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即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她想坐起来,发觉身体绵软无力,似被一股力道压迫着,头仍有些发晕。
她打量了一眼四周,这一看直把她惊得心脏跳出胸腔,全身僵硬。
她的身边睡着一个男人,自己睡在他的一条胳膊上,还有一只温热修长的大手搭在自己腰上......自己是被他搂在怀里睡觉的......
下一秒第一反应是查看自己的衣服,还有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
身体倒没什么异常,但是......衣服却被换成了睡衣,是他?难道是他换的?天哪,我还是死了算了!!她直想撞墙自杀。
冷静了片刻,她屏住呼吸调整了心跳,僵硬的别过头,看到男人英俊无俦的脸孔,此刻正熟睡,卷翘的睫毛覆在眼眸,性感有弹性的唇微抿,身上淡淡的男性气息环绕在自己周身,侵进心脾,想不呼吸到他的气息都难,除非不呼吸。
心跳急剧窜动,脸上发热般火烧火燎。
或许是自己的心跳声太剧烈吵醒了他,他突然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落在她绯红的小脸上。
眼角上扬,眸光是隐隐的温柔,声音敦厚好闻:“你醒了。”
她不自然地把脸别向一边,状似咳嗽地清清嗓子,脸上窘态浮现:“我......这是在哪里?”
“在我家啊。”他笑意吟吟。
“什么?”她惊得从床上坐起来:“为什么会在你家?”
“不在我家难道在你家?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里。”他揶揄浅笑。
“可是......我怎么会在你家里,我怎么没有印象?”她惊愣,脸色白了白。
他坐起来,顺势将她温香抱满怀,在她耳边厮磨着:“你昨天晕过去了,我只好把你带回家里了。”
可是,怎么都没有一点印象。她对上他的眼,屏住他落在自己鼻间沁人的呼吸,犹豫地问:“我晕过去了?那是不是兰姨和小秋她们都知道你带我回来了,而且还睡在......”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下去了,心里又恨又怕,他不是趁人之危占人便宜吗?
他的鼻尖磨蹭在她柔嫩的脸颊,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散发的诱人馨香,浅浅笑道:“知道啊。还知道我和你睡在一起。”他分明故意的。
“那......我......”她脸蛋如柿子般红透,如被猎人追到无处可逃的猎物,绝望而无奈。
“是不是和我上床是可耻的事?”对她这般态度他明显感到不悦,声音冷了冷。
“喂,安梓绍,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什么和你上床,睡在一起又没有做什么,你不要说的那么暧/昧。”她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他陡然把她推倒压在身下,目光邪魅阴黠,笑容诡异:“是不是你希望我们要做些什么才算暧/昧。那我们现在来做些什么吧。”话音落下,他做势吻下来。
“不要......”她大惊,尖叫地想推开他,他却根本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打算。
“我错了我错了。”她趁势求饶。
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惊恐万状的样子,心里涌过一阵阵暖流。这个女人还真是特别啊,其他女人巴不得和他上床呢。
他的目光中痞态收敛,直至严肃庄重,手指指腹轻柔的来回摩挲着她细嫩光滑的脸颊,声音低沉浑厚,带着嘶哑的磁性:“明珠,对不起。”
她怔愣地盯着面前近到几厘米距离的令女人迷醉的面孔,他说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温柔至极的将她散乱的发丝抚顺,别至耳后,然后才轻柔地缓缓开口:“我昨天不该带你去看恐怖电影,我不知道你会那么害怕,害怕到昏过去,对不起。”
“......”
“还有,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样的恶梦,那么害怕,那么无助。”男人心疼地一遍遍地抚着她的脸。
“......我,那个......”对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她相当的不适应,一时之间忘记该如何接腔。
“对不起,明珠,原谅我的自私。”他低头,轻吻在她的额头落下,将她的头紧紧地搂在怀里,怎么疼爱都觉得疼不够。
“我......做梦时有说过什么吗?”她懵懂地问。
“......没有,只是看起来很痛苦。”他又想起昨夜把她抱回来睡在床上时她痛苦的表情,额上的冷汗不停地冒出来,虽然紧闭着双眸,但双眉紧蹙,似乎在经历着非常痛苦的恶梦,她的手紧紧地抓着他,嘴里含混不清地呢喃着:“......不要离开我。”
那一刻他痛恨自己到了极点,明明她说过她经常做恶梦,他却为了自己的私心带她看那么恐怖的电影,对她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安抚着,直到下半夜她才渐渐沉稳地入睡。
“......”
“饿了吗,我去帮你拿吃的。”他松开她,眼里满含柔情,柔声地问。
“......我吃不下,我们还是到外面去吃吧,他们会认出我的。”她软软地回答。
“好。不过,迟早有一天他们会认出你的。”他依着她,不过仍不解地说了句。
“......啊?以后?以后不会的。”她解释,没有看到安梓绍的反应。
“......”
我有这么差劲吗!
