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说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任谁都没想到文睿私莫逆之交。而甘愿用苦肉计助他统一天下。
知道文睿和宿昂用了苦肉计,就连她和长明都被算计在内,若兰气的银牙直咬,越想就越生气,天知道她这两个月来,有多么纠结,多么烦恼,还可笑的嘲笑自己变的冷血,还有长明说她妇人之仁,却不想自己是被耍的最彻底的一个。

长明还好点,长明是被她误导,而宿昂却跟文睿一个鼻子出气,耍的她团团转,什么人啊这是。

“臭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不管怎么样,该死的宿珉昂你害死了我三个暗影,该死的文睿你们这堆臭男人。”若兰气啊,你要瞒天过海可以,但杀人真的就让一时难已接受,基本上她是听明白了文睿的计划。

他是让宿珉昂埋伏到明月身边,造成出逃的假像,而把她们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情捅开来说,让秘密变成不是秘密,这样,便能瞒过明月身边的所有探子。相反,此计一旦成功,而宿昂真的被他降伏的话,那么统一天下,确实已经是指日可待,而杀戮会降到最低。

难怪文睿对攻打布依族变的很淡定,而不是像攻打族那样,不择手段,气死她了,可恶至极。

而这头的文睿看着兰儿气急败坏的冲出主帐,脸上一阵抽搐。

“睿,虽然我对宿珉昂此人不甚了解,但你确定他不会利用这个机会和你对立吗?”长明瞄了眼飞扬的帐帘,对他地计划虽然很折服,但这也是一步险棋,如果宿珉昂只是敷衍大乾,到了明月那边计划实施的时候,突然反叛,后果跟他刚才所想,仍是不差分离。

“人不用,用人不,宿珉昂是个聪明人,他对皇权同样不感兴趣。”文睿自信的一笑。

“你似乎还没说,当时你究竟是什么让他臣服的。”长明仍是不放心的一问。

“修身治国平天下。用地是治国之道。”文睿抑扬顿挫地说道。当日与他深谈一夜。其中地话题绕不开天下地百姓。他所做地。不过就是让宿昂知道。他是个好皇帝。之所以他相信宿昂。因为当时宿珉昂给他提了许多现代地治国之法。

民主论。官员论。商业论。农业论。以及天下统一后地法制变革论。如果宿珉昂没有臣服于他。这些又何必说给他听。

所以他相信宿昂。同时也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事。他没说。那就是当晚他就跟宿珉昂结拜成异性兄弟。虽然宿昂地性格桀骜不驯。浪荡不羁。但他看地出来。他胸有丘壑。是个正直爽快之人。

贪狼星又怎样。如果他真地与他对立。他会非常地高兴有一个对手。而他有信心。不会受其影响。统一天下。不光是他地责任。也是众向所归。只有天下统一。才能真正地太平盛世。正如宿昂所说。只有天下统一。才可以为后世奠定基础。

当时他与还有一个君子协议。如果有一天他发觉他不适合当皇帝。而宿昂能做地比他好。那让出皇帝宝座。又有何妨。民可载舟。也可覆舟。只要百姓繁荣富强。谁来统治。已经对他来说。不再重要。

裴长明了悟地颌首。他已经想到宿珉昂臣服地是什么。国之大矣。有一开明圣主。还有什么不能让人臣服仰望。当初他一心追随文睿。不正是他地这种以天下忧而忧。以万民乐而乐地皇者之气吗?

“长明,此事仍要做好,否则就会对宿珉昂的生命有危险。”文睿点了下头,看了眼帐外,起身便往帐外走去。

“放心,臣知道怎么做。”长明颌首,撇了下嘴角,暗暗笑道,这苦肉计确是妙,却惹怒了一头母狮子,这下又有得忙了。

“皇上,圣女骑马出营了。”一随侍看到他走出帐子,立马跪到在地回报道。

“往那边走了?”文睿皱眉。

“南边山道,属下已派人在暗中保护。”

“起来吧。”文睿无奈地扬了扬眉峰,知道她是去死掉的那三个暗影那边了。

一路策马狂奔,若兰又重新奔回小道,见莫然正在搬动着尸体,而旁边已经挖好了三个坑,若兰只感觉鼻子一酸,虽说她跟他们没有见过面,他们只跟莫然接触,听从她地调遣,但他们的死,确实是因她而起,虽然知道这是文睿地苦肉计,而他们就是牺牲品,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难过。

“女主人,你怎么来了?”莫然看到骑马奔回来地若兰,眸子一沉。

“莫然,我来送他们最后一程。”若兰翻下马背,同他一起去搬三人的尸体。

莫然沉寂了片刻,眸子低垂,掩去眼底的感动之色。

“我们暗影,只是一道影子,就算是死,也无人得之,弃尸山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莫然抱起手里的一个,轻轻的放到坑中,漠然的说道。今日他能替他们收尸,来日他死了,谁来替他收尸?

“不是的,莫然,你们不是影子,影子只是你们的职业,你们也同样是人,他们三个,是因为我而死的,将来天下统一之后,他们都是大乾的英雄,都要记入英雄碑。”若兰抽着鼻子,搬人她搬是不动,最后只好蹲在一边替他们整理容仪,让他们看起来整。

莫然身体轻轻一颤,记入英雄碑?那不是士兵才有的荣耀吗?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这些暗影了?

