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经过了早间温柔,又好好的睡了一觉,这会身上无力,非常的放松,两人说了会情话,司马炎停住话题,他淡淡的说道:“琼之,你又没有现,衷儿这一病,像是变了个人。”杨艳想了想:“陛下怎么会这样说,是不是还在怪他昨早顶撞你。”
“你错了,朕最看重的恰恰是他昨日顶撞了朕,这是做一国之君该有胆魄,要是他昏昏喏喏,怕生怕死的求饶,那才让人失望。只是他今早说了些奇怪大胆的看法,蕴含着里一个紧要的治国之理,让朕有点悟不透,似通非通,所以才觉得他从病了以后,好像有点不一样了,祭月典上作的诗,听政时后的见解,都不像衷儿能讲出来的话。”司马炎还是想不通,司马衷他了解,不可能作出那诗,也不可能说得出公平,分权的话,特别是昨早和他争执,那幅不怕死的模样,这还是我的儿子么。
杨艳微笑道:“衷儿是长大了,成熟了,小孩子总要变的。”司马炎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嗯了一声:“也许是吧,不过他还是不够稳重,常常做出让朝臣们非议的事,这样下去对他不利啊。”他停了停突然语气坚定的说:“看来是要动一动东宫里的人事。”
杨艳想起那天郭槐来说过的事,一下抓着司马炎的手道:“陛下,我看给衷儿找个太子妃吧,也许有了妻子的管束,他可以变的稳重起来。”司马炎愣了愣笑着说:“看你,这衷儿才十二岁,成什么亲,太早了。”
“不早啦,陛下不是还下令十五岁以上女子倘不婚配,由地方负责为她们指配成婚么,衷儿进十三,很快就十四,再说早成了家,与朝里的重臣结了亲,在国事上衷儿也能有辅佐,一举多得的事。”杨艳兴奋的说着,司马炎不再说话了,心里想着这个问题,皇后的考虑到也有理。
杨艳见他不吭气,摇着他说道:“陛下说话啊,怎么样。”司马炎心头默许了这主意,问道:“那你看朝里那一家合适。”
“贾充的小女今年十二岁,面貌出众,贤良温柔,而且贾充贵为国公,深得先皇和陛下的信任,我看挺合适。”司马炎念头一动,微笑道:“是不是贾家来找你了。”
杨艳道:“前几日郭槐来见过,曾经和臣妾说过,我也没在意,今日听陛下说衷儿不稳重,我才想起来,让衷儿早点成婚,有个女人在他身边督促他,也能让他静下心来学习。”司马炎用手摸着杨艳的白嫩的胸部戏谑道:“这夫妻不是师徒,不经鱼水交欢的情感深融,那谈的上劝导,只是衷儿太小,这周公之礼事他……。”
“呸,陛下整日就喜留恋花丛,一想就想到那里去,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那日衷儿来我这里,就已开始调戏我宫中的女官,男女之事只怕他已经有点懵懂了。”杨艳白了司马炎一眼说道。“哦,还有这事,看来那女官是长相动人喽,朕见过没有,要是漂亮干脆朕就先纳了。”司马炎开着玩笑道。
“那有你这样的,父亲和儿子抢东西,真不知羞,你的美人还少啊。”杨艳也笑了起来,接着她又说道:“陛下,衷儿成婚的事是不是这样定了。”司马炎笑道:“朕考虑下再说,不过贾充家的女儿恐是不成,你看看贾充和他那个母老虎,都是又黑又瘦个子不高,长相也出众,要找还是卫瓘家的女儿好,外间早有就传闻,他一对儿女,漂亮白皙,好似玉人。”
杨艳娇道:“你又知道,难道你见过么,我看贾充的小女儿就不错。”司马炎暗想再说下去又要争执起来,此时不宜讨论这个:“好,好,朕会找人打听下,真是温柔漂亮,朕就同意了。”杨艳见司马炎终于答应了下来,心情颇好,不停抚摸着司马炎的身体,不一刻把司马炎弄的邪火顿起,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子扑了下去。
转眼已经到了九月间,可凉州的战事一直没有议定,这会要剿人早跑到塞外,想安抚贾充等人又在那里顶着,看着朝议变成了两派党争,司马炎烦躁透了,你贾充不是说一定要严惩么,好吧,就让你去剿。圣旨下,车骑将军、鲁郡公贾充,公忠体国,愿担君之忧,为臣工楷模,擢任尚书令、侍中,出为使持节,都督秦凉二州诸军事,兵备整齐,即出镇长安。
贾充都督秦凉二州,本是七月间就有消息的事,到也是顺理成章,只让人想不到的是镇北大将军卫瓘,他被任命都督幽州军事,东北一地虽也是胡人杂居,但这两年情势尚算好。这时候把卫瓘调出京城,到底是何用意。任恺,庾纯等人商议了两日,卫瓘在朝廷里他们关系普通,不是一派,但暗地里却也是支持齐王嗣位储君的众臣之一,莫非朝廷要把齐王召回朝中,这才把这个掌军事将军放到外地,免得齐王势力过大,对太子不利。
自从祭月大典过后,关于太子的失仪的争议渐渐平息了下来,大家不再关心的原因很多,有边关战事的纷争不断,有太子作的迎寒诗赋获得士人们欢心,更重要的一点可能是太子的突然听政让任恺,庾纯等人对时局产生了新的看法,反正各种消息混杂其中,让人摸不清楚真相,朝廷里关于弹劾东宫的声音是越来越小。
大家本以为这事就算过去,可朝廷却接连下了几道旨意,突然免去了荀顗太子太傅之职,少傅李胤管教失当,罚钱五万留任,太子舍人乐广未尽其责由六品降为了七品,内侍曹佑,董猛献媚太子,杖责四十以儆效尤,仍留东宫小心当值。在这一系列的处罚同时,任命了尚书仆射李熹为太子太傅,和峤任太子舍人掌家令事职,江统任太子洗马,这一系列的变故,让东宫的气氛变得比这渐冷天气还要凉。
