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为似乎早就在等着这一句话了,听了也不说话只笑眯眯地看着张震张“大人”。
张震低声和他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在那说些什么,有时低声细语,有时神态激烈,说到激动处身子还在那不断做出夸张动作,看的那些士兵莫名其妙。

商谈了有小半个时辰,这才算把话谈完。那马大为看起来心满意足的样子,站起来抱了抱拳:

“张大人,希望你说话算数,再者,我们吴左营侍卫官也不怕您赖帐,您说是不?将来山不转水还转,终究是有见面一天的。”

***,这哪里是什么农民起义军,简直就是一群土匪!张震心里骂了一句,也起身拱拱手说道:

“本将那是绝对说话算数的,这在军营里那可是出了名的。”

本将?马大为上上下下看了一下对面的“本将”,一个小小的外委把总居然也如此大言不惭自称“本将”?

互相虚情假意客套几句,马大为匆匆离开,那些士卒顿时全部围了上来,都在那七嘴八舌询问谈了一些什么。

这可是事关他们性命的大事,半点也都马虎不得。

“我为了你们当真是殚精竭虑,殚精竭虑。”张震一脸的忧国忧民,痛心疾:“长毛作乱,我等不能报效朝廷,乃让岳州蒙难,本应殉国以显节气”

这番废话让那些士兵恨不得冲上去踹他几脚。当日岳州城破,你张把总可是跑的比谁都快,现在居然连殉国这两个字都厚颜无耻地用上了。

张震却丝毫也未察觉,自顾自说了下去:

“可是兄弟一人生死事小,诸位兄弟安危事大,本将拼着一死,今天也要将你们全都带出去,今夜子时,我便与大伙冲阵,只要我张震还有一口气在,誓必也要保全众家兄弟,谁让我是你们的把总呢?”

这话一出一片欢腾。

虽然张震张把总大人说起话来十句里只怕没一句是真的,可是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只怕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把握。

那些士兵心里有了想法,一个个忙不迭的都去准备。莫黑来到张震身边,悄悄说道:“大人莫非与长毛达成什么协议,以至于长毛愿放我们这些人出去?”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这个马屁精,这人倒也聪明,只察言观色间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张震面色一沉说道:

“不要胡说,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岂会与这些反贼去做协议?本官也没有甚多的想法,拼着一死,把兄弟们都带出去,也算是尽了自己的责任了。”

莫黑连连点头:

“大人体恤下情,实在可敬可佩,小人跟着大人,心里那是最舒服不过的了。不过大人,咱们即便冲了出去之后又该去哪?”

这话真把张震问住,是啊,就算冲出去了又能去哪?

眼下到处都是长毛作乱,杀不尽斩不绝的。

“大人,小人倒有一个提议。”莫黑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武昌城坚兵多,巡抚常大淳大人秉性温良,忠君爱国,我以为我们可以去武昌暂避”

这人知道的事情倒挺多的,不过要去武昌也未必就能安全了。

武昌城坚倒是真的,兵多那就是在那胡说八道。据张震所知,武昌总共就三千多的守军,就算算上来的援军团勇,也不过万把来人的样子。

及至太平军攻城,武昌连一个月都没有坚守满,自己要真去投奔武昌,怕是才出虎穴又进狼窝,

可眼下这局势不去武昌自己又能够去哪?

想想都觉得头疼,原来穿越了也未必是那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走一步看一步吧。”张震叹了口气说道:“总之也带着兄弟们杀了出去才是正道。”

“吴左营侍卫官,我回来了。”

那马大为一进军营,忙不迭的说道:“一切全都谈妥了,左营侍卫官提的条件张震一概都答应了下来。”

“好,好,马兄弟办事干练,我心甚慰。”吴轻祥夸了几句,摸了摸下巴几根稀疏胡子:

“当初在京城的时候,我就和张震之父相熟,后来岳州城破,在这包围官兵,无意间得知张震居然就在山上,当时就动了救这晚辈的心思”

马大为心中大是不以为然。

您老人家可不是为了救什么晚辈,提出的条件足够您将来生活无忧了,还偏偏要做出效忠天国,誓死攻击的样子。

当着是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吴轻祥哪里知道这个部下心里在想什么,自顾自叹息着道:

“想我吴轻祥也是个读书人,本想靠着本事,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可惜**于加入天国,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那张震的父亲虽然只是一介商人,满身铜臭之气,不过在官面上甚是吃的开,出手又颇阔绰,能够靠着这次救他儿子,让他感激于我倒也是一件好事。”

“吴左营侍卫官英明。”马大为连声说道:

“那个张震年纪虽小,不过见识倒甚是不凡,他一眼就猜出了我军兵力薄弱,不敢强攻。”

“哦,这样啊?”吴轻祥微微点头:

“如果不是我兵力薄弱,哪用三番五次派你上山?直接把那张震抓请到我的军营,面对面地说话岂不省事?算了,这话也不说了,他们准备什么时候下山?”

“都已经商量好了,今夜子时准时下山。”

吴轻祥挥了挥手,打了两个哈欠:“你去办此事吧,务要小心谨慎,等将来事成了,总也少不了你的好处,千万千万,不能让营里其他兄弟看出破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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