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见鬼
周奇发现姬小明正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神态瞅着他，就不敢再骂了。
“周董啊，曝光率高了，你炒作的目的就能达到？电影票房收入也高了。现在不是都讲潜规则吗？我知道，凡是一号女演员，都必须要跟你上床，对不对？”姬小明想到了吕燕君，“也许还有其他的二号三号女演员。”
“你胡说。”周奇因为受伤，也不敢大声说话了。
“你看看，这陈玉小姐的衣服和裙子，是被谁拉破的？”姬小明拉了拉西施的衣服，摄像机就跟随过来了。
这时只听门外一阵喧哗声，接着有人大喝道，“举起手来，都不准动！”
姬小明回头一看，原来是一群警察，有提着枪的，也有握着电警棍的。
“刚才是谁报的警？”为首的一个警察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估计是这个辖区的所长，他突然发现了周奇，“是周董啊，怎么啦？”
“是我，让电视台的人报警的。”姬小明立即回答。
所长也不理姬小明，只身走向周奇。周奇大概见来了靠山，马上狞笑道，“严所长，你看这世道，他把我打成这样，还恶人先告状，喔唷，痛死我了。”周奇扶着腰。
所长威严地扫视了姬小明和电视台工作人员，危言耸听地说，“你们电视台的人怎么了？你们可是政府的喉舌，要正面宣传，正面报道，如何竟跟这刁民一块起哄。你知道他是市优秀企业家，他受伤了，理应立即送医院。这个姓姬的，跟我们走一趟。”
一个电视台负责带班的人大概有点害怕了，“我们不知情，也是刚到。”
“还要拍，停啊，停！叫你停，你没听见吗？”所长刚想迈步走，发现摄影师还在拍他们，就朝摄影师狠狠地挥着手，一副准备把镜头砸烂的样子。
姬小明早拦在所长的前面，直视着他，“不能停！你有什么理由命令电视台，你一个派出所的所长，手也未免伸得太长了吧。”
所长见这个年轻人竟然敢阻拦他，恼羞成怒地说，“姓姬的，你吃了什么豹子胆？带走！”
二个警察上前来抓姬小明，但就是抓不住，姬小明身形仿佛从来没动过，还是站在原地一样。
“你们凭什么抓人？”花芬芳是文字记者，速记了现场发生的情况，这时她说话了，她声音细小，但字字有份量，“你们是警察，才进来，不了解情况，怎么知道是姬先生错？再说，你们妨碍了我们的正常采访。”
“你拍了不该拍的东西。我要找你们台长。”警察叫嚣着。
“我总感到这派出所是周奇开的。跟他们无法讲理，走，花芬芳，你们陪陈玉先下去，摄影机开着，我在后面保护你们，看他们想怎样？”
周奇和所长见电视台的人走了，但摄影机还对着他们，一时也不敢对姬小明动粗，否则明天暴力执法的消息，就会在网上疯传。
“把他带走！”所长发出最后的命令。
“等等，下面的宋主任大概也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一个女演员被单独请进了总统房间，然后女演员哭了，衣服裂开了，最后被姬先生打得屁滚尿流，但派出所不但不追查女演员是不是被欺侮，却放过色狼，抓走见义勇为的姬先生。这是什么警察？”
所长被姬小明这样一说，也有点蒙了。
周奇听了，更感到这确实是一件辣手的事，下面的宋主任是宣传部的一个副处长，但他跟她没打过交道，不太熟悉，要是她知道这个真相，他真的有点头痛。
周奇的气焰小了，低声下气地说，“姬先生，这件事算我不对，你只要让摄影机里的数据删除，这一号女主角还是你们的，行不行？”
“不行。我才不会相信不是人说的话。”姬小明冷冷地回答。
“姓姬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为我真的怕你了不是？我只要跟电视台打个电话，就能删除，封杀，永远不让它播出。另外，你不要太得意，如果以后你露出什么尾巴来，一定把你扔进拘留所。”周奇放着狠话，威胁着。
“我等着。”姬小明微笑着，撒腿就想走。
“等着，带走！”所长见摄影机不在了，就有恃无恐起来，一挥手，那些警察取出手铐，就扑上来了。
但姬小明身形一闪，已经晃到走廊上了，等警察冲出门外，姬小明的影子早没了。姬小明闪进安全通道的楼梯里了。
“啊，人呢？真是活见鬼了。”几个警察吃惊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一度以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