九月初十·东宫·授业殿,少傅李胤这会正在给司马衷讲庄子·庖丁解牛篇:“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始臣之解牛时,所见无非牛者,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也。……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于硎。”
他虽被处罚,却看不出是喜是怒,每日早早就来东宫讲学。王俊心里上觉得和他亲近了许多,虽然没用上他帮作的诗赋,这就像有人帮你作弊,不管考的怎么样,你也会觉得帮忙的人够哥们,既然是哥们给你上课,你当然不好意思迟到早退。还有就是那天在宫里他向杨艳保证过,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那就要好好干这个太子,就得听师傅们的话。
王俊读书的时候就学过,所以也不用心,这会正在做白日梦呢,要是我当了皇帝,先就整顿吏治,让百姓安居乐业,御驾亲征,开疆扩土,当晋朝大帝,然后……然后我要不要把权力还给百姓,既然我是明君,还是自己先管段时间,要不百姓接受不了怎么办,他脑里一直在为要不要搞选举而纠缠不清,脸上显出很忧虑的样子。
李胤讲了半天,看司马衷的样子,还想着是不是自己讲的太快了,太子还没有听懂,便听了下来:“殿下可是有那里不明白么,可以提出来,臣给殿下解答。”见司马衷没有答话,他的声音加重了几分“太子殿下可有疑问”
“哦,哦,没有问题,你接着讲吧。”王俊这下听见了,心又飞回到殿里,忙回答道。
李胤心里暗道,我还没有讲完你就明白了,看你的样子刚刚便是分神不知去了那里,好,既然你明白了,那我就问问你。想到这,他说道:“那殿下告诉臣,这庖丁解牛说的什么。”
王俊现在心已经收回肚里了,在认真听李胤的说话,嘿嘿,想考我啊,好在哥们以前读书的时候就学过庖丁解牛,这可难不倒我,正好露手让你看看,哥们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这篇文章原来是讲养生之道,意思人要想养生必须顺其自然,就象杀牛时,寻找到牛骨头肌肉间的缝隙,顺着缝隙轻轻用刀就剖开牛肉,根本不需要用劲,越用劲反而越长寿不了。也可以用来说世上事物虽然纷繁复杂,只要多学多做,掌握了它的规律,不论是国事、军事还是家事,处理起来就能得心应手,毫不费力。”李胤听了口大张,眼睛直瞪着司马衷,就像现了个怪物一样,王俊看他表情夸张,暗笑了下,有些得意的接了句:“少傅,我说的可对。”
李胤终于醒了过来,点了点头道:“对,对。”自己不是在做梦吧,司马衷居然把这篇文章分析的如此透彻,见解比自己还精炼,这太不现实了。
王俊这会心情奇佳,看着李胤的神态,突然心血来潮道:“少傅,治理天下是只照看富贵的人呢,还是全部都要顾及。”李胤不知道司马衷突然说这话的意思,他还沉浸在太子忽从半弱智突变成了天才儿童的震惊之中,茫然的答道:“治理天下当然是要兼顾所有。”
“这天下是富贵的人多还是普通百姓多。”王俊又道,李胤心里奇怪,这是什么问题啊,不过刚才司马衷对文章的解释让他不敢再小视这个太子,说道:“自然是百姓多。”
“那既然是普通百姓多,身为太子对百姓情况都不了解,如何能找到其中规律,将来治理起来还谈何得心应手,游刃有余。”王俊看着李胤的眼睛说道。
李胤本就胸罗万物,机敏多智,听到这里便明白司马衷想说什么呢,他微微笑道:“殿下只怕另有所指,不妨将话说完吧。”王俊接着道:“这就如庖丁解牛一样,要亲自去看去实践,杀的几千头牛,才能得心应手,治理天下,也要熟知百姓的情况,将来治理起来才不会摸不着头脑吧,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少傅你说对不对。”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句话颇新颖,也甚有道理,他可不知道这也是剽窃后人的言论。李胤看着司马衷,边说边在心里念了几遍,今天的太子是怎么了,居然能说出如此富含哲理的话语,他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说道:“殿下和臣绕了半天,是想出去玩吧。”
王俊被李胤一语猜中了心事,脸微微红了,不过他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是,少傅,正度是想出去,去看看洛阳普通百姓的生活,这来了那么长时间了,还连普通百姓的生活是什么样都不知道。”李胤心道“这话奇怪,什么叫来了那么长时间了,不过太子想去了解普通百姓,这到是好事,只是……”他想了想说道:“殿下想出去走走,不是不可,但需要让人做些准备。”
突然王俊想起上次外出,让东宫里面准备,结果来了几百人的大队,害的自己进宫失仪,这又要准备,莫不是还要来一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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