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安梓绍告诉兰姨,闷了一天,要出去走走,叫了司机,明珠陪着他上了车。

一间豪华的酒巴门口,安梓绍下了车,看着进进出出的俊男美女,明珠自感形象惭愧,她躲在安梓绍的身后,陪着笑脸,极力讨好他:“少爷,我在车里等你好了。”

安梓绍不答话,掏出了手机。

“少爷,你看,你这么这么帅气,如果身边站着一个那么那么丑的人,会令人倒胃口的,再说,有人在跟前,你也不能好好尽兴玩啊对不对?所以,为少爷着想,我就识趣地在外面等着你吧。”话说完不等安梓绍开口,转身就想开溜。

没走几步,就被拎小鸡似的扯回来,前面说的那一番话全是废话。

她成了安梓绍的一根拐杖,拄着她一拐拐地走进了酒巴。

他绝对是常客,那里的侍者一见到他就恭敬的行礼:“安少。”

进到他指定的包间,里面已经有人在里面等候了。

竟然是在派对上用手帕给她包扎伤口的那个人。看到安梓绍进来,他也不起身,只把手中的高脚杯举了举,笑着叫了他一声:“梓绍。”然后发现他的脚一腐一腐,惊讶地问道:“你的脚怎么了?撞的吗?”

安梓绍在他身边坐下,对着明珠促狭道:“没有,碰到鬼了,被鬼踩到的。”

明珠不敢出声,形象萎缩地站到角落的一边。

“是你?”那人认出了明珠,感到惊讶。

明珠不好装傻,难堪地对他做了礼貌性的回复:“你好。”

安梓绍瞅瞅明珠,又盯着那人,好奇地问:“你认识我家新来的保姆?”

那人轻笑,点头:“在你家派对场上,有过一面之缘。”

“哦。”安梓绍应了声。

“你就在包间外面等着,我们谈点事,一会叫你。”安梓绍吩咐明珠。

“哦。”明珠顺从地应着,她早巴不得出去呢。

她站在门外,耳听着门内断断续续的谈话声,一想到那人,她的心有一种莫明的悸动。

他是个能让人沉醉的男生,他的音容笑貌,无不透着成熟稳重,令人心动。

她在外面等了好一会,里面仍在继续谈论,她的身边走过男男女女,看到她廉价的穿着,丑陋的相貌,都露出鄙夷的神色,这是哪里?是高档会所,这里的人非官即富,不是社会名流还进不来呢。

明珠也不生气,她不当一回事。

她被一件事情吸引了注意力。她看到了巴台里有个调酒生正在那里为客人调酒。调酒生调酒的姿势优雅、漂亮,酒瓶在他手中翻滚,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令明珠看花了眼。

她不知不觉地走近前,看着巴台上放着一杯杯已调制好的鸡尾酒,令她目不暇接。

“能给我一杯mint juleps吗?”明珠脱口而出,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调酒生奇怪地打量着她,确定了她的话,才勉强地为她调制了一杯mint juleps。

明珠抿了一小口,不禁皱了眉,

“这是mint juleps吗?怎么不是我喝过的味道。”明珠说。

调酒生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你知道mint juleps,那你知道是谁调制出来的吗?”

“chris mcmillian。”明珠顺口就答了出来。脸上充满了崇敬之色:“我最喜欢他了,我喝过他的弟子调制的mint juleps。”

调酒生用鄙夷地眼光扫视了她一眼:“你看你这付样子。切,能喝上他的弟子调制的mint juleps?简直是天方夜谭。你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们了,付了帐赶快走吧。”

“你不相信?”明珠觉得受了委屈。

调酒生更加不耐烦:“你快点结帐走人吧,别烦我做生意了。”

“我也会调,你不相信,我调制一杯给你看。”明珠的倔脾气上来了。

调酒生火了,他眉头紧皱,烦透到顶了,哪里来的一个丑陋的家伙,竟然戳穿他的朱利酒。虽说他的朱利酒一般人喝不出来,但如果碰到内行,一喝就会识别出真伪。

马上,就有经理模样的人走了拢来,询问情况。调酒生对着他耳语几句。经理的脸上微微变色,随即恢复,他走到明珠面前,似有礼貌性的谈话:“这位小姐,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是这样,调酒生是刚进来的,没有什么经验,可能在调酒方面还有待进步。所以,请小姐不要介意。”

听他说的如此客气,明珠气一下就消了,她急急摆手:“请不要这么说,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不用这么客气。”

“小姐,这杯酒,就算本店免费送给小姐品尝,如何?希望小姐以后常来。”经理彬彬有礼。

“这怎么可以?谢谢。”轮到明珠难为情了。

“请慢慢品用。”经理客气地作了个手势。

“谢谢。“明珠再三道谢。

然后静静坐在一旁,喝着不纯正的朱利酒,但是,这薄荷味入口,清凉爽心,是很熟悉的味道,好象在哪里喝过,但是记不起来了,难道真的喝过?可是,我怎么知道这个酒的名字呢,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无意识地总说这样奇怪的话,我怎么啦,我是不是有病?

