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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预产期还有10天,湉湉突然失踪了。
乐琬是从电视上知道的。她当时就激动的捂住胸口,眼泪一下子崩出来,哭着喊着给乐科打电话,但那头一直占线。
周妈听见她的动静吓坏了,立马从厨房出来,先安抚她坐下,另一边让小保姆给梁寒璟打电话。
梁寒璟正在欧洲出差,就算现在回来,到家也是明天的事情。
乐琬实在坐不住,执意要去乐科那边了解现在的情况。周妈诱不过她,向寒璟报备了一下,全程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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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科焦急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看见乐琬,脸色更差,严厉地质问:“你来干嘛?赶紧回去!”
“湉湉呢?”她的眼眶又迷上一层霜,苦涩地汲了汲鼻子。
乐科冰凉的指尖覆在她的脸上,无助地低着头,神态萎靡低沉:“现在在等消息。”
“他们想要什么?”她脸颊抽抽:“钱吗?要多少,我们给他就好了。”
“琬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乐科低迷地摇摇头:“乐氏这两年越来越盛,树敌不少。”顿了顿,冷着勾住嘴角:“要是当初不认回来,该多好。”
她摇摇头:“不是这样的。这跟你没关系,就算是我女儿,也可能是这个结局。”
“你哥前些年的事情,你也知道。树敌太多了。只是没想到让湉湉受罪了。”
她轻轻的抱住乐科,安慰:“如果钱能解决,那就是最好的。”
“让我换她都成。”乐科沉沉地说着,眼眶中红了一圈:“湉湉从小就没有吃过苦,怕孩子会留下阴影的。”
“湉湉很坚强。”顿了顿:“跟她妈妈一样坚强。”
乐科努力压制着情绪,使得眼眶中的泪水倒回去:“我宁愿她能活的娇气点。”
“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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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寒璟第一时间也收到信息,立刻疏通人脉,打听消息。同时他给寒琰打电话:“你快去乐科家,乐琬应该在,我担心她会提前分娩。”
“哥,我在台湾开飞刀还没回去。”梁寒琰也跟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直转:“我请产科主任先去看看,明天一早我也该回去了。”
“行。”梁寒璟点点头:“要不让产科主任请几天假,专门看着乐琬,费用不是问题。”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寒琰紧咬着嘴唇,顿了几秒:“哥,知道是谁吗?”
“你知道?”
寒琰犹豫一下,不确定的说:“应该和许清盛有关。”
“你怎么知道?”
“前几天和湛恩吃饭无意间听见的。”寒琰声音越来越低。
“还有谁?”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梁寒璟却是胸有成竹。
“臧晔。”思忖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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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科在道上混那么多年,很快就查到绑匪是谁,他凶狠地冲到许氏地产,没想到封条已经封锁办公大楼。
许氏集团在半年前就宣告破产。许清盛为了躲避刑法也逃亡海外。
乐科都忘记这茬了。不过知道绑匪是谁,乐科更加焦躁。许清盛不单单想要钱这么简单,他公司破产直接原因就是乐科。
当时两人竞争同样的项目,他孤注一掷,最后满盘皆输。
乐科战栗不安,嘴角紧绷的弧线下一秒就要炸开似的。虽然心里焦躁无比,却又束手无力,那感觉很差劲。
乐琬努力的镇定下来,从网上搜索关于许清盛的资料,希望能发现他的软肋,对事情的进展有帮助。
网页上的新闻大部分都是许氏破产的事情,翻了10页开外,意外的发现许清盛的全家照。
他有个儿子,女儿,旁边那个女人怎么看的那么眼熟?感觉在哪里见过?
乐琬大声喊了声:“哥,你快过来。”
乐科匆匆忙忙赶到她身边:“怎么了?”
“她是谁?”她纤长的手指指上那个陌生的女人。
“许琳。”乐科又认真看了眼:“他亲妹妹。”
许琳,乐琬一下子想起来了。ryan的女朋友,上次在商场见过的。
乐琬拎着手袋就偷偷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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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寒璟一下机场就往乐科家赶,进门就差没踢爆意大利进口沙发,怒吼:“到底怎么回事?”
