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肖回到沈家的时候,沈静初早在半个小时前已经被方仲恺送回来了。
他匆匆上楼,站在二楼的一头,朝对面望去,门掩着,看不到里面的人究竟在做什么。他静静站在那里,既不转身回自己房间,也不上前,直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宋嫂从里面端着盆走出来。
“姑爷!”宋嫂意外地鞠躬,“小姐腿扭伤了,我刚替她敷完药,您要不要进去看看她?”
杨肖点点头:“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去看看。”
他快步走到房门前,突然又停住,说不清楚为什么,居然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伫立许久,屋里突然传出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摔碎在地上。他心下一紧,甚至忘了敲门就往里闯。
屋里充斥着一股药油的味道,清爽而刺激,床边沿的地面上碎着一堆玻璃,应该是沈静初刚刚不小心将药水瓶碰落在地上。杨肖瞧她行动不便,伸着手要去地上捡碎片,连忙制止道:“别动,小心割了手!放着让仆佣明天来收拾吧,你今天不方便。”
“你,怎么回来了?”沈静初她似乎刚泡完澡不久,头发还湿漉漉的,坐在床边沿。她一只脚刚刚上过药,略微抬起,光洁雪白的小腿从亮闪丝绸睡裙中探出来,迷茫的神情叫他心中一动。
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妻子是个女人了,杨肖心里忍不住旖旎丛生的念头,呼吸有点急,眼神发直地等着那藕段一样的小腿。
沈静初敏感地发觉自己的丈夫有些异样,她下意识将睡裙往下拉,将小腿收回,想要挡住微微泄露的风情。
可是,她失策了,睡裙总共就那么长,挡住下面,不免露了上面——原本包裹在其中的一双雪白玉兔此时呼之欲出,虽然小,但是也有弧度也有沟……
“喂,流氓!你给我把眼睛闭上!”沈静初恼羞成怒,用手掩住胸口说,“谁让你进我房间来了?”
“你今晚跳舞扭伤了脚,我只是来看看你伤得严重不严重。”杨肖清了清嗓子,“嗯哼,你怎么样?”
“跟你没关系!”沈静初话还没说完,就“呀——”地一声叫出来。
杨肖居然就这么蹲*子,手里攥着她小巧的脚丫,专心致志地查看起来。
“你走开,别碰我,混蛋!”她使劲挣扎,居然挣扎不出来,反而被杨肖握得紧紧的。
“不要动,我看看!”
“走开!啊——痛,痛,痛!”沈静初拍打着床,痛得眼泪都流出来。
她一脚踹出去,哪知道对方蹲着,方位一偏差点踢到他*。幸亏杨肖侧身闪开,只是苦了沈静初脚腕被他一个牵引,正抓在扭伤的部位,剧痛难当。
“你这是想谋杀亲夫?”杨肖恼怒地上前,抓住她的双肩,微微用力,“我们还住在一个屋檐下呢,你就急着勾引别的男人了?”
“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今晚搂着别的男人跳舞,有说有笑的,你这点本钱,也敢随便往他身上贴?”杨肖低头,靠近,将她逼得半躺在床上,只剩一个胳膊勉力支撑着没有完全躺下。这种弱势的姿势让他不由得想起之前,她也是以柔弱的姿势被那个男人抱着走出舞池,然后送回家的。
原本,他准备在今晚多认识几个生意场上的目标,可是在被杨柳反唇相讥之后,他的眼神就一直死死望着沈静初和方仲恺所在的方向。沈静初被送离一会儿,他就浑身不自在,草草和几个相熟的朋友打了招呼,然后急匆匆往回赶。
那个曾经被他冷落被他厌弃的女人,原本应该是那样不受关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越来越能牵引他的目光,还有他那——莫名悸动不已的心绪。
沈静初忍着疼说:“你,你也跟别的女人跳舞了,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杨肖,我们已经离婚了,忘了吗?”
“可是,别人不知道我们离婚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闻见她身上有沐浴露的清香。他有些蠢蠢欲动,晚宴陪几个客户喝了点酒,并不算醉,却硬是厚着脸皮装出有些醉了的样子,轻薄地*着她的下巴说,“所以,今晚我应该可以睡在这个房间吧?”……
“杨肖,你想干什么?”沈静初听到他的说辞,脸色骤然变了,慌忙想爬起身来,却被对方一把按住,“你,你不要乱来,这是我的房间!”
“这是我们的新房。说起来,我好像,还欠你一个洞房吧?”杨肖不待对方反应,长长的身躯就极具威势地压了下来,将她大半个身躯压在下面。
某个硬硬的物事顶着她,沈静初脸涨得通红:“杨肖,你别乱来,我要喊人了!你小心不好收场,丢了自己的面子!”
“喊人?呵呵,你使劲喊呀,下面那些人听不听得到还难说,听到了还以为咱们在玩儿情趣游戏呢,你确定你要喊?”杨肖瞧了瞧墙壁说,“别忘了,你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
墙壁涂层材料什么的,都是她自己选的,效果如何自然最清楚。
杨肖说:“今晚,咱们要不就做一对真的夫妻?沈静初,我发现,你对我不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这样说,你开不开心?”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施舍自己的好感?骗自己和他睡觉?沈静初睥睨着他,心里止不住冷笑。
“沈静初,你别这样看着我!”杨肖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火气,他最近情绪不对劲,而且都是跟她有关。他威胁道,“你再这样看着我,我立马上了你!”恶狠狠的,不带一点温柔余地,他心里明白,再温柔,她也不会信。
以前他被她缠着,心里各种冷笑和烦恶,多希望她有一天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离自己远远的。他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真的会这样,可是自己却悄悄变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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