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这么夜以继日的玩奇迹,使的我的脸色也奇迹般的越来越苍白,胡渣肆无忌惮的钻出我苍白的皮肤,结果导致我每天清晨照镜子时,都会被镜子中那个面容死白的恐怖形象给吓一大跳。
而接近一月的天气居然是那么的寒冷,我不得不在每天清晨出去买早点时用厚厚的大衣把自己牢牢的裹住。
这天……
“原,帮我带份鸡蛋煎饼,油条加火腿肠,钱在桌上自己拿。”电脑上方的床铺传来陈阳慵懒的声音。
“原,我也要,两个蛋,不要油条,加火腿肠。钱我回头给你。”凡白的声音。
“原……”
“原……”
行了,我成早餐送餐工了。
匆匆的记下了他们要的早餐的要求,我下了楼。
外面好冷,我其实真的很不愿意下去,只是那四个睡懒觉的狗和我那没骨气的肚子催着我下去,如果可以,我真希望……
大清早的,校园内三三两两的师院学生,他们抗寒能力似乎比我强好多,为什么我会那么的怕冷?
师院门口已经摆满了早餐摊子,没有招揽生意的声音。大清早的,一切,都是安安静静的。或许那些生意人也懒得费这个口舌去招揽那些本来就打算买早点的同学,况且师院人那么多,那么几个早餐摊子早被急着去上课的学生排着队给挤满了,谁还有闲心去招揽其他的学生。
“麻烦给我四副鸡蛋煎饼,一份两个蛋,一份……“我在那盘算着,通宵的游戏玩下来,我脑子或多或少有些糊涂。
“等等,先给那个小姑娘弄,再给这个小姑娘……然后才轮到你……“摊主一边摊煎饼一边说。
“哦,好的。”
等吧,等那个脸圆圆的女生和那个嘴扁扁的女生好了就是我了。唉。
终于排队买好了早餐,我提着袋子往回走。
蓦然回首,我也不知自己为何在这个时候回首,仿佛,就像是剧本里导演安排好的戏正好要上演到这里一般。
我回首了。
静!
这个,我在梦里喊她千百回的名字;这个,我留在记忆最深处的娇小的身影……再一次,如奇迹般在我视野内出现。
“静。”
“静!”
“静啊……”
我狂呼着,疾奔到她的面前,我此刻丝毫没有多去考虑这个背影对着我的人究竟会否是她。她,不是早毕业了么?她,不是已在J市找了工作了么?
静回首,我的呼吸也在这一刻停止了。
她不是静,她不是静!她不是……
“你……在喊谁?”这个背影如此像静的女生回头莫名其妙的问我。
“我……我……我其实……我觉得你像,像我一个朋友?”我语无伦次的辩解着。
“所以你喊我?”那女生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在跳动,“她叫……静?你,很喜欢她?”
“是。”我深呼吸了一下,“你的头发,你的衣服,你的背影都跟静很像。”
“你们男生都是这样认识女孩子的么?假装认错人,然后跟女生,搭讪?”她似乎看透了男生的虚伪面孔。
我愕然。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们能不能做朋友?”这个背影像静的女生其实根本没有静三分之一的聪慧,她唯一的小聪明却用来理解那些恶意搭讪的男生。可我当时真的觉得,如果可以,哪怕是一个静的背影,我也希望是在现实中看到,而不是在梦境里。
“可以。你自我介绍一下吧。”那女生表现出高高在上的神情令我产生了一丝反感。
“原翰毅,中原的原,政治的政,千钧一发的钧,呃……请问怎么称呼你?”跟女生的初次见面,我一般都能表现的很绅士。
“叫我美美吧。你手里拿那么多早餐,一个人吃啊?”这个自称是美美的女生斜瞥了一眼我手里的早餐。
“不是……其他,都是同学让我带的。”
“哦,那你还有什么事吗?”美美打量着我。
“没有了……”
“真的没有?难道你们男生被女生揭破假面具以后就没有继续编故事的信心了?”
“对不起,我是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想再跟她在多说什么了,才刚接触一会儿,我对这个女生就已经由最初的好感演变到了厌恶。
人和人之间通常都会发生这样那样错误的相遇,如果果真是错误的,请容我说声:抱歉,请走开。
在另一座城市。畏惧严冬的静,冬天可好?手冷就轻轻的搓两下,脚冷就跺两脚,春天很快就会来到,不要让冰天雪地给吓倒,你听见了吗?旺财相信静的离去是有苦衷的,静不是那种一下子就不见了的女生,静不是的!(选自《原子183;冬之祷告》)
冬天,就在不知不觉中来临了。
我们大四的学生很多都已经早早的回去实习,工作了,而这一别将有半年的时间不再碰面,我的心也在志承寥中一点点的老去。我等待,等待五月份的论文答辩,等待你们再回来。
陈阳、胡规畅、侯赣修、李子隐、孙若兰、凡白、鲁蒂妃、马旭、金风、吴解淦、钟往晨、王亦峰、冯惠、楚飞飞、何君燕、马秋、吴芳、朱丽……你们这些相处了四年的同学、兄弟、姐妹,怎么就像是忘记这个世界上有原翰毅这个人一样的都没了消息了呢?静走了,你们也走了,留下我一个人,一个人……(选自《原子183;冬之祷告》)
于是,在这志承静的半年时间里,我疯狂的泡网吧刷夜玩了半个多月的奇迹,可是我真的再也找不回那时候在陈阳他们寝室玩奇迹的那种感觉了……于是,我把帐号包括里面的装备都送给了我们战盟的水蓝,他,是我在游戏中遇到的第一个最沉实、最把朋友当回事的朋友。(选自《原子183;奇迹人生》)
从不玩奇迹那天起,我就做了一个决定:我要记录一些东西,我要把那年秋天我第一次以一个大学生的名义加入32班的这一段温馨的回忆给记录下来,我要记录下我们这个班级兄弟姐妹每一个人的名字,我要记录下发生在我跟静之间那段缠mian悱恻的故事,这些都是我们那一届的经典。我要读我那些文字的人能从字里行间深深的体会到情圣的至高境界。(选自《原子183;冬之祷告》)
“钧啊,快出来,有人找你玩。”是妈*声音。
“来了。”我手指从键盘上放开,匆匆的保存了一下已完成的章节,就跑出去见客人了。
站在门口猥琐的望着我那个是志雨。
“原。”猥琐者眯着眼像是用看猴子的眼光打量着我的脸。
“谁允许你叫我猿的?该叫学长,强调过多少次了?”我勉强回忆起第一次在网吧与静相遇的所有情节,正沉醉其中呢,思路却被这小子打乱了,心情差到极点,“猿、猿、猿,我是猿,你是猴子好不好?”
“钧啊,跟志雨说话客气些。大家都是同学,别伤和气啊。”妈妈跑过来阻止我对这个不尊重学长的臭小子发飙。
这个厚脸皮,从知道我家住址那一天起就来我家蹭饭吃,每次来还自称是我同班同学,是我最铁的哥们,还说如果碰上战争一定是第一个为我挡子弹的那种,啊呸!真遇到战争?他不拿我挡子弹就已经很谢天谢地了。
“学长,今天火气似乎很大?”志雨心平气和的说。
“被你看出来了?你来我们家也蹭了不少饭了,该为学长做点贡献什么的了吧?”我大拇指使劲的搓着食指和中指狞笑的望着他,“去,买包烟来。”
“学长,那你要我买什么烟啊?”志雨可怜兮兮。
“利群,长嘴的那种。”对待志雨这种人,跟他绕只会最终落入他的圈套,所以还是直接说比较好。
“哦。”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很奇怪这个家伙这次怎么一句话没说就乖乖跑去买烟了?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大约过了十分钟,志雨拿着烟乖乖的过来了,还真是长嘴的,奇怪了,这小子今天是转性了?
但我没一下子放松警惕,低声的问道:“臭小子,搞什么鬼?从我认识你那天起你身上几根毛我都……”
志雨无力的向我摆摆手:“里面说去。”
看他颓废的样子……失恋了?没可能啊,这个狗似乎从来都是甩女人,没见过哪个女人把他给甩了呀。
“喂,你别玩了啊,要蹭饭的话烟整包留下,一根不许抽……”对志雨这种人一定要心狠手辣,仁慈的话就会被他骗的连内裤都不剩一条,然后被钉在十字架上,耶酥同志就是被志雨这小子骗的一丝不挂的典型案例……什么?他还有条内裤?那是他问犹大借的,笨蛋!
