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不断有探马在南门外穿梭着。/\张扬算了算日程,便跟着一个城内出来的探马往南而来。果然飞不多时,便见一支自家大军正在城外扎营,当先帅旗上正是关胜的旗号。
张扬刚刚指挥神鹰降低高度,底下忙碌的将士便发现了圣驾,营中迅即传出一阵欢呼声。关胜正与众将在帐中商议如何攻打州时,听得亲兵报告,忙出来迎驾。

众人见过礼,关胜奇道:“圣上莫非已经攻下太原了?”

张扬闻言,摇头道:“张雄率兵去攻打平定军,正巧武松率部进入河东,平定军便降了我朝,里应外合破了张雄兵马。太原府守军见大势已去,便杀了西夏守将,降了我朝了。等许贯仲率部进入河东后,便可逐次收服北部各州。淮西王庆也聚众围攻东京,不过东京城高粮足,短期还不惧他攻打。只有延安府守军已经伤亡惨重,西夏大军若强攻不退,恐怕便坚持不了几日了。因此朕先往延安府来看看,路过这里时,恐西夏兵马没有退走,才来看看,没想到你已率部到了。”

关胜见张扬终于失算了一次,心里也轻松了不少,在一个可以预知许多事情的人手下当差,给他的压力还是颇大的。道:“那日圣上从晋州走后,我便率部开拔了。城中西夏兵马应该已经收到皇帝死讯,两天前蒲县西夏兵把城中劫掠一空,便退回了州。但他们并未放弃州的迹象。我部又在晋州几乎打残。末将也正发愁如何攻城呢。”

张扬闻言,笑道:“不用你们攻城了,朕今晚会进城斩杀西夏将领的。没了大将指挥。西夏兵多半会向国内逃去,当然也有可能来攻击大营,你们要做好准备。”

关胜也知道张扬地鬼魅速度,只要西夏将领没有铁桶式地防备,一定逃不出张扬手心。而没了大将的军队,即使训练有素。也会马上变成一盘散沙。虽然自己麾下新补充的兵马操练不足,但也不会输给一群无头苍蝇吧。想及此,笑道:“末将担心地是西夏兵据城死守,若他们敢来攻击我军,相信将士们会给他们一个教训的。”

张扬笑道:“这样便好,我们出去看看将士们吧。”

几个士兵正搭建帐篷时,看到皇上和众将领到来,忙丢开手边东西。挺身敬礼。

张扬还了个军礼,笑道:“大家聊聊家常,都放松些。”

前面的几个老兵闻言,便也放松下来。只有几个新兵仍然有些紧张。看向张扬的眼神也都是敬畏。

张扬见当头一个士兵一个肩头挂着十夫长军衔,便道:“你叫什么?”

士兵恭敬的道:“段根。”(说起来。这个名字挺有意思的,我是听说地。村里的一家人,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儿子,宝贝的不行,便给取了个根儿的名字。但没考虑自己姓段,名字合起来以后居然变成了断根)

张扬见他虽然恭敬,但并不拘礼,便笑道:“你是梁山老兵吧?”

段根道:“是的,我是跟随关将军上的梁山。”

张扬闻言,也知道他是当初关胜征讨梁山时投降的官兵了,笑道:“听你口音似乎是河北人吧?”

段根点头道:“是的,我原在河北戍边,后来轮防,便调到了关将军部下。”

张扬道:“哦,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段根摇头道:“没人了,那年家乡遭了灾,父母都饿死了。”

张扬拍了拍他地肩膀道:“哎,皇家出一个昏君,全天下的百姓便要受苦了啊。退伍后,准备去哪定居?”

段根道:“我在河北也没房产,又没家人,在哪定居都一样。”

张扬笑道:“那西夏怎么样?”

段根想了想,道:“退役后便六十岁了,恐怕无法适应西夏气候。”

张扬摇头道:“这次攻灭西夏后,家中单丁者可以选择在西夏安家。朕会给你们分拨田地、耕牛。立了战功的,也许还会有几个党项女奴。你好好想一想吧。”

段根闻言,不由开始低头沉思。

张扬见后面一个士兵穿着一身明显有些大的军装,便道:“你是新兵吧?”

那士兵却是新兵,连日来听到地都是张扬近乎神迹般的事情。正偷眼打量年轻地皇上时,见他点到自己,忙敬了个礼,道:“是的,我是圣上带马军攻击西夏兵时跑进城的。”

张扬见状,笑道:“不用多礼,我们随便谈谈。你怎么当了撞令郎的?”