“趁我们不注意出去的,然后就再也没回来。”乐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逼人:“如果乐琬有事情,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周妈也慌张地跑出来:“寒璟,对不起。”
寒璟努力挤出难看的笑容:“应该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家准备好孩子的东西,琬儿很快就会回来的。”周妈心脏不好,梁寒璟怕她有什么意外,交代小保姆分分秒秒都跟着。
乐科放空的站在落地窗前,眼前的树枝摇摇欲坠,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沉,脸色也越加暗沉。
梁寒璟走到他旁边,目光凶狠:“该怎么办?”
“等。”乐科突然平静下来:“许清盛欠了赌场3千万,如果见不到钱,应该不会有任何举动。”
“好。”梁寒璟点点头:“他们有备而来的,而且胆子极大”
“要不是湉湉和琬儿,我愿意陪他玩这场游戏。”这种游戏,最后比的都是心理战术。谁怕了,谁就会下地狱。
乐科很擅长,只是这次碰上湉湉,他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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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盛眯着眼盯着湉湉看了一会儿,嘴角慢慢扬起邪笑:“乐科,乖乖受死吧。”
臧晔刁根烟倚靠在破旧的水泥石上,猛吸了两口,痛快的吐着烟圈:“干完这票,我们就发了。”
许清盛斜眼瞪了他一下,讥诮地说:“这一票就发了?”语气全是鄙夷。
臧晔无所谓地扬扬眉,冷嘲热讽地:“您是谁啊?许总,现在还不是跟我一样。”
“你……”许清盛一口闷气堵在心里。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平缓且冷静。
两个人一蹙,反射性的摸摸身后的枪支,警惕地躲在角落。
脚步声原来是ryan,他站在楼道口四周张望一下,突然笑出声:“这么警惕?”
躲在暗处的许清盛突然走出来,冷声责备,说话也有些急促:“不是说明天再过来的嘛?”
“怕你们俩分走这一切啊。”ryan轻不可见的勾住嘴角,黑漆的眼眸在他们身上打量。
许清盛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都那么有钱了,还在乎这么一点啊。”
“我是不在乎这点钱,但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
臧晔刚准备点燃一支烟,就被ryan瞪了一眼:“你少抽一点,孩子在呢。”
臧晔故意夸张地打了几下火:“哟,你倒是很心疼那丫头的嘛。不会真想做她爸爸吧。”
“臧晔,我说了孩子没有过错。”ryan冷下脸,不苟言笑:“你们只是想要钱,不是吗?”
许清盛突然与臧晔对视一下,夸张的笑出来。
ryan将午饭甩到他们身上,然后提着湉湉的那一份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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湉湉惊恐地听着脚步声,看见ryan的那一瞬,黯淡无光的眼眸一下子亮起来。
ryan温热的手指擦擦脏兮兮地小脸:“我们吃一点东西。”
湉湉乖乖地点点头,也听话的张口吃饭。
躲在角落里许清盛审视着ryan,偏头对臧晔说:“这小子不可靠,防止他叛变。”
臧晔无所谓地摇摇头,很随意的将肩膀搭在他身上:“你多心了。只不过他想要的东西跟我们不同罢了。”
“他要什么?”