“我不在你家吃饭,放心,我回去吃……”
“妈,我那个肯拿我挡子弹的同学等等回去吃饭,饭不要多烧,菜也少准备一点……”听到妈妈回答“知道了”以后,我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无比的热情,边热情招呼他来我卧室小坐,边从他手里夺过了烟,弹出一根抽了起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既然带着热情(香烟)扑面而来,必然是有极麻烦的事需要我帮你拿主意,不过我们说好了,分担就免谈了,依我的智慧也只能做做军师参谋参谋。”我架着二郎腿斜瞥着他。
“我……我对不起我妈……我,我。”志雨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的这么失态。
“慢慢讲,慢慢讲,俺家穷,俺房间没给你提供暖气……”顺手弹了弹烟灰。
“不用,谢谢。”志雨热泪盈眶的打断了我的话。
“……所以就按最低标准十元一小时来收费,你这包烟可以折算成两个小时的包厢费用……”狐狸终于露出了他的尾巴,谁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姜还是老的辣才是真理。
“啊”志雨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望着我,那一幕真令我感到心碎。
“好了好了,免费可以了吧,快讲,我还要写小说呢。”如果以后再有人说:志雨骗女孩子最大的武器就是他的“胆大、皮厚、嘴巴甜”的话,我一定会反驳,胆大、皮厚无疑是他的优点,但这些优点我也同样具备,而嘴巴甜这点我绝对可以做他祖师爷,他真正的杀手锏其实是他那与生俱来能令人望之而心碎的眼神,试问,连同为男人的我而且还是这样的大师级人物也一样栽在他手里,那些单纯的整天就会爱呀爱呀的小女生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我扔掉烟头,顺手倒了杯水给给他,自己也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我失恋了……”
“噗”我一口水就直接吐他身上了。然后赶紧帮他找了张纸巾给他擦。
“你失恋?”我不可置信,志雨都能失恋除非是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连母猩猩母蟑螂这类雌性动物都不留一只,才有这个可能。
“对,我失恋了。”志雨肯定的看着我。
“没关系,没听人说失恋是成功之母么?再找一个吧,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拍着他肩安慰着,忽然想想不对:志雨这小子什么时候跟人恋爱过?不都是他在玩人家甩人家么?我别被他给耍了,“你爱上谁了?何方神圣?说出来听听。”
“嫦娥。”
“噗”我险险又把水吐他身上,幸亏嘴里没水:“八戒同学的马子你都敢泡,有你的。”我翘着拇指打趣着,我估计这小子是穷没事拿我寻开心来着。
“不是,是经常的常,常娥。”志雨辩解着。
“哦……常娥,常娥,常讹……不对,先跟我说说你怎么被她迷成这样子的。”
“……(省略几千字叙述内容,志雨与常娥的故事请关注原子下一部作品《情圣秘笈》中会有叙述,那是另一段缠mian悱恻的爱情故事,原翰毅后面的推测完全就是因为失去静以后见不得人家年轻人找到真爱的变态行为,读者朋友中的年轻人千万不要效仿,因为这样是不对的)……”
“哦,晓得了,那个女孩子很好看?”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非常好看。”志雨肯定着我这一设问。
“那请问我们的志雨同学,她这么好看凭什么就看上你呢?”我挖苦着。
“我也很帅啊……”
“呸!”我立马*了他这一“荒唐”的说法,“你很帅?”
“是呀……”
“呸!”我继续打击着他的自信,“没见过你这么不知自爱的人了……”
“你……”志雨也火了起来,“我当你是泡妞界的老前辈才来向你不耻下问的,你三番五次污辱我没关系,你不该污辱我爸我妈生下的这颗爱情的伟大结晶,你,你,你以为头发都竖起来了就是高人了啊,你以为打击了我你*早泻的毛病就治的好了啊?你以为……”
“停!”我大声喊停,以阻止这个混蛋继续胡言乱语诽谤我人格。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早泻?你别胡说八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早泻你怎么知道的?你是我啊?”我咆哮起来。
“不*怎么会现在还是处男啊?”靠,说到我痛处了,都怪我跟这小子出去喝酒酒后吐真言把这都给说漏嘴了。
“那是我洁身自好,哪像你……好了,不罗嗦了,你到底是不是来解决问题的,是就给我少废话听我讲,不是就赶紧带着你的烟走,哦,不对,烟留下,算是……赔偿我的名誉损失费。”
这下志雨终于老实了,头也低了下去,嘴里嘟囔着:“那你讲。我听就是了。”
“恩,孺子可教,呵呵,绝对孺子可教。”我兴奋的摸了摸头,“我分析,这个常娥,根本就不叫这个名字……”
“呸!”轮到志雨了,在我严厉眼神的指责下他还是激动的站了起来。为什么?
“坐下。”我指了指他,然后看着他坐下以后又弹出了一根烟,点着了很happy的抽了两口,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真的挡都挡不住,“其实她是在打文字游戏,什么常娥,常讹还差不多。常,就是经常;讹,就是骗,常讹两个字连在一起就是经常骗,我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脑子是秀豆了还是进水了的?被这么肤浅的女人都骗。”我从桌上拿起一支笔指着他,“我鄙视你,以后别跟人说我认识你。”
“唉,算了,早觉得你靠不住了。”志雨摇摇头,有气无力的出去了,看来这个叫做常娥的女人真的是个辣手的家伙,江山代有女妖出,志雨这回也碰上对手喽!
混混噩噩的迎来了新年的钟声,又稀里糊涂的看自己又痴长了一岁,24岁的人了,整天就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然后,生活又像是车轮一般的从我柔弱的小身子骨上碾过……
3月14日。
我清楚的记得:跟静认识以后的第一个白*人节。静,第一次为我取了一个叫做旺财的小名,而我也用英文对她说了句“二胡拉的很牛”……哦,不对,是“ILOVEYOU”……
然后,是第二个白*人节。第二个白*人节的时候静已经是我女朋友了,只是那天静说身体不舒服,所以就早早的送她回去了。
接着,大三那年,也就是七大洲四大洋情圣联合公会一致认为那年是东亚第一情圣原翰毅最为黑色最为星途暗淡的一年,因为那年的原翰毅颓废的简直就像是一条狗一具丧尸一般,行尸走肉的在电脑前玩奇迹玩的根本就无法分清今夕是何年……
大四那年的情人节更为凄惨,静离去的伤还没痊愈,就又仓促的认识了一个姓胡的女人,结果旧伤上面又添一道新伤疤,而相依为命多年的同班同学又都去了外地实习。孤单单的在志承静中度过。(选自《原子183;情圣也萧条》)
因此后世的很多分析评论家都普遍认为——东亚第一情圣的称号得来绝非偶然,一般人哪能承受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虽然这句话听在原翰毅耳朵里可能有点中安慰奖的味道,却也不能否认它是事实。(选自《焦点人物——东□圣*人志雨》)
大家一定会问:为什么从大一到大四原子笔下的原翰毅就一次都没过过2月14日的情人节,或者七夕呢?知道理由是什么吗?呵呵,暂时先不告诉大家,让大家自己琢磨去吧。呵呵呵!
白*人节那天晚上,我我点了根烟,一个人在校园内行走,外面空气很好,可是我却并不觉得有多新鲜,只大口的吸着手里的烟。
唉,好痛苦!看着那一对对男女耀武扬威般的在我面前走过,我真的很生气,我想发飙……哼。
还是喝酒去吧!一个人,到旁边的小吃店里,点两瓶酒喝喝。今晚,就让我这么过吧。
可是,我的毕业论文还没有动过,别人都已经早把资料都给交上去了。那……还是去图书馆找资料吧。
学校图书馆七楼,去年十一月份我跟胡小杰就是在那邂逅的,没想到那么快那地方就成了我最不愿去可还是得去的地方,这是早就注定好的尴尬结局吗?
求求老天保佑,不要让我遇到胡小杰,千万不要……
图书馆七楼。
我找到了一本有关建筑设计的有长篇英汉资料的书,然后找了个位子坐下了。
唉,真想不到,白*人节这么浪漫的夜晚我居然沦落到在图书馆一个人看书……
找到了一些可以作为论文材料的文字,我拿着书走到了门口管理图书的老师这里。
“请问,这里可不可以打印?”我以前听人说过图书馆有打印机,可以代为打印的。
“没有,你需要书里的资料可以明天白天带着图书证到图书馆二楼把书借走。”
“哦,好的。”*,我拿着书悻悻的又回到位子上,这么麻烦还不如自己手抄呢。看来我不得不用老的方法向周围热心的女生借纸啊笔之类的工具。
“同学。”我对着对面那个脸上满是青春痘的女生小声叫唤着。
“恩?”那女生脸抬起来看着我。
“纸借两张给我,哦,还有笔。”我看着桌子匆匆的跟她交代了我要借的东西。
“我只有一支笔,纸倒可以给你几张的。”
“行,那纸先给我,笔我再借借看。”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废话上,我要抓紧时间把资料抄回去。
接过了纸,我又向我们桌子另外两个女生看去:挺好看的那个跟我隔了两个凳子,另外一个跟坐我对面那女生差不多猥琐的坐我对角线的另一端。有了这个比较以后我当然去问那个挺好看的女生借笔咯。
“同学,同学。”
“恩?”