在车上,她终于问出在脑海里纠缠了好久的问题:“......那个,昨晚......我身上的衣服是谁换下的?”哎,这个问题好难问出口的,一个姑娘家家。
他侧眸,脸上闪过一抹狡黠地笑:“除了我还有谁。”
“......啊?”她惊呆,张开的嘴成了“0”型,我还是死了算了,一个姑娘家被男人看光光了.......
她眼底暗沉的星光一点点消失,面如菜色般白。
他“扑嗤”一声笑了,伸出一只手捏捏她的脸蛋:“是不是不想活了?......傻瓜,逗你的,是娜佳给你换的。”
“真的?”下一秒她跌落至谷底的心情开始复苏,眨眼间一脸阳光。
“......真的。”他忍住笑应着她。
脑海里开始浮现出昨夜为她脱下衣物刹那间,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具上帝创作的完美躯体,那么娇嫩诱人,她的身体算不上火辣性感,但却是恰到好处的比例,躺在他的身下犹如一条沉睡中的美人鱼在灯下泛着浅浅的白光,她雪白的颈项,美丽的锁骨,她的丰盈,她盈手可握的纤腰,修长紧致的双腿......无不成了一副最美丽盅惑的画面。他的沉眸似染上深深的暗韵,内心如风暴卷起的海面波涛汹涌,一浪高过一浪,性感的喉头吞咽了下,全身窜起的炙热燃遍了他的全身,小腹传来的紧崩在向他狂啸着要占有要索取......
被忍耐至极限的他终于红了眼,冲进了浴室内,冰冷的水珠从花洒下喷出,把他的火焰从头到脚一点点浇灭......
其实他是有私心的,他完全可以随便叫上一个保姆来给她换下衣服,但是他没有,他无法阻止自己冲动的行为,所以在那一瞬间,当他看到那具充满无限诱/惑、圣洁光滑的美丽胴/体时,他知道自己深深沉沦了,沦陷在这个女人的漩涡里。
“......你怎么啦?”她发现他的异样,脸上泛着潮红,呼吸越来越粗重,忍不住问。
“......”他从淫/糜泛滥的思绪中回神,神情不自然地清清嗓子,算是回答。
从周围员工异样的神色中,安佩伦凭女人的直觉知道肯定发生了些什么。
坐到大班椅上,伸手拿过当天的报纸时她知道自己的预感变成了现实。
这份颇具名气在媒体业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周刊的头版头条,刊登了几张大幅照片,全是儿子安梓绍携手一个女人出入餐厅的醒目照片,这几张照片拍摄的角度都非常专业,从正面和侧面都反映出照片上的两个人动作亲密,不过还算好,拍摄者算有点良知,把照片中的女人脸部打了马赛克。标题非常引人注目:安氏财团总裁最新绯闻女友的神秘身份求证。其实刊登这些绯闻对安梓绍来说不算什么,之前关于他的绯闻铺天盖地,她根本不会去在乎的,绯闻就是绯闻,过不了多久就会自行消失的。但是这一次却出乎意料的,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这段文字在媒体及网络引起轩然大波,特别是网络上开始进行人肉搜索这个被打了马赛克的女人到底是谁家千金。连带着今日安氏股价出现大幅波动,引起众人的恐慌。
安佩伦面色铁青,啪地将报纸摔在桌面,直接给安梓绍打了电话,咆哮如雷:“你这个臭小子,马上给我到办公室来。”
不一会,安梓绍出现在她办公室,他淡淡地窝进沙发,头靠在沙发后背,慵懒地问道:
“又找我什么事。”
“这个女人是谁?”她怒气冲冲。
“哪个啊?”他淡淡地回答。
“你......你要气死你老妈才甘心是吧。你就算有女人也应该做好后勤,不要让记者拍到这种照片。”安佩伦气得恨铁不成钢。
“.....哦,那是报纸上瞎编的你也信啊。”想必他早已经看到报纸上的内容了,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
“那这照片瞎编不来啊,你看你这个表情,你让大家相信是瞎编的吗?”是啊,那照片上他是深情款款,眼眸含情。
“我本来就有那么大的魅力嘛。再说了,这些绯闻在我身上又从来没消停过,没有什么稀奇的。”他一付无谓的样子。
“你......现在青田矿业正在起步期,如果你想它受损的话就尽量多弄出些事情来吧。你知道今天安氏股价的波动有多大吗?”她气得牙痒痒。
“安太太,股市有风险,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总不会一路飙升吧,那就不正常了。这只是适当的调整而已。”他依旧懒洋洋地表情。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弄出个什么绯闻来,看我不拔了你的皮。”最后无奈到只能这样示警了。
“安太太,其实媒体上的事情不必太计较,也不要去当真。”他站起身,眯眼笑着和安佩伦说笑着走了出去。
她再次拿起报纸,看着那个被打了马赛克的女人,眸光紧锁暗沉,拿着报纸的手指不断攥紧......直至报纸被攥成团。
下一秒,她拨通秘书的电话:“叫申总裁到我办公室来。还有,把公关部经理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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