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被强行嫁入王府,成天立还在焦急的四处寻她,就算是寻到她又如何,成天立手中有织影,不论她去那里,都逃脱不了朝庭的追杀。除非劝成天立把织影交出来,然后她们再寻个清静的地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只是这个假设并不成立,如果真的只是简单,文兲睿也不会费这么大力气,把她娶进门来,金琳儿的背后又到底隐藏着什么,这些她都要搞清了,才能走下步,现在她能做的只有忍。
红烛烧到一半的时候,珠儿这才慢慢的从她身边走到门口,她也从沉思中醒了过来,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珠儿见过王爷。”迎着缓步而来的白袍之人,珠儿跪了下来。
“起来吧,退下。”文兲睿瞟了一眼坐在桌边的成若兰,眼里没有半分惊讶她会扯掉盖头的事情。
珠儿应了一声,低着头,退出屋子。诺大的房子里,就只剩她跟文兲睿两人对视着。
“王府的下马威,可真是一绝啊。”她没有起身,只是淡淡一笑,捏起一颗桂圆,丢在嘴里。
他自然是明白她说的下马威是什么,也不置评,缓步走了过来,气势逼人的站在她面前。
“呵呵,王爷这样就恼了吗?你把我平江绑来这,可是连顿饭都没给我吃,嗯,我还真是凄凉啊。”
“你这是在怪本王不懂待客之道。”
“岂敢岂敢。不过我确实是饿地不行。”她谄媚地笑了笑。要想在这混地安生些。她就不能得罪了这个王爷。撩他地胡须。也要懂地分寸。
盯着她看了半晌。文兲睿打了个响指。珠儿就从屋外闪了进来。行动之快。看地成若兰结舌。
“本王有些饿了。吩咐下人送些酒菜来这。”
“是。”珠儿抬头地时候。递了一个凌厉地目光给她。
她不削地扯扯嘴角。目前她对文兲睿来说。是很有用地。这一点就是她地保命符。
文兲睿无趣地打量了下房内地摆设。自嘲地轻笑。起身走到外屋。望着屋外漆黑地夜空发呆。
说实话,他是真的很帅,成若兰眨眨眼,看着发呆的文兲睿,冷漠的眼睛里其实很孤独,位高权重的人都是这样吧,所谓高处不胜寒,吃了比人少,干的比牛多,那张染满鲜血的权力之位,就这么让人向往么?
她摇了摇头,轻叹:“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文兲睿听道身子轻轻一颤,回过头来看着她,从看她第一眼,就感觉她与众不同,就算是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也会很快的恢复平静,眸子里总有一丝,看透人间百态的飘逸,她的这份成熟,与她的年纪大不相同,明知这是利用,却能很快的平静下来,替自己争取好处,这样的金琳儿,跟以前娇蛮任性放纵的金琳儿完全是两个人。
就如同她所念的这首诗一样,清清冷冷飘飘然然,捉摸不透的感觉,像是随时就会消失,看着她绝美的容颜,心里竟生出一丝不舍。
“谁教的。”
“王爷也会好奇吗?等到王爷真的坐到高处,就会明白高处不胜寒了。”她莞尔一笑,自古以来那个称帝的人,手里不沾满鲜血。他文兲睿要称帝,就要冷若冰霜,显然他做的很好。
“你不是金琳儿。”他走了过来,静静的凝视她,逼人的气流,压的成若兰胸口闷了一闷。
“我本来就不是金琳儿,我是成若兰,王爷又何必老是旧事重提呢,如果让别人知道王爷包庇了朝庭重犯之女,想来也会很麻烦吧。”
难道文兲睿跟以前的金琳儿有一腿,不对啊,金琳儿是庶出,而且那时也才12岁的小萝莉,尽管早熟,但也不懂去勾引他吧。难道说,是文兲睿对金琳儿情有独钟,她疑惑的眨了眨眼。
“哼,其实你本来就是本王的王妃。”他冷冷一哼,仔细的盯着她着的眸子,想要将她看的更加透彻。
“什么?”成若兰大惊失色,吓的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你爹爹金坤在位之时,曾给你定过娃娃亲。”他不再看她,冷清的眸子移到窗外。
“你说什么,娃娃亲,跟你?”她骇的张大嘴,脑子又开始乱了起来,成天立跟她说她是庶出,从小身体虚弱,在金府也不得宠,怎么突然冒出个娃娃亲来,那要照这么说,她跟皇子有娃娃亲,金琳儿在金府应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才是,怎么会不得宠,成天立骗她?