她坐下来后,发现自己的行为令自己也不解,仿佛根本不是自己的作为,回想起刚才的一切,她越想越怕,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努力地回想过去,只是,过去一片空白。突然,剧烈地疼痛袭击了整个头部,脑袋里每个神经都被牵扯着,紧绷着,然后象有火一样的在燃烧,她用手紧紧地抱住头,企图想使疼痛减轻一些,可是疼痛却越来越厉害,痛到每一个神经末梢,痛到要爆裂开来,她从椅子上倒了下去,蜷缩了身躯,在地上翻滚着,我要死了吗,我要死了吗——

周围正在喝酒的人被她吓得不轻,都回过头来望着她奇怪的举动。

服务生上去帮忙,看她痛苦扭曲的脸,根本无力回答任何问题。服务生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

恰好,安梓绍和那人谈完了事,在里面叫明珠,没有人回应,他烦躁地又叫了几声,仍没有人应答,他只有出门来找,刚好看到这一幕,那个人也跟了出来,发现了明珠的异样,两人急急奔过来,想把明珠扶起来。

服务生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这是安少带来的人,出了事那这个酒巴也开不成了。

安梓绍看她已说不出话,自己也吓到了,只紧紧抓着她的手。

那人对安梓绍说:“快点送医院。”

“好。”安梓绍正巴不得,只是他的腿不方便,于是那人想都不想就抱起明珠快步向酒巴外奔去,安梓绍一拐一拐跟在后面。

这个丑陋的麻雀,才刚上两天班,就惹出那么多的事,看我回去以后怎么修理你。他边走边愤愤地想。

那人开着车,把时速提高到了160,安梓绍坐在后面扶着明珠,明珠已是大汗漓漓,什么时候已昏过去了。安梓绍只是紧紧地拥着她,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心里闪过一丝焦急,催着着开车的人:“之莲,开快点,她昏过去了。”

沈之莲冷静地看着前方,沉声道:“已经够快了。如果被警察逮到我们两个都得进班房。”

安梓绍不得已住了口,他又看看昏迷中的明珠,竟有一丝心疼。他对自己的行为吓一跳,马上把脸别过,望向车外。

急诊室,医生给明珠做了脑部扫描后,看着x片,告知:“脑部受过很严重的伤,你们看,这一片与其他部位不同,说明受伤部位在这里。“

“啊?——”医生的话让两人都大吃一惊。

“你们不知道?”医生反问。

二人摇头。

医生也摇头:“是奇迹啊,受过这么严重的伤能够醒过来,是创造了奇迹。”他的话令二人更加大惊失色。

“什么,她受过那么严重的伤?”

“不过,现在既然醒了,也就表明,她没事了。”医生说。

“她刚才怎么会头痛呢。”安梓绍急急地问。

“可能是某件事某种原因诱发头痛。你们尽量让她少受刺激。”医生安慰他们。

“我给她开些药,吃了以后症状会有所缓解。”医生说。

病床上,明珠还没醒,脸色较之前有所缓和,说明痛感消失了。

安梓绍和沈之莲坐在床前,二人不说话,静静地望着明珠。

好久,沈之莲开口了,轻笑:“你这个保姆还真是神秘,有那么多我们不知道的故事。”

安梓绍冷哼:“回去以后,把她辞退好了。”

“为什么,蛮可怜的。”沈之莲带着同情心疑问:“她受过这么严重的伤还来做保姆,说明家境不好,你为什么要辞退呢,就当你发善心好了。”

安梓绍不做声。

沈之莲看他不吱声,故意激将他:“如果你真的不肯要,那就给我好了,反正我搬了新家,还没有请保姆,让她做我的保姆好了。”

安梓绍白了他一眼,沉声道:“是我的保姆,为什么要给你。”

“你不是回去以后要辞退吗?再说,你身边都是美女如云,干嘛还要弄个丑八怪放在眼前。你不是不喜欢吗?”沈之莲可不给他台阶下,故意找他的茬。

“我只是说说而已,也不是真要赶她走。”安梓绍说了真话:“再说有审美疲劳嘛,看久了美色,看看这样的面孔也可以改善一下视觉嘛。”

沈之莲又是轻笑,不再反驳他。

“是等她醒了再回去?”沈之莲问。

“嗯。”安梓绍答。

“看来我们今天又要熬夜喽,不过,这种熬夜还是第一次,还蛮有趣的哦。”沈之莲坐到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看着安梓绍还坐床前不动:“你就这样看她一个晚上吗,不到这来躺一下。”

安梓绍发觉自己的失态,马上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把头靠在沙发垫,闭上眼睛,小憩一会。

沈之莲望着床上熟睡的明珠,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这个女孩子怎么很眼熟呢,似曾相识。他在脑海里努力搜寻,仍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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