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就是女朋友,因为我照顾着你,人家就以为我们是这种关系。”
“什么关系?”
姬小明愕然,“就是男女朋友关系。”
“我不明白,我们不是兄妹吗?”西施摇摇头,皱着眉,“男女授受不亲,我不知道男女之间还有这种关系。”
姬小明见西施这样理解,也不给她作另外解释了,否则越解释越乱,就立即点头道,“陈玉,你真聪明。”
夸一个人,现代和古代应该是没有区别的。西施突然挤着笑容说,“在这里男女之间不用互相躲避,我不习惯。”
“我猜想,这跟穿的衣服有关,你们古代,人体里面没有内衣内裤,所以要互相回避,制定出这个礼……,怎么啦?陈玉。”姬小明突然现西施张开了口,血从她的嘴巴里流了出来。
“医生,医生,快!”姬小明见状吓了一跳,用力按了护士呼叫铃,然后身体就飞快地跑出了病房,大声叫嚷。
昨天第一次见到西施吐血,因为从未谋面过,没有感情可言,姬小明不怎么担心,而今天经过了一天的相处,跟西施熟了,有了点感情,所以就很是担心和害怕。
医生和护士闻声赶来,见到西施鲜红的血吐在脸盆上,血量不少,医生决定立即手术。
西施迅地被拉进了手术室。姬小明现西施双手微颤,就紧握着她的手,劝导说,“没事,你只要躺在床上,就象睡觉一样,醒来后,就好了。”
姬小明不敢把手术的过程对她详解,怕她知道了,死活不肯在她的肚子上拉一刀。那次做胃镜的时候,姬小明就担心,所以特意多花了几百元,选用了无痛胃镜检查。
三个小时后,西施换上了直条子病号服,被推出了手术室,主刀的医生正是那天急诊医生刘医生,刘医生微笑地告诉姬小明,病人胃溃疡较严重,有癌变的可能,不过切除了二分之一,手术很成功。是否癌变,切片后就能确定。
刘医生的话,让姬小明忐忑不安,万一西施真的患了癌症,无疑就宣判了死刑。
这时的西施紧闭双目,鼻孔插入氧气,手上挂着点滴,一张苍白消瘦的脸蛋没有血色,失去了往昔的美丽,令人疼爱,把姬小明看得鼻子阵阵酸。
西施是麻醉过后,被肚子上的伤口痛醒的,她不知道手术是什么,在她的意识里,被医生打了一针,然后迷糊过去,然后好像……死了一般,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不是死。西施感到自己回到了越国,回到了自己的家,见到了郑旦,见到了东施,也见到了父母。然后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疼痛,她睁开了眼睛,努力回忆着之前的经过。
“这不是在家里。”西施转动着眸子,朝天花板张望着,顶上亮着洁白的灯光,使她一下子回过神来。
姬小明自从西施动好手术后,守在床头,一直不敢睡着。这时,觉床上有动静,赶紧站起来,关切地望着她问,“陈玉,你醒了?疼吗?”
“疼,很疼。”西施紧皱眉头,二串眼泪从她的眼角滚了下来,无力地说,“你们把我怎么啦?”
“没怎么啦?陈玉,医生说你的胃病很严重,所以把坏掉的部分去掉了。”姬小明心疼地看着西施苍白而憔悴的脸。
“去掉?把我的肚子剖开了?难怪……”西施吓了一跳,就抽噎起来,眼泪顺着她虚弱的脸腮滑了下来。尽管姬小明跟她提起过,能换肝,换肾什么的,但此刻这种事竟不可思议地生在自己的身上,如何不让她恐惧?