“同学,笔借支给我好不好?”面对长相好看的女孩子,我总会不自觉的用上更多的礼貌用语,连说话也愿意看着她的眼睛,哎,美女的魔力挡不住啊。
“好的,同学。”她学着我的口吻微笑着递过了笔。
“谢谢。”
“不客气。”
然后……一直无语,剩下的只有笔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在图书馆这么老实,抄资料抄的这么勤力,就为了论文吗?还是因为过去在这里认识的胡小杰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一块阴影呢?我不甚了然。
抄倒第三张纸了,我也不知道抄了多久,不过也快抄完了。却感觉那个借我笔的女生正在收拾东西,看来是准备离开了。
“恩……你要走了……”我抬头看着她。
“对啊,没事,同学,你继续写好了。”唉,她真可爱。有分析家指出如果换作是那个时侯的原翰毅,当然乐得高兴,然后还可以顺便要来那个MM的号码,借着还笔还可以跟她发展发展。
“不用了,还是现在还你吧。这里……我以后不会再来了。谢谢!”我心情沉重的说着,却有种想哭的*。
“恩……那好的。不客气。”
我拿着抄来的资料,快步的走出了图书馆。
5月16日,论文答辩如期举行了,之前为写个毕业论文而投入了太多的时间和金钱的我们早就盼蒂妃盼月亮的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中国的教育体制实在有着太多的漏洞和缺陷,就单以论文来说:不管是手写稿还是打印稿,不管格式如何,只要能用来答辩只要是自己写的论文,其实并没什么关系,而创造这一体制发布这一规定的始作俑者却还是强调需要大家按照一个格式去打印,连字体以及字体的大小都做了千篇一律的规定,规定手写的地方手写,规定打印的地方打印,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中国的教育体制就是如此千篇一律的大工厂化,不要说给学生展现自我个性的空间了,就是稍有点变动的动机都会受到社会各界的压力,五千年的中庸之道让中国在思想上扼杀了大量各行各业的人才,我不知道这样的的局面究竟还会维持多久,但我知道,至少我们这代人是没有逃脱这种思想方面的禁锢,已彻底成了牺牲用的小白鼠了。
那天早上,我匆匆带着刚打印好的论文来到学校,学校里已是人头孱动,好久没见的这帮班里的同学终于都回来了,唉,激动……此时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在各自答辩教室转了一圈,观察了一下地形,然后确认了我们班大部分人都在下午进行答辩以后,就回去了。
“原,听说你口才很好?”在回寝室的路上,隔壁班的古牛傻兮兮的从后面追上来问了句很莫名其妙的话。
我微微一愣,这个二百五什么意思啊?
“什么口才很好?”我反问。
“我也不知道,听蔡院长说的,他说你说自己口才很好……”古牛仍穷追不舍,这个神情猥琐四方脸的矮子,大一的时候就老听他对着镜子很自恋的说:‘为什么我这么帅就偏偏各自长不上去呢?我要再高一些,凭我那长相绝对比郑伊健、刘德华要帅……’啊呸!我不知道他个人的审美观是否跟主流审美观有所偏差,不过再怎么偏差也不至于差这么离谱吧,虽然我并不觉得刘德华这样的老男人有多帅,不过我能感觉人家即使被硫酸泼了也一定比眼前的这位古牛帅上好几倍,而像郑伊健这样的大帅哥即使被人浸在硫酸里一直泡着而古牛又同时去做十次整容手术回来后的样子也一定还是望尘莫及。唉,在这里我只能用事实说话,伤心的向大家说明他是盲目自恋狂的身份。
“什么菜院长饭院长的?你跟他很熟吗?我怎么不认识他?”
“不是啊……”古牛嗫嚅着说不上话。
“不是什么不是,你也大四的人了,人家院长随便放个屁你都说香,脑子长哪里去了?我在艺术学院这么有名,当然会有绯闻、八卦什么的流传在外,你都当真的信,你是狗吧?”我咄咄逼人的反问着。
“你……”
“你什么你?不要再说了,我很忙啊。”轻松的打发走了这个古牛。
“原,听说你口才八达辽(不得了)啊?”
又是谁?究竟是谁在那传谣言?谁又是始作俑者?我狠狠的转过头:这次是陈阳。
“你又是听谁说的?”我的眼神已经快开始杀人了。
“大家都在说啊……说你自称口才很好,论文答辩根本不需要稿子可以靠口述,不过听说是蔡院长先说出来的。”陈阳坏笑的解释着,我惊奇的发现,这个狗好久没见居然瘦了……
“蔡院长……这个老痞子,我似乎跟他不熟,也压根没跟他讲过话嘛。”我沉吟着:莫非是我那个该死的论文指导老师给我传的谣言?我似乎跟他倒是聊起过,可也没他说的那样呀,我记得当时的原话也只是说我在班里论口才应该也不是最差,至少还有个吴解淦垫底嘛,****,居然给我搞这种飞机……
我向陈阳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唉,看来这下真的得发挥一下我拙劣的口才,否则我真得成大伙的笑柄了,第一次感受到了骑虎难下的压力,同时又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人言可畏的压力,真TM祸不单行哪。
中午。
在艺术学院门口拍毕业照。
下午一点半开始,终于轮到我们班开始论文答辩了……
大家都是第一次参加答辩的新手,因此对论文答辩具体的*作还不甚明了,究竟会问些什么问题,更是由着答辩老师性子以及我们学生在答辩过程中让答辩老师钻到的空子来决定的,所以就我个人认为,答辩时,调整好答辩心态要比熟读论文内容要重要的多,由于我们这批学生,即使再二百五也不会傻到自己去写上8000字没有任何营养的废话的,而我们的文章也是由网上那些不知名的好心二百五无偿提供的,然后再由我们自己去整理拼接,所以基本上我们自己对自己的论文内容都是没什么印象的。
“加油,解淦。”终于轮到吴解淦了,我、凡白、胡规畅、陈阳、侯赣修以及马秋等几个我们班的女生一致为吴解淦打气,吴解淦还真没对不起他自己的名字,进门前小腿肚子就不停的打着哆嗦,被我们一阵加油弄的哆嗦的更厉害了,一个踉跄,险险就跟地面亲密接触一回。唉,真是个没前途的孩子。
于是乎,门外的同学都看起了各自手头上的论文,想为自己答辩打好基础,以期能够通过毕业论文的答辩,不过我却在窗口饶有兴趣的看着吴解淦在里面紧张兮兮的抖着腿答辩,吴解淦后面是凡白,而凡白后面就是我了,我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像吴解淦那么没出息的紧张,好在我对整个江州市师院的老师都抱有鄙视的态度,所以在我意识里他们根本不值得我紧张。
很快,凡白进去了,然后,若干分钟以后又轮到了我。
我推开门,扫视了一眼四个负责考察我们答辩的老师,然后微微一笑,坐到了他们对面为我准备好的位子上去,此时我已经不需要考虑自己是否会紧张,会否因为无法发挥口才而留下笑柄了,因为四个老师没一个是我看的上的,因此他们也无法给我带来任何压力。
“请陈述一下你的论文主要的内容。”老师A提问。
先插播一条重要讯息:我的论文题目叫做《环境艺术设计创新之路——色彩篇》。我手头上有打印稿,可以拿手里看了以后再归纳大意,但为了我那个论文指导老师不负责任而且又不知是何居心的谣言,我决定采取不看稿件的叙述方式。
“我的论文主要内容是写我针对环境艺术设计这块领域的不足之处提出如何创新,如何让低迷的设计业走出目前困境的方法,而这其中我对于单纯的色彩这一方面大刀阔斧、独树一帜的用我先进的思想去改变目前建筑色彩上的漏洞。”我微笑的陈述着自己由题目扩散开来的全文的内容,其实里面文章的内容我真的完全不记得写的究竟是些什么屁话,因为那些都是网上的那些二百五屁话连篇的垃圾文字。
场上的四个老师沉默了一下,然后又互相看了看,又决定由老师A发起提问。
“请问你觉得现在的设计有什么不同?”老师A。
我脑子转了转,既然他说的是现在的设计有什么不同,那参照物就一定是从前的设计,而现在的设计肯定具体指的是我论文中提出的创新后的设计格调。
“目前设计业前景很低迷,主要是那些设计师们光懂得吃饭却忽略了动脑,因此,总是在走前人走过的路,设计出来的东西也是一塌糊涂,毫无创新精神,本人看到这些极为痛心,因此痛定思痛的,决心从色彩方面入手,创造一个全新的,前所未有的设计时代。”我信口开河而又极为恬不知耻的在答辩考场里贬低着别人然后就顺理成章的抬高了自己,同时又微笑的看着四个答辩老师。
沉默。四个老师互相的张望了一下,决定由四个老师中唯一一个女老师——老师D发问。
“你认为以前的色彩不好在哪里?请用实例说明。”老师D。
“呃……”我沉吟了一下,“我看很很多的商业空间用色都走两个极端,不是颜色用的太素,缺乏新意就是太过于鲜艳,大红大绿,让人觉得很土……”
“可是那些酒吧等娱乐场所颜色用的鲜艳才能更吸引顾客啊。”老师D。
“问的好,鲜艳是一回事,土又是另一回事,老师们千万不要混淆,我相信今天在这里的四位老师都是建筑设计方面的专家,我说的究竟有没有道理,也请你们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我强词夺理的功夫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想考倒我似乎没那么容易。
四个老师相互转换了一下意见,老师A开口说:“好了,我们的问题问完了,请过来拿你的论文吧。”其他几个老师也点了点头。
我微笑着走上前,接过了论文,并按照他们的要求,坐到旁边的座位上把他们刚才的问题以及我给的答案记录在了论文答辩记录表上。
答辩,终于结束了。
离毕业还有寥寥可数的几天时间,离别的时间就近在眼前,也许分开以后,我们会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岗位工作,但我会永远记得班里每一个同学或者说是朋友的名字,因为,他们是我的兄弟……
那天,我们在小吃小喝餐厅进行了最后一次的聚餐,不过很可惜,女生一个都没来,而男生十二个人也才到了九个,看来班里同学也并非个个把四年来同学间的友情看的比钱要重的。
不去谈他们。那天我、陈阳、鲁蒂妃、马旭都喝了四五瓶啤酒,其他人多少也喝了点。饭桌上,大家除了互相敬酒以外,也谈到了将来的打算,我没怎么听他们究竟给自己构思了怎样的蓝图,不过却第一次为前途堪忧起来,等喝的我们几个都有点想吐的时候,饭局也*了尾声。
吃过饭又去K歌,然后九个人包个房间聊天打牌直到下半夜,才终于志承静下来。
天,已经开始热起来了,墙上那个破空调不知打的是冷气还是暖气,怎么感觉越来越热呢?其他人都已*了梦乡,而个别同学干脆已经打起了鼾,但我睡不着,不要以为是我多愁善感又想到了谁谁谁的,九个人挤个房间实在是太热了,而且很闷,我不得不上阳台等待天亮。
静,此时应该还在睡,而且应该是睡的很安详。
静其实一直就像个孩子,她有着洋娃娃一般的静谧,天使一般的无邪,女神一般的不可侵犯,她的志承寞是必然的,因为这个世界能跟她共通的男生根本就不太有,而我像我这样在过去曾一度与她近距离的交流已经是很难能可贵了……
而胡小杰,应该已经有男朋友了吧。我对她的怨愤可能要比喜欢更多一些。
我对刘一梦的印象其实也不比胡小杰要好,虽然我也知道,这个新时代,男人不可以只对自己实行自由主义,朝三暮四、寻花问柳(虽然我没有),而对女孩子却提倡马列主义要他们严守妇道。
其实我一直不苟同那些同胞们“泡的简单,甩的容易就是情圣真谛”这种观点,在我看来,情圣的最高境界只是“能跟自己爱或喜欢的人一辈子在一起”,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很平凡,可是事实上却是多么的不容易,大家不要以为我说的只是戏言,我是认真的。几十年如一日的跟一个女人相处并不容易,恋爱最初的神秘新鲜感至多只能保持五年,五年以后呢?是因为对家庭的责任感多一些还是对自己伴侣还存在的爱恋多一些呢?
