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安。”“二哥。”舒穆禄志远安然受了三弟志成,四弟志皓打千礼,志成一直充作公爵府嫡子,官职不高,他身上带着世袭佐领,京城算是一号人物,比不得正经八百宗室亲贵,嫡母是宗室格格,非非黄带子红带子中间,志成是称爷,方一见面二哥志远就摆出长兄架子?志成很有城府,眼底划过极不悦,站起身后挽了挽袖口,满眼赤诚,眼眶微红,“二哥,一路车马劳顿,进府歇歇,额娘一直惦记着你,使人来问过好几次,见过额娘后,我陪着二哥喝几盅儿,说说京城事儿,听二哥谈谈惠州。”“您这是?”侃侃而谈诉说兄弟分别之情志成被行大礼志远骇倒了。志远道:“百善孝为先,三弟,四弟代替我阿玛额娘面前孝,受二哥一拜。”志远正正经经行礼,和方才他志成志皓虚礼不一样,就算是围旁边奴才下人都能看出二老爷志远心存感激。公爵府门外,才归京志远便行大礼叩谢两位弟弟带齐孝,传扬出世人皆会称赞志远是位孝子,方才骄横傲慢不是代表着回京高升志远看不起两位弟弟,弟弟给哥哥请安很寻常,长幼有序,志成望着一派淡定从容文雅风范志远,长幼有序是他心中痛处,只要志远高升,永远就像一座大山压他头上。他是故意,一定是故意为之,回京争夺爵位,志成眉头微拧,他背后是不是有高人指点?或是志远得了哪位贵人看重,南方为官十多年,这时调回京城,所图不小。“劳烦三弟提为兄安排住处。”志远对马车里中瓜尔佳氏道:“夫人,得多谢三弟四弟费心。”瓜尔佳氏嘴角是弯,志远并非志成他们想得龌龊暗藏心机,是谨守礼教之人,无论是设下多少个圈套,他始终站大意大道上,耍阴谋诡计终究是旁门左道,上不得台面,光明正大便可完结化解于无形,反倒让鬼祟小人惊魂不定,志远心无所求,对能否承爵并不意,胸怀坦荡,诸事不饶。当然瓜尔佳氏不会忽略舒穆禄志远耿直憨厚性子,略带同情瞄了明显沉思心神不定志成,自己丈夫其实直到现还没发现两位弟弟设下圈套。瓜尔佳氏低声对舒瑶说:“你仔细瞧着,额娘如何公爵府闯出一条路,他们设下圈套可不仅仅眼前这点,凶险得是后宅之争,回京以后,我得老太太跟前立规矩,你阿玛是官员,陪伴老太太机会不多,老太太是忽视不得,她能帮着庶长子出身老爷子得到爵位,又是公手掌公爵府大权财权,半世风雨,定然不是个简单。“”谁承爵不都一样?还能将她撵出去?“舒瑶不甚明白,她们到底再争什么?额娘瓜尔佳氏很提防舒瑶尚未见过面老太太,可眼里斗志掩藏不住,广东惠州地方太小,对手太弱不够额娘施展,棋逢对手才能下出精彩一局棋,舒瑶掂量了自己几斤几两后,坚决抱住瓜尔佳氏胳膊,“额娘,女儿不离开您。”既然无法避免,她对争斗又不行,跟着额娘安全,许是有热闹看,有肉吃。瓜尔佳氏挑挑女儿额前齐眉刘海,舒瑶得性子瓜尔佳氏很清楚,许是和丈夫一般,阴谋不一定能赶得上阳谋,女儿并不是是非不分,好坏不懂,不是看不出谁好意谁是歹意,她是懒得计较。“老太太此人一生尊荣富贵,看重便是手中权利,是不甘心放手,你让她荣养,比杀了她还难过,承爵之人她眼中,怎么都不能是阿玛,不是你阿玛不孝顺,是他太会说话,老太太摆弄不了。”舒瑶煞有介事点头:“嗯,阿玛说得话句句都是大道理,是无法反驳。”瓜尔佳氏揽住舒瑶,“你呀,和你阿玛一个样儿,有其父必有其女,怎么就学到我一分争强好胜?”“是女儿太笨,学不到额娘精明。”舒瑶蹭蹭瓜尔佳氏胸口,“额娘,别嫌弃我。”瓜尔佳氏安慰般拍拍女儿后背,舒瑶平安喜乐成长嫁人,没那么多勾心斗角也好,只要嫁为正妻,不犯七出之条,就没人敢爬到女儿头顶上撒野,自己和志远相濡以沫,相携信任是夫妻,相敬如宾同样是夫妻,瓜尔佳氏太了解舒瑶,看似天真烂漫,实责是冷情不过。马车从正门而入,本打算能等到志远谦虚几句从侧门进府志成又失望了,志远走正门理直气壮,仿佛他是公爵府主人,方才拜见志成书轩志成开口提醒前,感叹道:“三叔想得十分周到,以开中门正门迎兄长,彰显兄友弟恭,三叔是守礼之人,必定礼乐周记,赶明儿侄儿定会向三叔讨教,忘三叔不吝赐教。“”哪里,哪里。”志成听见读书头就大了,“学问上远远赶不上二哥。””三叔着实太谦逊,听阿玛说过府里有一书房,放置经史子集孤本真本,是老祖宗传下,三叔世袭闲职,除了对玛姆孝外,必会通读一遍,三叔学问定然很好。”“这···这···”志成见书轩说得认真,并不带调笑之意,理所应当模样,仿佛他居于闲职就应该读书,谁耐烦去钻研苦读?看起来老实巴交大侄子是个难缠?不怪乎志成对书轩重视,书轩是长孙,听说还广州中了小三元,志成再次想歪了,他们父子是故意为之,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费心布置彻底扫除,瞧着憨厚老实,是有心计两人。“哈哈,哈哈,大侄子说笑了,府拜见阿玛额娘,莫要让他们等急了。“志远大头,书轩紧跟着,一直笑呵呵心中警惕书逸根本不用出手,志远和书轩直接摆平,不仅没着三叔道,反而让三叔摸不出深浅,书逸感到十分好笑,三叔,不知相处日子长了,您能不能撑得住大哥问题可让饱学之士张口无言,三叔,您能抗住多久,书逸十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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