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皆大欢喜,可笑的是,明胜地产做了一次推手,解决了潜在隐患,与其要爆发的隐患,不如早发现早解决。
杨芷寒站在以太集团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身望向身下鳞次栉比的建筑森林,并不因事件圆满解决而愉悦,反而眉头深锁,心事万重。
身后有轻轻地脚步声传进耳朵,鼻间有香风袭来,然后一双温柔地玉手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
他知道是谁,心下一甜,双手紧握住了在腰间十指相扣的玉手。
背后一热,有个柔软的娇躯紧紧贴上去,她呼吸的热气就算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得到。
两个人静静地伫立着,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许久,李智萝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慵懒:“在想什么?”
杨芷寒的眼睛一直望着脚下的万家灯火如天空中闪亮的繁星,道:“你呢?”
李智萝笑:“你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
“真的吗?”
“真的。”
“我不信。”
“是真的,要不要猜一猜。”李智萝调皮地笑。
杨芷寒反手把她揽到胸前,捏住她精致的下巴,两眼冒着浴火,故作邪恶地道:“我现在想要。。。。。。”
李智萝一手捂住了他的口,格格笑道:“不许扯开话题。”
他紧紧的拥她在怀里,叹口气:“亲爱的,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陪我。”
李智萝很享受此刻的拥抱,不言语,嘴角却含笑。
“智萝,我们结婚吧。”
李智萝环在他腰上的手不禁紧了紧,头在他怀里蹭了蹭,缓缓地道:“再等段时间吧,我想让芷安做伴娘。”
两个人再次沉静下来,紧紧相拥,一同俯览着窗外无数璀璨的灯火,如天上的繁星,闪耀着光芒。
那一天以后,明珠有几天没有见到安梓绍,或许是很晚才回来,然后好早就出去了。她也没有被告知卷铺盖走人,每天都如履薄冰。
她没有被轰走,除了小秋他们诧异莫名,连兰姨都百思不得其解,这不是少爷的一贯作风,太反常了,她的眼眉眯成了一条线。
这一天,好久没来的林希出现了,而且是在安梓绍不在的时候。
当然得细心的款待,这可是少爷交往最久的女——朋友,应该是这么称呼的,绝对没错。
她斜斜靠在沙发上,穿着超短的包身裙,显衬着她曼妙的身材玲珑有致。应该是腿上的伤全好了,没有任何不适,她才敢穿这么短的短裙吧。不过也太短了吧,万一不小心弯弯腰岂不是惷光外泄?明珠躲在暗处咬着手指阴暗的想。
她怎么会来呢,要去也是去公司找人啊,怎么来这里呢?明珠脸上有太多的疑问。她当然来这里找,自从安梓绍在她出院那天送她回家后就销声匿迹了般,电话也不接,人更是连影都看不到,所以她只能来家里找,她不敢再去公司找了,要不然,会被划叉踢出局的。当然,来家里找,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要扫清阻碍她前进的任何障碍。。。。。。
明珠给她端了一杯果汁,可是她又不小心把杯子弄翻了,果汁还溅了她一身,这一次她没有象上次一样大发脾气,只是强忍着,忍的心疼,牙疼,眼也疼。。。。。
明珠惊慌失措地帮她擦试着,头脑一片空白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林希愤恨地站起身,上楼到安梓绍的房间换下弄脏的衣服,交给等在门外的明珠,让她拿去干洗,然后她穿着安梓绍的衬衣,短裤(休闲式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俨然自家一样。
我的命真苦,明珠一手拿衣服一手敲头。
林希穿着这一身衣服下楼的时候令大家的目光都直了,不是太性感,而是太另类,背着她大家都在窃笑。
吃过晚饭仍不见安梓绍回来,不可能啊,他怎么不回家呢?林希在门口翘首以盼,她真的想见到他,她发觉自己是真心地喜欢上他了,而不是因为某些外在因素。
等明珠把她的衣服递到手里时,她的嘴角微微一抽,眼中闪过一丝令明珠生寒的眸光。
她走了。听见高跟鞋声远去至无声,大家的心落了地。怎么象跟侍候主子似的?难道她成了主子了吗?没有,但怎么心情堵得慌?
安梓绍回来的时候,明珠已经睡下了,他喝得烂醉,娜佳和东生搀的东倒西歪好不容易才把他弄上楼。娜佳头上冷汗直冒,这是多少天了,每天喝醉?
东生把他的鞋子脱掉,拿过被子盖上,却被他抓紧了手,听见他嘴里囫仑不清的嘟囔着:“不要走——不要走。。。。。。不要。。。。。。”
东生和娜佳面面相觑,难道,少爷另有新欢了?那么,这个姓林的一付女主人风范的女人今天是白侍候了?顿时,两人欲哭无泪。
中午时分,大家在吃中饭的时候,安梓绍终于从庄周梦里十分不情愿地醒来,他揉揉睡得有些发肿的眼皮,想必是射进来的阳光刺痛了眼睛?他下了床,头仍有酒后后遗症的痛和重,真的不舒服。不过这段时间他一直买醉,酒量应该比以前更大了,怎么还是会醉呢?
