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唵嘛呢叭咪吽。天意果然难违,自作孽不可活。”这时就只见达纳惊愕了许久后,圆睁的眸子微微一合,面sè从刚才的暴戾变的平和起来。眉峰一塌,言语一沉,仿有醒悟的味道。
“佛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达纳活佛,你既然知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又何必这样呢?”见他已有悔悟,若兰叹了口气,将金水二珠收入怀中,缓步前来。
“唉,人的贪念有时强大到会让心所蒙蔽,萨玛住手。”达纳长叹一口气,双目如同死灰,低垂在侧。
刚才宿珉昂有如川蝴蝶一样的在他周身各大要害处扎以金针。当时他明明可以阻止他的手法,但却因他的面像而惊诧。正如那高手过招,一个分神,就已落入下风。待他惊骇回魂后,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萨玛被唤,不得不收住拳步,退回到达纳身侧。虎视眈眈的护在达纳面前:“活佛,你怎么了。”
“是我错了,萨玛记住了,等我.死后,将我的头颅剖开,取出“元珠”,将来能让“元珠”发光者就是下一任的活佛,你当尽心扶持。”达纳长吐口气,灰败的目光注视着萨玛,喃喃说道。
元珠?若兰和宿珉昂对视了一眼,.这个称呼到是没听过,不过舍利到是有听到。虽然达纳因一念之差,造成大祸,毁去佛心,但归根到底,还是这人类的七情六yù中的贪yù所崩坍。这神也好,仙也罢,只要有血有肉,就有七情和六yù,不然来那的因果循环。
若兰怅然若往的叹了口气,张.望了下四周,目光停到成天立和文兲睿身上。达纳的问题是解决了,但突然而来的文兲睿又是怎么回事?
“走吧,此地已没有留下来的意义。”若兰看看成天立,.又看看文兲睿,最后头痛的转身往冰葬崖走。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里再说。
宿珉昂扬了扬眉,对于她的事情,旁听加上猜测已.经知晓了七八分,成天立他不是第一次见,嘿嘿,这趁戏就是他想看的,要不他死皮赖脸的跟着文兲睿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嘛。
这头的方圆方百二人已经回魂清醒过来了,只.是身体虚软无力,成天立听若兰说先离开这里,也不再多说,一手掺着一个,便跟着往冰葬崖的方向走。
众人这一走,只.剩达纳和萨玛二人,达纳凝滞了眼若兰和成天立,文兲睿三人的后背,摇头又是一声长叹,盘腿席地而坐,说道:“萨玛记住我刚才说的。”
“活佛,你现在就要圆寂了吗?”萨玛愣愣的跪了一下来,双手合十,五体投地的趴在冰地上呢喃。
在藏教中活佛圆寂并不代表死亡,而是代表重生,所以所有的信徒都不会悲伤,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活佛是与天同在的。
达纳嚅了嚅唇,再次叹息,最后盘好身体后,手指结了个指印,截断了自己的生命之源。
“活佛。”萨玛看到达纳的头轻轻往下一点,结印的莲花指软了下来,心知活佛已经圆寂升天了。
不用回头,若兰也知道达纳刚才圆寂,叹惜了口气,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算你是得道高僧那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空空的走。红尘,红尘,看不破的是红尘,看的破的还是这红尘。
一路默默无言,气氛因文兲睿和宿珉昂二人的到来而显的低迷,一直行到山下,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入眼看到满目的苍翠,泌入心绯的草木花香,若兰再次调整了一下的情绪,一边往前走,一边低声说道。
“你不是在南荆么?”
