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招过后,独孤念紫终被独孤易长挑飞长剑,可她却说:“哥哥,你这几招对付我的子午剑法那是没什么,那嵩山掌门可是远胜过我,哥哥此剑法未必能及得上。”
“那是当然,那嵩山快慢十九剑,外九内十,不是这一套子午剑法那么简单,我到不了意成剑至的地步,就算知道了他那十九剑的破法,也很难对付。说到底,还是出剑度。”
越青叫道:“独孤大哥。”
独孤易长转头一看,笑道:“越姑娘,你身体好些了了吗?”
“身体倒是没什么不适。”
独孤易长问道:“那么姑娘有什么方面抱恙呢?”
越青笑道:“什么方面都不抱恙,独孤大哥误会我的意思啦。”
独孤易长也是哈哈陪笑,“不知姑娘家住……”说到这里有想到越青说过自己没有家,又改口道“不知姑娘有何亲人?”
越青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道:“想不起来了,不知有没有。”
独孤易长惊道:“姑娘莫不是失忆了?”
“我……失忆了?”越青又开始忽悠了,一个晚上过去了,她已经可以对独孤易长说谎了,越青觉得这可能是因为那约法三章。
只要涉及到可能会泄密的部分,她应该不会反对我撒个小谎吧?
独孤易长愁道:“那该如何是好?我们应该把越姑娘送去何处?”
越青可怜兮兮地道:“独孤大哥那么不愿意看到我吗?”
独孤易长连忙拜拜手道:“不是不是,只是我兄妹二人此趟要往嵩山去,姑娘若是跟着,只怕有所不便。”
越青奇道:“独孤大哥是要去与嵩山派的人比武吗?有何不便?”
独孤易长略有惊异,“姑娘如何得知?”
越青笑了:“方才独孤大哥和念紫妹妹的话我都听见了呢,你们的剑法很精妙啊。”
“姑娘也懂剑法?”
“哈哈,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得懂而已。”
独孤易长突然叫道:“对了,姑娘不妨试试使一套剑法,说不定能看出姑娘师从何人。”
越青点点头,从独孤易长那接过长剑,手摆动两下,舞了两个剑花,跟着便慢慢舞起一套“达摩剑法”,只是她越舞兄妹两脸色越差,二十招,之后独孤念紫终是忍不住,长剑出鞘,几个挑拨架开越青手中的长剑,架在越青颈间。
便在同时独孤易长大叫一声:“妹妹住手!”
独孤念紫盯着越青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会使这达摩剑法?”
越青害怕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独孤易长从独孤念紫手中夺下长剑,道:“妹妹你干什么啊!”
独孤念紫指着越青道:“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会达摩剑法?”
独孤易长道:“那你也不用这样激动啊,再说,达摩剑法你不是也会吗?”
“我……我们自然不同,那少林与嵩山派一向交好,你此番挑战嵩山派,这就出现了一个会七十二绝技的女子,难道是巧合?”
“照你这么说,难不成是一个月前我向嵩山挑战之后,他们便拜托少林找了一个女子,然后用一个月时间教会她达摩剑法,再派来监视我?”
独孤念紫停了也觉得此事荒诞,且漏洞百出,便也无话可说。
独孤易长转身对越青道:“越姑娘,方才舍妹有些激动了,请姑娘不要介意,在下特此赔罪了。只是姑娘这剑法乃是少林派的达摩剑法,绝不会传于女子,即便是俗家弟子,也不会被传授,更不会传于后人,姑娘可否好好回忆回忆,究竟是如何习得?”
越青点点头。
独孤易长道:“既然姑娘与此事可能有关,就与我二人同上嵩山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关于姑娘身世的线索。”
越青又点点头。
独孤易长问道:“姑娘可会骑马?是否要租一马车?”
“我应该会吧,可是去试试。”
三人走出客栈,独孤易长牵来马,越青骑上,来回奔了两步,独孤易长点头道:“不错不错。”
三人又买了一匹马,一人一骑,朝着嵩山而去,至于那只雕么,不宜赶路,就留在临安了。
嵩山之下,独孤易长向一个嵩山门人递过拜帖,不多时,山上走下一年轻人,对独孤易长抱了一个拳道:“在下嵩山彭掌门座下二弟子吕常青,这位便是黄河绝剑独孤易长吗?”
