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连串落进周行德领口里,有点凉,让他一个激灵。
此刻的三姐哭得梨花带雨,已经从一个女魔头变成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本来,被少女从身后抱住,将头靠在背心,又哀求垂怜应该是一件很温馨很甜蜜的事情。可惜女魔头实在太高,这头靠过来却直接顶在周行德的后脑勺上,下巴正好落到颈窝,将肢势弄得有些难看,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而且,三姐毕竟是一个小姑娘,身体还没有长开。又因为常年锻炼,身体结实,靠在人身上却勒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周行德心中叹息一声:贫rǔ就有这点不好,若是被虞娘这么抱住,那感觉定然是温香润玉。这感觉,我反像是变成被人推倒了。
他心里也是一阵阵叫苦,之所以这么反客为主,先气势汹汹地责问三姐,一来是先把这女孩子的脑子给弄糊涂再说。再则,如果能将她气走,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
以三姐的火暴xìng子,周行德已经可以肯定当她听到自己这殷话后,肯定肯一怒之下摔门就走。
可他万万没想到三姐终归不过是一个女孩子,哪个少女不怀chūn,尤其是初恋,更是刻骨铭心,立即就让她大声痛哭起来,一把将周行德死死箍住,生怕他再次跑掉一般。
可怜周行德虽然力大,却被这个不懂得温柔,没有任何经验,又一身超绝武艺的小女孩用尽全身力气抱住。只片刻,就感觉浑身的骨骼都在劈啪着响,一口气憋在肺中死活也透不出来,一张脸也开始发青。
周行德大骇,我的妈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致命一抱,老子如果正被憋死在这里,就算挂了,也要闹一个大笑话。
生得伟大,死得窝囊,大概就是这样吧?
偏偏三姐还在不停哭泣,口中不住道:
“其实我也知道你在běi jīng,如果要找,利用我京城神教的教友又怎么会找不到你。你以为戮就这么狠心将里抛之脑后,我就舍得你吗?你说你天天哭泣,我三姐何尝不是如此……我心里头的苦你知道吗……”
周行德不住挣扎,用手使劲地掰着三姐,肯哪里扳得动。
三姐姐:“不要走,不要走,你难道就真的不肯原谅我吗?”
周行德实在忍不住了,手往后一伸,以一个奇怪的角度伸进三姐的怀里,使劲一抓。
“啊!”三姐惊得一颤,终于将周行德放开了。
“咳咳,咳咳!”周行德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三姐脸上挂着泪水。
“麻辣隔壁的,你险些要做寡妇了!”周行德大叫一声:“还好我在危急关头使出英雄三招。三姐,你抱我的时候就不能轻点,差点被你给箍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三姐这才意识到自己相公不会武艺,如何当得起自己一抱,惊得连忙身手去摸周行德的胸口。
周行德伸手打开三姐的手,故意摇摇晃晃起朝床走去:“不成了,不成了,我要死你,我透不过气了,需要人工呼吸。
说完,一翻白眼就倒在床上,将眼睛一闭:“来吧!”
“咯!”三姐笑了起来:“你的模样好丑,我都被你气得出不了气了。1“哈,那正好,本相公帮你人工呼吸。”
周行德一翻身起来,一把将三姐按在床上,就将大嘴盖了上去。
三姐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却软得厉害,一张脸红到耳根处。
看到这个女魔头无限娇羞的模样,周行德的yù火腾腾燃起,和虞娘那次根本就没落实问题,自己早憋得要自燃了。禁yù半年,母猪也赛貂禅,更何况是如此一个xìng感美女,没说的,上了再说。
手就一探,从领口处探进去,抓住那一团新剥鸡头肉。
然后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小!”
