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两位局级领导暴跳如雷,令人激情澎湃的台词一句接着一句,暗地里叹为观止的同时却又在担心到时候会不会波及到无辜群众。
主任的担心很快就成了现实,就在他的一只耳朵贴着门的时候,忽然觉得热乎乎的耳朵一转眼就空空荡荡了,有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感觉,下一刻,他发现了站在他面前的鲁春,以及老板桌后面目光阴森的局长。
“鲁局……”主任干涩的叫了一声,下面该说什么,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鲁春就是要把事情闹大,把门给打开了,有第三者在场,以新局长的正常思维,肯定会认为这位第三者会把两位局级领导之间的争吵传出去,而不管这位局办主任会不会起到传声筒的作用已经无关紧要,主任不把听见的话传出去,难道鲁春是哑巴,不会到处说吗?
即使以齐书记四平八稳,最后为什么会让步,同意鲁春评定高级镖师职称,并最终同意他的副厅级、三级警监、陆军上校结底还是生怕鲁春的不谙世事而很容易得罪人,特别是当他得罪了一些普通百姓得罪不起的人之后,没有一个过的硬的身份是很容易吃大亏的。一旦某些身份特殊之人对鲁春实施打击报复,身上有了众多的职衔,至少,自保是绰绰有余的了。不过,鲁春的目的可不仅仅自保,因为新局长对他的偏见,甚至在霍睿的案子上表现出来的不屑一顾是鲁春所不能容忍的,有矛盾很正常也不能因为矛盾把公事给拖荒废了啊。
鲁春看了看左右两边的局长和新主任,冷冷一笑,说:“把我一撸到底?实话告诉你吧,你不配,远远不配……”
新主任脸上惊骇与新局长目露的愤怒尽皆收在鲁春眼底,不去管他们现在各自的想法春继续说道:“我的干部履历表是政协的齐副主席亲自审核、并由齐副主席签字认定报中组部备案……”鲁春说的很慢,预备了新局长与新主任在震惊之中发问。而事实果然如他预料的那般,新主任率先沉不住气,紧接着问道:“是哪个齐副主席?”
“政治局委员、协副主席、秘书长,齐鲁齐副主席,难道你们没听说过?”鲁春这一次的洋洋自得却是发自内心,瞅着新局长靠在老板椅上的身子霎时坐直,顿时很有些扬眉吐气的劲头,于是,后面的话说得更带劲了。
“还有的三级警监警是东长安街4号的戴总警监当面亲自授予的,你一个江夏市局的局长说撸就撸?自我感觉也太好了一点吧……”
“东长安街1……戴、戴总警监……”新主任很好地履行了他一名办公室主任地职责。有些新局长不方便说地、也不好意思说地话。当然由他义不容辞说了出来。
当然。由总警监衔还不是最令人震惊地。鲁春顺便把警官证和军官证一并掏了出来。强塞到新主任手中。反正都说了大半了。干脆一股脑儿说清楚。“戴总警监授衔地时候总参地俞副总长也在场也顺便给我授予了陆军上校地军衔。证件都在你手里呢。看看清楚吧。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们地……”
新主任第一个念头便是鲁春在吹牛。不过么年轻地副局级身份在那儿摆着呢。要不是他坐在这个位子上能够相信这是事实吗?心思一转。翻开警官证和军官证总算瞧出一点端倪来。两张证件作单位分别是公安部警卫局。以及总参警卫局。公安部警卫局还好说。齐副主席地级别刚好是公安部警卫局保卫地对象。总参警卫局就耐人寻味了。稍有点阅历地都知道这就是中央警卫局。拱卫中南海地83411部队地直系领导部门。年纪轻轻就有上校军衔。难不成还是通天地人物?
面对新局长质询地眼神。新主任艰难之极地一顿一顿点了点头。只不过。不同于新局长半边臀部悬空在老板椅一寸之上。新主任可是站着地。摇摇晃晃之下。勉强抓住门把手不让自己摔倒。
同样是场面话。相比之下。新局长地场面话没有任何实质性地东西。倒像是有色厉内荏在其
观副局级巡视员地鲁春。货真价实地证件说拿就拿了说。光是一张陆军上校地军官证。在和新局长地矛盾冲突中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新局长再有能量。难道说还能把手伸进军队系统里去?