点了根烟,望着满天忽明忽暗的蒂妃,微凉的夜风下,我觉得自己,醉了。
我好累……可是,我没有哭,真的。
就用一首陈小春的《献世》来结束第四章,结束我的大学生活,结束我脑海里残留的对胡小杰的最后一丝记忆吧!
我没有胆挂念
你没有心见面
试问我可以去边
只要我出现
只怕你不便
亦连累你丢脸
你是我的秘密
我是你的废物
缺席也不算损失
今晚你生日
祝我有今日
地球上快消失
眼泪还是留给天抚慰
你是前度何必听我吠
再不走有今生无下世
你是否想我起这个毒誓
宁愿失恋亦不想失礼
难道要对着你力竭声嘶
即使不抵都要眼闭
我这种身世
有甚么资格献世
终于,毕业了。
七月,在家吃了将近一个月闲饭的我终于决定开始去外面寻觅合适的工作了,虽然我也曾一相情愿的有过想在网络上当个小说家或者是做点小生意,但那想法在实践中似乎并不太可行,毕竟当一个小说家或者是一个商人都必须有一定规模的人气,只有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人去读你写的作品或者买你所想卖的商品。因此,对于工作,我别无选择,只有继续走我设计这条路。
“请问这里的老板在吗?”我进了一家名称叫做“深灰色调”的小型建筑设计公司,之前我已经去过一家中型的设计公司,因为那里的老板不在,我吃了闭门羹以后,郁郁的又找到了这里。
“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一个脸圆圆戴着金丝眼镜中年胖子在座位上问道。
“哦,我是……”我把身上几乎所有的证件统统都给拿了出来,什么毕业证、学位证、身份证、考试证、学生证、借书证、处男证……出门前我连户口本都随手揣兜里以防万一了,“我刚从江州市师范学院设计系毕业,请问我能在这边工作吗?”
“可以。但我必须确定你能否胜任,我们这里以做室内效果图为主,偶尔也会接到一些室外的东西,所以要用到cad、3dsmax这些软件,我希望能先观察一下你目前的熟练度怎么样,才能考虑是否留你在我们公司。”胖子站了起来,边翻弄我的那些证件边说,“原翰毅,江州市师范学院……”
“这个没问题。”我满口答应着,心里却着实有些紧张,毕竟我得把以前学过的东西在别人面前演示给别人看。
“恩,熟练度还差一点……如果明天没事,过来开始上班吧。我姓水,你可以称呼我水老板或者水总。”经过一轮紧张的*作,我终于勉强通过了这个胖老板的考核。
“耶。”这是我第一次用自己所学的专业找到的工作,我有点兴奋,兴奋过后还是不忘冷静的问了一句,“只是,这个待遇……老板。您看……”我谨慎的说着,刚从学校出来的我在各方面都缺乏经验,但万事讲清楚以后才好商量嘛,尤其是关系到“钱”这个敏感的字眼。
“恩,月薪2000,加奖金提成,除了周一至周五,其他时间以加班来算,前三个月算你试用期,工资800,如果你的工作让我们满意,三个月后我还留你,再以两千计算你看如何?”
***,这个胖的有点像水肿病人的水总果然很坏,前三个月居然利用我做他廉价劳动力,靠!
“水总啊……”我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不过念到他名字时还真忍不住想偷笑,“您看,我一穷苦人家里的孩子,家里好不容易砸锅卖血才勉强凑钱供我上了个大学,现在穷的早已揭不了,月薪两千我是真的没什么好抱怨的,只是前三个月的八百我怎么熬啊水总,水总,您看,我面色为什么这么白啊?唉,我容易嘛我,我看您也是个极其视金钱如粪土的大人物……能不能再加一点鼓励一下我们这样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呢,唉,这个社会啊……”
“前三个月800,加提成奖金,你可以得到更多,这关键看你工作能力,我对每个新进公司的人都是这个态度,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自己拿主意吧。”不管我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个水肿愣是不吃我这套,斜斜的靠椅子上抽着烟,公事公办的态度。
靠,强权主义!霸权政策!真是个没有爱心的冷血动物。
“那好,那请问明天几点上班?”我一脸无奈的妥协了他的霸王条款。
“九点,迟到一样要扣工资、奖金的。”
出了“深灰色调”设计公司的门,我还是觉得很兴奋,毕竟这是我第一份工作,是我踏上社会的第一步,虽然工资的确是少了点,不过也总比在家吃闲饭要好很多。
“原翰毅……”
“原翰毅……”
迷迷糊糊间,有个人在窗口叫我名字,我睁眼一看,是个女孩,她低低的叫着我的名字,虽然隔着窗户我看不清她的脸,但这是一种能让人柔肠寸断的呼唤声以及一种本能的亲近感让我不可能不去搭理她,她似乎曾一度出现在我的梦境里,那么熟悉却又那么的遥不可及。我起床朝她走去。
等我走近她身边时,她人已经朝前面走了。
我觉得她像一个人,她好像——静,那是种错觉吗?不,那不是错觉,她真的跟静一样的清纯而又幽怨,那种让人心动却又让人心痛的感觉再一次的涌入我的心田,我的心一下子疼如刀绞,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快步的走上拉住她的手,我怕她只是我的梦,我怕我会再一次掉入伤心的泥沼中不能自拔,我更怕梦醒她就会从我眼前消失掉。
她并不转身,只幽幽的说:“你真以为你能拉的住我吗?”
我不禁忍不住问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为什么我记不得你又似在哪见过你?”
