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头发四人是帮人看场子收保护费的。原来前几天,有一个城管找到长头发。他们认识这个城管,是专门管江边那条夜宵街的,长头发所帮的老板是踩船头的,同时开了一家海味馆。既踩船头,又开饭店的,一般都是在道上能混出名堂的人。
因为海味馆的海鲜新鲜,不仅白天生意兴隆,晚上更是辉煌,因为饭店一家挨着一家,店铺的营业面积有限,唯一能利用的,就只有店门口一大片人行道和绿化带,当然跨门营业是不允许的。

但在现实社会中,没有不允许的事。这跨门营业虽然有工商管,也有城管管,但结果谁都管不了,究其原因,自然是这些部门不是跟老板结成利益集团,就是惧怕老板跟**勾结,所以往往沆瀣一气,关系密切。

城管自从上次在洗浴中心被姬小明打折了手臂,女友又和他吹了,一口气上不来,就时刻想报复姬小明。于是就通过海味馆老板,联系上了长头发。

姬小明一听就愤怒了,他知道那条街上,张小鹿父亲张力森势力最大,长头发那帮人如果不是张力森的人,跟张力森的关系也是密切的。

“张力森。”姬小明听了长头发的话,狠狠地骂了一句。

听姬小明说话的口吻,跟张力森似乎有过节,能跟张力森叫板的人,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这把长头发四人唬得面面相觑,头皮发麻,他们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姬小明。

“你们走吧,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如果让我碰到你们在干坏事的话,后果就是两条腿。”姬小明赶走长头发等人后,就牵着东施的手,走回家。

“哥,好棒啊!”一路上,东施紧紧地拉着姬小明的胳膊,夸着他,她已经把姬小明当作保护神了,在他的身边,就感到无限的安全和踏实。

“当然,谁叫我是你哥呢。”但姬小明心里却在想,这个城管的心也太狠了,看来自己自从有了神力以来,做事有点张扬了,刚才不应该露了神力这一手,以后说不定麻烦不断。

第二天上午,姬小明就带着东施去电视台,具体拍什么内容,姬小明还没跟东施交过底。但从昨晚东施的表现来看,姬小明心中的石头放下了一半,她似乎没有预想的那么保守。

第一天东施接受了表演之前的培训,因为是电视宣传短片,表演起来并不复杂,她不需要刻划人物的性格,几乎没有台词,只要动作流连自然,配上音乐和解说词,就能创造出不错的意境。

参加演出的演员有三十几个,新演员只有六个,新演员因为不熟悉表演,所以需要进行培训,编导为这些新老演员,进行了一男一女的配对,让他们相互熟悉,早点入戏。

和东施搭配的拍新郎的男演员叫金高中,也是一个非常帅气的小伙子,高大,阳光,健壮。培训时,他们一对一对地坐在一起,金高中主动跟东施搭讪,很快就互相认识了。

金高中并不是新演员,而是电漂一族,做过替身,跑过龙套。虽然演技不错,但始终没有被导演重视,修成正果。

培训结束后,姬小明按约定的时间来接东施回家,在大门口遇上了吕燕君。吕燕君冲姬小明笑了笑,指了指里面,就一个人走了。

东施站在会议室门口,却板着脸,不理睬姬小明。

“施东,发生什么事了?谁欺侮了你?”姬小明有点吃惊地看着她。

“你。”东施继续沉着脸。

“我?”姬小明更加吃惊。

“是的。”东施说着,转过脸去,竟抿着嘴在偷偷地笑。

直性子的东施只是一笑,就完全露馅了,姬小明轻敲了一下东施的脑袋,“啊,你这个死丫头居然想骗我,差点被你唬弄过去,你吃了豹子胆了。”

东施灵活地躲避姬小明的手,“哥,你真是太坏了,大色狼,为什么瞒着我?”

“我瞒着你什么?”姬小明紧追几步,跟上了东施。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明天不来了。”东施撅着嘴。

“好好的,发什么脾气?”