独孤易长也抱拳:“原来是人称嵩阳游龙的吕常青,在下正是独孤易长,噢,在下来引见一下。”
说完介绍了独孤念紫和越青两人。
吕常青道:“家师已然等候多时了,独孤少侠请。”
三人跟着吕常青上了嵩山,越青脑中闪过嵩山掌门的资料,嵩山新晋掌门人称“剑过群山”彭无味,年仅四十,这人啊……
三人上来,见到嵩山掌门早就等在那了。
“这位便是黄河绝剑独孤易长?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独孤易长抱拳:“哪里哪里,前辈才是呢,晚辈这些年走了很多门派,见过的各派掌门中数前辈最年轻了。”
“呵呵,我嵩山派各位前辈高人都在潜心武学,留下这个掌门之位,只有我这个天资愚钝,学武不精的人来当了,少侠长途跋涉,我嵩山派岂能占这个便宜,不如少侠先行休息,明日再谈比武之事?”
越青看彭无味的表情不似作假,独孤易长可是来挑战的,这么客气,这嵩山派也太和谐了吧?还是我数年不来中原,中原武林的风气变了?
独孤易长点头道:“那就打扰了。”
三人便到了嵩山客房住下。
收拾好行李后,越青来到独孤易长房间,看到独孤念紫也在。
“越姑娘,你怎么来了?”
越青说道:“我有些事不明白,独孤大哥能不能教教我啊?”
独孤易长奇怪道:“姑娘有何事不解啊?”
“我很奇怪啊,为什么那个嵩山掌门对我们那么客气啊?”
独孤易长叹了一口气:“他越是客气,我越是担心明天的决斗啊。”
越青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独孤大哥是不是常常找人比剑啊?是不是胜多败少呢?”
独孤念紫正色道:“越姐姐,我现在向你正式介绍一下,你面前的这位少侠人称黄河绝剑,剑法绝,河朔称雄,这些年来连挑神拳,三才,恒山,铁掌等多个门派掌门。”
越青恍然,原来如此啊,这个年代嵩山派还不出名,看来那个彭无味自认武功必胜于独孤易长,想借此出名而已。
独孤易长道:“待会儿他们或许会有人来叫我们用饭,我们就别去了,反正是带了干粮的。”
独孤念紫道:“这样不好吧,他们毕竟是一个门派。”
果然,话正说到此处,便有人来敲房门,开门一看,是一位嵩山弟子,那人说道:“掌门有请三位前去用饭。”
独孤易长道:“这就不必了,帮我们谢谢彭掌门,就说他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那人道:“掌门还说了,他只是想借用饭的时间与三位见个面,不一定真的要吃什么的,请三位尽管放心。”
独孤念紫和越青看向独孤易长,独孤易长点点头,三人便跟着那嵩山弟子一起去“用饭”了。
饭桌之上,除了相互介绍之外,只有谈论诸多门派武功。
独孤易长道:“我所知的诸多门派中,大多山上门派都以剑法为长,而平原门派,多善拳掌,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些什么原因。”
彭无味道:“不尽然吧,远的不说,就说那少林,不也是掌法指法多于剑法?”
独孤易长道:“佛家讲究慈悲为怀,不以兵刃御敌也是缘出于此。”
这时饭桌之上一个中年人话了,“用拳脚杀人与用刀剑杀人有何不同?这些个寺庙的慈悲之心不过是坐坐样子罢了。”这人是彭无味的师兄燕无边,当年他因由被少林大力金刚指所伤,终生不能用左臂使武,因此对佛家的慈悲之说不屑一顾。
“师兄!”彭无味低喝了一声。嵩山派与少林派世代交好,许多事上还是依仗少林的,今日有外人在,彭无味自然要喝止这个师兄说下去了。
“我又没说是少林寺,天下寺庙何等之多,你便当我说的是那天龙寺好了。”
说到此处,独孤念紫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刚想开口说话,突觉兄长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转头一看,见哥哥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当下会意,就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独孤易长陪笑道:“当真不好意思,舍妹乃是信佛之人,让大家扫兴了,在下去说说她,这便告辞了。”说完起身抱拳,不等彭无味回礼也走了。
越青总不好继续坐在那里吧,也起身抱了一拳,“告辞。”也离开了。
越青追赶上两人,却听见哥哥对妹妹说:“我的好妹妹,你的戏演得太好了。”
妹妹答道:“谁说我在演戏了?我是真的生气了,他竟然……”
哥哥哈哈笑笑。
越青也笑道:“你们兄妹两配合得不错啊,真有默契。”说到这,心中竟泛起一股酸酸的感觉。
独孤易长道:“便看明日峻极峰上我能否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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