“跟我说吗?我说大秀,又不是第一天见面,这么害臊做嘛,我们可都是有名有姓的。”文兲睿还没接话,就闻得宿珉昂唯恐天下不乱的调侃声在身后响起。
气的若兰脸sè又是飞快的漾过一抹红晕,偏回头狠狠的瞪了眼宿珉昂。正巧对上成天立闪烁的目光,若兰心里一虚,无力的在心中呻吟。老天,同时面对两个深爱自己的男人,而自己竟然对这两个男人都无法放弃。偏偏又老是让他们三个人碰在一起,这样尴尬的场面是一次又一次。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头悄悄的扫了眼文兲睿,只见他抿嘴轻笑,璀璨夺目的星眸在看着她,眼底的清澈就像那古井无波一样的碧绿纯静。不知是错觉还是眼花,就在扫向文兲睿的眼底的那一秒,若兰清清楚楚的在他眸底看到自己的影子。
怎么会是这样若兰无病呻吟,双肩一垮,脚步也变的凌乱起来。
“怎么又不说了?唉呀,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看起来还蛮好看的。”一言调倩来成若兰的两计冰刀,宿珉昂也不在呼,慵懒的抻了个懒腰,接着打趣道。
方圆方百身体还未全面恢复,一直由成天立左掺右扶着。再笨的呆子也能看出来若兰跟这两个人关系非浅,而这两人,一个邪的很,一个浩然正气的很,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主。平时最不用脑子,最爱多话的方圆,这会也耸着耳朵只听不言。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若兰气闷的回了他一句。
宿珉昂一听来劲了:“这年头当哑巴其实还要舒服点,至少不用把头绑在裤腰带上,唉,我命苦啊,好不容易卧底结束,来旅游放松一下,还要被人诅咒当哑巴,我真是好命苦啊。”
他这一言气的若兰两眼直翻,不屑回头去看,她也知道,他定然是深情并茂,外加肢体动作,极力表出可怜虫的模样。同时暗刺她,当初算计他的事情,害得若兰脸红也不是,不红也不是。
嚅了嚅嘴唇,想反讽回去,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说到底当初算计了他,确实是自己虚心了。思来思去,涨了一肚子的气,腮帮子一鼓,所xìng停了下来,猛的转身看向文兲睿。
“你,你怎么突然来这了。”忽视,忽视,直接忽视他。双目直盯文兲睿的若兰,在心里用力的告诉自己,把宿珉昂当透明。
气一气她也就够了,再气,就不给文兲睿面子了,宿珉昂鬼笑鬼笑的闪开,移到一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们,越是那幅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越是让气氛越来越难堪。
“南荆已经攻陷了。”文兲睿紧了紧唇角,金玉相击的声音不快不慢的响起。一晃眼就有两个月零七天没有看到她,而失去她的消息有二十三天。七天前肚子里的情蛊莫名其妙的发作,让他昏了两天一夜,由此他就肯定,兰儿定然是在那里出事了。
因此丢下所有安定南荆的国家事务,不由分说的就往这边找来,一切只是因为他想知道,想确认,她是安全的。就在刚才,看到那个叫班特的壮汉手持着金刚杵正要迎面打向她的时候,他的心像是突然停止跳动一样难受。没有思想,没有念头,一切都是纯自然的反应,cāo出剑就给那人一个透心凉。
“这么快?那明月呢?”若兰一怔,战事平定的时间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快,这足实的让她吃惊不小。
“这个你就要问他了。”文兲睿抿了下唇,笑意拳拳的看向宿珉昂,眉眼之间和言下之意仿佛都带有另一层的意思,难不成,明月跟宿珉昂发生了什么事?
一热血青年,一美貌女子。男子口舌蜜箭,胸有丘壑,正是万千少女心目中的梦中情人。而女子美如花,温如玉,刚如金,柔如水。这不正对了郎有情,妾有意。这下光是看文兲睿的眼sè,若兰也大约的猜出了七八分。看来明月这只雌虎是彻底给宿珉昂收房了。
“那你怎么找到我们的。”无力的扯了下嘴角,呐呐的又言道。
“从各个城镇关卡得到你大致的方位信息,再加上蛊虫的相吸,找你并不算太难,不过,兰儿。”文兲睿眉峰轻皱,神sè颇有担忧的看着她接着言道:“七rì前,为何蛊虫会突然发难,我昏睡了两rì才转为清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这一言问出,心底也没把握她会不会跟他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不问的话,放在心里,就越忧心,更何况,自从昏迷两rì后,醒来猛的发现自己强烈的感应到,有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近来总是心惊肉跳,以往的镇定从容怎么也平复不过来。
文兲睿所言,让成天立心下一惊,一种莫名的酸涩从脚底漫延到胸口。若兰跟他同命同体,已成事实,任谁都改变不了,自己却还是放不下若兰,为的究竟是那般。成天立眉眼垂侧,悒郁的扶着方圆方百二人站在旁边沉吟。
七rì前,七rì前,若兰嘴角抽搐的回想到七rì前,照方圆方百所说七rì前自己发疯一样的干掉了巨鲛,然后误食了鲛丹,在吸收鲛丹的时候昏睡了两天左右。难道说她昏倒,他也会昏倒?那么她受伤,他是不是一样会感觉到痛?猛的想到这个问题,惊骇的若兰半天回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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