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度先生后背蓦地几股凉气四处游走,腰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滑到地下,红毛哥住院了,这他是知道的,而且还据说是被一乡巴佬打的,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人吧。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简言与胡霜兰并肩走了进来,还没来得及让调度先生眼睛一亮,却听简言说道:“小春你猜的不错,昨天送医院里去的就有他的红毛哥,”说着,一脸轻蔑地瞄了调度一眼,又说道:“他在我们支队的内部代号叫‘红毛丹’,以前还以为他是一条人物,谁知昨天送医院之后那个熊包样,你是没看见,哭着嚷着要投诉你……”
“投诉?很厉害的吗?”
“切,你是党外人士,红毛丹投诉个屁啊!”
简言偶尔爆一句粗口,倒也别具风味。而这时,调度也明白过来,合着方才好言相询的美女也不是善茬,指不定就能把你带进局子里协助调查。抚了抚额头,确信冷汗已经布满之后,不再犹豫,拿笔写下奔驰车出发的时间,然后递给鲁春,并告饶道:“好汉同志,我把我知道的都写这上了,其他的不是我不说,实在是客人要去哪儿都是临时决定的,我们调度室也没有权利去问他们。”
纸条上写着十六点五十分,其他什么都没有。鲁春怒了,一拍桌子,训道:“你的态度还是有问题,”然后一指门童,“我问他问题的时候,他一开始也推脱说不知道,可最后他还是在拳头下老实交代了。我奉劝你一句,与人民群众为敌,下场是可耻的,而最后也必将遭到人民群众的唾弃!”说完,鲁春狠狠地一口唾沫啐到地板上,以示他已经在开始唾弃调度先生了。
调度先生浑身一激灵,赶紧捂住两边脸颊,哭丧着对简言哀求道:“警官,你们要讲道理啊,客人到哪儿去可真不是我们能知道的啊……”
或许简言觉得鲁春是有点不讲道理,所以,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对鲁春说道:“小春,别理他,我们走。”一打眼色,示意到外面去说。
虽然鲁春不乐意,不过,既然简言打了眼色,想必是有更重要的事告诉他,于是也就跟着她们出去。
三人出了调度室,却见胡霜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之后挂掉电话,然后对简言说道:“言姐,我问了,她现在在新天下小区附近。”
简言笑了,笑得非常开心,使劲握了握胡霜兰的手,然后挥手告别,“谢谢你了霜兰,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聊。”拉着鲁春就走。
胡霜兰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去,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是该挽留好才是跟着他们好,最后只好悻悻跺脚,暗骂简言过河拆桥。
※
鲁春很好奇胡霜兰为什么会知道侯小梅的下落,一个劲的追问简言,然后才得知,原来,胡霜兰的父亲正是奔驰车的司机,说起来,胡霜兰的父亲也是老驾驶员了,因为有着无比丰富的驾驶经验,这才得以在车队中驾驶名车。
鲁春直摇头,慨叹世事诸多巧合,接着,在停车场,鲁春与简言又非常巧合地碰到焦宝亮与孟飞凯。
其实,他们四人在停车场相遇也不能算巧合,至少从焦宝亮与孟飞凯二人来说,他们是特地在停车场找到简言的车之后在此等候的。
焦宝亮百无聊赖地坐在车头灯上,而孟飞凯则专心致志打他的电话,就连鲁春他们过来,焦宝亮高兴地迎上去,都不能打断他听电话的雅兴。
简言开了车门,孟飞凯倒是非常自觉地坐到副驾驶位上,不过,他手中的电话还紧紧握着,不时地点头嗯嗯啊啊。而焦宝亮,竟然沉得住气没有问鲁春事情的经过,只是时不时看了看孟飞凯,几番欲言又止,不过,终究没说出话来。
车子启动了没多久,孟飞凯总算放下电话,打了个响指,然后说道:“亮子,都调查清楚了。”
焦宝亮喜上眉梢,不过,鲁春却永远能在他人说话之前把他要说的话插在别人前头。
“两位同志,你们不是被带到保安室去了吗?”
焦宝亮张了张嘴,看见鲁春一脸期待,只好先回答道:“是这样的,那个侯老到了保安室之后,大概太过忧心侯氏的小姐,这不,心脏病发作,所以,侯老让我们快点出来,帮他去找他们小姐……”
“哼,封建余孽,都什么时代了,我们大明谷都称同志了,他们倒还小姐小姐的……”鲁春对于侯小梅小姐的身份很不以为然,发了一通牢骚。
焦宝亮无奈地附和道:“是啊,封建余孽……”
“那个侯老啊,修习内功之人,竟然会心脏病发作,我看,他的修为也还没到家。”
焦宝亮只能继续附和:“是啊,修为没到家,要不是他靠偷袭我与飞凯,凭他的身手,怎么能够突破我们的防线……”附和完之后,生怕鲁春再度插嘴,赶紧一口气说道:“话说我与飞凯对江夏也不熟悉啊,幸好,我们认识你鲁春同志,所以,就到停车场来等你们。”
非常简洁地说明之后,焦宝亮马上问孟飞凯,“飞凯,你调查到了什么?”
孟飞凯神色凝重地说道:“香港方面的安全部同事有侯氏的部分资料,据他们所说,侯老是侯氏几十年的老人了,出生于江夏市,家人死于战火之后就被侯氏收养。他的身份应该是介于家人与仆人之间,一直孤身一人,以前是侯氏董事长的贴身保镖,现在年纪大了,偶尔陪着侯氏的小姐四处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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