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的拳脚相加之声交错,转眼间,两人竟以对招近百。
忽然,两人都相继收身后转,抬手相击,登时,两股冰气就是两条寒龙冰凌碰在一起,伴随着近乎龙啸的声音,两人又各退几步,而屋内是寒气一片。

“哈哈。小子,没让我失望!”程逸飞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

“教主!真的是您!”容艾站定了身子,一脸激动的看着面前的老者。

“当然是我,不然不是白和你对招了?”程逸飞笑着坐在了椅子上,容艾立刻上前跪地行礼:“容艾见过教主。”

“起想不到冰系的功夫你练的不错,竟已召的出寒龙了,现在是练到冰转几层了?”程逸飞试探了容艾的身手,此刻高兴的问到。

“教主,前些日子冰转以破,已经开始连冰末了。”容艾脸上已经收了那激动的微笑,只有双眼还浮现着些许兴奋。

“不错,冰末一旦炼成,你和我也就只剩点内力深厚的差别了,呵呵,诶,不知道春儿的火系现在是个什么境界?”

容艾一低头说到:“回教主的话,已入炎末,以圣女的领悟之力和她承魔之体,相信两年之内定能将火系魔功练成。”

“她怎么现在还在炎末?她不是早该练成了吗?你们在雪山之上不是一直每日勤练的吗?就算贪玩不勤,这个时候了也该……不对,难道说落雪山庄崩毁之际,她便丢弃了修习吗?”

容艾看着已经上了年龄的教主,抽了抽嘴角说到:“回教主的话,圣女的魔功是八年前才开始练的……”

“你们到底再弄什么?不是你们给我飞鸽传书说要即日完婚。开始修习冰火魔功吗?怎么耽搁成这样?还有。春儿为什么没嫁给你。而你怎么又娶了别人。当年你答应我地。难道都忘记了吗?”程逸飞说着一拍桌几。桌上地茶杯都跳了起来。似结了冰气一般。

容艾看了程逸飞一眼。叹气说到:“我地心从不曾变。我地誓言也不曾忘。只不过圣女地心里没有我……”

“怎么会这样?那雪山之上与她年龄相近地也只有你了。她怎么会和那蓝家地小子成亲?”

“教主。你说。缘分是什么?”

“恩?”

“缘分。可以让我遇到你。让我成魔。而缘分也能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投进他人地怀抱。”

“教主,我容艾至今心都在她身上,只可惜。只可惜我们太近了,近的我看地到她,她却看不到我。”容艾说着脸上是凄苦的一笑。

“这都是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

荷香飘散在水面,一袭红衣的春夫人头枕在廊木上看着她的儿子。他,一直以来对别人说自己叫常知春,而他生下来却享有的名字却是乐长安。而他现在站在春夫人的面前,要与她做告别。

“娘,孩儿和哑叔上了雪山之后。您怎么办?”春看着他娘的白发。皱着眉问到。

“安儿,不必担心娘。你走后。等娘引导你妹妹承了魔血之后,娘也要继续闭关。参悟最后的一道槛,好将我早该练成的火系魔宫早日达成。”春夫人的脸上是淡淡地笑容。

“那娘复仇地计划……”

“孩子,这个你不要操心了,这是娘和你爹之间的恩怨,剩下的该我自己去做,你现在要做的是回到雪山去,参悟我们魔族的功夫。”

“可是娘,孩儿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我回去,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娘是要我守候雪山之上的地方,为了的是护着魔族的根,可是刚才我问哑叔的时候,哑叔却告诉我,山上地一切都被毁了,那么,我又回去做什么?”春不解地问着。

“傻瓜,我们魔族的家园岂会是说毁就被毁地,毁掉的不过是外面地一切罢了,内里都是安在的。”春夫人说着,脑海里就出现了那山花烂漫的世界。

“可是娘,哪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啊,我回去又能做什么呢?”

“回去了你就知道了,那里有很多需要你去参悟的……”

“我的悟性并没有三弟的悟性好,若论继承,他似乎比我更好吧?”

“他……”春夫人轻轻的咬了下唇,起身抬手抚摸他儿子的发说到:“安儿,我让你回去也是为你好。”

“我好?”