“命,他哥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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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已经介入了。他们将一切布置好,就等绑匪的电话了。
在第四天的时候,许清盛终于熬不住了,用变声器,频繁跟换ip的手段给他们传视频。
黑色的屏幕冷飕飕地传来:“我要两个亿,给你们48小时准备。要不然……”随后就听见小女孩的惨叫。
乐科顿时腾起来,重重踢上家里的茶几,刹那间支离破碎。
这件事情惊动到省厅里的李厅长,他拍拍乐科的肩膀:“冷静,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比心态。”
梁寒璟也冷着脸站起来:“我先回去准备钱。”
“你哪来的钱?”两个亿,数目这么大,要在短时间弄出这么多现金根本不可能。
“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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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科一直窝在湉湉的房间里,呆滞的盯着她的玩偶。良久,他才发现中了一个圈套。
湉湉只失踪半个小时,媒体就曝光绑架事件,警察也开始介入。这一切肯定是人为的。
要不是警察在,乐科一定会用自己的办法解决,但现在他憋手蹩脚的。
思忖片刻,他还是按下绿色按键,低沉浑厚没有一丝温度:“我需要你的帮助。”
之后,他慢慢闭上双眼,嘴角勾住一丝苦笑,默念:希望你不要怨恨我。
乐科还是决定用他之前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情。绑匪的心态他太了解了,时间越长越容易生疑,要是有一丁点的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许清盛的高利债数目也惊人,走投无路的他什么时候都能做出来的。
在暗夜中,乐科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跳动的非常剧烈,慢慢他往下滑了滑,无助的蜷缩在角落里,两行泪在深夜中掩藏的完美无缺。
他低声抽泣,那种无助且够不到浮木的感觉又回来了。这是人生中的第二次,第一次是湉湉母亲死的那天。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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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an开车回到一个破旧的房子,里面确实别有洞天。
他买了一些食物冷冷地放在乐琬面前:“先吃点东西。”
“ryan。”乐琬无语极了:“你不是这样的。”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她终于理解了。
“先吃点东西。”ryan瞥了眼她肚子:“有什么不舒服,立刻告诉我。”
“你关心嘛?”她觉得好笑。这么多年信任的一个人居然变成这样,即使是仇恨蒙蔽双眼,但也不该黑白不分。
ryan打开一个,一勺一勺往她嘴边送:“你不要吃,孩子也要吃。”
“湉湉呢?”
“她没事。”ryan淡淡的看着她,又往她嘴边送了一勺粥。
乐琬目不斜视地望着他:“告诉我,你有苦衷。”
他浅浅勾住嘴角,黑漆的双眸突然与她对视:“你相信我吗?”
“ryan,你是好人,一直都是。”
他轻笑,失落的双眸慢慢垂下去:“我只配做个好人。”缓了许久:“要是别人,我会祝福你。”
“ryan,我男人是梁寒璟,你也可以祝福我。”停顿半晌,眼皮停在肚子上:“也许他可以叫你叔叔,光明正大的叫你叔叔。”
他眼眸骤冷,语气直冲:“我不稀罕。”
“你稀罕,如果你不稀罕就不会回来。”乐琬赤~裸地望着他:“梁寒琮,你一直很在意他们的存在。”
他黝黑的眼睛慌张一下,但很快掩饰过去:“自己吃。”丢下话,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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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小道,他沿着斑马线慢慢的走着。想起乐琬的话,他居然勾住薄凉的唇,不经意的扯出淡淡的笑容。
电话铃声打破这宁静,是小苏:“怎么了?”
“我听见孩子的哭声了,你快过来。”
“我马上就到。”他身子一紧,心里涌现一阵凉意,脚步不由的加重几分。
他赶到的时候,湉湉的脸上多了几道伤痕,他蹙了蹙眉头:“我说过什么?为什么对一个孩子下手?”
许清盛轻蔑地上下打量着他:“这是绑架,不是过家家。”
“许清盛。”他怒不可及,上去揪住许清盛的衣领,越发的用力,直到许清盛嗓子里传来闷声。臧晔从一旁跑过来拉开他们:“要是鸡飞蛋打,谁都没好日子过。”
ryan猛的又用力勒住,漆黑的眸子沉敛深刻,似发怒的小老虎:“再动这孩子试试看。”说完,嫌弃地推开她。
他从口袋掏出手帕轻柔的擦擦湉湉的脸蛋:“我们疼不疼?”
湉湉漂亮的眼眸里噙满了泪水:“ryan,他们是不是坏人?”
