手段通天……”

林海岳咬了咬牙,将一道怨毒的目光深深藏在眼底,口中缓缓道:“无事,我师父金丹已成,只要以丹火温养此剑一番,便能够使它灵动如新。”

“只是温养此丹也必定大伤丹元,你师父怕未必肯。”云弦清得理不饶人,竟然继续挖苦。

林海岳的脸色变得更加灰败,口中强吐几个音节:“这个就不劳城主费心了,城主还是赶快找出那怪人才是,这里毕竟不是久待之地!”

云弦清眼中闪过奇异的光彩,微微点了点头,忽然全身轻震,口中娇喝一身,一道图像从云雾之中分离,朝着某个方向疾驰而去。

“找到了,跟着云雾走!”云弦清提醒道,可陈昊二人都是感知灵敏的人物,看到之前的异象哪还不心领神会?脚下直追,风驰电掣。

大概行了一刻钟左右,云弦清脚步在一座深陷地面的地牢前缓缓停下,右手轻轻一招,挥洒出一片霞彩。

大地轻微震颤起来,深陷地面的那座囚笼缓缓升了起来,泥土飞溅,观者骇然,整个天牢仿佛都感到了这次的异动,先是静了一会儿,突然醒悟这天牢之中,纷纷高声呼救起来,嘈杂之音一时盛嚣尘上。

云弦清一时皱起眉头,手下使的力道更快,顷刻间将整座地牢深深拔出,丢在一旁,轰隆如雷。

尘土簌簌坠落在地,摔成无数颗粒,牢中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正畏缩在一个角落,口中不停念叨着听不清楚的话语,神智显然有些不清。

他破败的衣裳渗漏处身体的肤色,正如云弦清所说是身上布满了花花绿绿的符文图案。

林海岳缓缓点头,口中确认道:“没错了,便是此人,侥幸的得到我门散发而出的令牌,身体被符咒之力侵染,这才变成了如此模样。”

陈昊有些疑惑的望着牢中的囚犯,心底下泛起一阵熟悉的感觉,可这名囚犯一直低着头且是披头散发,倒是一下子认之不出。

他高声喝道:“那犯人,你抬起头来让我观上一观!”

囚犯闻言本能的缓缓抬起头,一双眼中双目无神,陈昊却是全身一震,虽然那张脸上布满花花绿绿的符文,但是他还是一眼就看出,这正在眼前牢中受苦的,正是与他有着数面之缘的成风武馆青稼分馆馆主——梁正奇。

可他不是应该身在那凤仪郡么?什么时候竟然跑到了这里,还倒霉的被云弦清抓到这个天牢之中,一关就是一月之久,此时神智都已经有些不清。

难道是因为拿枚升仙令起了异变,这梁馆主怕怀璧其罪,这才选择远走他方,避开自己熟悉的人,心中期望着自己被天凌宗派遣而出的仙使找到,谁料却酿成这般后果。

林海岳眼见,自然看到了陈昊眼中的异色,不由奇道:“莫非陈兄与此人乃是故识不成?不然心绪波动为何如此强烈?”

陈昊看着那梁正奇现在所变成的模样,迟疑一阵,缓缓开口,“我与此人并不相识,只是有些感叹他命运罢了。”

林海岳冷冷回道:“我辈修士哪来那么多多愁善感,一心修道,苍生为蚁这才是正途,陈兄走偏了!”

“也许吧!”陈昊叹息一声道,“林兄之前不是卖了一个关子在这名囚徒身上,不知此时可否揭晓了?”

林海岳“嗯”了一声,开口说道:“既然陈兄与此人未有丝毫关联,那么接下的事情也就好办,我会用师门秘法将此人体内的升仙令取出转交于你,这样你就可以拜入我天凌宗,成为我的师兄弟了。”

“什么?”陈昊惊呼出声,想到不妥又轻咳一声道:“那这名囚徒被施展了秘法失去了令牌会变成怎样?”

林海岳眼中划过一丝得意,淡淡回道:“秘法夺天地造化而成,有着种种神妙功用,自然遭到天妒,使得本身存在着缺陷,而我这门秘法的缺陷是,只要中了此术的人,一身经脉与丹田会被震碎,识海震动,从此修为全失不说,整个人也将变得浑浑噩噩,从此彻彻底底沦为疯傻之人。”

“原来如此!”陈昊听得悚然动容,连叹此秘法的凶煞霸道,断人一身经脉等若毁人前途倒也罢了,整个人都要变成疯傻之态,未免也太过恶毒,可叹这林海岳说及此事言语中竟然有些得意,足见这人的心性之冷酷,与他所说的苍生为蚁并无二异。

只是可惜这梁正奇,好不容易得了一桩机缘,竟然到快熬成正果时被打落凡尘,一番努力徒做他人嫁衣,还将赔掉自己的一切,他心中不由左右挣扎,到底要救囚牢中的这人还是不救?

对方几次三番想要至自己于死地,更是逼自己服下噬魂丹以作要挟,想通过自己得到鱼龙丹改变身体资质一跃为龙,想不到阴差阳错,竟然将自己弄成这般田地,显得十分可怜。

可是可怜之人必有他的可恨之处,若不是自己修习的功法特殊,将深种在体内的丹毒一一消洺,此时怕早就一命呜呼,他的可怜是建立在自己的不幸之上的,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这种并不值得同情。

他心中忖道,自己虽然前行的道路已定,已经用不到那升仙令拜入天凌宗修习道法,可是自己若是如此说必定惹人怀疑,之前观这林海岳的残酷冷漠,若是自己拒绝,怕是这人会深恨在心,从他显露出来的手段可以看出,自己的虽然凝聚成了一瓣心莲,却还是远远不及他,犯不着为那梁正奇得罪此人。

他下定决心,神智有些恍惚,嗟叹一声,也不知道自己此次所为究竟是对是错,佛门有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自己仿佛完全没有被这些大义侵染。

难道自己要走出另外一条路?最终成就一尊我行我素的邪佛?他心中暗暗想着,开口说道:“林兄,动手吧,算算时刻已经不早,之前城主答应那姬前辈只会下来一个时辰,莫要令对方为难。”

“不妨事的!”云弦清淡淡说道,“姬前辈知晓我的底细,在这天牢之中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倒是林小子的手段虽然狠辣,但我辈修士本身就是强取豪夺之徒,夺天地灵气造化,夺灵宝夺机缘,此番行径也无可厚非,我反而好奇这门秘法施展开来到底有什么的光影景象。”

林海岳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神色有些凝重,他轻喝一声,十指打出一条条彩色光丝,顷刻间将整个地下映得五彩缤纷,一个个挂在铜柱之上的囚徒渐渐安静下来,都在瞠目结舌的看着这般震撼景象。

彩色光丝错落交织,轻轻的缠在那梁正奇的身上,瞬间没入不见,而他体表的那些五颜六色的符文图案突然间则像是一块平静湖面被投入一块巨石,瞬间被激活显现出种种异象。

这些符文图案纷纷动了起来,摇曳不定,幻化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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