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是大殿,房舍在两翼。左翼整齐的排列了数十间房舍,院落中排放着一些衣架、假山之类的物件,是众狐妖生活的地方。右翼只有两座房间,轩窗、木门紧闭,四周泛着禁制,让人无法窥得里面的情景。
陆压轻叹,就向右边走去。
庭院百花齐放,姹紫嫣红,彩蝶穿梭,煞是惹眼。
陆压走到稍微大点的房门前,伸手推了下木门,却没有推开,里面的门闩被人给反锁了。
里面没有丝毫的动静,只有一阵轻微的噼啪声,像是火烧。
他这些年来,未有来看女娲,并非绝情忘义,而是冥冥之中感应天数,女娲造人需要经历此番情劫。若非如此,便无法巩固心境、毅力来创造此番造化。
这些年来,他也清楚知晓女娲所受苦楚,否则妲己也不会这么恨自己了。他伸出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心情沉重。
陆压身体虚化,成一缕青烟,从门缝中钻了进去。
待看到房中情景之时,他却是一怔。
空荡的房间中,只摆放了一只一人来高的大鼎,其上古篆流转、符文隐现,“乾”、“坤”、“阴”、“阳”两个大字闪烁着金光,熠熠生辉。
鼎中悄然立着一道身体,却没有面目,男人身材,僵硬如一尊雕像。
而在中堂的地面上,却摆着一张黄色蒲团,一道柔弱的身影盘坐其上,双眸紧闭,微微垂首,却是女娲。丝丝昏黄气芒从她身上逸出,袅袅升起,化层飘渺轻雾,汇聚向乾坤鼎中的那道身影。
乾坤鼎中的那尊雕像,愈发变得清晰、明了,一道道纹络浮现在其上,将人物刻画的惟妙惟肖,甚至是皮肤上的纹络、每一丝头发与陆压一般模样。
唯独雕像上的脸面,却没有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陆压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乾坤鼎中的模样,与他丝毫不差。
他化出身形,向着鼎中的雕像打量片刻,挤了挤眼皮,干笑道:“怎么没有眼睛,是不是忘记了我的模样?”
“唔……”
房间内缭绕烟雾骤然消退,女娲身体一震,向前倾倒,紧抿的嘴唇却张口喷出一口精血。
鼎中雕像咔嚓碎裂,又化作一块块泥土,堆积在乾坤鼎中。
仿佛无尽的岁月中,雕像就是这般的碎碎合合,无休无止。
陆压一惊,急忙跨身上前,扶起气息紊乱、瘫倒在地的女娲,继而运起命运长河,稳定住她体内的气息。却觉女娲体内真元已经乱糟成一团,甚至连命运长河,都无法在短时间内将其复原。
这么多年,她体内真元、修为,竟不进反退。
女娲面色苍白,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却面露笑意,直起腰身,语气微弱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陆压只觉喉中干涩,似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他伸手抹去女娲嘴角血迹,道:“我怎么会有事呢?”
女娲身着一件单薄的黄衫,甚至连外衣都没有穿,发髻也多有些零散,看上去极为憔悴。她紧闭双眸,修长睫毛不住跳动,泪水滑落,却不肯睁开眼睑。
“你已经发现乾坤鼎能够造人,又为何不再凝固出一个我?难不成这么些年,已经忘却了我的模样?”陆压伸手捏了下女娲巧鼻,颇有调谑之意。
女娲只是趴在陆压怀中,闷着头不说话。她嘴角上扬,露出满面欣喜。
千年相思,终等来了红豆苦果;无尽思念,皆化作泪水轮回,轻轻滑落脸颊,绽开笑颜。
两人相拥静坐,平静沉心,胜过千言万语。
良久之后,女娲情绪稳定了些,方才挣扎着从陆压怀中爬出,举着衣袖掩面,小跑进侧间。
房屋成三间结构,中央放着乾坤鼎,用来修炼之用;右侧摆放着些杂物,诸如玉石、琼树、符篆、丹药、八卦之类;左侧为女娲卧室,其内摆有纱床、红木桌椅、粉帐、脚架盆、梳妆台之类,为女子闺房。
陆压脸皮极厚,也跟着走进了女娲房间。
女娲忽地转身,一把将陆压又推了出去,红着脸道:“你先出去,不许偷看。”
“偷看?”陆压一愣,这才恍然:“原来是换衣服。”
他是个老实人、好男人、正直青年,偷看别人换衣服之事他是做不出来的。他一向都是睁大了眼睛,盯着人家看,名曰“光明正大的看,非偷窥”,更何况对方还是女娲。他嘿嘿一笑,一个闪身就走进了房间,笑道:“我看我媳妇,哪里用得着偷窥。”
女娲啐了一口,虽然有些羞涩,但总归舍不得拒绝他,就到脚架盆上洗了把脸,而后坐在梳妆台上,画眉、红纸、粉底、挽发等等。
“素颜最好。”陆压从背后揽住女娲纤腰,笑道。
“嗯。”女娲抿唇点头,将摆出的粉盒又给塞了回去,却不想陆压两只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立时心乱如麻,气喘吁吁,嘤咛一声就瘫倒在了陆压怀中。她脸色妖艳,比红粉更粉。
她忽地一把摁住陆压攀在自己身前的手掌,急促着喘道:“你还会走吗?”
陆压正摸的兴起,却被她给一把摁住,想要再摸已不可能,想抽也抽不回来。他立时邪魅一笑,张口对着她耳根吹了口气,柔声道:“这阵子迫于无奈,让姐姐受苦了,以后再也不会让姐姐这般伤心,只是——”
他语气拖了老长,忽地止住。
“只是什么?”女娲笑容一僵,忙问道。
陆压蠕动了下被她压住的手掌,无奈道:“只是姐姐这般的摁住我的手,是要我继续,还是要我停下来?”
“……别动,”女娲身体一软,就软倒在陆压怀中,道:“我不多求,你对我能够像对小瑶那般,我就知足了。”
声音细若蚊蝇,但却能清晰的传入陆压耳中。
陆压本就是一头**,哪里还会矫情,立时将其横抱,一抹烟钻入了纱床。
“在分宝崖上的那个女子是谁,也是你女人吗?她长的可真俊俏,和她相比,我就不敢再奢求你——别撕!”
嗤啦。
一声裂帛声响,数块布条被丢出了纱床,却是被撕破的衣衫。
一道玉臂芊芊,拉下了粉色纱帐,遮挡住满床春光。
“那谁,不许意淫俺媳妇,听到没?瞅什么瞅,满面猥琐相,挤眼?说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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