那士兵道:“我是宣和元年随刘法将军攻击朔方城时,被西夏俘虏的。”

张扬也记得

童贯为了获得战功,强令刘法带兵出征,结果落得全言道:“哦,撞令郎们在西夏生活怎么样?”

那士兵想起以往的生活,不由愤愤道:“我们汉人百姓被掳到西夏后,大部分都沦为了奴隶。即使做了撞令郎,也是被当作骡马一样使用,战时还得冲到最前面。要不是他们防备严密,我早逃回国内了。”

张扬闻言奇道:“我不是听说撞令郎有人在西夏还有家室吗?”

那士兵闻言,顿时面现不屑之色,摇头道:“有家室的多半是那些军中将领,要不就是替西夏人监视我们的。普通士卒即使立了战功,也不过赏赐些酒食而已。”



张扬闻言,点头道:“你们受苦了,等攻灭西夏,也让他们尝尝做奴隶的滋味。”

那士兵闻言,不由脸上闪过一丝厉色。

张扬见状,也知道他被西夏人欺负惨了。以后若有西夏人落到他手里,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过张扬也只是替可能遇难的人默哀了一下,毕竟还有那许多同胞等待他的救赎,他也没那闲时间去安排异族的生活。

张扬又与几个士兵谈了几句,便又与众将转战他处,所到之处,自然是人人受宠若惊。

直到夜幕降临,张扬才与众将返回大帐。

三更时分,张扬便穿了一身黑色军装出营。

今晚正是个月黑风高,不过月亮透过乌云洒下的一丝光线,已经足够张扬看清身周丈余的事物,而且有搜索器帮助,张扬也可以预先测知方圆百米的人物。

张扬鬼魅般的跳进夜色中,享受着清凉的夜风,只觉每一个细胞都欢快的跳动着。只有这样的夜晚,自己才是真正的王者,可以主宰天下万物。无论是金钱还是生命,只要自己想要,便可以悄无声息的取来。

几十个呼吸间,张扬已到的城下。虽然城上守夜兵丁众多,但张扬有搜索器帮忙,迅即找到了无人的地段。一个纵跃,张扬便攀住了城垛,稍一借力,便又翻上城墙,张扬也不管旁边巡逻的士卒,纵身跳进城内,向府衙而去。在府衙刺杀几人后,便又折向城中军营,上百个军官便无声无息的死在睡梦中。

转了一圈,张扬又转到了马廊。看着数千匹雄骏异常的战马,张扬也是羡慕不已。西夏控制了西北优良的牧马地,这随便一支偏师的战马都要比自己在东京驷马监缴获的战马强上许多。

可惜今晚自己还无法带走这些战马,便再让西夏人替自己喂养几天吧。

张扬弄开几个马廊,然后在干草上点起火来。

很快,马廊便陷入了一片火海,战马也纷纷逃出马廊在营中到处乱撞。闻声出来的西夏兵虽然大多是牧人出身,但还是有不少人被受惊的战马撞到、踩过。夜空中便又夹杂了许多惨叫、呻吟。

很快便有士卒发现了被割断喉管的将领,惊呼声中,这个数目便被不断扩大着。不少士兵纷纷逃出军营,幸亏城门紧闭,才阻住了西夏兵的溃散。

不过残余将领发现军营和衙门的将官都被刺杀后,商量一番,还是连夜领兵往延安府逃去。

张扬回营刚刚入睡,便听得当值的山士奇求见。

张扬起身,传山士奇进来,见他满脸喜悦和急切之色,便笑道:“可是城中兵马逃走了?”

山士奇点头道:“圣上神威,西夏兵马已经弃城逃走。末将以为,西夏兵马此时已经胆寒,我军若起兵追杀,必可大胜一场。”

张扬笑道:“我营兵马又无准备,等将军点起兵马,恐怕西夏兵早已逃远了。西夏亡国在即,便让他们多活几日吧。”

山士奇却是立功心切,闻言道:“西夏兵已是惊弓之鸟,必然不敢迎战。末将愿带当值兵马去取些首级来。”

张扬见山士奇求战之心甚坚,便也道:“那你去吧,只是士卒们连日行军,也多疲乏了,你也不可穷追。”

山士奇听得张扬答应,忙领旨谢恩,点兵而去。

山士奇点了二百兵马,一阵衔尾猛追,西夏兵没有大将指挥,并不敢回军抵挡。直到东方渐白,山士奇才恐西夏兵看破,带兵退回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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