“我代他们谢过女主人。”莫然感激的咬牙,眸子仔细地重新看着三人,他们一起十二人,虽然不经常碰面,但那种合作多年的默契,已让他们有一种血浓于水的感觉,高兴也好,悲哀也罢,众人只要一个眼神就能交流。痛失他们三个,心里最痛的就是他。

“人都死了,谢有何用,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若兰低声抽泣,突然耳闻身后的马蹄声,莫然身子紧绷,一个旋身,消失不见,若兰错愕了半晌,回悟,他是影子,如果有危险自然是暗中出手,是不能暴露在眼前的。

心里暗暗奇怪,自从情蛊之后,身体突然获得半个甲子的内功,不光练轻功时有如神速,就连听力都好的不得了,这不,戒备了许久,才看到山道的那头,出现了一个马头,紧跟着一道明黄地身影跃进她地眼帘。

原来是该死的文睿。

一看到他,若兰的气就不打一出来,重重的一哼,转过身懒的理他,继续蹲了下来,准备把坑边地泥土推到坑里,让他们入土为安。

“兰儿,他们还没死了,你就想把他们埋了吗?”文睿勾了勾嘴角,足下轻点从马背飞身而下,立在她的身后,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说什么?”若兰惊讶的猛的站了起来,冲到他的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们只是中了宿珉昂的**烟,造成假死。”文睿挑了下眉,好笑地睨了她一眼。

“你你你,你真的让人发指,把我耍地团团转很好玩是吧。”这下真的把若兰气地不轻,又被耍了,就连莫然也被耍了。

“不要生气,我现在不是来救他们了吗?”文睿无奈的扯了下嘴角,伸手把她拥进怀里,自从情蛊之后,为了此计地实施,故意冷落了她许多,加上军事的繁忙,确是分身泛术。

被他拥进怀,若兰更加气愤,好一个瞒天过海,当真是把天下人都给耍了。“你给我一个不生气的理由来

“国只有真正的统一,才能太平天下,为了将来的子孙万代,舍我其谁?能者居之,如果宿珉昂有能力让天下安定,正好我也懒的做皇帝,陪你卸甲归田,过男耕女织的日子又有何妨。”文睿笑着言道,伸手抚过她额前的刘海,眸子清澈而笃定。

若兰语塞,他说什么?卸甲归田,过男耕女织的日子?不当皇帝了?雷到了,若兰被雷焦了,张着嘴,硬生生的说不出一句话。

文睿淡笑的看着她,见她红唇半张,心底一阵的悸动,低下头忍不住的吻住她的红唇。

刚被他的雷到,现在又被他的温柔给电到,若兰脑子一片浆糊,好不容易气喘吁吁的推开他,羞红着脸颊跳离他的怀抱。

“先,先救人。”若兰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指指坑底的三个“死尸”低下头离的他远远的,反正每次他都可以用只字片言,让她失去思考的能力,心底一阵阵的哀嚎,真是克星,她的克星,九世的克星。

文睿笑罢,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弯腰伏在坑底,在三人鼻间轻轻一晃,只见三人突然轻咳一声,胸脯便上下起伏起来。

藏身在暗处的莫然,眸子惊喜的一闪,忍不住的从暗处走了出来。

醒过来的三人,看到文睿先是脸色一惊,马上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看到若兰站在旁边还有身后的莫然,才吓的赶紧低下头,跪在地上。

文睿嘴角一勾,轻轻笑着,看着他们脸上从惊骇变的镇定,也只是短短几秒中,成天立训练的暗影果然很强悍,不光反应能力很快,随机应变的能力也很值的赞赏,想到宿珉昂这样都能得手,心中不由好奇,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莫然惊喜的眸子也同样片刻间冷静了下来,朝着三人挥了挥手,三人便像同时接到命令般,提气往森林暗处飞去,眨间便消失不见。

若兰咽了口口水,这简直就是闹剧,除了这三个坑证明刚才他们假死的事实,再无半点痕迹。

“太不可思议了,这是怎么办到的。”若兰失魂的喃喃问道,目光直盯着他手里的瓷瓶,好眼熟,好像是宿珉昂的专用瓷瓶。

“兰儿,宿珉昂让我留句话给你,你想听吗?”文睿笑道,把瓷瓶收了起来。

“什么话?”若兰呆滞的接口问道。

“他让我转告,孤苏慕容,这是何意?”文睿眉峰轻皱,当日他问宿昂,可他硬是不说,只说兰儿一听便知其意。

若兰双眼一白,一直以为自己做的神不鬼不觉,原来宿珉昂早就知道那是场,她安排的戏,因为她耍了他,所以报复回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太邪恶了,可恶的宿珉昂。气的脸色僵直,恨恨的瞪了一眼迷惑不解的文睿。

“不告诉你,想知道,你问他去。还有,对他传信的时候,替我回一句,唯女人难养也。”若兰气呼呼的跺跺脚,转身往身后不远的马匹走去。她要回营,她要睡一觉,然后醒来以后,发现什么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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