“没错。那年你才5岁。”他边说,边从身上拿出一块翠绿色的玉佩,上面雕着一个若隐若现的凤凰。
这下她接不上话来,脑子乱的跟团麻一样。
“金府是你下令查抄的,照理我应当恨你才对,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又是什么意思?”她呐呐的说道。
“是我下的令。”她猜到是他下令,他也不奇怪,只是瞟了一眼她,他从没想过要娶他,当初父皇替他答应这门婚事,也不过是利益婚姻,后来金坤独搅朝政,让他不得不下杀手,也没想过要放她一命,谁知道成天立护着她,所以才让她活到今天。
“呵呵,那你应当是我的杀父杀母仇人才对,不过,金琳儿死了,我是成若兰,这又与我何干。”她转念一笑,从容的抬起手捏了个桂圆放在嘴里。
“所以你现在是我的妾。”他不紧不慢的说道,金玉相击的声音里透着冷清。
成若兰撇撇嘴,不过是满足他变态的虐待心理罢了,小孩子的把戏。只不过她以后的日子不好过罢了,刚还以为她有利用价值,所以他能算是她的王牌,这样看来是她错了。
他眯了眯眼,看到她眼里嘲讽,正欲发作,珠儿就端着酒菜走了进来,在外屋摆好酒菜后,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她也不矫情的移到外屋,坐了下来就开动填肚子,也不理他。文兲睿危险的冷了半张脸,不怕死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但她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被人用冰刀眼盯着后背吃饭,会噎死人的,一起吃吧。”成若兰恰时的说了句,转过头丢给她一道璀璨的笑靥。
他抿了抿唇不语,将视线又移到窗外。
吃完饭,感觉就是舒坦了许多,腿也有力了,脑子也不混了,伸了伸四肢,成若兰站了起来,今天紧张的过了一天,一放松下来,睡意就慢慢席卷而来。
“王爷,我去睡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她淡淡的丢一句,一手把头上杂七杂八的簪子,通通拔了下来,随意的往桌上一扔,便移到床边,准备睡觉。
见她如瀑布般的黑发垂了下来,长发直到腰际,让文兲睿神经紧了紧,她的淡漠和慵懒,显的格外的诱惑,突然想起,她今天说了他不准碰她,难怪她说让他回去休息,嘴角轻轻一勾,静静的看着她,和着衣服,把自己卷到被子里。
“你还不走?你的蓉蓉不是在等着你么。”困意席卷着她,她也懒的跟他客套,懒懒的望着他不动如山的坐在那。
“你似乎忘了,今天是洞房吧。”见她一脸的困意,他好心的提醒她,如果在洞房之夜,新郎就去别的女人房里,只怕她这个九夫人,以后不好混吧。
“那又如何,这种无爱婚姻,跟假的又什么分别,随你,反正我要睡了,晚安。”他的提醒,她自然是知道,也许在上午的时候她还立志说要他臣服在她的脚下,但这会她一点也不想,这个男人太冷漠,而且后院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她一个也不想招惹,以后她安安静静的呆在这翠竹院,再传个信让刘东杰他们来京城开分店,日子也一样过的舒坦。
想完这些,所性闭眼不再去想,把头埋进被子,吸取温暖,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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