“对。我和你说过吧。咱们说起来也算是普通人,但是因为守着一方魔血,我们反而成了不同于世的一族,魔族。并不是有心守护的人都能成为魔族,很多人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个拥护魔血的普通人罢了。但是,但是,我们守护的人里却总有些与魔有缘的人,或像我这般继承了魔血,或似你容叔一样,心已成魔。那么才有资格修炼魔功并有所成。你是我的儿子,本来我不想让你和宁儿牵扯到正魔之事中去,可是无奈,偏偏你们是逃离不掉的人……”

“我知道,我和妹妹都是早产,身体孱弱,娘为了要我们避免早亡,才让我们修习魔功。”

“不,你只说对了一半,至少对你,是这样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后来要把你从宫里偷出来的原因,虽然你因此不能享受江山奢华,但那本就不是你的。而你弄错了一点,一直以来孱弱的都是你,而你妹妹却不曾生过病。”

“娘你说过,妹妹她是继承了魔血的。”

“对,继承了魔血的人,病痛是自然会远离的,可是你没有,所以你总是在不断的生病中。以往我还可以和你容叔不时的去给你过气,但是当我终于要闭关修炼地时候。为了避免你会在我不能出关的日子出事。我只好叫你容叔偷了你出来,让你跟在我身边。”

“没事地娘,孩儿能在娘身边就好,娘已经够苦地了,若是孩儿不能陪着你,只能娘的这些日子更是难熬。”

“我刚才说。你只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的因由就是我和你爹,也许我和他之间真是孽缘,但是,却因此你们也必然夹杂在正魔之间。以前的我从不在意,我单纯的相信,魔族的销声匿迹,他们也会让天下太平,可是我错了。我是魔,即便我停了修炼。一心想做个贤惠地妻子也是不行的,也终是会让看着他把……”春夫人的双眼微微泛红,春一把抱住了他娘说到:“娘,不用说了,孩儿明白。孩儿不希望娘伤心,孩儿这就和哑叔回雪山,孩儿不问了……”

“不,安儿,你一上了雪山。怕是终身都不能再到这中原来。看来有些话我也要和你说清楚。”春夫人拉着春坐到了亭台廊前。“其实我叫你回雪山,是因为你必须要回去了。这么说吧。魔族的功夫,除了一些鬼魅之术外。操控之力,惯常是女子修习火系,男子修习冰系的。只有个别因为体质不同而修习他系。照例我是该让你修习冰系功夫的,可是我一时的贪妄私心却让你也练就了火系一派,但你是男子,并非我们女子阴气重,可以相抵的,若我再不让你回到雪山,借由寒气为你相抵的话,只怕你终有一天会被体内火气焚烧而死。娘不愿看着你走向死亡,而你为娘所做的一切,娘都看在眼里地。加之我们魔族也该有人回去继承那些将有失传的秘术,所以,我希望是你回去,不求你学会,但求你了解,将来魔族也还有发展之期,也不枉你,你外公一番心血……”

“外公?”春愣住了。从他懂事起,娘告诉他的就是外公早就过世了,他对于外公这个词,生硬的从当朝国丈身上扭过来后,就几乎是陌生的了。可是现在,却又被重新提起,他多少是有些好奇的。

“对于你外公的事,我知道的很少,甚至不及你容叔知道的一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那就是你外公创立了魔教并使其发扬光大,当然也是因此招惹了那些所谓地正道,终于惹出了一场正魔之间地较量。最后,你外公他,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娘?”

“他是被人算计,在救人之后体内虚弱不能动时被人杀死地。”春夫人说着攥了拳头:“不要问我是什么情况,我不想再提,不过,你该知道他的名字,程逸飞。”

“魔教教主?”

“对。”

“可是娘,你怎么会姓玉?难道外公是倒插门?”

“呵呵,那倒不是,那是你外公疼惜你外婆,特意让我随了母姓。”春夫人淡淡地笑了:“你还有什么想知道地?今天都问了吧。我一气都和你说了吧。”

“我……”

“问吧,等你上了雪山,也未必有人能回答你你想知道的了。”

“娘,真的什么都可以问吗?”

“恩。”春夫人点点头。

“娘,我想知道容叔的事,还有,还有你和爹当初是怎么认识的。”春一脸的严肃。

“你怎么会想起问这个?”

