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快活地死去
武大郎是在武松回来后,大约又过了一个月,然后死去的。

他是在无比的快活中死去的,当时,正是夜晚,半夜三更,他像上紧了发条的跳跳青蛙玩具,在我的身上一个劲儿地折腾,仿佛世界已经无法阻止这个著名的丑八怪癞蛤蟆精的尽情耸动了,可是,忽然,黑暗中,我感觉他不对劲儿了,他在狠命地耸动了几下之后,一声大叫,栽倒于床下,旋即不省人事……

我知道他该挂了,都这么没日没夜地折腾好几个月了,他再不挂,我就该被他折腾得挂掉了。

我惊叫,我哭泣,我大声地哭喊:“大郎,大郎,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奴家啊,大郎,大郎!”

我之所以大声,是希望住在隔壁的武二那厮能听到,我就是要让他听到,就是要让他亲眼看到,他的哥哥,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纵欲而死的,与我何干?!

武二搬来家的这一个月里,我与那西门庆没有幽会过一次,我对西门庆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待一切都处理妥当了,我们就可以朝朝暮暮地在一起享受我们的好日子了。

这西门庆倒也听话,没来烦我,不过他也没闲着,而是张罗着,将那个俏寡妇孟玉楼娶回了家,做了第三房小妾。

这孟玉楼可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原是南门外贩布杨家的正头娘子,手里有一分好钱,南京拔步床也有两张,四季衣服,妆花袍儿,插不下手去,也有四五只箱子。珠子箍儿,胡珠环子,金宝石头面,金镯钗钏不消说。手里现银子,也有上千两。好三梭布也有三二百筒。一年多前她男人外出去贩布,死在了外边。这孟玉楼守寡了一年多,身边又没子女,生的长挑身材,一表人物,打扮起来,就是个灯人儿。风流俊俏,百伶百俐。当家立纪,针指女工,双陆棋子,不消说。又会弹了一手好月琴。西门庆听了那薛媒婆来说,自然满心欢喜,就定下了这门亲事。这孟玉楼有个母舅张四,本也觊觎她手中财物,便想说动她嫁与大街坊尚推官儿子尚举人为继室,孟玉楼闻得是西门庆来说亲,知他家大业大,与知县知府都来往,又与东京杨提督家结了亲,便宁愿去他家中做小,也要嫁于了他西门大官人。

吹吹打打将这孟玉楼娶回家中,西门庆一连在她房中歇了三晚,夜夜风流,宿宿缠绵,哪里还顾得上潘金莲也就是我这边的事呢。

再说这边,那武二重又搬回家来住的这一个月里,我是极尽贤惠之能事,侍奉大郎武二,起居饮食,浆洗缝补,每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忙家务,就是教教迎儿绣花做衣服认字。那武二也不是瞎子,能看不出来?那武大郎也是有意无意地常常旁敲侧击地拣我的好处来说,只怕那武二,也是渐渐在心里改变了对我的看法了吧,那次的事,他或许会想,可能也只是我一时喝了些酒冲动意乱了吧?当然,他也不可能彻底地对我放心。

我不管他,一边极尽表现,一边跟武大郎商量,着隔壁那王婆子为那武二说一门亲事。

武大郎一听自然满心里支持赞成,那武二虽然一开始不情不愿,但禁不住武大郎的劝说,便也就答应下来了。

然而,亲事还没说成,那王婆子还没找到合适的女方人选,这武大郎,就在欲仙欲死中快活地挂了。

却说武二在我的惊叫声中,摸黑冲了过来,点了灯,才发现我浑身赤~裸地站在那儿瑟瑟发抖,他只好又冲了出去,说道:“嫂嫂快将衣服穿了!”

我故意抖抖索索地半天才穿上了衣裳,越慢越好,免得这武大郎有了抢救的时间,到时候又活过来,不死不活,就麻烦了。

那武二在外一连叠声地催促,我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穿好衣服扑到武大郎也是同样光着的身子上,一摸,没了鼻息,身子也凉了,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看,嘴唇也乌青了,显然,就算是华佗在世,恐也无力回天了吧。

我抱着武大郎的身子号哭:“我的当家的人啊,你不要吓奴家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山高水远,你让奴家和迎儿以后怎办啊……大郎,大郎,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我一边号哭,一边使劲地晃他,是心脏病脑溢血了吧,越晃死得越快呢,嘻嘻。

大家也不要可怜了这武大郎,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想当年,我被那张大户霸占,明里是他武大郎的娘子,暗里却是张大户的外室,那张大户使了他卖炊饼的本钱,糟践我时,他便似没看见一般,从来不曾去捉奸,我如今要不是这般玩死了他,我与那西门庆私会时,他便会要去所谓的“捉奸”,便会惹出后来的那些祸事来……

再说那武二第二次进得屋来,也是扑到武大郎的身边,将我粗暴地推开,将武大郎的身子抱到床上,着我好生看管,他奔出去喊郎中来。

我知道他为何对我粗暴,他这个哥哥,虽然是自己纵欲而死,却是在我的身上死的,他虽找不出我的什么明显的罪过,但心里面,却肯定是对我非常之不爽的,也许,他正在心里恨恨地千万遍地骂我:“这个该死的淫妇,简直就是个克星扫帚星!”可是,他却找不出杀我的由头。

如今,我只需极尽表演我的痛苦、我的哀伤、我的无助、我的撕心裂肺捶胸顿足,他又能奈我何?或许还可以博得街坊邻居的一点同情来呢。

那武二不多时叫得街上的郎中来,那郎中看了半天,又是搭脉,又是掐人中,又是针刺,又是灌药,万般方法都使尽了,也没得一点用处,郎中忙得一身汗,终于放弃,摇摇头,对武二说道:“神仙也救不回来了,准备后事吧。”

我一直心惊胆颤地立在旁边,流泪,颤抖,也确实是有点担心,担心这只癞蛤蟆精突然又活了过来。此刻,见郎中如此说,便是放下了心来,还没等那武二说话,便放声大哭起来,涕泪横流。

那武二看了我一眼,也无法说什么,只得送郎中出门去了。

好,有他在,老娘省的烦神了,咱只管哭,其他的事,都由他张罗去吧。

果然,天亮之后,那武二自去定了一口棺材,又买来家什,搭了一个灵台。

我和迎儿跪在那里,哭着,披麻戴孝,心里却彻彻底底地松了一口气。我问脑海里的那个她:“如何,这计谋?”

“不错,唉,”她长叹一声,“奴家终于逃脱了这个牢笼了,接下来,你要保证那个挨千刀的西门大官人一定要把奴家娶回家哦。”

“这个自然保证,不过,你也不要以为从此就天下太平可以过上好日子了,那西门庆的家中,妻妾成群,争风吃醋争权夺利之事却是更为激烈了。”

“不怕,反正有你这个不男不女的神仙嘛,嘻嘻。”

我没说话。

生活啊,处处都是坑,有时候,看似遂了心愿,却不过是从一个坑,跳进了另一个坑,甚至,是更大的坑。(如果你看得爽了,别忘了收藏一下砸张票票狠顶一下哦!(*^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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