难得今天休息,他换过一套宽松的休闲运动式衣服,下了楼,在眼神一扫一过之间,他眼尖似的命中那个令他无比生厌的丑陋女人缩在人堆里趴在餐桌上埋头苦干。她居然吃得那么嗨?居然没有一点悔改的心?居然能在这样高压的环境下吃好喝好?
他费尽脑筋在心里把想到的词都用上咀咒了八百遍时,眼神余光中,一抹红影出现在视线,林希来了。
这个女人居然敢来?他的眼阴暗起来,眯成一条缝,不过,身材还是蛮好的。。。。。。
“梓绍——”林希一进门就看见了安梓绍站在楼梯的最后几个台阶上,脸色凝重,身如雕塑,她甜甜地叫了起来。
随着她的叫声,围坐在餐桌上的大伙齐刷刷地抬起头,齐刷刷地眼光扫过来。
林希飞也似的奔到安梓绍身边,挽住他的手臂,把自己丰满的胸紧紧贴上去,动作粘腻之极。
明珠立刻把头垂下,面无表情地依旧折磨她的饭菜,这有什么好看的,故意在大家秀恩爱,切,作。
安梓绍也不拒绝她,把剩余几步楼梯下完,站在餐厅门边,把嘴朝里面呶了呶:“我想喝水。”
“好。”林希满面春风,甜甜地应着,马上就去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
安梓绍喝了几口,回转身顺势抽脱了林希的臂弯,边走边问:“你家里上次见到的那个人,是什么人?”
“我爸爸新招的司机。怎么啦?”
“没什么,随便问问,他的女朋友是干什么的?”问的不着痕迹。
“他有女朋友吗?不知道,我讨厌他,才管他的事呢。”
“哦。”安梓绍显是很失望,没问出什么所以然,换来林希怪异的目光。
“我约了沈大少谈事情,你是留在这里等呢还是出去,随便你自己。”
林希脸色变幻了多次,然后苦着脸极为温顺地询问着:“那我可以留在这里等你吗?我可以随便一些吗?”
“都随你,随便你怎么样。”安梓绍不停顿身形的当儿放下水杯,早已走出屋外,声音从外面传来。
望着安梓绍消失不见的身影,林希心里轻笑,油然地表现在脸上,她一个人在那里干笑干什么,神经?
娜佳早已会见风使舵,给她端了一杯水,脸上堆满了笑。
林希居高临下的审视了她一眼,露出一丝不屑,转身上了楼。
娜佳在她背后做了n个鬼脸,有什么了不起,还没当女主人呢。
安梓绍回来的比较早,九点多,也没有喝酒,关上车门进到客厅里发觉了不对劲,气氛诡异。一个二个全都哭丧着脸坐在厅里,东倒西歪,毫无生气。
只是少了一个人,明珠。
他一眼就发现那个眼中钉不在。
他走到他们中间停住,冷冷地打量着他们,他们看他的表情完全没有以前的温暖和奉承,除了冷淡和漠然,还是冷淡和漠然。
甚至连兰姨,也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在那里长嘘短叹。
他眸光扫过去,问道:“兰姨,怎么了?”
兰姨站起身,仍重重地叹了口气,似有千斤压在她心头,堵得她慌。
“少爷,我都没脸见你了。”兰姨愧疚地道。
“怎么回事?”安梓绍沉了脸,阴了眸。
“少爷,我看那孩子不象是不干净地孩子,看起来真的不象,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象是在对安梓绍说又象是自言自语,神情呆滞。
“说清楚。”安梓绍近乎命令她不要罗嗦。
“我真的看不出来她是那种人,要不然不会雇她做保姆的。”一张嘴又自顾自的磨叽,猛然醒悟,锐利的目光盯向安梓绍:“什么?少爷,你问我怎么回事?”
安梓绍越发糊涂了,兰姨是不是老年痴呆啊。
“你都知道了干嘛还问我?”兰姨惊大了嘴巴。
“我知道什么?”安梓绍也越来越不耐烦了。
“明珠?不是你要赶她走的么?”兰姨的震惊不小。
“什么?”安梓绍的震惊比兰姨更甚:“我什么时候赶她走了。我为什么要赶她。”
“少爷,说来话长啊,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人都被赶出去了,还背着那么个罪名,心里不好受啊。”兰姨又重重地叹起了气。
安梓绍简直要发疯了,他紧紧地抓着兰姨的手臂,近乎于大吼:“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
车子冲上公路时,安梓绍气疯了。沈之莲说的没错,那个女人是祸害,留不得。他四处寻找着,张望着,她去了哪里,她会去哪里?
除了她自己带来的,这里的任何东西她都没带走,包括他给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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