姬小明回到大厅，下面电视台的人正在跟宋主任交谈着。姬小明下来后，他们立即围了上来，向他打听情况。
姬小明笑道，“没事，这不是一号售楼小姐，而是一号禽兽。”
宋主任默不作声，她已经从花芬芳那儿了解了一点情况，也为周奇的行为感到羞耻。其实宋主任也有点看不惯象周奇这类富人，象宋主任这样的官员，在周奇的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
领导指派她担任剧务主任，她是度一个新鲜，以为海洲市能拍出一个象样的电影来，给她们宣传部增光。到时电影如果能成功地在全国上映，她这个剧务主任脸上也有光了。
她来剧组才一星期多点时间，只想把本职工作做好，她不太了解周奇这人，也不喜欢去了解周奇，只是坊间有传说周奇只喜欢女人和书画，真假难辨。今日一见果然不差。
“花无缺，”姬小明把花芬芳叫了过去，“这次多亏了你们，不过你们当心，周奇这人，不会自罢干休的。今天气也出了，不要为难自己，就把摄影机里的数据都删除了吧。”
“为什么？”花芬芳疑惑地看着姬小明。
“你想一想，如果真把这样的视频给台里，台里那儿能通过吗？万一台长给你们三人穿小鞋，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今天目的达到了，这些数据其实也没啥用。你们把数据删除后，可以这样告诉你们领导，就说，我们什么都没拍过，只不过给那个姓姬的傻瓜装个样子而已。”
花芬芳笑了，感到姬小明还是插幽默的，但心里不无遗憾地说，“不过，这就是说，我们还得屈服于邪恶，所谓正不胜邪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现在的社会，有时确实如此残酷。忍一时，不等于屈服一辈子。花无缺，要学会保护自己，”姬小明单手斜插在裤袋里，“我们走吧。”
花芬芳被姬小明无所谓的态度所迷惑了，她深深地看着姬小明那张温和的脸庞，心想，他还挺会体贴人呢。
周奇发现姬小明正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神态瞅着他，就不敢再骂了。
“周董啊，曝光率高了，你炒作的目的就能达到？电影票房收入也高了。现在不是都讲潜规则吗？我知道，凡是一号女演员，都必须要跟你上床，对不对？”姬小明想到了吕燕君，“也许还有其他的二号三号女演员。”
“你胡说。”周奇因为受伤，也不敢大声说话了。
“你看看，这陈玉小姐的衣服和裙子，是被谁拉破的？”姬小明拉了拉西施的衣服，摄像机就跟随过来了。
这时只听门外一阵喧哗声，接着有人大喝道，“举起手来，都不准动！”
姬小明回头一看，原来是一群警察，有提着枪的，也有握着电警棍的。
“刚才是谁报的警？”为首的一个警察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估计是这个辖区的所长，他突然发现了周奇，“是周董啊，怎么啦？”
“是我，让电视台的人报警的。”姬小明立即回答。
所长也不理姬小明，只身走向周奇。周奇大概见来了靠山，马上狞笑道，“严所长，你看这世道，他把我打成这样，还恶人先告状，喔唷，痛死我了。”周奇扶着腰。
所长威严地扫视了姬小明和电视台工作人员，危言耸听地说，“你们电视台的人怎么了？你们可是政府的喉舌，要正面宣传，正面报道，如何竟跟这刁民一块起哄。你知道他是市优秀企业家，他受伤了，理应立即送医院。这个姓姬的，跟我们走一趟。”
一个电视台负责带班的人大概有点害怕了，“我们不知情，也是刚到。”
“还要拍，停啊，停！叫你停，你没听见吗？”所长刚想迈步走，发现摄影师还在拍他们，就朝摄影师狠狠地挥着手，一副准备把镜头砸烂的样子。
姬小明早拦在所长的前面，直视着他，“不能停！你有什么理由命令电视台，你一个派出所的所长，手也未免伸得太长了吧。”
所长见这个年轻人竟然敢阻拦他，恼羞成怒地说，“姓姬的，你吃了什么豹子胆？带走！”
二个警察上前来抓姬小明，但就是抓不住，姬小明身形仿佛从来没动过，还是站在原地一样。
“你们凭什么抓人？”花芬芳是文字记者，速记了现场发生的情况，这时她说话了，她声音细小，但字字有份量，“你们是警察，才进来，不了解情况，怎么知道是姬先生错？再说，你们妨碍了我们的正常采访。”
