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子瑜终于还是跟周纯僵持不下,他推说累了要坐着,周纯就抱着他坐下,结果椅子坐不下,两人姿势别扭,到了床上本以为能够坐下了,却成了躺下,子瑜被压在下面丝毫动弹不得,任凭他怎么说,周纯就是不肯让开。
周纯心里其实清楚得很,他的脑子虽然说不上笨,却远远比不过子瑜的古灵精怪,唯一能够困住他的就只有自己大于他的力气,却也必须是万万不能被他支开,不然一下看不好就容易被他跑掉。

所以,累就累点儿吧,挨到他那爹回来就好了!

一想到这里,周纯就有些困窘,自己还是个孩子,竟然就沦落到要给别人看小孩儿,若是在几天前有人说他会如此,他怕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的吧!

“吉平,我再跟你说一次,你好重,快要压死我了,快点儿从我身上下来!”子瑜不舒服地厉害,自己是被压倒在床上的,上面压着“吉平”还不算,身下还垫着“吉平”的胳膊,当真是硌死了!

周纯摇头:“我不能放开你,谁知道你会不会跑掉,我的速度可没有你快!”虽然力量和耐力都比子瑜好,但是短时间的速度,周纯自知不如。

“吉平,我渴了,你放我去喝水总行了吧,再不然,你把水端给我可以吧,我保证不走,不去看热闹!”子瑜很想伸出手来发誓,可惜胳膊根本动不了。

子瑜的目光很诚恳,表情很真挚,但是,不可相信!周纯这段时间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对于子瑜的装可爱装无邪都可以视而不见,甚至有些时候还能够发现他眼眸中闪过的邪恶光芒。

“不行,我放你去喝水,和我端给你喝有什么不一样,都是要先放开你,你别想糊弄我!”周纯上次就是被这种偷换选择给糊弄了,这次可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是不是我平时说谎说多了老天报应我啊?!怎么我说真话反而没有人信了呢?!子瑜郁闷地在心中呐喊,可惜没有人听到。

苏木青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床上的叠罗汉,正有些不悦,就听到了子瑜的喊叫“爹爹,你可回来了,这家伙欺……”

子瑜地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堵住了。是被周纯地嘴给堵住了。

子瑜呆了。苏木青呆了。周纯更加呆了。

还是周纯最先反应过来。他刚才不过是怕子瑜说自己欺负他。因为那样那个男人就会狠狠地收拾他。他害怕了。所以想要堵住子瑜地嘴。可是却没有办法马上抽出手来。情急之下。就用了最方便最快地方式。结果成功了。可是。貌似后果更严重了。

“我。我。我不是故意地。我就是想让他不要告状。我有听话把他留下。没有让他出去乱跑。也没有让他凑热闹!……”周纯着急地解释着。一想到这个男人一会儿有可能让自己再水深火热一遍。他就更急了。半边惨白地脸上也充了血。红红地。眼泪都急出来了。

没有想到自己还会再次流泪。周纯抹了下脸。愣了一下。索性开始大哭。这里不是他地家。周围地也不是那些居心叵测地人。他可以痛快地哭。因为在他们眼中自己也就是一个小孩子。想通了这点。他哭得更大声了。

苏木青有些头疼。他想不通为什么那天还可以忍痛不哭不喊地孩子现在可以这般哭闹。他还什么都没有说哪。他哭什么啊?!

子瑜也很郁闷,明明自己是被压的那个,明明自己是被亲的那个,明明自己是被欺负的那个,可是为什么这个欺负人的哭得这么凶,我都还没哭哪,你哭什么?!我的初吻啊,就这样没有了,我也哭!子瑜也跟着扁起嘴来。

根据苏木青带孩子的经验,一个孩子哭了是必然会带起另一个孩子跟着哭的,而子瑜通常是被带着哭的那个,所以,他当机立断地点了周纯的哑穴,让他哭不出声音来,然后坐到床边儿哄着子瑜。

用细布手绢在擦了擦子瑜红艳艳的小嘴,苏木青满意地亲了亲子瑜的额头,和颜悦色地说:“乖,不哭了啊,脏东西擦掉了!看,没有了!”随手把那手绢扔到窗外,苏木青此时的哄孩子举动在子瑜看来实在是很傻很天真。

脏东西?!你才脏东西哪!周纯边哭边在心里暗骂,他现在没有办法出声,也只能够暗自咒骂,就是能出声的时候,他也不敢出生骂出来,这个男人,实在是很好很强大。

好像好久没哭了哪,多哭有益于身体健康!