“我总觉得容叔的背后有很多事,而且总觉得他对娘,不一样。”

“他对你娘我啊,从来都一样。”春夫人说着,转头看向那落了蜻蜓的荷花,淡淡说到:“既然你想听,我不妨都告诉你吧。”“在娘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娘是住在雪山上的,就是你要去的落雪山庄。说来好笑,那时候娘还不知道自己的体内继承有魔血,也不知道有这一头紫发的那个高大男人是娘的爹,你知道吗?娘那个时候是又想看到他,又怕看到他。”

“为什么?”

“因为他的一头紫发啊,在娘的记忆里他就是妖怪了。”

“妖怪?”

“恩。娘的娘,就是你地外婆是被人烧死的。具体因为什么,娘记不到了。只依稀记得是因为别人说她是妖怪。而且还是因为一头紫发地妖怪。但是你外婆生下了我,而我被你外公救走,可那个时候我太小。加之你外公地一头紫发,我就很怕他,又恨他,恨他害死了我娘。其实。有的时候我也会感觉到有人在偷偷地看我,我知道是他偷偷地躲在一边看我,可是我却会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娘怕外公?”

“算是吧,那个时候娘傻的可以,总把你外公当坏人,把你外公手下的那一些人都当成会随时吃人的魔鬼。可是日子天天的过,他们喊我圣女,给我好吃好穿,教我功夫,没日没夜地让我练功。一副总怕我偷懒的样子。有一天你外公回来带了一个小哥哥到山庄里来,而后你外公就走了,那个小哥哥便陪着我,一陪就是十年。”

“他是容叔吗?”

“对。你外公带他上了雪山后,就再没出现,我几乎也忘掉了你外公这个人。在雪山的日子里,我慢慢明白我身上有一种不同与别人的力量,这力量可以让我强硬如鬼魅,也可以让我虚弱成烂泥。我那时彷徨失落的时候就躲在你容叔怀里哭。开心欢乐时就扯着你容叔游玩。直到我还有半年就要年满十六的时候,我听到了我的两位师傅的谈话。我才知道,我。我是要嫁给你容叔做妻子的……”

“什么?娘是要嫁给容叔的?”春一脸地惊讶。

“是,如果我不曾任性的话,如果没有那次再相遇的话,也许,我是你容叔的妻子……”春夫人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嘲笑的神色。

“娘,可否说的清楚一些?”春的脸上是好奇的神情。

“好,清楚一些。”春夫人说着就想起那时候地日子,便给春儿讲了起来。

“我知道之后,说不清楚是欢喜还是不欢喜,总之一时脑子里乱乱地,就和灵媒姑姑诉苦,问她为什么要嫁人。灵媒姑姑是娘一个师傅的妻子,后来你容叔告诉我她很早前也是喜欢你外公地。可是那时候我不知道啊,我就问她,为什么我是要嫁给身边的人。你灵媒姑姑和我说,人和人之间是有看不见地丝线绑着的,这看不见的丝线叫做缘分,会让彼此在一起。她说我和你容叔有缘分,我们是注定在一起的。我当时就想什么叫做注定,难道我必须嫁给他吗?说起来,我那时候一点也不讨厌你容叔,只是听到那句注定,便心中不乐意,只在心里想着凭什么我就没机会选择别的。可是雪山之上,我还真没别人可选。”

“那一日,我修炼炎起至炎转的突破口,将自己封在一个山洞里,当我将红莲初放的招数修出时,却引发了山洞的震动,我当时只顾埋在脑袋胡跑,却稀里糊涂的跑进了一处秘道山洞里。那里有很多岔路口,我转一转的就把自己弄迷了,一气之下,我什么也不管,遇到走不通的路,我能打烂的就打烂,打不烂的,我就掉头,终于我寻到了出口,但是当我走出来的时候,我却发现我似乎到了另一片天地,一片到处是晶莹珠粒的世界。”

“娘是到了什么地方?”

“落雪山庄,真正的雪山之巅。到处都是寒冰之色,没有一丝生气。可是偏偏那山庄里的东西都透漏着一份雅致,亦如我常年所在的庄园一般,而这个时候,你容叔寻到了我,也站在那片雪色的山庄里。我问他这是哪里,他告诉我,这是落雪山庄的另一侧。我问他为什么我从没到过这里,他和我说,自从教主下山后,这里就被封住了。”

“教主?我外公吗?”