走了几步,她声音低低的对我说:“我带你去个地方,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
我木然的跟着,那一刻,我已经失去了思想,我只是一个只有两条腿跟着她走路的小傀儡。
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跟着她走的,我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一个医院,这时,她已经不见了,影子都没留下,我想呼叫她,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而现在又是深夜,医院里鬼影都没一个。所以,我只好凭着来时的记忆寻找她。
可是,我根本没有了记忆,那种感觉其实非常可怕,你会感觉自己是突然之间来到一个陌生而危机四伏的地方,想要回去,却连出口都没有,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想要呼救又害怕会把不干净的东西给招来。
“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来到这儿?这是我的梦境吗?如果是,请让我在我的梦里找回静好吗?我已经没有力气在梦境里承受跟现实中一样的孤独感了,如果这辈子我注定得还清上辈子欠下的情债,请满足我小小小小的一个要求:让我再在梦境里与静有片刻厮守,哪怕只得一秒的相聚以后我就坠入六道轮回里永不超生,我也不希望志承寞孤独的活上几个世纪。
我曾在与静一同牵手走过的校园里用力的呼吸着,努力的去呼吸去感受静曾留下的那一丝熟悉的空气,虽然有些自欺欺人,却可以感受到片刻的甜蜜,可是如今我却困在这个该死的迷阵里,走不出也踏不破天地间的那一层结节。
“原翰毅……”
“原翰毅……”
“原翰毅……”
“原翰毅……”
一声声凄婉的呼唤声把我唤醒,我发现自己来到一个病房门口,内里病床上的女孩正是那个带我*这个似梦似幻的境地的人,她的家人此时正在她的床头抽泣着,那着她那死白的脸,我忽然有种感觉:自己似乎误入了别人为自己精心设下的一个局中,我一阵晕眩,转身想走出这间阴森森的病房。
这时,一个一直在旁边面容晦暗的男人猛的拉住了我,他手中拿着一张遗像。遗像的主人正是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孩,面白若雪的肌肤映衬着她那清丽而又略带忧郁的眸子,这使得我忽然想到了那句“五百年的修炼只换得今生一回眸”,又让我想起了与她同样拥有忧郁眸子的女生——静,我一下子惶惶如若在梦中一下子又似回到了那时候跟静在一起的日子。
“做她的丈夫吧!”那个面容晦暗的男人说了一句极恐怖的话。可我此时正在回想着当初跟静的相遇,相识,相知和相恋,脸上不自觉的漾起一丝微笑,那男人说的话我根本一句都未入耳,只是微笑着茫然的做了个点头的动作,此时的我完全沉浸于梦魇之中,眼前病床上已经停止呼吸与心跳的女孩似乎完全幻化成静的模样,我不顾一切的走上去吻住了她冰冷的唇,眼泪从我的眼眶里滑落,掉落在这个女孩的脸颊,我用手轻柔和缓的摩挲着她僵硬的身体,我似乎感觉到她也在心跳,她居然用**着我激烈的狂吻,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了床单上,已经无法分清究竟是我的泪亦或是女孩的泪。
跟童话故事里王子吻醒了沉睡的公主一般,女孩在我的拥吻下重新获得了生命,坐了起来,但我们的唇还没有片刻分开,我呆呆的望着她那幽怨的眼睛出神,仿佛她的眼眸里包涵了几个世纪的故事。
我突然晕了过去……
待我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中,我的身旁有一把剑,剑名“余恨”,可那前一秒还在我唇边的女孩却不见了,一阵失落空虚的感觉再一次涌上了心头,我爬起身来,弯腰拾起那把“余恨”剑,居然轻若鸿毛。
一阵人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吵的刺痛了我的耳膜,我提剑的手不由得一紧,小心的戒备着四面八方。
不一会儿,四面八方涌上来无数打着不同旗号的人,少林,武当,昆仑,点苍,崆峒等十多个我以前只是在武侠小说里看到过的名门正教的各色旗帜有如潮水一般喧涌而至,不不由的被这份大场面给唬住了。
“魔头,放下你手中的余恨剑,还我们方丈命来。”一个长的有点像个太监的和尚冲我大吼。
“MD,谁杀你们方丈了,老子是被人栽赃陷害的,这把剑老子不认识,你们喜欢就拿去玩好了。”我愤愤的把剑扔在了地上,心想:谁TM摆了我一道,回去非收拾他不可,只是这些人是弱智吗?剑在谁手上就说谁是杀人半兰。
那像太监的和尚马上弯腰去拣,周围马上就涌上来好几个人第一时间的冲向那把剑似要把它抢到手,我看的有趣,那些大概都有一把年纪的道士尼姑就为了把破剑争来抢去,那个和尚赶紧表明态度说:“大家先不要抢剑,先把魔头消灭再说,余恨剑是属于我们整个武林的,人人都有份。”
人群里一个体型臃肿的尼姑冲着和尚喊道:“才一把剑,这么多人你怎么分啊……”话未说完,一个看似像个山贼一般的道士已经一刀把她给捅死了。
“死道士杀了清一……”
“武当的赔我们清一命来……”
“……”
真的太乱了,我是在拍武侠片吗?为什么我不是以大侠的身份出现而是被人称做魔头呢?他们好像都是武侠小说里记载过的名门正派,可是却只为了把破剑大打出手,而我却是他们口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这个世界怎么了?我穿越了几个世纪来到这里却被一群疯子追杀,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了?
“大家先不要乱,今天剑拿不拿无所谓,不过魔头不除,武林永无宁日,所以大家需要同仇敌忾的消灭掉他,不要让他再有机会逃跑了。”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和尚不是应该双手合十说阿弥驮佛的嘛?我怎么就只见他手指一会儿抠抠鼻孔一会儿掏掏耳朵,还不停的用他的袈裟擦他油的发光的脸,他令我想起我大一时那个睡我上铺满脸痘子的娘娘腔,简直就一个胚子。
“我没害过什么人,为什么叫我魔头,又为什么要杀我?”我觉得既然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让一群疯子莫名其妙的当魔头杀死倒还真不如自杀呢,我的心里狂喊着,可是偏偏说不出半个字。
“看剑。”一个道士正面向我刺出一剑,和尚却正在此时在我背后偷袭我,我忽的跃起,一脚踏在和尚光溜溜的头上,如踩一只蚂蚱般的把他踩到了土里,这时,一个尼姑把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推到我面前:“魔头,再不投降受死我就一剑杀了她。”
“静……”我脑袋“嗡”的一声巨响,原来是有人趁我一愣之际抄了半块砖头敲在了我的头上,而同时,因为我的放弃抵抗,不知道挨了多少剑多少刀多少掌,我的心如撕裂般的巨痛,眼前一黑就再无知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己正斜斜的躺靠在一个人的怀里,起身一看居然是那个似静的女孩,我头痛欲裂,胸口也痛的快要窒息过去,她柔声的问:“你怎么了?”
“我做了场噩梦,梦见……梦见……”我想起梦中似是而非的静,鼻子一酸,眼泪就滑落下来,梦是那么的虚无又是那么的真实的让你感受到切肤之痛,痛的让我根本就无法继续呼吸。
“唉……”她幽怨的叹息着,缓缓道,“你这场梦只怕以后就再也醒不来了……”
“为什么?”我大感疑惑,“梦总是会有醒来的一天的,如果要永远留在梦境里,我希望你不要走,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好不好?”
“你醒不来了,你能来到这个地方,就说明你以后再也回不到你过去的这个世界里了,你已经死了……”
“我……死了?”我疑惑道,“可我还能感觉到痛,感觉到你的存在,感觉到我的呼吸和心跳。”
“我也早已死去,那个躺医院病床上的人是三年前死于心脏病的我,我早该去转世为人的,但我逃离酆都以后等了一个人三年,因为这个人在前世不惜牺牲性命来救我,我死后这个人为了保护我不受阴司欺凌而与阴司大打出手因而饱受极刑,又为了能让我早日重返阳间又不惜受六道轮回里无间炼狱一百五十年的摧残也要为我争取这个转世的资格,我跟这个人有五世的夫妻情缘……”
“这个人是……我吗?”我疑惑着,谁说鬼魂没有七情,我呆望着这个本早该与我结为连里,却无奈造化弄人,今生又只能如此相见的女孩,眼泪不断的涌出。
“恩!这个人就是你!”她也激动起来,那张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你我结下情缘的那一世你是一个匡扶正义的侠者,而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当时黑暗的社会扭曲了人性,出家人打家劫舍为生,还自封名门正派,而你的倨傲却成为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的籍口,那一战,*门派联手狙击你,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也许当时死的是那*门派的人……”
我的脑海立时涌出了过往梦境中出现的景象,原来梦境中像是武侠小说里的场景竟可能真真正正发生在前世的我身上,我脑际此时很混乱,不知道该说什么,亦不知该怎么做,我的记忆里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生我的父母,已经离开我的静,还有几个在我生命里曾昙花一现却又不知所踪的女孩以外就只有这个与我有五世情缘却一直在我梦里反复出现的她……
骤然,半空中黑影一闪,一个带着黑色疾风的人朝我们冲来,不对,与其说他是个人,还不如说是个:魔。那是一个带着类似于天使翅膀的男子与天使所不同的是:他全身上下带着邪气,还有,他的翅膀居然是黑色的。
女孩躲到了我背后,搭住我肩膀的双手不停的发抖:“抓我的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跟他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我一阵感动热血顿时上涌:“没关系,我保护你,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如果要死我们一起死……”
黑翅膀的天使飞到了我们的面前,也不说话,手心里凝聚住的那团光球越来越大,浑浊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这个躲在我背后的女孩。
我张开了双手,挡在了她的身前,瞪着黑翅膀天使一字一顿的说:“如果这个世界真的要颠倒黑白,我愿成魔,永远守护着她,如果注定她必须灰飞湮灭,我愿意与她一起走向灭亡,来吧,黑翅膀的鸭子,虽然你的力量很强大,但你永远是个孤独的可怜虫……”
这时,黑翅膀天使手心的那团能量光球已经向我击来,天,我只觉得整个世界一片黑暗,我,真的要结束了……
从噩梦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七点半了,起床洗把脸,吃点早饭我就去了公司。