ryan回头瞪了一眼,他们无趣的出去了。然后擦拭着受伤的嘴角:“这一切很快就过去了。”
湉湉忽的嘴一勾,努力将大拇指撅到他面前,然后给他点了个大大的赞。
ryan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就几天的功夫,小胖脸已经瘦下去一圈了,真是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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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
许清盛吃过饭后,头脑昏昏沉沉的,另一端,臧晔也摇摇欲坠。
他突然看了眼饭菜,一下子明白,掏出口袋里的枪东摇西摆的走进房间。
ryan及时将门关紧,然后抱紧湉湉:“湉湉,抱紧ryan,我们来滑翔。”
“好。”湉湉点点头。
ryan站在窗户前看了眼,都是些玻璃碎渣子。踹门声越来越重,破旧的铁门也快垂落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湉湉的身上,亲吻着她的脸颊:“宝贝,我们一起飞了。”
在他们跳下去的那一刻,门也就踹开了。
许清盛立刻追上来,对着ryan的背影胡乱的开枪。ryan的右肩膀中了一枪,他不顾疼痛,把怀里的姑娘揽紧,拼命的向前跑。
许清盛刚从窗户下跳下,没追几步,就被一群警察围住:“站住,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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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an将湉湉交给乐科的那一瞬,忽的昏倒了。寒琰立刻下车做了最基本的体征检查,对着旁边的人说:“赶紧叫救护车。”
乐科看着毫发无损的湉湉,又看见ryan手臂上的碎片,顿时有股异样的暖流在心里飘过。
梁寒璟慌张地拽住ryan的衣服,拼命地摇:“乐琬呢?乐琬在哪儿?”
湉湉拉住梁寒璟的手:“ryan很累了,你让他睡觉。妈妈在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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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寒璟到医院时,乐琬已经累的睡着了。他轻轻的碰了下她的额头。
乐琬紧张的缩缩,嘴角扯出动人的笑意:“脏,几天没洗了。”
“真好。”他摸上她的脸蛋,眉目含情:“辛苦了。”
乐琬摇摇头:“去看看吧。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他哑声说:“我当爸爸了。”嘴角的笑容肆无忌惮。
湉湉抱着一捧花进来了:“妈妈,这是给妹妹的。”
“好,我们湉湉真乖。”乐琬躺在病床上笑望着她。
湉湉从旁边的椅子上顺到床边坐下来,在乐琬耳边说:“妈妈,我和ryan一起把坏人抓起来了。”
“湉湉怎么那么聪明。”乐琬抬高身子亲吻她的脸颊。
“我以后也要教妹妹。让妹妹也这么勇敢。”
“好,只要不教妹妹咬其他小朋友,妈妈都同意。”
一屋子人传来笑声,湉湉羞愧的躲在被窝里,不好意思的撅起嘴:“我已经很久不咬严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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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科把梁寒璟叫到医院的花园里。
梁寒璟神情轻松:“哥,怎么了?”毫不掩饰地笑容溢出来。
乐科也忍住嘲笑他:“至于高兴成这样嘛。都叫上哥了。”
“高兴。”梁寒璟点点头。
乐科蓦地收起笑容:“待会儿我去看梁寒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到底怎么回事?”
“梁寒琮帮你我一个很大的忙。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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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an早就知道许清盛的目的。后来他有意去接近许琳,希望能得到一点信任。熟料两兄妹的关系处于冰点状态。
他不得不从其他方面下手,打听到臧晔也输掉千万,意外得知许清盛主动联系臧晔。
许清盛这人城府很深,但臧晔却是无勇无谋,贪生怕死,又是视钱如命的人。他只用一点点好处就赢得臧晔的信任。
他本来想阻止这场灾难,但事情根本由不得他控制。
湉湉被绑架的第二天,臧晔就提议:“要不要把梁寒璟那个大肚子老婆搞过来,气氛就能更紧张点?”
许清盛嘴角勾住邪笑,良久说道:“这主意不错。”
许清盛以前是混黑道,ryan摸不清楚他的底细,索性就把乐琬掳走。
为了增加他们的信任,ryan特意加重对乐琬的思念,让他们误以为他是为情所困。
痴情种子可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的。
事情发展到第三天,情况越来越糟糕。许清盛开始不耐烦,偶尔会暴躁的怒吼。
这时,ryan还不敢通知警方,万一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只是叫了几个特警部队的朋友,千叮咛万嘱咐:“孩子是最重要的。”
强制进去,湉湉很可能会受到伤害,他们要做的是湉湉毫发无损。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许清盛也越来越不耐烦,甚至暴打湉湉。ryan努力压抑心里的那团怒火,后牙槽也咬的紧紧地,但也只能口头上警告他们。
准备收钱的前两个小时,臧晔在楼上小解,轻松的吹着口哨:“乐家要绝后了。真是开心啊。”
ryan脸色顿时阴沉,然后悄无声息的出去了。思考了很长时间,他决定铤而走险。
下药后,最多受伤的是他,湉湉肯定不会有大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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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寒璟终于决定要去看ryan了。就如乐科说的,于情于理,都应该说一声谢谢。
湉湉捧着一束紫玫瑰在前面跑着。偶尔还不满地回头瞪着落后的两人:“妈妈,叔叔,你们好慢。”
乐琬笑笑:“乐子萱,你应该先想好为什么会买紫玫瑰?”