“恩。娘当时一听他提到你外公,便没说话,也没多问,就和他回去了,回去的时候我发现你容叔很熟悉里面的路,于是小心的跟着并记在了心里。当天晚上,娘的两个师傅就和我说起了要在半年后为我和你容叔举办婚事。我没有什么言语可反对的,反正你容叔对我很好。但是夜里地时候,我却又想起了那外面的一片雪色。然后我就去找你容叔,问他外面是什么样子。可是我记忆里地那几乎要遗忘地小村庄。”

“容叔和娘讲了吗?”

“你容叔说。外面的一切都没这里干净,不必想着,我便没说话,然后,后半夜里,我便收拾了几身衣服。连夜到了外面的雪山上。夜里的雪山黑压压的,寒风犀利,我只好施展功夫为自己带来热度,在山庄里转悠。结果我到处转悠的时候,看到了一些记录中原奇妙之地地书籍话语,于是我便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下山了。而这一下山,却让我遇见了你爹。”

“我爹?蓝盟主……”春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嘲笑。

“不,那时候他还不是什么盟主,只是一个一心要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人。”春夫人说着伸手整理了下春的衣裳说到:“我下山被淡忘于记忆的热闹所震惊。我开心的跑到很多地方,那时候的娘完全玩上了头,不是爬上青楼的屋顶看姑娘们跳舞,就是跑到一些书院里听一帮子老头与少年在那里争论,甚至还听闻哪里有集市,就往哪跑。那时候,娘就是个疯丫头,可是这样玩了一个月,我却没了乐趣。听人说京城有很多会舞的人。我便跑到了京城,入城地第一日就看到了一帮子美艳的姑娘们在一座高台上跳舞。你知道的。娘是极爱舞的。我看着看着,就来了乐趣。也没管太多,就直接跳到那高台上和他们一起舞了起来。”

“啊?娘上台去舞,是想比试一番吗?”

“别说的那么好听?我那时候,什么也不懂,分明是兴趣所致,却不料,那是一家大小姐要抛绣球招婿,我突然的出现,带来了骚乱,弄的场面很是混乱……”

“娘是人间绝色,一定是叫他们看呆了眼。”春可以想想到当时的情景。

“那时,或许吧。”春夫人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我地出现,弄地当时鸡飞狗跳的,结果搅了人家地好事,事主自然生气,便招呼了家丁来抓我,口中嚷嚷着我为何来捣乱。我那时知道什么捣乱不捣乱啊,只觉得他们小气,舞都不让我跳,于是,我一边四处闪躲,一边更是跳的更欢,甚至还自己口中唱着曲子。”

“哦?那后来呢?”

“后来,我这一唱一跳地倒没人追我了,个个都直了眼看我,可就这时候我看到了你容叔,他正骑马过来,眼盯着我。我以为他是来抓我回去,想也没想我就转身开跑,我这一跑,弄的人群再次骚乱。我却得意的认为自己溜掉了。可是后来我发觉有人跟踪我,我猜想是你容叔,就跑啊跑的想甩掉他,可怎么跑都甩不掉啊,我一气之下也不跑了,干脆朝他抓去,想着和你容叔打一架了再跑,可是却不料,跟着我的不是你容叔,却是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

“他,难道是爹?”春轻声问着。

春夫人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讲着:“你知道,咱们魔族的功夫一旦出手便会伤人,我和你容叔在山上两两对练时,就喜欢收了鞭子缠于腰,而我以气控水袖和他相比,只比招数,不会伤人。所以我惯常的以水袖缠去,却被那人一刀砍毁了的水袖。在我愣神之际他也愣了,急忙向我道歉,说他以外是武器袭来,出力而挡,却不料伤了我的衣袂。而我就问他干嘛跟着我,他才说,是他妹妹今日要选婿,我突然出来捣乱,他自然是要跟着,看我是什么人,为何这么做。我那时才知道人家是选婿,还和他说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我不过是什么也不知道,只以为是跳舞而凑热闹的人,而他也知道我并非中原人士,只是来自于遥远的雪山。”

“他弄烂了我的衣裳,便带我回到市集陪了一身衣裳给我,那是一身鹅黄色的裙子,可是我不喜欢,我告诉他,我只喜欢红色,要买就必须给我买红色的。他当时脸就红了,可还是买给了我。”

