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甘田田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只手在推自己。恍惚间,她还以为是上一世合租的闺蜜,便扯过被子盖着头,嘟囔着:“闹钟还没响,让我再睡五分钟……”

“喂!”

疼疼疼!

谁在扯自己的胳膊!

“谁……哇……呜呜呜……”

瞬间被堵住嘴的感觉,好熟悉!

“你怎么进来的?”

片刻后,终于搞清楚状况的甘田田,用破旧的被褥裹着自己,警戒地问站在床前的韩睿。

她倒是绝不怀疑韩睿会是要来采花什么的……自己这小身板,连根野草都算不上,就别说花了!

但是,任谁大半夜被个突然闯进家里的人吵醒,都会受惊吓吧?

这种时候,甘田田又忘记了自己白天对韩睿同学的感恩戴德。没法子……面对这个脸臭脾气拽的傲慢少年,她就是感激不起来嘛。

就算他完全称得上“美少年”也一样,哼!

“别废话。”

韩睿完全没有“入侵者”的自觉,冷哼一声,说:“起来,我找你有事。”

甘田田惴惴不安地披衣下地。只要韩睿不是来回收那五百两,一切好说。

“哎,昨天你说,你爹生前爱看杂书?”

韩睿直接切入主题。甘田田谨慎地回答:“应该是吧。”

难道这位神秘兮兮的韩大少——或者韩大盗,又遇到了什么技术性的难题?

她还真猜对了。

韩睿问:“他有留下这一类的藏书吗?”

“没有,家里没什么书本。”甘田田摇摇头,说:“家父只是常常借阅朋友的藏书罢了。”

韩睿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心烦地拍了下额头,坐在屋里唯一的椅子上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甘田田虽然对他的到来莫名其妙,还是随手从桌上茶壶倒了杯茶水搁到他面前:“韩公子……你有什么疑难需要帮忙吗?”

眼前这人好歹是给自己送了五百两巨款的救星,在情在理她也该帮帮他。而且……说不定,呃,还能捞到别的好处呢?

韩睿翻了个白眼,撇嘴说:“我的忙你帮不上。”

喂,能不能别这么直接?

甘田田差点又被韩睿恶劣的语气噎死。就算是事实你也不要说出来啊!

韩睿烦躁地拿起茶水灌了一口,心里的郁闷无处排遣。

京城的家,暂时是无法回去了。

那里如今已经变成了他那位“和气又能干”的继母的天下,他就是躲到远离京城的内陆小城,身边伺候的人说不定都已经被她渗透了。

那些丫鬟小厮,可都是他离京的时候,继母为他“精心挑选”的呢。

他离京到德灵县来,名义上是为外祖母贺寿,其实却是来调查生母留下的那一批香料铺子。

要不是表哥方少白暗地里给他去信,让他小心,他根本都不知道——连生母的这些嫁妆,继母都已经开始想下手侵吞了!

他怎么能让她得逞?

亏得她还是他生母的亲表妹!当初母亲太心软,将这贱人接进京来亲自教养,却不曾想……这江氏贱人,竟借着伺候病重表姐的机会接近表姐夫。

他生母才过世一年,江氏就成了他父亲的正妻。就算他当年是个只有几岁的小孩子,也明白这婚事的不对劲。

只是父亲已经完全被这温柔似水的新妻迷住了,彻底遗忘了结发原配。当江氏所生的儿子逐渐长大,府里……已经没有了他这长子的位置。

幸好,他还有师父,和表哥!

没有人知道,母亲在去世前一年为他聘为东席的饱学儒生,暗地里竟是位修行已臻宗师境界的绝顶高手。

连母亲都不曾预料到……她无意间,竟然为儿子留下了最强大的一个保障吧。

离京前,教导了他几年学问与武学的师父也辞去了府中塾师的工作,说要再次云游天下。

“睿儿,为师已为你扎下根基,你将来能否修行有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内宅之事,为师不好插手,你自己保重。”

父亲的无视,继母的图谋,都不曾让韩睿难过。但眼看着师父的青灰儒衫消失在窗前,韩睿紧握着他留下的数本武学秘籍,久久无言。

他不能哭,更不能消沉。他要靠自己的力量,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昨晚他深夜入潜继母的娘家江家,是要搜索寻找一份名册,事关继母在德灵县安插的诸多人手。

呵呵,这位贤良的继母可是给他外祖方家写过好几次信,假惺惺地要替“过世的姐姐”打理铺子,还保证收益都归到他韩睿名下呢。

不知内情的人,或许会觉得这位继母对他韩睿真是仁至义尽了吧?

事实却是,她在用各种明里暗里的手段打压他母亲方氏名下的那些香料铺子,企图逐渐蚕食掉这一大笔产业。

而碍于江氏如今的“尊贵身份”,方家大部分人居然都没察觉到她的险恶用心。

除了和韩睿关系特别好的方少白。

“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上你的忙。”甘田田看他那么傲慢,说话也就不客气了:“你看,我会制冰,你就不会,对吧?”

“哼。”

韩睿摸摸下巴,斜瞥她一眼:“你那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赶巧了。”

母亲名下十七间香料铺子,有三间的货物被人动了手脚马上要变质,掌柜买不到足够的冰砖。

他得知后也很无奈,居然却在因缘巧合下买到了甘田田的制冰之法,解决了自家铺子的大问题。

不然他今天遇到新问题的时候,就不会鬼使神差地跑过来了——下意识里,他总觉得这丫头有点古怪,也许和她说说话,会有帮助也不一定?结果,哼……

甘田田听他这么说,顿时为之气结:“谁是瞎猫!谁是死耗子!”

“呃……”

要论起口齿伶俐,韩睿真不是甘田田的对手。

“不跟你吵。我走了。”

“喂。”

甘田田看他真要走,又有点不忍:“你好歹说是什么难题嘛。”

“唉……”韩睿叹了口气:“我不该贪心的。这难题……连全天下的调香师都没能解决,的确不该指望你……”

“什么难题?”

甘田田脑海中,猛然响起姬冰云的询问声。

这家伙,怎么又冒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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