(以下十八禁内容省略一千字)实际上,这次虽然也算是一成功了,却没持续多长时间,最多三分钟。
三分钟啊,周行德连死的心都有。
禁yù时间太长,实在太敏感,竞坚持不住。
正当周行德有些黯然之时,浑身**裸的三姐将头埋在枕头里,突然小声哭泣起来。
周行德突然有些成就感,任你凶悍狠辣,武艺高强,到了我手头一样予取予夺。
他得意洋洋地说:“哭毛,我会负责的。”
“不是……实在是。”三姐哭声大了一些:“怎么没有落红,怎么没有落红,和尚,你可是我唯一的男人啊……你不会嫌弃我吧。”
“真的吗?”周行德一呆,吓了一跳:难道不出处女,老子这下亏大了。不过不对呀,这个女魔头凶xìng十足,哪个男人敢上。
他心中一动,柔和地问:“你那里……就是那里以前是不是伤过……”三姐勤练武艺,运动量极大,若在后世起码是健将级标准。而不少女运动员因为职业关系,很多人的处女膜都是破了的。比如自行车运动员,比如体cāo运动员什么的。武术也不例外,你想想,那东西就是一层薄膜,一个劈又下来,再来一个一字马,我的老天…,,听到周行德这么问,三姐停止哭泣,将头抬起来:”好象是受过一次伤,十二岁练弹腿的时候,圣母娘娘让我一口气踢出去三十六腿的时候拉伤过筋腱,还……还流了些血……”
说完,又害羞地将头埋到枕头上。
“那就是了,肯定是那个时候破了的,没落红也正常,不要有心理负担。”周行德心中大为欢喜,亲了三姐光洁的肩膀一口:“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了,就算没有夫妻之名,也有了夫妻之实,所谓夫为妻纲领,以后你得听我的,无论什么事情都由我做主。”至于那个什么圣母,去他娘的!
“恩。”三姐低低地应了一声。突然用含糊的语气说了一句什么。
“你说什么?”周行德问。
三姐姐的身体突然有些微微发红:“和尚,书上说,你们男人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一般部是一两个时辰,刚才你怎么才一壶茶的时间就不成了?”
“你看的究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书呀?”
周行德大怒:“我这不是憋太长时间了吗,我一直对你守身如玉,你还笑话我。怒了,看本相公怎么收拾你!”
说完就扑到三姐背上,身下突然又有了反应。
三姐哼了一声:“少来,你不是还有个什么夫人吗?”
周行德小声道:“三姐,你大概也是知道的,我冒充了别人的身份。那个死人自有一个妻子,我也没办法。”
“哼,听说你现在做了官,舍不得你手头的荣华富贵了,连带着连人家的娘子也想霸占。”三姐冷笑。
“我现在只想霸占你,男人的事情你一个女人少管。”周行德怒喝一声,将三姐的身体翻过来,提枪上马。
(以下十八禁内容省略两千字)这一次总算能够坚持一个小时,当然离传说中的一两个时辰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周行德也算是得到了彻底的满足,不觉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
再看看身边的女人,已经瘫软在床,害羞地蜷缩进被窝。
“喂,别裹被子!”三姐本就长得高,这一襄,被子就不够用了,倒将周行德的半边屁股亮在外面。他生气地扯了车杯角。
三姐却一脚踢了过来。”干什么?”周行德恼火地叫了一声。
三姐突然坐起来,挺拔的腰肢火辣惊人。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呆呆地坐着。
“你怎么了?”周行德突然有些担心。
“和尚,咱们走吧,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过我们的小rì子,什么都不用管。”
周行德摆头:”哪里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走不了的。”开玩笑,老子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怎肯隐居山林过没有热水,没有人人服侍,夏天被蚊子咬,冬天被北风吹,一年到头吃不了几顿肉的苦rì子。
“可是,如果不走,若是圣母要杀你,可如何是好?”三姐急了。
一听她提起圣母,周行德才想起这事还有许多疑问,就问:“你们猕勒宗不是都死绝了吗,怎么又钻出一个圣母来。还有,这段rì子你都跑什么地方去了,怎么一出现就抓了江十六,又要统合京城三宗,你们究竟想千什么?”