“男人怎好送红色衣裙给女人。即便是赔,也还是尴尬。”春低声说着。

“对啊。我不懂这些。只叫他给我买了红衣,却不料从此和他便纠缠了情缘。他知道我喜欢舞,他问我到中原来是做什么,我告诉他,我是来学习舞蹈的,于是随后的日子。他经常带我去一些地方看人家跳舞,甚至是学习舞。但是好景不长,不过半月,我便被你容叔找到了。我央求他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学好我正学的一支舞就跟他回雪山成亲。你容叔向来对我的都是言听计从地,我一说,他便应了。我不想他跟着我看我学舞,便叫他三天之后再来找我。他也应了。”春夫人说到这里,忽然不语的看着水面。春看着他娘那银白地发丝,叹了一口气:“是不是那三天。娘就改变了注意?”

“也不算是,而是那第三天,在我学成地时候,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娘就这样答应了爹啊。”

“不,我没答应,我只是想起了灵媒姑姑的话,她说的缘分是看不见的丝线,会把我和我的另一半绑在一起,我想到了你容叔。我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说要他给我时间考虑,然后第二日给他答案。我当时想的是晚上和你容叔说说。我是不是该一辈子和你容叔在一起。可是当我见你容叔后,一切都来不及了。容叔地身边还有我的一位师傅,他们两个竟然一身的狼狈,我问他们怎么了,他们只对我说,我们必须马上离开,然后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冒出很多人来追杀我们。我们仓惶的一路奔逃,等我们好不容易甩开那些人的时候,都已是第二天的黄昏,而且,还早已离开了京城。没有时间去告别,去告诉他答案,我想我和他是没有缘分的,缘分是属于我和你容叔的,所以我没有任何的抱怨,跟着师傅和你容叔,又回到了雪山。”

“啊?你没和爹在一起?”春有些以外,他以为娘是这样和爹在一起地。可是却不是。“没,我回了雪山,雪山上下都在忙着筹备我和你容叔的婚事,而我总会在起舞时想起那个英俊的脸庞,想起那个高大的背影,然后总会想到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娘的心里有了爹?”

“算是吧,那时候还是很迷糊的。婚事筹备的差不多了,雪山上的人都很开心,说着教主要回来了,可是我也感觉到他们的低迷,好似一直在发生着什么让他们不愉快地事。就在我和你容叔还有五天就要成亲地时候,忽然有人带回来了消息,那消息让雪山上的人都陷入了痛苦之中。我问他们怎么了,没人告诉我,我想知道是什么事,也没人对我说,可是第二日,我地两位师傅,就要和我你容叔立刻成亲,而他们在我成亲之后就要下雪山去。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只说等我成亲后,就会知道,可是我却恼怒了,我执意说着不成亲。铁面师傅生气了,动手给了我一巴掌,你容叔立刻和铁面师傅吵架,而我更是惊异于因为我说不成亲他就打我,于是我也是发了脾气,对着铁面师傅出手了。”

“啊?娘,你打了你的师傅?”

“对,不但打了,而且还将他打成了重伤,因为我是一时生气而动怒,体内地魔力并不受我的控制,我那时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只知道生气,想着我要打他,我要他不再管我,却不料我把他,把他打成重伤,而雪山上的人为了不让我把铁面师傅给打死,都来与我抗衡,直到我虚弱的昏迷过去,那一场混战才算是结束。当我再醒来的时候,我被栓上了铁链关在了牢笼里,你容叔坐在我面前,一脸的忧伤。”

“难道娘把铁面师傅给打死了?”春紧张的问到。

“不,你容叔和我说,教主死了。”

“啊?”

“我当时一听他说教主死了,脑袋里只剩下那一头紫发,再什么也想不起。我看着他忧伤,双眼发红,似是哭过,可是我却没有丝毫的悲伤。我甚至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再什么感觉都没有。我记得我问他。干嘛要栓着我,他说不栓你。是怕你又控制不了自己。现在很乱。他们不希望在节外生枝了。我便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却对我说,我们必须马上成亲。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铁面师傅不行了,他必须在铁面师傅烟气前和我成亲。对于铁面师傅的情况。我很诧异,我没想到我创了那么大的祸,但是要我道歉的方式是和你容叔成亲,我却又不愿。我在你容叔跟前哭着问他可不可以不成亲,你容叔看着我,问我为什么,我却无法回答,而后他问我,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姓蓝的人了。我当时也就点了头。他问我为什么选他,我只有回答他不知道。你容叔走了。什么也没说地走了。”

