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她想起,连杨肖都还没有,不可以!她终于狠狠下定决心,力气也陡然回到身上一般,一个耳光甩出去。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震得手都麻了。她突然发现,面前这个捂着脸,满脸不可思议神情的男人,居然是——
“杨肖!”她立刻慌张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以为——”
她居然打了自己的丈夫!杨肖放下手的时候,脸上五个指印有些醒目。他是个英俊儒雅的男人,谈笑风生之间把公司各项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连爷爷都对他赞不绝口。这样优秀的男人,能够娶了一无是处的自己,怎么想,都让她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结婚半年了,她时常觉得自己像是活在童话里面一般,不真实,不确定。
“你,又做什么梦了?”杨肖捂着脸,似乎有些恼怒,又带着几分嘲讽的神情望她,“春梦?”
他的视线落在自己妻子身上,被子已经滑落了大半在地上,床单也褶皱不堪……若不是知道她一个人在家午睡,他真要怀疑,这里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么激烈!
最值得玩味的是,沈静初的被子滑落后,他得以看见,对方敞开的睡衣领口,居然是被撕扯开来的。纽扣有几颗掉在被子上,这么激烈,她究竟是有多饥渴?
饥渴!想到这两个字,男人唇边的冷笑陡然变得僵硬,甚至有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原来豪门千金淑女骨子里也是这么轻佻放荡的!这样一想,他又得到些许的安慰,瞧着自己妻子的眼神越发不屑……
静初胳膊微微支起上半边身子,才发现自己背上居然已经湿透了,全都是冷汗。因为刚刚从一场梦靥中惊醒,意识依然半恍惚着,眼中神光也有些涣散,根本捕捉不到对方脸上如此生动复杂的情感变化。她一向都是个不善于察言观色的女人,现在沉浸在对方的那个揣测里,心乱如麻。
她没听错吧?春梦!
她的丈夫居然这么问她,问她是不是在做春梦!沈静初羞愤得想死,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冷冰冰,甚至恶言相向,可是被这样说,心口真的好疼。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做这么奇怪的梦,那个男人不过只见了一次,居然就出现在自己的梦里。稍稍回想起梦里那真实的触感,她就忍不住浑身颤抖,双腿之间似乎有些不同,粘腻的湿意,那是?身体的反应?不过是做场梦,怎么会——
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间那种事情,但是谢婷洁说过一些,她没回都听得面红耳赤,心想怎么那么羞人。如今她居然做了这种梦,实在是…………
沈静初丝毫没有留意自己*无疑的春光,奶白色的肌肤,未经开发却形状上佳的双丘被粉色的布料包裹着,是男人看了都难免会心猿意马,可惜他才不会!
他早就对自己的妻子说过,他是个无能的人。无能?任何男人大概都不会轻易说出这两个字的,再说他有手有脚的正常人,怎么会无能?
他的意思,是没有办法给她正常的性福生活,什么所谓的一周一次、两次还是三次,在他这里统统都是不可能的。他是个在这方面冷淡甚至厌恶那种事情的人,根本不愿意碰女人,甚至连拥抱都是很勉强的,更别说接吻和上床了。
他早就对她说过,在她十八岁那年,她对自己穷追猛打不肯放手的时候,他就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可她依然对自己穷追不舍。这么傻的女孩,根本不知道那种事情的滋味,居然拖着自己的手说以后不会后悔,她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可是他不愿呢!
沈家是个有钱的人家,他知道,可是他也是个有自尊的男人。虽然家世清贫,住在全市最破败不堪的穷人区,他的成绩却一直是全校最好的。父亲靠摆夜排档赚钱,母亲给人擦鞋,辛辛苦苦赚钱供养他的学费。
最卑微低下的底层人,终究也有一点是比他们出色的。
他以为自己会这样,按照计划过无数遍的轨迹走下去,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进国际顶级的公司做出骄人的成绩,逐渐依靠自己的能力站到高处。他会靠自己的努力,实现自己的价值,给家人最舒适安逸的生活。
可是,他忘了,这些计划要实现也必须是在没有任何打搅的情况下。一路顺风顺水,怎么想,会遇到沈静初这个麻烦?
遇到她,他究竟是一步天堂还是一步地狱?或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杨肖?杨肖你怎么了?”在他陷入各种复杂情绪之前,沈静初的声音及时将他拉回。她的脸色红得有些异样,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如果没有记错,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他平时是不进自己房间的。他大多时候住在走廊的另一面,对着自己的房间。偶尔来自己房中和自己睡,却总是隔着被子,从来懒得碰自己一下。
杨肖想起自己的来意,目光却又不小心扫到自己妻子的*,表情不自然道:“你的睡衣,领子开了。”
“啊!”沈静初把被子拉起,想要挡住胸口,可是因为笨手笨脚的,被子迅速朝地上滑去。
“笨!”杨肖连忙上前,还是没有来得及阻挡被子的滑落。
慌乱间,她的手摸到床单,一团粘腻的湿意,血腥味扑鼻而来,熏得她胸口一闷。
“呜哇——”她头朝床的一边侧过去,一下子吐了。各种污秽物全都被她吐了出来,正好淋了站到床前的杨肖一裤子。
第一时间更新《空房》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