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象把母亲放在甲板上,鲜血已染红了她的大腿。腿部中弹。失血过多,已经很虚弱。郝象将自己的衣服撕了下来,在妈妈的大腿上进行简单的包扎。
母亲浑身在抖,看起来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必须开展自救。一个念头强烈地驱使,在他大脑只有这一个念头强烈地挥之不去,让他要疯狂,象是一匹狼舔舐着他的大脑,腿上鲜线的血正在往外冒,严重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
不能让她有事,不能让她离开自己。
战舰上绝对有药箱,他裹足狂奔,跑遍每一个角落,度之快,前所未有。无人能及。有上个红十字在眼前闪动。郝象提起药箱就跑,又以最快的度跑到了母亲身边。
大腿上血虽然止住了,但是因流血过多,已极其虚弱,气弱游丝。郝象伸手在妈妈的额头上摸了一下,开始在烧,双眼无神,手也无力,嘴唇变白。
郝象心里有分急,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
“妈妈,挺住,你不会有事的,等会儿打一针就会好的。”
郝象打开药箱,动作非常之快,时间就是生命,不能耽搁一分一秒。找注射器,找药品,打破注射液玻璃瓶,吸入液体,注入粉末瓶中,又吸入注射器中,挤掉多余的空气。郝象一只手举着注射器,另一只手解开妈妈的裤子,褪下到臀部,注射器插入肉内,推注完成。动作非常熟练,这一些简单的急救方法,是他平时练得最多的方法,今天终于都派上了用场。
做完了这一切,郝象才松了口气,但是他知道事情还远没有完成,他必须把妈妈放置好,在她的伤口上凃上药物。
必须送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郝象提着药箱,把妈妈背上控制室,放在了一张床上。脱下了妈妈的裤子。一条腿有些血肉模糊。从药箱中找出药棉,双氧水,清洗伤口。
腿部伤得非常重。郝象在伤口上倒下白色的粉末,这才又缠上止血带。
妈妈的神色好了些,非常感激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对于自己的儿子,她感到由衷地欣慰。
儿子已经大了可以独挡一面了,没有辜负她多年的心血和培养。
一切处理妥当,郝象这才放下心来。见母亲无大碍,郝象心里的石头才落实地,他知道,支撑不了多久,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找到一家大医院,不然妈妈的命还是不保。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现在该是驾驶战舰离开这里的时候了,开足了马力,战舰飞一般向前驶去,时带达到五十节。
但他必须还有一件事情要做,清理船上的尸体,把船清洗干去净,在装作没有生任何事情一样,否则一旦被别的船舰现,又难逃噩运。
他出了控制室,地上几具尸体,他拖到房间里。甲板上的尸体好处理,他一具具地背起来,扔向了大海里。激光炮真是厉害,有的尸体烧焦,有的只有手只有脚。四十多具尸体,一气他都扔进了海里,干完这一切他已经累得气喘息未定。
心狂跳不已,这种场面却是从未经历过,心里直毛。这一次事件让他的胆量更大。见过了太多的死亡,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当时从控制室用激光炮射出时只觉痛快,酣畅淋漓,没想到现在场面这么血腥。他几是闭着眼睛做完这一切。稍歇了一口气,定了定神。从甲板上解开高压水笼头,将甲板清洗得干干净净。
一切象没有事情生过一样。甲板上干干净净,只是再也没有士兵站在甲板上而已。一切如当初一样。
郝象这才又回到控制室。母亲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望着他。好象并不认识他。
做完刚才的事情,郝象回到母亲身边,他自己没觉得,其实他的脸变得非常狰狞可怕,没有一丝笑色,上下扭曲着。
妈妈抬起手想抚摸一下郝象的脸,安慰安慰他。郝象没有躲闪,可是妈妈的手无力地抬起又无力地放下。
“是谁要追杀你们,将你们赶尽杀绝?”郝象黑着脸,没头没脑地问,这一直是他心头的疑问,现在他必须寻找答案。
母亲无力地摇头,她也不明白是谁要让他们所有的人都从这个地球上消失,是一次失误造成的,还是有人人为地制造事故,在后嫁祸与他们?
从这艘船和船上士兵的穿着来看,并不能现一丝破绽。无国籍无组织,虽是战舰却没有一丝一点的标记,事先都作好了清理?这么强大的阵容不是哪一个组织可为。
郝象在船舱的到处走动,不停地翻动着,他想知道这艘战舰的一点一星的证据,一点文子记录的东西。可是没有。连一个国家的国旗都没有。
知已知彼,方可逃过这一次的劫难,要是现地什么都不知道,今后还会有多大的危险伴随?郝象不知道。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可是当前郝象最担心的是自己和自己的妈妈逃到哪里?
他征求妈妈的意见,自己孤身一人又如何能保护妈妈的安全?必须有一个绝对可靠的人。漫漫大海,他不知逃向何方。
“你必须告诉我,现在我们该怎么走,逃到哪里避难?”郝象象是征求妈妈的意见,又象是在命令。
妈妈犹豫了几下,终于有气无力地说:“我们现在必须回到地球逃到x国,找到s大学的校长,只有他能救咱们,那里是我们唯一的避难所,可以信耐的地方。”
“如何走?”
妈妈说了一串名词,坐标。东经多少度,北伟多少度。郝象输入了座标,战舰自动调整航向。冲去大海,加航行。进入太空。
郝象突然满脸沉重。他走出控制室,对着星球呐喊起来。
“郑晓,你放心,我会回来找你的,一定会回来,绝不让你一个人孤独地在这大海里。”
妈妈心一紧。她知道,郑晓,他从小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一直从未离开过他,当要送他上船时,他非得坚持要郑晓一起上船他才走。如今郑晓不在,他的心从此就留在了这个星球里。
太可怕。郝象的一句话让他妈妈莫名地不安,还会回来,真的还要回来吗?象是噩梦一样的地方。
难道这里的秘密将来要郝象揭穿不成?
郝象久久不愿回到舱内,不愿离去。沉默他那可怕的沉默,久久地注视着大海,他身后的那片海。海马面上的山峰已尼桑渐渐远去。那里埯葬了他的爱,他的心。
从此他对别人再也没有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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