第一天上班。
水肿老板指定了进了门右手边第三张电脑桌做为我将来一段时间的办公桌,整间办公室还有六台机子,除了四台已有人占着外,其余两台还空在那里。
“恰好,今天人都在这儿,让我先给你介绍一下你的新同事。”水肿老板拉着我手热情的让我融入他们的群体。
“这位是我们这儿的首席设计师,李克。主管材质、灯光和后期处理。”水肿老板指着我前面那张电脑桌前的那个瘦子说道,“将来在工作中,有什么疑难问题可以问这位设计师请教。”
“李克?怎么不叫李克勤?”我胡思乱想着。
“你好!”瘦子转头冲我笑笑,然后又忙不迭的谦虚着,“相互学习。”
“这位是许大伟,实地测量、CAD图纸一般都让他去。”水肿说的是右手边的第一张桌子,也就是李克的前面那个分头,容貌猥琐正在抽烟的那个年轻男子。
许大伟拿烟的手朝我挥了挥,以示招呼。
“这位是我们公司的业务员加PS制图员孟丽,也是这里唯一一个女孩子,追她的男孩子很多哦。”水肿笑容猥琐的指着左手边跟我成同一平行线的一个卷发女孩子说道。
那女孩子冲我一笑,唉,长相一般嘛。
“这位是我们这里主管建模型的赵铁柱,他是我们公司年龄最大的老大哥了,以后你在建模方面可以多向赵大哥学习学习。”水肿混似忘了自己的岁数,说这个坐孟丽后面的貌似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是公司年龄最大……受不了他,真有够装嫩的。
“你好。”
我都一一点头示意。
“这位是刚从江州市师范学院毕业的原翰毅,将来也是我们这个公司的一员,希望大家将来在工作当中能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争取做出更好的业绩。”水肿说着场面话,然后又对我说,“以后你就跟着李克和赵铁柱大哥,多帮他们建点模型渲两张图吧。”
“哦。”水肿的一翻介绍把我说的晕乎乎的,介绍完他就拍拍屁股,走了。
我还没回过神呢。
“唉,小李啊,我们男人命苦哇,哪像咱孟丽,晚上又有节目了。”
“哎呀,人家小朋友刚进公司上班不要把人家带坏了。”
整间工作室又恢复了我没来以前的状况,猥琐的许大伟开着长相平庸的孟丽玩笑,孟丽忙不迭拿我做挡箭牌。
“请问……这位同学,我该做些什么?”打开面前的电脑,随便开了几个文件夹以后,实在不知道该干吗的我轻轻的拍了拍坐我前面李克的靠背椅问道。
“同学?你叫我小李就可以了。”李克转头笑了笑,纠正了一下我对他的称呼说,“你问我们赵大哥要几张还没建好模型的CAD图纸建几个模型吧,我们每天也就做这个的。”
“哦。”刚进公司的我跟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一样的无知,唉,想当年……
“恩,蓝伍,你来。”赵铁柱对我招了招手,我屁颠颠的跑了过去。
“这几张红都花园的室内CAD图我开个共享,你拷去做成模型吧。”赵铁柱指指他电脑桌面上的平面图对我说。
“哦,好的。”
终于结束了第一天的工作,体力上倒也不怎么累,精神上却累的要命,昨晚的梦境我直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那是种很难过却又很奇妙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今天一天总算是找到了一些工作的感觉了。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不知不觉,在“深灰色调”工作已快有三个月了。在这段时间,我跟这几个年龄参差不齐,性格迥异的同事也由最初的陌生逐渐的熟络起来,也许真应了一句老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已经逐渐了解了我们工作室其他四个人的性格,同时也能很好的融入进去,包括许大伟这个猥琐男人没事讲的那些黄色笑话我也能恰倒好处的让他感受到一种伯牙遇见子期这种知音难求的感觉,咳,第一次发现,原来我跟许大伟一样的猥琐,真对不起我妈,这么猥琐的我居然倍她含辛茹苦的养的这么大了。
“翰毅。”猥琐男人叫着我的名字,丢了根烟过来,现在看来,离开大学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再听人用“猿”这个听上去不太雅的字眼来称呼我了,叫我“翰毅”土虽然的确是土了点,但听着还是比“猿”要舒服的。
我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右手握着鼠标查看着我眼前这张三室一厅的平面图,这种室内效果图的建模对于我来讲还是太容易了一些。
“你自己抽烟,还带坏人家*。”自从跟孟丽熟了以后,她就一直称呼我做*,其实有一次我看到她的身份证,她的实际年龄还比我小一岁呢,呵呵,谁让我看起来这么年轻,外表年轻这个让不转的。
“哪有哪有,你为什么事事跟我作对,事事帮着他?是不是对翰毅有意思啊?”许大伟本着猥琐的本性,又把我牵扯进了话题。
“许大伟,你说话有没有正经的,人家蓝伍刚学校毕业,你想吓坏人家呢?”孟丽避重就轻的又一次拿我做了挡箭牌,一下就回避了许大伟的问题,敢情我在他们心目中就成了温室花朵的形象了,不过孟丽小小年纪,打太极的功夫确实已经有了一定的火候了。
“是呀,太直接的说就不好了嘛,毕竟人家女孩子害羞的呢。”我接过了话茬,话锋一转,忽然冲孟丽笑了笑,“不过我也很好奇,照理说,像许大伟同学这样的上进青年一般不太会瞎说的,那孟丽姐姐,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哈哈哈……”一直很沉默寡言的李克也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水肿上午一般都不在,而今天恰好赵铁柱也不在,听说他孩子生病,他去医院陪孩子去了,否则如果他在我们聊天肯定会收敛很多,这个老男人性格跟名字一般的古板,看到我们整天聊天肯定会罗嗦两句,听说这家伙跟水肿老板又是亲戚关系,唉,不好惹啊。
“我……是啊,我暗恋你好久了,怎么办哦?”以前听别人说参加了工作的女的脸皮都比在校的女生要厚一点,我不信,不过现在看到了孟丽,我信了。
“少来,恋许大伟去吧,我还未成年呢。”我居然脸红了。
“哈哈哈……”工作室里其他三个人似乎也看出了我的脸红,都笑的很开心。唉,完全不顾别人受得了受不了。
“中午要不我们一起去喝酒吧。”许大伟提议着。
“我不行,我要去接我老婆,她电瓶车坏了。”李克一口拒绝了。
“那翰毅跟孟丽呢?”许大伟转过头,用询问的眼光看向我们俩。
“我男朋友昨天就跟我讲好了今天中午一起吃。”孟丽同样拒绝了许大伟的好意。
“好啊,一会儿一块吃吧。”我接受了猥琐男人的邀请。
很快到了中午,我跟许大伟来到公司边上的一家小饭馆,坐下准备点菜吃饭了。
“翰毅,我们吃点什么,先……”许大伟的手机很不识时务的拣了这个时候响起,他连忙接通了电话,“喂……哦,小敏啊?好的好的,我跟我一个同事在一起吃饭,公司边上,对对对,那你快过来吧,亲一下?哈哈,拜拜。”
吃不消,真是个肉麻当有趣的家伙。可是,为什么大家都有了生命中的另一半,而我,却还是那么的孤独……
“哦,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发短信有急事找我,失陪了。”我假意看了看手机,然后在许大伟面前扬了扬。男人卑微的自尊让我在第一时间选择了逃避,而不是等许大伟女朋友来了当他们俩的电灯泡。
最近的工作量好大,我们每个人每天都得做两套图纸,做完还需要修改,还需要征询客户的意见。
有些客户真的非常可怕,明明自己一点审美观、对颜色的感官认识不够,还硬要挑三拣四,从做完的图纸中挑出若干个不是毛病的毛病,挑的我们都有些不耐烦了,他们就是群狗吧,难道看不出来,我们这些设计师是在拿命换他们这几个破钱吗?我都已经三个通宵没有睡了,他们还让不让人活了?
为了节省来回和实地勘察的时间,我咬着牙买了辆很拉风的YAMAHA,***,花了老子三万多块钱,于是乎,财政方面出现了严重的赤字,穷的几乎连烟都快抽不起了,唉……
可是,真的好累……好累……
我真想再睡一会儿……一会……
长发,白衣。
飘。
在高高的大楼顶端,漆黑的夜色把大楼照的一片阴霾。
她,又是她!有如梦魇般出现在我的眼前。
天啊,不要再演下去了……
命运,已经让曾经属于过我的女生一个个都离我而去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爱情,妳曾经是那么的美好;如今,却又如此的残酷……
“不要……”
我歇斯底里的呐喊着,虽然我知道,这只是一出剧情,剧中的男女主人公不会因为一点意外而改变结局。
女孩缓缓的转过头,在那一刹那,我的呼吸停滞了……因为……因为……因为我终于看清那张脸的主人原来就是那个我一直想忘却却还一直在我记忆最深处残留了一道深深疤痕的静。
“你……”我惊愕。
“我……”她也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冷酷的神情,头,毅然的转了回去。长发,在空中飘舞着。
她头发比过去长了好多,好多。
“静……”我感到难以启齿,但我不得不说话,“下来……”我感到自己的语言是那么的苍白,而没有说服力。
“不要管我。”冷冷的四个字过后,带着一阵风,她下去了。
“不……”
“静……呜呜……静啊……”
我居然在声嘶力竭中被惊醒了,每次醒来我都会哭泣。而最近这个怪梦越来越频繁的出现,是不是预示着什么?我不敢多想,不过我绝不能让静受到任何危险,我要联系她,我要告诉她:保重自己。
可是为什么不能跟静继续在一起呢?
是因为她三年前的断然离开?虽然她不告诉我原因,但我相信,她当时的离开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有的!我为什么不能学宋朝那个情圣杨过同学一样呢?杨过同学不也花了十六年时间才最终追到小龙女姑姑吗?虽然那个时候的杨过同学按照年龄来说已经应该被人尊称一声大叔了,而小龙女姑姑也升级成了小龙女婆婆……(咦,看到这里,过来客串一下想活跃场外气氛的杨过大叔不幸因脑溢血晕倒在导播室了诶,别管他了,拖出去埋了吧,古墓派该有古墓派的规矩的,老钻古墓外面看原子写小说是不对的,再说《杨过与小龙女》这部戏还要不要拍了?)
恩,就这么说!我要跟静打电话,我要告诉她我依然爱她,我更要告诉她我会去找她。
“请问哪位啊?”电话那头传来静熟悉而陌生的声音。
“呃……是我,最近……你还好吗?”我嗓子有点发干。
“……旺财……是你?你在哪里?”电话那头,静平和的声音居然激动起来。
哇,我大脑一阵充血,第一次听到酷酷的静用如此激动的语气询问电话那头的人是不是我。
“对,是我旺财,我在江州市……”我感动着,“你……最近好吗?”
“我就这样子,还有什么好不好的,你呢?”
“我……我很想你,所以跟你打电话,对了,你……你找男朋友了吗?”我问出了心里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哎呀,没有……妈妈可把我烦死了,千方百计的要把我往外面推,都帮我介绍了几十个了,现在我都只好躲着她,省得又要烦我这个。”静发着牢骚。
“静……”我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着,“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恩,你说呀。”
“将来……我能不能去J市娶你?”我底气有点不足。
“你……真的,还没对我死心?”
