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完全不顾云峦什么感受,说到得意处,抚掌哈哈大笑。
云峦只顾低头想对策,听到屋外噼噼啪啪奔跑脚步声,朝外望去,却见小芩耳根通红,羞涩奔逃,方才清一色的一番话肯定被她听去了。

待到小芩脚步声去得远了,云峦才鼓起勇气,道:“前辈,其实今天我的目的不是这个,我上赌场挑战高手,打败前辈,就是想让前辈答应晚辈一个要求。”

“别婆婆唧唧,你不就是为了娶我孙女嘛,咱们以后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清一色哈哈一笑,“你还没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父母在哪里?”

“云峦,家里有一个爷爷和婶婶,还有一大帮弟弟妹妹。”云峦无奈,只得直言道。

清一色微微怔忡,站了起来,在屋内踱步绕两圈,停下来托着下巴道:“云侯景是你爷爷?”

“正是。”

“这可难办了,云侯景丧心病狂,准备举兵攻打京城。”

清一色来回踱步,思忖良久,云峦以为他已经开窍捋顺思路,清一色却道:“不打紧,今晚的婚礼有我主持就行,先斩后奏,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云侯景也不是迂腐看不开的人。”

“可是”

“没什么可是,按我说的办。”清一色乐呵呵,在屋内东找西找,翻箱倒柜,忙了一阵,嘀咕道:“我的宝贝孙女结婚,我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太寒酸了,我得出去一趟。”

云峦不能把清一色气恼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眼见清一色欢喜瞎忙,更不愿拂了他的兴致,踟蹰忐忑,眼见清一色要出去,赶紧拉住他。

“前辈,那个,我开门见山的说了,我与小芩萍水相逢,谈不上感情,更没到谈婚论嫁。”

清一色定在当地,忽然屋外传来声响,只见小芩正抓着一篮菜,可是菜叶都打翻在地,无巧不巧,她刚好走到门口。

云峦歉意的望着小芩,清一色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任由小芩手忙脚乱,一把泥土一把青菜的往篮子里塞。

“你是觉得小芩不漂亮?”

“不是,小芩虽没有风华绝代的美色,却也长得不赖,秀外慧中,清丽可人。即使萍水相逢,我也能感觉到她的善良贤淑,是居家老婆最佳人选”

“那不就成了,你对她有情,她对你也不反感,郎情妾意,成双成对不好吗?”

“实话实说,我已是有未婚妻的人。况且我爷爷以为我死了,盛怒之下攻打京城,群雄并起,我自身难保,遑论保护别人。小芩是个好姑娘,不愁婚嫁,若随我深入苦海,不值得。”

清一色往回走两步,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理。”

“你说说,你求我不是为了娶小芩,为了什么?”清一色又道。

“我想问前辈,一旦我爷爷举兵攻打京城,会有什么结果?”云峦不答反问。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说说几个人,王壶不得不小心,大家都知道;还需堤防楚祭,这人不简单;最不能惹的人是千仞,他的功力可怕程度,外面的人都小觑他了。”

“我爷爷呢?”

“这个云侯景不错,如果有机会我倒愿意结交。他渊渟岳峙,手下将士都愿意为他卖命,就是太急躁,头脑也欠思考。”

清一色坐了下来,似乎已经没有方才的欣喜,“你也知道,云侯景的亲人全死了,就因为他不懂思考,打仗冲在最前头,干什么都往前冲,不知道顾及身后家人,依我之见,这次他攻打京城就是笨蛋行为!”