湉湉掀掀眼皮,很坦荡的说:“因为我喜欢啊。ryan肯定愿意送给我。”
乐琬无语的摇摇头。
“男孩子喜欢女孩子就会送玫瑰,ryan最喜欢我了,所以他要送我玫瑰花啊。”
推门病房门,只见护工在整理房间。
乐琬皱了皱眉:“32床的病人呢?”
“出院了,昨天就出院了。”护工突然想起来什么,将抽屉里的信封递给梁寒璟:“这是他交代给你们的。对了,还有一束康乃馨。”
乐琬看着灿烂如艳的康乃馨,眼睛突然迷上一层霜。
梁寒璟打开信封,俊秀清隽的字映入眼帘。
“梁氏公司,我不稀罕,但那间娱乐公司我不会还给你们,股份分给侄女和湉湉。你没能亲眼见到你女儿出生,我们就算扯平了。梁寒璟,后会无期。”
乐琬看完信,抓住护工阿姨问:“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护工摇摇头,忽而恍然大悟:“对了,他说他想去拍犀牛。”
“好酷哟~~”湉湉的羡慕声。
梁寒璟与乐琬对视一下,胳膊横在她的肩膀上,眼眸中多了些动容,微微蠕动嘴唇,却没说出任何话来。
乐琬揽上他的胳膊,笑眯眯地说:“你们兄弟真的很像。”一字一顿:“都矫情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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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小小琬四岁了。
乐琬无力地看着眼前奔跑的小不点,不忘在后面警告她:“梁悦,你再跑,妈妈就不要你了。”
以前湉湉听见这话,立刻紧张的停住脚不安地回头看她。而小小琬居然回头做了个鬼脸,跑的越发的残忍。
乐琬那叫一个恨,大龄生孩子真是罪孽啊!
晚上回家她跟梁寒璟抱怨,没想到小小琬装可怜的埋在他怀里告状:“妈妈今天又吼我了。”还像模像样的落几滴泪。
乐琬恨不得上去揍她两拳,但他们父女同心,怕是有心无力。最后学小小琬的那招,装可怜。
这不甩开高跟鞋,可怜楚楚地望着梁寒璟,将白皙的美腿伸到他面前:“脚都破了。”
梁寒璟瞄了一眼:“你真是老了。”随后就听见一声男性的尖叫。
学校的亲子活动,组织家长陪同小朋友去展览馆。
小小琬忽然变的很安静,乌黑的眼眸认真停驻在每一张图片上,聚精会神地研究每一张照片。许久,她勾住嘴角,白净的小手指着一张照片,信誓旦旦的说:“我长大后,要比这个叔叔更优秀。”
“呃?”乐琬心一顿,那张图片的风格和某人太相像,只是不敢确信。但她的胳膊被用力紧了一下,她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苍茫的非洲大地上,唯一的女性孤独无助绝望漠视着流着泪。那份凄惨一下子打在别人心里。
她紧张的走近,在照片下方看见熟悉字体:“ryan。”
乐琬浅浅的珉紧唇,半晌:“同意吗?”
“同意。”他薄唇一勾:“想学习是好事。”
小小琬歪着脑袋走到梁寒璟面前,撒娇的拽着她爸爸的衣服:“我想让他会给我拍照吗?”
梁寒璟抱起小不点:“当然可以,他还会教你拍照。”
小小琬不解的挠挠头。
他笑道:“不过我们小小琬要答应爸爸,将来一定要超过他。”
“这是一定的。”小拳头紧握,自信满满。
乐琬勾住他的胳膊,语调轻扬:“爸爸可不要食言哟。”
小小琬学着妈妈的声音:“爸爸可不要食言哟。”
“爸爸从未食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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