目送鲁春背影离去,新主任倒是想送送这位年轻的领导,如果新局长不在场,新主任可能已经和鲁春在谈笑风生了,毕竟局长还在场,鲁春再有能量,那是鲁春,可不是他新主任有能量。看到局长窝在椅子里,左看右看都像是一只被斗败的公鸡,新主任看着也怪不忍的,这事也不能全怪局长,千错万错就错在市局不该有鲁春这么个怪胎存在。
“局长,我说两句吧……”新主任试探着说了一句,却被局长手一扬给止住了。
既然局长有自己的想法,新主任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却又被局长给叫住了。“南山,你去和鲁春说一声,明天上午八点,局长室,让他准时到来,口头向我汇报案情……”说完之后,局长像是老了十岁,长叹一声,靠在靠椅上陷入沉思。
新主任名叫林南山,通常白帆局长都是叫他林主任,鲜有直呼其名,而这时以“南山”省略了他的姓,似乎有点刻意的亲热成分在里面。新主任并不能确定局长在对他卖好,“哎”了一声,匆匆带上门,直追鲁春去也。
鲁春倒是没有:_到过新局长会服软,新主任追上他,把局长的话带到之后,鲁春的思路一时转不过弯,脱口而出:“有阴谋……”及至看到新主任一脸苦笑的摇头,才算回复正常思维,问道:“他什么意思?”
“领导的意思一向不是我这些打杂的能够揣摩得了的……”新主任尽管能大致猜得到局长让他带话的意思,不过,做下级的,最忌讳的就是胡乱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领导头上,即便是你的思路与领导的思路一致,也还要考虑到此一时与彼一时。
鲁春站在楼里,皱着眉头一时不得其解,下楼的时候还一脚踩空差点摔倒,也幸亏他的底子比较扎实,稳住身形之后又问新主任:“他这是服软吗?”
新主任浑身哆嗦,“嘘”了一声示意鲁春别说得那么大声,因为怕鲁春胡乱瞎猜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指了指楼道边上的洗室,意思是有话咱到里面去讲。
进了:i洗室,新主任顺把门给关了,很小心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无人之后才把自己的分析说给鲁春听。
作为新局来说,他的上任与三年前洪旗的上任,其背景有着天壤之别,洪旗的上任是因为他的前任被双规,以纪委副书记之尊履任市局局长,很大程度上还有一个清洗与清理内部的任务,所以,在人事上大可以大刀阔斧;而白帆出任新局长,那可是因为洪旗荣升市委副书记,也是说,市委和市政府对于市局的工作是持肯定态度的,在市局的人事方面要以稳定为主,也由不得他多做调整。这是大环境方面的因素,以此来考量的话,新局长甫一上任,两位局级领导的争吵惊动到东长街1,甚至惊动政治局委员级别的大佬,上级领导首先必定会否定掉新局长的领导能力,然后才会有空关心双方矛盾的由来。
小环境方面的素就要耐人寻味的多,新局长特地让新主任带话,其中有提到汇报案情,以新主任的猜测,局长生怕鲁春把他拖案情的态度反映上去。领导之间的矛盾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矛盾而荒废公事,这是上级领导最不能容忍的。光是矛盾,领导出面调解一下,正好可以给领导展现其领导艺术的机会,一般来说,最后的结局基本上是以皆大欢喜收场;但要是荒废到公事,而且闹得沸沸扬扬,矛盾双方一个也讨不了好。相比于鲁春强大到让人难以置信的背景,无论是鲁春所提到的齐副主席、戴总警监、俞副总长,三位大佬无论是哪一个,只要轻轻巧巧一句话,鲁春可以屁事没有,最后吃亏的肯定是白帆。
“原来如此啊……”鲁春点了点头,明白了其中深层次的缘由之后,倒是没有大获全胜的喜悦,想着的是幸亏张局主与齐书记有先见之明,知道以他的脾气,好事也有可能会办成坏事,评定职称之后把行政级别给定了下来,要不然,今天这事闹到最后,肯定会被新局长的小鞋给套成了三寸金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26dd.C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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