“反正我明天不想来了。”东施撅着嘴。

“不来了,没门。你已经跟电视台签了约,不来的话,就把你的人赔他们。”姬小明的惯用伎俩是恫吓。

东施确实不知道签约的真正含义,以为姬小明说的是真实的。把人赔了,对女人来说,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东施心里倒有点吃惊,“那你为什么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姬小明佯装不知。

“来来来,我告诉你。”东施停住脚步,用手朝姬小明摇着,示意他俯过身来,好像有什么要紧的话要对他说。

姬小明不知道东施要耍什么花样,犹豫了一下,靠近了她,突然他感到脸上被什么东西柔软地碰了一下,东施就哈哈一笑地跑开了。

姬小明看着东施丰腴妩媚的背影,呆立在当场。东施竟然这么大胆地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姬小明陪着东施在快餐店里用过晚餐,就回家了。

路上他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派出所打来的,就是那个绑架西施的普桑案子,派出所的结论是一桩意外的案子,是一帮东北过来的流窜犯干的,他们因为好久没近女色,见色起意。姬小明自然不相信这样的结果,但也没办法,只好任由派出所说了。

姬小明还没有缓过神来,东施却突然说道,“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十里红妆》里有吻戏?”

“这,……”姬小明一时语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东施从皮包里拿出一本本子来,朝姬小明扬了扬,“这脚本你早拿到了,是不是?”

姬小明无语。在这件事上,他确实做的不够地道。姬小明不想抵赖,也不想再骗她了,认真地说,“东施,我瞒着你是我的不对,但你也知道,现在我们的生活离不开钱,我们三个要吃饭,穿衣,三个月后,陈玉还要看病,这些都要许多钱,……”

“哥,我知道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东施的眼睛湿润了,阻止姬小明说下去,“以后只要有戏,你都答应下来吧。”

东施其实是一个非常通情达理的女孩,她目睹姬小明的情况,感到她和西施给姬小明带来的生活压力一点不轻,别看姬小明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也从来没在她们面前表露过一些忧愁,但她们心里明白,所以东施和西施暗地里早打算助姬小明,也等于助自己。

所以虽然东施得知演戏过程中有亲热的戏,但既然生活过来了,就只能随乡入俗,接受了这个平生第一次的挑战。

“施东,我有顾忌啊,怕你们来自于古代,会接受不了这样的表演。”

“哥,刚开始是有的,昨天去了影视城,看了演员们在剧组中的表演,这种想法松动了,张劲刚和闫娟的表演,还有你和陈玉的表演,让我觉得这种原来在房间里的事,拿到电影里,居然非常美妙,按你们现在人的说法,是一种艺术美。”

姬小明没想到东施能这么快适应了,开心地说,“施东,你这样理解,说明你长大了。不,应该说是融入了现代,我很高兴,你为哥分担了忧愁。”

“可是哥,我,……我真没有这,那个……经验。”东施说着脸红了起来。

“这,你难道……你们那个时代,不是在十六岁之前就结婚了?”姬小明奇怪地问,他并不清楚东施之前的婚姻生活。

“哥,你大色狼。”东施的脸更红了,她喃喃细语,“你要教我。”她的嗓音首次低至四十分贝以下。

姬小明根本没料到东施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傻傻地看着她,“教你?这要教吗?”

“人家还是处女呢。”东施声音更低,脸孔更红。

姬小明看着东施娇艳的脸蛋,不觉怦然心动,“你的脸太红了,确实不能上场。”

“你教了陈玉,干吗不教我?”东施似乎平静了许多,目光也变得更加大胆,她竟注视着姬小明的眼睛,一眨都不眨。

“这不一样。”姬小明虽然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也想女人多多益善,但他不是一个乱情的人,做业余经纪人二年,也认识了不少女孩,虽然有贼心,但没有贼胆。

“你不肯教我,我明天如何拍戏?那个男角叫金高中,他有这方面的经验,还问我们是不是男女朋友,我骗他说是,他就夸赞我男友很通情达理。编导让我们明天互相熟悉,做好准备,我知道要准备什么。这……,哥,你说,会不会出丑?”

“好啊。”姬小明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笑道。

“大色狼,你笑话我?”东施误以为电视这么多,这现代人拍戏是很容易的事,而这吻大概就跟握手一样随便,随处可见,在路上,在车站,在公园还真见到过一些学生大胆地搂着吻着。

但女人天生的矜持,使东施不敢随便献出自己的初次,她红着脸对姬小明说,“但他……,我的初吻,哪能给他一个陌生人?哥,这是我的初吻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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