两人聊了许久,直到小芩把饭菜端上来,小芩动作僵硬,没了之前跳脱。

半推半就,云峦坐到餐桌上,小芩伸过来一双筷子,看也不敢看云峦。

小芩毕竟是善良豁达的姑娘,两口饭菜下肚,心放开来,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撒娇嗔道:“爷爷,刚才你要赶我走吗,我才不要嫁人,我要永远陪着爷爷。”

“爷爷也是为你好,你看爷爷现在的身体,还能活几岁?将来爷爷死了,你也需要有人照料的。”清一色边说边夹菜给小芩,一脸温馨。

“屁话!”小芩娇哼一声,“爷爷才不会死,多吃菜多长肉。”说罢,大把大把给清一色夹菜。

爷孙两人斗嘴不断,你来我往,饭桌气氛活跃。

云峦心里有话,憋在肚里吃饭不香,放下碗筷,郑重道:“清一色前辈,我求您一件事,我爷爷攻打京城必有危险,我希望到时前辈能够出手帮助!”

小芩放下碗筷,摇着清一色的手臂,求情道:“爷爷,小事一桩,你就答应吧。”

“我一人顶什么用,云侯景是个笨蛋,他去送死我才不当殉葬,没门!”清一色扔下碗筷,话语强硬无转圜余地。

“可是,今天你赌输了,你的命是我的,难道给我办一件事都不成吗?”

“你想饶了我性命,然后我就得为你做牛做马,给你使唤?别扯淡,在我这里没用,我堂堂二十四塔塔主,宁死不屈,要不你现在把我脑袋砍了!”

“既然什么都捞不到,索性把你脑袋砍了,杀了二十四塔塔主,我也算是扬名立万!”

云峦站起身四下找刀,却被小芩一把拉住,重重跌坐在椅子上。

“你敢!你敢动刀,我,我就不理你啦”

小芩这话说的没心没肺,也不知是骂人还是请求,云峦一听,反而心软了,悻悻坐下,大喘粗气。

饭是吃不成了,三人默然不语,还是清一色人老姜辣,厚着脸皮道:“你看看你们俩,多般配,尽早结婚,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高兴了,不说出手帮忙云侯景,纵是刀山火海,万兽狂奔,我也得杀将进去,绝不回头!”

云峦和小芩相互对望一眼,云峦耸耸肩苦笑,小芩俏脸绯红,怒视清一色。

“爷爷,你答应云峦的请求了?”小芩笑嘻嘻问道。

“你呀,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帮谁。”清一色指着小芩一阵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来来,吃饭。”

也不管清一色答应没答应,经此一闹,胃口大开,云峦大快朵颐,坐在椅子上直打饱嗝,看外面天色已黑,正要起身告别,却被清一色拉住。

“今晚你住这儿,哪儿也别去。”清一色命令道。

“不好吧,云府离这里不远,笃武堂也不远,我住这里不方便。”

“听我的,现在满城风雨,谁不想把你抓住捆绑起来?我敢担保你现在走出这个家门,只要离开我的视线,你立马被人劫走!”

云峦心里一惊,略一想觉得此话有理,不多过问,安心坐下来。

“你血脉拓宽,无法习武,传言是真?”清一色忽然问道,云峦点点头。

清一色不由分说,伸手握住云峦的手臂,手指微微用劲,云峦立时觉得有一股温暖电流从手臂流向全身,所到之处皆引起阵阵麻痒,说不出舒服。

当麻痒之感流到胸口心脏位置,云峦整个人不由自主震了震,接着一股强大气场撑爆而起,将清一色的手臂狠狠弹开,连人也向后退了四五步才稳住,坐下椅子碎成齑粉。

“咦?”

清一色走回来,凝视云峦半晌,“你身体有古怪,你能够操控五十颗骰子,是因为你身体的缘故,不是手法超凡入圣,对不对?”

云峦点点头,清一色绕着云峦走了半天,开口道:“你身上这件连帽黑衣,定是两面魔鬼,能够阻断你身体内强大能量外泄。”

“难怪你由一个天赋异禀的习武奇才,一夜变成习武庸才,肯定是身体有古怪。你若不是碰上我,你这辈子就别指望习武了。”

清一色似是自言自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云峦喜出望外,连忙问道:“难道我的血脉还能习武?”

“瞎猫撞上死耗子,不不,这么说我岂不成死耗子了?”清一色转头连连呸了两次,才严肃问道:“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跟我说清楚,你怎么处理与小芩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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