“是啊……你,希望我对你死心吗?”听到她说这句话,我好想哭,她似乎希望我对她死心,老天!请不要这么对我,请不要!好不好?
“好啊,如果到时候你还没对我死心,你就来吧,我等你……”
如果我问你们:幸福是什么?你们能说出一个一致的答案吗?肯定每个人都会有各种各样不同类型的答案。而对于我来说,幸福,就是刚才听到的从静口中说出的那句“我等你”。还有什么能比这句话更令人感到快乐的呢?
“等我做完这个月的工作,我就来J市找你。”我语气坚定的说着,脑中却早已幸福的缺了氧。
“加油!”
静。
终于结束了这些天地狱般的工作,我急不可耐的买了去J市的车票,这么多天的等待,终于快要有结果了。静那天的那句“我等你”,依然在我耳边徘徊,多么振奋人心的话语啊!以至于去J市的三个小时的车程让我感受到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的煎熬。
汽车颠簸在公路上,我整个人也因为缺氧而变得昏昏欲睡,车子里由最初的大声喧哗逐渐转变成志承静无声,而我的眼皮子也更加沉重起来,直到我失去了大脑中最后的一丝清明……
我,舒服的躺在海边被日光眷顾着的沙滩上,身旁环绕着不同国籍的美女,如同一群快乐的百灵鸟在我身畔唧唧喳喳的嬉笑着,我幸福至极的微眯着眼,尽情享用着仁慈的上帝为我创造出来的美女大宴……
忽然,我不可置信的睁圆了双眼——原来,在每个不同国籍的美女身旁都有着一个非常猥琐恶心至极的男人正拉着她们的手……
于是,我睡意全消,不可置信的搜索着这些男人印在沙滩裤上的国籍,结果我发现这些个猥琐男人沙滩裤上几乎清一色的印上了“MadeinJapan”。
靠!没那么离谱吧,怎么最近美女们的眼光都这么惊世骇俗,跟主流的审美观产生了这么大的分歧呢?
我不死心,于是,我继续用我坚强的毅力控制住自己想吐的yu望,搜索着那些男人的沙滩裤上猥琐男子的名字“松下柳兵卫”、“竹中半兵卫”、“伊藤博文”、“山本五十二”……
果然,名字一个比一个猥琐,我的胃液逐渐侵蚀到了口腔,不过我还是继续念了下去……
“中村纪夫”、“小泉纯一狼”(这个名字实在太猥琐了,据说已可以堪称猥琐之霸了)、“武大郎”(原来这个戴了绿帽子的可怜虫是东瀛人啊,难怪长不高,唉,同情)、“吉田恐猪”……
“吉田恐猪”?!
我只记得大学时代隔壁班有个叫做卢恐猪的猥琐同学,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岛国上居然还有叫恐猪的猥琐青年,真是太巧合了,我不由得就朝他的脸看去。
看到他的脸,我惊讶之余不自主的开始连续呕吐了起来。
“……恐……恐猪……怎么是你……?”我呕吐并伴随着惊讶。
“嘿嘿!”猥琐之人必有猥琐笑法,他那一声笑,险险使我肠子都给吐了出来。
再看看他手挽着的女人,唉……以前不懂得什么叫鲜花配牛粪,现在晓得了……
“呕。”
睡梦中的我在车子的颠簸中醒来了,而醒来后就一直不停的吐,不停的吐,也不知是车子颠簸太厉害了还是梦境中拉着美女手的恐猪形象太猥琐,总之我吐的险险就葛屁儿了。唉……弄的身旁那些没有爱心的大叔大婶就纷纷掩鼻避让不及,也不懂得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真是……太没有爱心了。
等吐得差不多快把胃吐空的时候,我才惊奇的发现:原来汽车已经到了J市的车站了,而车厢内也就剩下我和那个一脸心疼的看我把脏兮兮的呕吐物弄的满车都是的司机。
我一脸歉意的想说句什么场面话,却发现吐过以后的自己胃依旧难受的要命,我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秽物,很大力的起身拍了拍司机大叔的肩,下了车。
“静,你在哪……”我拨通了静的手机,心里已经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所以我竭力控制住,控制住……不让感情泛滥的说不出话来。
“我在单位啊,你呢?”
电话里,静的声音让我理性的一面彻底的崩陷了。三年,三年了……*思夜想的人此刻又跟我处在同一座城市,听着熟悉的声音,我的声音不禁哽咽起来。
“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吗?”静的语气变的不平静起来,电话里的声音也充满了焦急的关切,这让我又想起当年我对静的一翻独白后的情形。
日子,真的过的好快……
“……没事……静,我现在在J市……”我尽最大的努力控制住自己感性的那一面,语气中却还是带着些微的哽咽。
“你在J市?”静的语气也开始起了变化,“你在哪里?”
“我在汽车站,你告诉我你的具体位置,我自己找过来吧。”我点了根烟,刚吸了一口却呛在了嗓子里,不由得猛烈咳嗽了起来。
“你怎么感冒了……不要紧,你在车站等我,我跟同事请个假,然后出来接你,你……不要走开。”静的声音急促了起来。
“好,只要你没来,我会一直等一直等……绝对不会走的。”
“恩,那就这样,一会见吧。”静挂了电话。
放下了电话,我把手里的烟头丢了,然后去买了瓶水,蹲在路边,看着J市街头车水马龙的景象,而不远处,是一对情侣在吵架,看情形,两个人分毫不肯相让,直有种大打出手的架势。
我不想去劝架,情侣之间的争执我是司空见惯了,起因也许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后果却并不容人预料,这也无可奈何。我不晓得,为什么人们喜欢通过争吵来把本来挺小的事端最大化,我只知道如果我有一天跟我的情人发生了冲突,我会尽量去妥协,实在无法妥协的,我也只能平静的提出或者接受分手,哪怕心再痛我也会坚持自己的原则。这应该不能叫做软弱或者冷酷,只是吵架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吵到最后,男人的尊严也随之失去。而吵架又必然造成感情上的裂缝,当感情上出现了裂缝,分手也成了迟早的事,既然这样还不如妥协或者放弃。
我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那对吵架的情侣也早在我失神间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内了。
“旺财……你等好久了?”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冷不丁的开场白直让我吓了一跳。
“静……真的是你?我没做梦吧……来,掐我一下……”惊喜之余,我开起了静的玩笑。
“你这玩笑开的也太土了吧……不过既然你这么要求,我……”
“哎哟……痛,痛……轻点,轻点……”静用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脖子上轻轻的掐了一下,我一下子装着很痛的样子大呼小叫了起来,“才三年不见,学会谋杀亲夫了你……”
“你自己要求我掐你的呀……真的很痛吗?那让姐姐替你揉揉……”静微笑着用手掌摸了摸我的脖子,“怎么那么多汗?很热吗?”
“不是热,痛的冷汗直流啊……我不要揉,我要你抱。”我死恶心的扑了上去,抱住了静。
“放手,放手,你个家伙汗全擦我身上了,你……”静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已经被我紧紧的吻住了。
我们俩在路中央拥抱接吻了十多分钟,弄的静两颊绯红,路上的行人车流也放慢了行驶的速度。
静终于挣开了我的拥抱挣开了我的嘴,嘟囔着:“我们把路都给堵住了……”话说到这里,她却直直的看着我的脸,关切的问道,“你怎么又流眼泪了?”
“静……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请不要……不告而别好吗?”我慌乱的抹了下眼睛,感伤的说道。
“……好……”静咬住唇,却无比坚定的回答了这个字。
“太好了!静,我爱你。”我又一次紧紧的抱住了静,激动的热泪盈眶,这一天终于来临了,我的幸福,我的静,我的新生活!都即将拉开圆满的序幕了,耶!原来上帝、耶酥、菩萨、佛祖都没有忘记眷顾我这个在感情路上历经艰辛的可怜小孩,终于让我拨云见日了。
各位大大,我原翰毅发自内心的感谢你们。
因为有了静,J市这座城市让我一下子有了相当大的好感,也因为有了静,我忘记了一路的颠簸和旅途的劳累,我们手挽手漫步着,走过J市的大街小巷。
“静,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停下了脚步,凝视着静。
“恩……其实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静放开了我的手,一个人慢慢的朝前面走去,“其实,当初离开我也是真的觉得我们之间不太现实……”
“为什么?”我急切的追问着,“是什么理由让你觉得我们在一起不现实呢?”
“第一,我比你大……”
“年龄似乎不是什么问题啊,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年纪比你小嘛……再说,我所了解的你似乎也不是这么封建的女孩子。”我好奇怪静居然会将年龄作为第一个考虑的问题。
“唉,我毕业了你还没毕业,我们又不在同一座城市,精神恋爱很累而且会影响你学习的。”静叹息着,“不要再问了好吗?我不是已经答应以后不离开你了么?我有苦衷的……”
“那好,我不问了,只要静能高兴……”我走上几步牵过她的手,“你最近工作的,还好吧?”
“就那么凑和着吧,没什么好不好的,累呀!”静舒了口气,“你呢?”
“我也勉强凑和着,做我们这行,就是在拿自己一点一滴的生命在换钱啊。”想想最近通宵达旦的赶图纸,感觉真的累的没有一丝力气。
“呵呵,其实生活真的好象一场无休止的战争,只能去慢慢适应吧。”静说话的语气真的比当年老成多了,有一天她和我的个性终将被现实生活磨圆棱角的。到那一天,我老了,她也老了……
“静……”
我跟静同时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高跟我相仿,略微瘦弱的男子脸色铁青的从后面追上来叫着静的名字。
“什么事?”我看他神色不太好,特别是看着我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杀气,我怕他会伤害到静,于是就挡在了静的身前。
“静,他……是你男朋友?”
