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整天坐着轿子,带着春梅丫头来福儿章贵儿走街串巷去寻那可以开酒楼的房子。但是,那挨千刀的西门庆是如何勾搭的李瓶儿,我心里仍然是一清二楚。
我是谁?整部《金瓶梅》我是烂熟于心,他西门庆与李瓶儿那点儿事,我焉能不清楚?
却说这一日,我在镇东街边看中了一栋房子,上下两层高门亮窗楼儿,原是前朝知府着人修建的望天阁,因此高大气派,今番归了县衙门里的资产,却是空着,没得用,大门紧锁。
我上下左右转转看了,觉得若是打点装修一下,开个大酒楼,倒是再合适不过了。
只是,是将其买下来呢,还是租下来呢?买下来,肯定是要不少银子的,那***县官必然会狮子大开口,趁机狠宰一笔。如此这般,那西门庆便不一定会答应,不如租,反正它空着也是空着,如今若能租出来,也是给县里搞了一个创收的途径。县官老爷们想必也是何乐而不为的吧?
接下来便又是一个问题:谁去跟县官老爷谈?我去?还是那西门庆去?
那个挨千刀的,整天就忙着吃喝玩乐寻花问柳勾搭我那心爱的李瓶儿,一隔两三天都不见个人影儿,若是央及他去说,想来必是又要好费一番口舌,而且,他去说,说成说不成,都成了他的事儿,我的作用便半点儿体会不出来了。
可是,我现在,已不再是当年那纵横驰骋商场的花花集团市场总监啊,我如今乃是一个妇道人家,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妾,出门都得坐在轿子里,放下帘子,只能从轿子的小窗户儿里,偷偷地向外张望呢。
我能直接去找那县官老爷谈么?
转念一想:又有何不可?!如果,事事都还是要仰仗那挨千刀的西门庆出面,我又如何能够积累起我自己的人脉资源?任何时候,做成事,良好强大的人脉资源,都会是相当重要的一个因素啊。
好,那么,我就自己出面。
当然不可能这么大摇大摆地就闯进县衙门里去,那样的话,既唐突,又会吓着那县官老爷,得先做点儿小动作吧?
说起来,我与这***县官老爷也曾有过两面之缘,一次那便是先前,那武二失手摔死了王婆子被擒来之后,我曾亲自来面见县官老爷替他求过一回情。第二次,乃是西门庆娶我进门家里大宴宾客时,这县官老爷也是到贺了的。不过那都已经是好几月之前的事情了,当官的都很忙啊,有时候忙得连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或许,他已经不记得我了吧?不要紧,只要他记得西门庆就成。
嘿嘿,小女子初出闺门闯荡江湖,就先打着这挨千刀的旗号吧,反正,他本来也就是俺的一把刀么,嘻嘻。
我给了章贵儿五两银子,让他买些礼品,不事张扬地送到县衙门里去,当然,打着西门庆的旗号,那西门庆与这***县官几乎等同于拜把兄弟,他不知得了西门庆多少好处,县里上下,也都或多或少地得过西门庆的恩惠,谁不知道西门大官人?打着他的旗号,把这份薄礼送进去,务必亲自送到县官老爷的手中,然后如此这般,就说你是西门府里五娘子手下的伙计,你家五娘想面见县官老爷有要事相商。
章贵儿应诺去了。
不多时欢天喜地跑来,说县官老爷有请五娘。
好,敲门砖起了作用了。
我在县府门前下了轿子,会同章贵儿一起走进县衙大门。春梅并来福儿等人在外看轿子。
“民女潘金莲拜见县官大老爷!”我跪下叩拜。
“哎呀快快请起,不必拘礼,本官与西门大官人非同一般的关系也,娘子何必行此大礼,快请内厅里坐。”那县官竟然作势亲手来扶我。
在他的手将贴未贴我的衣袖时,我盈盈一笑,立起身来,说道:“小女子初见县官老爷,礼应如此。”
那县官看我的眼神里,明显地瞳孔突然放大了一下。
他这是惊艳呢!无论男人女人,对于在看到可以令自己惊艳的异性时,瞳孔都会那么突然地放大一下的。
我对我如今的美貌,还是很有信心的,呵呵。
这县官老爷,之所以如此热情,也是情有所因的,那西门庆,如今攀上了京城杨提督蔡太师这一支亲戚关系,便是这东平知府也是蔡太师的学生,他这个小小的县令,恐怕某些时候,还要仰仗西门庆替他说上一两句好话;话又说回来,就算西门庆在官场上帮不了他什么忙,他也不敢得罪西门庆的吧?
人与人之间的热情、客气,都是有原因的嘛。
进了内厅,早有属下递上热茶,县官赐了坐,我与他分宾主坐定,我让章贵儿在门外等我,县官会意,也令侍立在旁的属下出了门,并且将门关上了,然后,才与我坐近了些,问道:“五娘子有何事亲自来找在下呢?”
好么,“本官”变成了“在下”了。那我也就不必再绕什么弯子了。
“小女子有一事前来与老爷相商,便是镇东街那一处望天阁,我想用来开一座酒楼,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利用起来,只是不知,我是将其买下来呢,还是租下来好?因此前来烦请老爷给拿个主意。”
这县官一听此言,眼珠滴溜溜乱转起来,是啊,捞钱的机会又来了呢,这心里,能不一下子波翻浪涌起来么?
片刻之后,他轻轻一笑道:“五娘子真乃女中巾帼也,有此雄心,在下一定全力成全,只是,这望天阁如今乃是县衙门里的资产,就算是空着,可它也是县衙的资产,卖出去恐不可能,若是租么,在下活动活动,或是可以租出去的。”
再容易的事,也要说点儿难度;卖,不过是一锤子的买卖,而租,却可以长期收益,而且,还可以随时拿点儿你的劲,随时跟你说,嗯,唉,如今上面政策紧了,不让国有资产随便出租呢,可能要收回呢……
呵呵,这些伎俩,我见得多了。
无非是一个目的:你得给他足够的好处。
当下,一番窃窃私语讨价还价,我与这狗官达成了一个秘密协议,明里,与县衙门签一份出租文书,每月出租金50两银子我租下这望天阁,另外,每月再暗中付给这狗官20两银子好处费。
租金月付。这样,我可以尽量在前期减少投入,我怕投入过多了那挨千刀的西门庆会不高兴,毕竟现在我还得暂时看他的脸色。租金月付的话,我就可以在酒楼正式运转之后用赚来的钱转动起来,不必一上来就花大把的银子付租金了。
谈妥之后,我一面唤章贵儿飞奔了去傅伙计那里领70两银子来,一面立刻签文书签字画押拿钥匙,做事情就是要雷厉风行,岂不闻夜长梦多么?很多时候,谈得好好的事情,很可能一觉睡醒就又变卦了。
忙完这些事,已是傍晚时分,告辞出来,那县官亲自送到门口,临别时说了一句:“五娘子,非同寻常也!”
我微微一笑,施礼上轿而去。
在那个时代,像我这般行事的女子,自然是非同寻常奇女子了。
待到了西门府前,远远地,就见暮色中,隔壁花子虚家的娘子李瓶儿正暗暗立在她家的门影里,不知在张望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李瓶儿,不觉心中怦然一动,莫名其妙地竟然产生出了一种紧张的情绪来了……
我的亲亲的瓶儿,我默默地注视着暮色中的她,宛若注视着一个久别重逢的曾经最亲近的那个人……。(如果你看得爽了,别忘了收藏一下砸张票票狠顶一下哦!(*^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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