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恶各以其正(4)
住宅前,申炎下车,进门:“王政委,你好!”

王占庆满脸堆笑儿:“哟,参谋长到!来来,快坐下,好久不见了,真想你呀!”

申炎:“听说批准离休了,准备到哪个干休所?”

王占庆:“我们老部队在兴城建了个新所,她不去。我说那就到丹东吧,离女儿近。她说这里的熟人多,就留在省城吧!犟不过她呀。”

申炎:“湘姐怎么瘦得这么厉害?是不是有什么……”

王占庆:“不错,肝不大好。我让她住院,她说自己心里有数儿。这人净逞能。”

申炎:“肝有毛病可马虎不得。你就陪她去北京大医院彻底检查一下吧!”

典湘:“你可别!他去了还得我受累。所里已经联系好了,送军区总院,过些日子就走。”

王占庆:“在这儿吃饭吧!咱俩好久没喝两盅儿了。”

申炎正在别的想事儿:“嗯?哦!等湘姐身体完全康复了,我一定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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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八点钟。申炎来到野战医院,走进一间办公室说:“同志你好,我是冷水……”

“哟!申参谋长。我是这个所的教导员,在守备师礼堂听过你的报告。有什么事吗?”

申炎:“典医生她,最近好像身体欠佳……”

教导员点头:“初步诊断肝有问题,准备送总院。她是咱们军区卫生战线的先进典型,正在试制寒区部队易病——慢性胃炎、胃溃疡的中西结合新方剂,目前正在观察治疗效果。她自己的病却一拖再拖。你们是她的老同事,劝劝她吧!”

申炎:“我看不能再拖了,给她买了今天上午的火车票。所里去人送吗?”

“送的人早就定好了。”教导员领申炎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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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间屋子,教导员推开门。

屋里有药架子、草药标本、制药器械,各种表格、登记本和图书资料。

申炎:“湘姐,火车还有半小时就开,马上出吧。”

典湘一愣,叹口气说:“我这个老弟是个倔人,看来不走是不成了。教导员,麻烦你找人帮我办转院手续吧!我得收拾一下,五分钟后到你办公室去取。然后回家取点东西就走。”

教导员走了。典湘眼巴巴地看着申炎,两手抓着他的双肩,摁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偎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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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湘看看表:“一分钟,满足了。”站起来边整理东西边说:“你说的《娇娜》我看了。她为了救命,嘴对嘴把一生修炼的成果输给心上人——姐夫。你是为了救姐而抱了心友,异曲同工。六千多个日夜苦思冥想,不知为什么今天控制不住了。其实这只是为了‘脑电影’更精彩,与演个戏剧片断差不多,也不违背我们当初的约定。在西方,姐弟拥抱很正常。将来我向小肖说明白,她不会怨恨。现在走吧!”

出门前,她又一次拥抱了申炎,轻轻地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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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台上,申炎:“检查结果出来,马上电话告诉我。”

典湘从旅行箱里拿出一瓶酒,说:“别担心。这是老家了东酒厂的特制品,酒根儿是一百多年前的,给你喝。”握着申炎的手晃到机车鸣笛,扭头进了车厢。

车窗上,典湘探出削瘦的脸,手举向车外。目光是那么依恋、那么惨淡。

目送火车远去的申炎,与十五年前眼看着典湘抱着行李从卫生所回家的表情一样,心情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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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冷水边防机关常委会议室里,正在开会。

值班员拿着电话记录进来,交给主持会议的孙思弟。

“老申,地委董书记请你马上到柔河,地委办公室郝主任一会儿来接。说的是有重要任务,行动保密。”

申炎:“说没说带什么东西?”

孙思弟摇头。楼下响起了汽车喇叭声。

蔡白吉往窗外看了看:“车来了,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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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外,申炎提着帆布书包和透明图囊来到车前,拽开后门。车里的计委乐主任说:“参谋长好,前座儿请!”

申炎:“按理说应该女士优先。乐主任年近六旬,坐前边颠得轻一点,玉英不会介意。我是常年坐车,不怕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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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委会议室里,一位不认识的中年干部说:“地方领导,随便调动军队的参谋长,不正常吧!”

蔡白吉说:“一个地方呆久了,人太熟了。熟能生巧嘛!”

中年干部:“巧?是够巧的,那个通报就更巧了。人们是怎么议论的?在座的不都是常委吗?你们还排在他前面呢!当师级长的派个艇坐坐就不行?”

班海:“老宋啊!话不能那么说吧?得看看通报的内容对不对。董书记是地方领导,还是咱们的第一书记、第一政委嘛!不管从军地关系上考虑,还是从组织原则上衡量,他就是让司令政委去,你能说不去吗?”

一个安徽口音的中年干部说:“能通报别人,自己就应该做到。他怎么还陪老干部游江呢!”

班海:“别说他管边防,老邓你不管,要是陪红军时期参加革命的老抗联坐坐艇,他能不给你派?不跟主管领导打招呼,不经作战值班室下达指令,自己随意派艇,哪一**队允许?通报对事不对人,没指名道姓嘛!”

老宋:“我看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哇,有所指、有用意吧。”

班海:“问题是咱们尊重党委的分工了没有。你分管的事别人乱插手行吗?我们乱派艇,团里、艇队跟着派,下面还有营、连、中队、分队,那还得了?通报说不能滥用边防指挥权,指谁了?用什么意了?”

老宋瞅着蔡白吉说:“指谁?那就明说了吧!指我们这些人。用意在抬高自己压低别人,压比他年轻的司令员。长觉悟高不计较就是了。”

蔡白吉:“申炎同志不在,我看别争了。我年轻,应该尊重老同志嘛!”

孙思弟:“两位老领导坐艇的事,申参谋长跟我和司令员说了。那天是按计划进行江上捕捞作业检查,顺便让老同志坐在舱里看看界风光。我们的班子刚配齐不久,希望大家从团结的愿望出,说话要注重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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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上,车里。申炎:“有件事早就想找乐主任,没好意思登门。边防要现代化,准备进口一批光电器材。总后勤部的批件办下来了,需要四万五千无的外汇指标——别误会,这和让座儿可没有关系呀!”

郝玉英:“找对主儿了,外汇归他管。”

乐主任:“你早说呀!今年地区的指标安排完了。参谋长开一回口,别以为老乐打官腔不办事,到柔河我给你借。他们出口量挺大,还有不少库存。”

申炎:“丑话得说在前头。我只能凑人民币,外汇指标可还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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