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做人要低调。
又有人说,一个人的才能只有尽力地表现出来,别人才会知道。
当我,在西门府中这个大家庭里正式立身下来以后,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该低调,还是该高调?
如果低调,我本来就是新人,那些西门庆的旧爱们,难免不生出欺生之心,处处想要掣肘制约,恨不得盼着西门庆在我进门的第二天就不再理我,将我彻底抛弃,扫地出门最好;
如果高调,又该如何高调?我自己去和别人明枪暗箭?还是假西门庆之手排除异己,杀鸡儆猴?火候怎么掌握,分寸怎么把握?
偏偏那个挨千刀的强人,又对我百依百随,宠溺有加;
偏偏那个被西门庆刚刚收用了的丫头春梅,又不似别的丫头那般低眉顺眼循规蹈矩,不是个能受得气的。她本来便是大娘子房里的贴身丫头,就如同皇宫里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一般,自是高人一等了,如今,又被西门庆收用宠幸,虽则身份还是丫头的身份,心态却是完全的不一样了。
于是,就闹出了下面这一出来。
做人低调有低调的好处,关键是,可以在必须高调的时候高调;
做人强势也有强势的好处,关键是,可以将那些被你PK掉的对手直接彻底地搞定,不要让他们再有站起来的机会和可能。
那一日,春梅做错了事,我便说了她两句,她气没处出,便走到了后边厨房,捶枱拍盘,闷狠狠的模样。那西门庆的四奶孙雪娥看不过,假意戏她道:“怪行货子,想汉子便别处去想,怎的在这里硬气?”春梅正在闷时,听了这几句,不一时暴跳起来:“那个歪斯缠我哄汉子!”雪娥见她性不顺,只做不开口。
春梅便径直回到前边来,一五一十,如此这般,添油加醋地对我说道:“……她还说娘教爹收了我,俏一帮儿哄汉子呢。”
我虽则知道事情未必如这丫头这般所说,春梅肯定也是煽风点火了,她心中不快,可又毕竟是丫头的身份,不好直接和那孙雪娥吵闹,便欲借我之手,出她心中恶气罢了。不过,从另一番角度,这个事,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该哄的人哄一哄,该治的人治一治,如此这般,对于在这西门府里站稳脚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点点头,伸出手去,捏捏她的软玉般的手儿,安慰她道:“我的乖乖,等你爹回来,我自和他理会。”春梅撅着嘴儿去了。
因早晨送西门庆吴月娘出去送殡,起身早些,也有些身子倦了,我便又睡了一觉,然后出门走到花园里亭子上。只见孟玉楼姗姗若柳的走来,笑嘻嘻问我道:“姐姐如何闷闷的不言语?”我打了个哈欠道:“不要说起,今早起早了,倦到了不得。三姐,你在哪里去来?”玉楼道:“才到后面厨房里走了一下。”我便问道:“四姐可与你说些什么来?”玉楼道:“姐姐没说什么呢。”
我们两个在那亭子里做了一回针指,只见春梅抱着汤瓶,秋菊拿了两盏茶来。吃毕茶,放了桌儿,摆下棋子盘儿下棋。正下在热闹处,忽见看园门小厮琴童走来报道:“爹来了。”慌得收棋子不迭。西门庆恰进门槛,看见了,不觉满面堆笑,戏道:“好似一对儿粉头,也值百十银子!”我说道:“俺们才不是粉头,你家正有粉头在后边哩。”那孟玉楼抽身就要往后走,被西门庆一手扯住,说道:“你往那里去?我来了,你便要脱身去了,实说,我不在家,你们两个在这里做甚么?”我道:“俺两个闷的慌,在这里下了两盘棋子时,又没做贼,谁知道你就来了呢?”一面替他接了衣服,说道,“你今日送殡来家倒早。”西门庆道:“今日斋堂里,都是内相、同官,一来天气暄热,我不耐烦,先来家了。”玉楼问道:“大娘怎的还不来家?”西门庆道:“她的轿子也待进城,我使回两个小厮接去了,”一面脱了衣服,坐下,因问,“你两个下棋,赌些什么?”我笑道:“俺两个自恁下一盘耍子,平白赌什么。”西门庆道:“等我和你们下一盘,哪个输了,拿出一两银子做东道。”我道:“俺没银子。”西门庆道:“你没银子,拿簪子问我手里当,也是一般。”于是摆下棋子,三人下了一盘,我输了。西门庆才开始数子儿,我便伸出手去把棋子都扑撒乱了,一直走到瑞香花下,倚着湖山,推掐花儿。西门庆寻到这里,说道:“好小油嘴儿,你输了棋子,却躲在这里。”我见西门庆来,昵笑不止,说道:“怪行货子,孟三儿输了,你不敢禁她,却来缠我。”将手中花撮成瓣儿,撒那西门庆一身。西门庆走向前,双关抱住我,按在湖山畔,就口吐丁香,舌融甜唾,戏谑做一处。不防玉楼走到跟前叫道:“六姐,大娘来家了,咱后边去来!”我推开西门庆,说道:“哥儿,我回来和你答话。”同玉楼到后边,与月娘道了万福。月娘问:“你们笑甚么?”玉楼道:“六姐今日和他爹下棋,输了一两银子,到明日整治东道,请姐姐耍子。”月娘笑了。
当下我只在月娘面前打了个照面儿,就走来前边倍伴西门庆。吩咐春梅房中薰下香,预备澡盆浴汤,准备晚间两个效鱼水之欢。
这家中虽是吴月娘为大娘子,在正房居住,却常有疾病,不管家事,只是人情看往,出门走动。出入银钱,都在唱的李娇儿手里。孙雪娥单管率领家人媳妇在厨中上灶,打发各房饮食。譬如西门庆在哪个房里宿歇,或吃酒吃饭,造甚汤水,俱经雪娥手中整理。哪房里丫头,自往厨下拿去。
当晚西门庆在我房中吃了回酒,洗毕澡,两人歇了,一夜交欢不提。
次日早晨,西门庆许了我,要往庙上替我买珠子,要穿箍儿戴,早早起来等着要吃荷花饼、银丝鲊汤,便使春梅往厨下说去。那春梅只顾不动身。我叹口气道:“你休使她,有人说我纵容她,教你收了她,和我俏成一帮儿哄汉子呢,唉,百般指猪骂狗,欺负俺娘儿们俩,你又使她后边做甚么去?”西门庆便问:“是谁说此话,欺负她?你对我说来。”(今天还会有一更。)(如果你看得爽了,别忘了收藏一下砸张票票狠顶一下哦!(*^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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