“你拍了不该拍的东西。我要找你们台长。”警察叫嚣着。
“我总感到这派出所是周奇开的。跟他们无法讲理，走，花芬芳，你们陪陈玉先下去，摄影机开着，我在后面保护你们，看他们想怎样？”
周奇和所长见电视台的人走了，但摄影机还对着他们，一时也不敢对姬小明动粗，否则明天暴力执法的消息，就会在网上疯传。
“把他带走！”所长发出最后的命令。
“等等，下面的宋主任大概也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一个女演员被单独请进了总统房间，然后女演员哭了，衣服裂开了，最后被姬先生打得屁滚尿流，但派出所不但不追查女演员是不是被欺侮，却放过色狼，抓走见义勇为的姬先生。这是什么警察？”
所长被姬小明这样一说，也有点蒙了。
周奇听了，更感到这确实是一件辣手的事，下面的宋主任是宣传部的一个副处长，但他跟她没打过交道，不太熟悉，要是她知道这个真相，他真的有点头痛。
周奇的气焰小了，低声下气地说，“姬先生，这件事算我不对，你只要让摄影机里的数据删除，这一号女主角还是你们的，行不行？”
“不行。我才不会相信不是人说的话。”姬小明冷冷地回答。
“姓姬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为我真的怕你了不是？我只要跟电视台打个电话，就能删除，封杀，永远不让它播出。另外，你不要太得意，如果以后你露出什么尾巴来，一定把你扔进拘留所。”周奇放着狠话，威胁着。
“我等着。”姬小明微笑着，撒腿就想走。
“等着，带走！”所长见摄影机不在了，就有恃无恐起来，一挥手，那些警察取出手铐，就扑上来了。
但姬小明身形一闪，已经晃到走廊上了，等警察冲出门外，姬小明的影子早没了。姬小明闪进安全通道的楼梯里了。
“啊，人呢？真是活见鬼了。”几个警察吃惊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一度以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
姬小明回到大厅，下面电视台的人正在跟宋主任交谈着。姬小明下来后，他们立即围了上来，向他打听情况。
姬小明笑道，“没事，这不是一号售楼小姐，而是一号禽兽。”
宋主任默不作声，她已经从花芬芳那儿了解了一点情况，也为周奇的行为感到羞耻。其实宋主任也有点看不惯象周奇这类富人，象宋主任这样的官员，在周奇的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
领导指派她担任剧务主任，她是度一个新鲜，以为海洲市能拍出一个象样的电影来，给她们宣传部增光。到时电影如果能成功地在全国上映，她这个剧务主任脸上也有光了。
她来剧组才一星期多点时间，只想把本职工作做好，她不太了解周奇这人，也不喜欢去了解周奇，只是坊间有传说周奇只喜欢女人和书画，真假难辨。今日一见果然不差。
“花无缺，”姬小明把花芬芳叫了过去，“这次多亏了你们，不过你们当心，周奇这人，不会自罢干休的。今天气也出了，不要为难自己，就把摄影机里的数据都删除了吧。”
“为什么？”花芬芳疑惑地看着姬小明。
“你想一想，如果真把这样的视频给台里，台里那儿能通过吗？万一台长给你们三人穿小鞋，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今天目的达到了，这些数据其实也没啥用。你们把数据删除后，可以这样告诉你们领导，就说，我们什么都没拍过，只不过给那个姓姬的傻瓜装个样子而已。”
花芬芳笑了，感到姬小明还是插幽默的，但心里不无遗憾地说，“不过，这就是说，我们还得屈服于邪恶，所谓正不胜邪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现在的社会，有时确实如此残酷。忍一时，不等于屈服一辈子。花无缺，要学会保护自己，”姬小明单手斜插在裤袋里，“我们走吧。”
花芬芳被姬小明无所谓的态度所迷惑了，她深深地看着姬小明那张温和的脸庞，心想，他还挺会体贴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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