“容叔大概是伤心了吧。”春口中喃喃着。

“也许吧。第二日,你容叔再来时,便告诉我,铁面师傅去世了。我,杀了我的师傅。”春夫人说着忽然就流了泪。

“娘,您别伤心,您是无心地,无意触发了魔力又无法驾驭地时候,时候做出一些意料外的事。我相信铁面师傅不会怪娘的。”

“他不会怪我。他们谁都不会怪我,我知道。我那时只是难过。你容叔放了我出去,但是我固执的不要他去除我身上的铁链。我说我要记得是我的任性害死了铁面师傅。晚上,我看着他们把铁面师傅送进了冰窖地冰棺之中,而后我的苦药师傅便带着灵媒姑姑走了,我只知道他们要去做教主生前交代的一些事。我的两个师傅转眼不在,雪山上除了伺候的人外,只有你容叔和一把年龄的刑长老陪着我。铁面的死,刑长老很伤心,他不肯见我,而你容叔则问我,在他和,和你爹之间选谁。”

“你选了爹?”

“没有,我只说我不知道。我说让我想想,于是天亮的时候,我溜到了落雪山庄,我在那里想着我该不该和你容叔成亲。就在这个时候,一帮子气势汹汹的人提着武器冲进了山庄里,他们看见了我,一个个神色玩味也就罢了,竟还想要对我动手动脚。我想杀了他们,可是我又想到了被我杀死的铁面师傅,我一时都不知道我究竟该不该动手,于是我只能推开他们选择了逃。我想顺着秘道回去,逃回那个四季如春地地方,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他,他竟手提着一把大刀砍掉了动手摸了我下巴的那人的手。”

“爹吗?”

“恩,他大声地说那人的行径和魔族有什么两样,又说着他们不能允许有这样卑劣的行为,然后他看到了我,我看到了他,我们两个都呆住了。”

“那之后呢?”春紧张的问着。

“之后,之后他看到我脚上的铁链问我,是谁给我栓上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没有说话,他便忽然不理我,而是对着那些人说了些奇怪的话语,什么要斩草除根,什么要剿灭魔巢。我那时完全是迷糊地,然后就看着一帮子人举着武器在山庄里横行,看着他们弄乱了那里地摆设,我就生气,就想要杀了他们,于是,我在他的面前,抽出了鞭子,向那些弄乱山庄地人统统抽打而去。这个时候你容叔带着山庄里的人也出来了,大家陷入了混乱。而在混战中,你爹却突然出现在我地面前,一边和我打斗一边对我挤眉弄眼示意我和他边打边退。”

“我听话的照做了,然后和他退到了秘道的口子,他问我为什么要出手伤人,我说他们弄乱我的家。你爹当时愣住了,紧跟着你容叔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们两个一见面就打了起来,相互不分高低,我瞧着着急,便用水袖将他们两人分开,质问着他们为什么要打在一起。这个时候你容叔问我春儿,你是不是因为他才不想和我成亲,你是不是想嫁的人是他。我当时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点了头,还大声说着;容艾,你不要杀他好不好,你们不要打架,我会心痛的。你容叔听我这么说看了看你爹,就对我说圣女你放心吧,容艾一直都是听你的,你说不打就不打,你说不杀就不杀,如果你心里装的是他,想要嫁给他,那就嫁吧,容艾不会阻拦圣女的。”

“我很久都没听到你容叔喊我圣女了,他一直都是喊我春儿的。那一刻我知道我一定是让你容叔生气了,可是你容叔却要我在秘道里等着,他说他要和你爹说点什么。我问他要说什么,他说他必须知道你爹到底是不是要娶我。结果你爹当时就说了,他想娶我并且和我过一辈子,可是“可是什么?”

“可是什么他没说下去,因为你容叔没让他说下去,他只是对着你爹笑了,只问他,如果我把你可是的问题解决掉,那么你能给她幸福吗?终其一生的相扶相守,给她幸福吗?你爹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于是你容叔说,那么我有办法让你丢开担忧,甚至可以给你你想想不到的好处,但是我有两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容叔提了什么条件?”

“一个是告诉他是谁杀了教主,一个是,必须让他跟在我的身边,终身守护。”-

今天多更了些,已做补偿了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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