“恩。”静双手紧紧拽住我的左手手臂,感觉的出来,静对这个人充满了害怕。
“朋友,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我想,我们该说再见了吧?”连外柔内刚的静都感觉到害怕的人肯定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这样的人物还是离他越远越好,谁知道他头发里有没有跳蚤,呼吸出来的空气是不是催泪瓦斯呢?说不定他还是个爱滋病携带者,还会到处拿个针筒扎人呢。
“嘿嘿,再见?好啊,再见!”这个男人本来就铁青的脸显得更加狰狞,我本能的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感觉,而静此时却从害怕中走了出来,勇敢的站在我的身边,跟我对视了一眼后右手握住了我的左手,她的这一举动给我带来极大的勇气,我拉着她,缓缓的转过身。
正当我们准备抬足远离这个危险人物的时候,我几乎是本能的感觉到一丝不祥。
静跟我握着的手忽然紧了紧,然后,我看到了静脸上展现出一个很奇怪的神情,那是一种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后痉挛了的表情。
然后,我就看到了静的左胸前露出了一截带血的刀尖……
静还是紧紧的拽住我的手,只是人,却开始慢慢的倒了下去。
天!怎么会这样子?!我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拿刀子刺入我心爱女孩身体的男人。
“哈哈哈哈,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这个猥琐的男人疯狂的大笑着。
此时我已经被伤心和愤怒蒙蔽了最后一丝理智,我红着眼,一拳打倒了这个疯狂的精神病,然后我从路边找到一块砖头,疯狂的,一下一下的拍着这个男人的头颅。
男人哀号着,血水不断的从他脸上溅出,一下一下……我听到牙齿断裂的声音,我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我看到那张已经分不清五官的脸上的哪个嘴的位置不断的含混不清的叫着静的名字……
我停住了手,呆呆的站了起来,然后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突发事件以后一直在周围看冷场的围观群众。
我走到了静的身前,脱去上衣,双膝跪地,替她裹住了从后背直达前胸的伤口,我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我吻着她冰冷的*,眼泪,已经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的一发不可收拾。
120的急救车终于赶到了,带走了我和静,还有那个被我砸的五官模糊的男子……
“恩,那就这样,一会见吧。”静挂了电话。
放下了电话,我把手里的烟头丢了,然后去买了瓶水,蹲在路边,看着J市街头车水马龙的景象,而不远处,是一对情侣在吵架,看情形,两个人分毫不肯相让,直有种大打出手的架势。
我不想去劝架,情侣之间的争执我是司空见惯了,起因也许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后果却并不容人预料,这也无可奈何。我不晓得,为什么人们喜欢通过争吵来把本来挺小的事端最大化,我只知道如果我有一天跟我的情人发生了冲突,我会尽量去妥协,实在无法妥协的,我也只能平静的提出或者接受分手,哪怕心再痛我也会坚持自己的原则。这应该不能叫做软弱或者冷酷,只是吵架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吵到最后,男人的尊严也随之失去。而吵架又必然造成感情上的裂缝,当感情上出现了裂缝,分手也成了迟早的事,既然这样还不如妥协或者放弃。
我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那对吵架的情侣也早在我失神间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内了。
“旺财……你等好久了?”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冷不丁的开场白直让我吓了一跳。
“静……真的是你?我没做梦吧……来,掐我一下……”惊喜之余,我开起了静的玩笑。
“你这玩笑开的也太土了吧……不过既然你这么要求,我……”
“哎哟……痛,痛……轻点,轻点……”静用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脖子上轻轻的掐了一下,我一下子装着很痛的样子大呼小叫了起来,“才三年不见,学会谋杀亲夫了你……”
“你自己要求我掐你的呀……真的很痛吗?那让姐姐替你揉揉……”静微笑着用手掌摸了摸我的脖子,“怎么那么多汗?很热吗?”
“不是热,痛的冷汗直流啊……我不要揉,我要你抱。”我死恶心的扑了上去,抱住了静。
“放手,放手,你个家伙汗全擦我身上了,你……”静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已经被我紧紧的吻住了。
我们俩在路中央拥抱接吻了十多分钟,弄的静两颊绯红,路上的行人车流也放慢了行驶的速度。
静终于挣开了我的拥抱挣开了我的嘴,嘟囔着:“我们把路都给堵住了……”话说到这里,她却直直的看着我的脸,关切的问道,“你怎么又流眼泪了?”
“静……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请不要……不告而别好吗?”我慌乱的抹了下眼睛,感伤的说道。
“……好……”静咬住唇,却无比坚定的回答了这个字。
“太好了!静,我爱你。”我又一次紧紧的抱住了静,激动的热泪盈眶,这一天终于来临了,我的幸福,我的静,我的新生活!都即将拉开圆满的序幕了,耶!原来上帝、耶酥、菩萨、佛祖都没有忘记眷顾我这个在感情路上历经艰辛的可怜小孩,终于让我拨云见日了。
因为有了静,J市这座城市让我一下子有了相当大的好感,也因为有了静,我忘记了一路的颠簸和旅途的劳累,我们手挽手漫步着,走过J市的大街小巷。
“静,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停下了脚步,凝视着静。
“恩……其实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静放开了我的手,一个人慢慢的朝前面走去,“其实,当初离开我也是真的觉得我们之间不太现实……”
“为什么?”我急切的追问着,“是什么理由让你觉得我们在一起不现实呢?”
“第一,我比你大……”
“年龄似乎不是什么问题啊,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年纪比你小嘛……再说,我所了解的你似乎也不是这么封建的女孩子。”我好奇怪静居然会将年龄作为第一个考虑的问题。
“唉,我毕业了你还没毕业,我们又不在同一座城市,精神恋爱很累而且会影响你学习的。”静叹息着,“不要再问了好吗?我不是已经答应以后不离开你了么?我有苦衷的……”
“那好,我不问了,只要静能高兴……”我走上几步牵过她的手,“你最近工作的,还好吧?”
“就那么凑和着吧,没什么好不好的,累呀!”静舒了口气,“你呢?”
“我也勉强凑和着,做我们这行,就是在拿自己一点一滴的生命在换钱啊。”想想最近通宵达旦的赶图纸,感觉真的累的没有一丝力气。
“呵呵,其实生活真的好象一场无休止的战争,只能去慢慢适应吧。”静说话的语气真的比当年老成多了,有一天她和我的个性终将被现实生活磨圆棱角的。到那一天,我老了,她也老了……
“静……”
我跟静同时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高跟我相仿,略微瘦弱的男子脸色铁青的从后面追上来叫着静的名字。
“什么事?”我看他神色不太好,特别是看着我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杀气,我怕他会伤害到静,于是就挡在了静的身前。
“静,他……是你男朋友?”
“恩。”静双手紧紧拽住我的左手手臂,感觉的出来,静对这个人充满了害怕。
“朋友,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我想,我们该说再见了吧?”连外柔内刚的静都感觉到害怕的人肯定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这样的人物还是离他越远越好,谁知道他头发里有没有跳蚤,呼吸出来的空气是不是催泪瓦斯呢?说不定他还是个爱滋病携带者,还会到处拿个针筒扎人呢。
“嘿嘿,再见?好啊,再见!”这个男人本来就铁青的脸显得更加狰狞,我本能的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感觉,而静此时却从害怕中走了出来,勇敢的站在我的身边,跟我对视了一眼后右手握住了我的左手,她的这一举动给我带来极大的勇气,我拉着她,缓缓的转过身。
正当我们准备抬足远离这个危险人物的时候,我几乎是本能的感觉到一丝不祥。
静跟我握着的手忽然紧了紧,然后,我看到了静脸上展现出一个很奇怪的神情,那是一种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后痉挛了的表情。
然后,我就看到了静的左胸前露出了一截带血的刀尖……
静还是紧紧的拽住我的手,只是人,却开始慢慢的倒了下去。
天!怎么会这样子?!我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拿刀子刺入我心爱女孩身体的男人。
“哈哈哈哈,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这个猥琐的男人疯狂的大笑着。
此时我已经被伤心和愤怒蒙蔽了最后一丝理智,我红着眼,一拳打倒了这个疯狂的精神病,然后我从路边找到一块砖头,疯狂的,一下一下的拍着这个男人的头颅。
男人哀号着,血水不断的从他脸上溅出,一下一下……我听到牙齿断裂的声音,我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我看到那张已经分不清五官的脸上的哪个嘴的位置不断的含混不清的叫着静的名字……
我停住了手,呆呆的站了起来,然后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突发事件以后一直在周围看冷场的围观群众。
我走到了静的身前,脱去上衣,双膝跪地,替她裹住了从后背直达前胸的伤口,我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我吻着她冰冷的*,眼泪,已经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的一发不可收拾。
120的急救车终于赶到了,带走了我和静,还有那个被我砸的五官模糊的男子……
尸检报告
姓名:苏静子
性别:女
年龄:26
籍贯:浙江J市
婚否:未婚
死因:利器刺中心脏,造成心房破裂而死,无其他体外伤
新闻快讯:2006年6月17日下午三时四十七分,XX山的环山公路上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一名青年男子驾驶摩托车落入山下,当场死亡。警方初步认定该男子的身份是江州市某设计公司的一名叫做原翰毅的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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