姬小明尽量装作轻描淡写的样子,笑了笑,“也不是剖开,只是很小的一条伤口,十天后就能痊愈。陈玉,请相信我,你既然到了我家,我是不会害你的,我会保护你的,虽然你吃了一点苦,但病能治好,你是大美女,一定能挺过去。”姬小明轻柔地擦去了西施脸腮上的泪水。
西施轻声地哭着,然后感动地点点头,但她对自己的肚子上被割了一刀,心里还存疑虑,她不相信一个人的肚子被剖开,还能活下来。
“陈玉,你闭上眼睛,好好睡觉。我时刻守在你的身边,你有什么事尽管叫我?”姬小明极尽温和地说。
这时已经是凌晨了,护士换了一瓶点滴后,姬小明把灯调到最小,他尽管有点瞌睡,但望着西施那张虚弱的脸,不敢睡去,努力想着工作上的事。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西施突然醒来了。
“你还疼吗?”姬小明觉了,忙问。
西施摇摇头,其实她不单是被痛醒,而且是被尿憋醒,姬小明觉她挣扎着想起来,就伸过手去,问,“陈玉,你想干什么?我帮你。”
“我,我……我想……”西施吱唔着。
姬小明看出了西施的意思,忙问,“你想上厕所?你有伤口,不能起来,要用便盆的。”姬小明把便盆拿上了床,心里犯难了,西施毕竟是一个古代女子,她怎么敢同意一个陌生男子来帮这个忙。
西施显然也意识到了不便,红着脸,挣扎着想起来,伤口却被皮肤的牵动,痛得呲牙咧嘴,脸蛋变形,“不,不,……”
看着西施一脸的可怜相,姬小明有点心疼,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说,“陈玉,不要动,等一下,我叫护士来。”
西施虚弱地皱着眉头,点点头。
姬小明很快把吕燕君叫来了,指着便盆,“吕燕君,这个我不会来,你帮一下吧。”
吕燕君似乎看穿了他,诡秘地一笑,“她可是你女友耶,其实,这很简单,……”还没等她说,姬小明早就走了出去。
五分钟后,吕燕君走出病房,冲姬小明笑道,“这我帮了你,清洁卫生我也帮了,便盆就你自己去倒。哎,邓导演那边就靠你了。”
“吕燕君,我没有这么大的能量,以后我混出山,一定帮你。”姬小明估计吕燕君是病急乱投医,他只能这样含糊地回答。
这次手术很成功,而且快切片初步结果,西施的胃没有癌变的可能,令姬小明放心不少。
“哥,我看到了爹妈了,也看到了东施,郑旦,……好多好多人。”西施精神好点的时候,对姬小明说。
“真的?你在梦中。”
“好像不是,我似乎穿越到了苎萝村。”
“东施我知道有这人,但你经常提起来的郑旦,我不太清楚。”
“哥我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把郑旦给救了?”
“把郑旦穿越过来?主意不错,但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姬小明没想到西施提出这个要求来,“你能把郑旦介绍一下吗?”
“这个郑旦啊,比我漂亮得多了。”西施赞叹地说,看来她还非常敬重郑旦。
姬小明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比西施更美的女子存在。这时,西施娓娓道来,“东施,郑旦姐姐和我三人都是同村子的人,郑旦姐姐是千里挑一的美女,我们三人同时被范大夫选入宫内,……”
西施接着说下去,“其实,我真的不算美。我从小就非常自卑,总感到自己长得丑,是郑旦姐姐鼓励我,一直说我是美女,才让我慢慢地找回自信。当时郑旦姐姐是村子里公认的美女,而我是名不经传的一个丑小鸭。我们入宫后,一起进行歌舞和礼仪的强化训练,强化训练的结果,让我受益匪浅,最终我和郑旦被送到吴国。”
说到吴国的时候,西施脸上的神色略微黯淡起来,这让姬小明捕捉到了。
西施继续说,“哪知道,她竟被伍子胥那个老贼给杀了。这一生中,我最感激的人就是郑旦姐姐,你知道,除了父母,就是她了。可惜她……”
“好吧,等你病好了以后,我试试。”姬小明只好答应道。
在第九天的时候,西施顺利地拆了线,但好好的,她却突然哭了起来。
“什么事?”姬小明扶着下巴,看着她的脸问。随着西施的康复,姬小明最近总是明里暗里地看着西施,他是男人,面对惊为天人的美女,如何能管住自己的眼睛不往她身上晃?
“这,这伤疤太可怕了,我真怕……”西施指着自己的腹部,委屈地看着姬小明,问这句话,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因为她实在没有任何经验来证明疤痕能否消失,如果不能消失,就是说,这么丑陋的疤痕要伴随她一辈子,这样的事实让她接受不了。
姬小明一听,知道这疤痕不可能完全消失,但又不敢跟她讲实话,只好微微一笑,撒谎道,“放心,时间长了,就会慢慢消失。”
西施相信了姬小明的话,舒展了眉头,点点头。
另外让姬小明高兴的是切片最终结果,没有现任何问题。胃外科主刀医生过来,问了问西施的一些情况,听说排气了,就告诉姬小明可以让病人进流质了,如米汤,果汁,菜汤等。姬小明考虑到西施有十天没进一粒米,就回家熬米汤去了。
米汤如何铙,姬小明是知道的,以前他家穷,姬小明生病或身体育那一段时间,父亲就经常熬制米汤代替参汤给姬小明大补。所以他耳濡目染,知道如何熬制。米汤关键是要熬制,用小火,所以姬小明不敢离开煤气灶,守着灶炉,唯恐烧干了,取不到米汤。
熬了一小时,姬小明熬制了二大碗,他把米汤灌入保暖瓶里,顾不到吃饭,就提着米汤,猛骑着那辆破车,直奔医院。
他太相信自己的车技,所以车子被他骑得飞快,在快到医院的一条弄堂里,突然斜插里飞出一辆电动车,拦腰撞中了姬小明,一下子把姬小明连人带车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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