子瑜眼珠子一转,抓着苏木青的衣襟就开始嚎啕大哭:“哇哇,没有了,我的初吻也没有了!哇哇,脏死了!哇哇……”借题发挥的苏子瑜还不忘从苏木青的肩头给“吉平”做鬼脸。

小时候的哭泣演习已经很纯熟了,基本上只要是子谦一哭,他就可以跟上,本来还有些干打雷不下雨的意思,但后来,已经练就到只要有声音就可以下雨了,就像现在,他一边哭着,一边做鬼脸,还可以一边流泪,丝毫没有偷懒。

若是还有演艺学校,我这种的应该可以当明星吧!苏子瑜有时候会这样想。

“子瑜乖啊,不哭了,脏东西都擦掉了,现在是干净的了!”苏木青的耐性很好,索性把子瑜像小时候那样抱起,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另一手在他后背轻拍,“子瑜乖啊,不要哭了,爹爹都给你擦干净了,没有脏的了。”

“骗人,骗人,明明就是脏了!哇——”子瑜痛快地哭着,按照以前一天哭八回的比率,现在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哭一回了,一点儿也不好玩儿。

子瑜有着很严重的亲情缺失感,他前世的时候对父母不是很亲,因为上学一直都是在外地的亲戚家,等到不上学回到父母身边了,又要工作,又不习惯太亲近的感觉了,总会有一种想要接近,却不知道怎样接近的苦恼。

这辈子虽然没有那种对于亲情的困扰,但是苏木青为人太过清冷,也只有在哄着子谦子瑜的时候才会让子瑜觉得有几分温暖,有几分好笑,甚至有的时候他故意哭泣就是为了让苏木青哄着,那样才有家的感觉。

苏木青当然不知道子瑜有着这样“变态”的想法,只是一味地哄着,词儿都换了几遍了,甚至还提议要不要惩罚“吉平”,当然了,为了不让子瑜害怕,苏木青根本没有说太血腥的内容,可是周纯却已经听明白了,那惩罚怎么也是死亡级别的,害怕地哭得更厉害了,却也不敢逃走。

子瑜自然否决了这个提议,要是这么快就解决了问题,自己不哭了,那苏木青不就是不会哄自己了,不,我就不!于是,继续哭,还多了一个新的理由“爹爹好凶”,“爹爹都不疼子瑜了!”

这种无理搅三分的哭闹从很大程度上否决了子瑜的成人思想,也就是因为这样,苏木青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个孩子不像个小孩儿,反而觉得更加可爱,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架势算是一脉相承的。

“乖子瑜,不哭了啊!”苏木青已经哄了好一会儿了,听得门外有声音,知道是那镇长来了,在门外等着,也不好一直拖着让人等,索性,亲了亲子瑜的小嘴,“这样好了吧,不脏了吧!乖子瑜,不哭了啊!”

轰轰轰,天雷经过,小心避雷!

子瑜的脑袋懵了一下,啊,我被亲了,被我爹爹亲了,是亲嘴啊亲嘴,不是亲额头,不是亲脸颊!小嘴张着都不知道合上,哭泣也忘了,子瑜彻底地石化了。

苏木青哪里想到那么许多,看到子瑜不哭了,暗暗点头,果然有用,以后就这样哄他!

轻轻拍着子瑜的后背,抚摸着他的小身板,把他的小嘴合上,放在床上,还轻轻叮嘱:“乖啊,不许哭了,一会儿爹爹过来陪你睡觉啊!”

出门前,又警告了默默流泪的“吉平”一眼,让他照顾好子瑜,苏木青这才施然离开。

虽然我也很喜欢看**,虽然我也勉强算是**女狼,虽然我知道有父子,虽然爹爹也很帅气,虽然……但,能不能不是我啊?!子谦,子谦,你快回来!子瑜第一次这么想念子谦。

周纯光顾着哭了,没有看到那转瞬即逝精彩的瞬间,等到苏木青走了他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思考以后若是犯错就哭泣逃避的可能性,别的不说,至少这次那男人就没有惩罚嘛!

若是以前,周纯绝对不会有这种软弱的想法,实在是这段时间对于苏木青的恐惧已经深植到了心里,属于看到都会害怕的那种,所以也就不计较用什么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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