“还想干什么,不就是杀官造反吗?”三姐道:“至于圣母还能是谁,自然是我们弥勒宗的圣母呐。”
“你这不是废话吗,快说快说。”
三媚:“我们白莲教弥勒宗以圣母为首,下面是圣女和长老,然后是十二个护法。就想朝廷一样,圣母是皇帝,长老是宰相,十二护法则是各部尚书。至于圣女,则相当于储君。
其实,我这个圣女也没什么权力,有的时候还比不上护法。不过,如果圣母死了,则由圣女顶替。当然,圣女必须是处女,否则就会被直接罢免。”
“这么说来,你现在已经不是圣女了。”
“恩。”三姐点点头,又说了下去。
“圣母只有一个,而圣女则可以不断更换。一般来说,圣母都会选择几个有资质的女孩子收为徒弟,教授武艺,并从中选择相貌最好,武艺最高一个为圣女。圣女一旦长到十八岁就自动失去圣女资格,就配给教中立了大功之人。其实,上次在山东起兵时,我本以为弥勒宗的圣母和长老护法等人都已经阵亡,只剩我和顾伯二人逃出生夭。顾伯也打算在聚拢旧部之后立我为弥勒宗圣母。却不想,圣母还活着……”
“圣母还活着,等等,圣母叫什么名字?”周行德突然意识到什么,脸sè大变。
“圣母的名字自然就是唐赛儿呀,难道你不知道?”三姐说:“当时,战场上一片混乱,我和几个教友明明看见圣母被官兵乱枪刺倒在地,以为她已经死了,却不想还被她杀出一条生路来了。”
“唐赛儿!”周行德吓地张大了嘴巴,原来那奇丑的中年妇女就是唐赛儿啊,明朝第一大反贼。
这下事情就复杂了。
有这么一个反贼出现在自己生活中,今后我周某人的一条命可就危险了,不威,得想个办法干掉她。
周行德面上yīn晴不定,问:“三姐,你和圣母突然出现在京城究竟想干什么?”
三姐:”我那rì从顺义离开之后,本打算来京城寻你。可万万没想到圣母也来了顺天府,并留下教中标志。我找到圣母之后,才发现她伤得厉害,就随身服侍。圣母的伤也是上个月才好完全了,本想再回山东招集以前的教众起事。可就在这个时候圣母却听到一见秘闻,说是京城白蓬教三宗已经合并在一起,投靠了赵王,准备找机会杀进宫去夺了皇帝宝座。玉浮屠江十六他们如此行径,已经是叛教了。圣母本打算将这群叛徒逐一诛杀干净,可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神教的一个大机遇。只要拿下京城三宗,等赵王发动之时,利用他的关防一举将整个紫禁城的人屠个jīng光,也能报了山东的一箭之仇。”
“啊!”周行德惊得冷汗沁出,心神阵阵激荡。唐赛儿这招不但大胆,也极其狠辣,却不得不承认有一顶的cāo作可能。如果真让她做成这事,赵王可就是为邪教徒们做了嫁衣裳了。
可是,白莲教就算杀光皇宫的人又能如何。这běi jīng城周围所驻扎的京营部队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只怕到时候他们就走不出běi jīng城了。
而且,这些邪教徒们一旦开始行凶,可管不了那么多,必然在京城你大砍大杀,到时候,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百姓还死在乱军之中。
连带着三姐也不能幸免,妈的,三姐可是我的女人,怎么可能为邪教而丧命?
周行德郑重地看着三姐,问:“占了皇宫又如何,难道还想占了整个běi jīng当皇帝吗?”
三姐摆摆头:“这事圣母也说得明白了,一旦起事就是一个死字,可若为神教大业殉教,死之后都可成佛。”
“哈哈,你相信吗?”周行德讽刺地大笑起来:“难不成你三姐也会糊涂成这样?”
三姐沉默片刻,却道:“圣母怎么说也是我的授业师傅,她既然下了令,我又能怎么样,左右不过一死。所以,刚才我才说让你和我一起逃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再不管这边的事情。和尚,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咱们走吧!”
周行德摇头:“走不了,走不了,我不能走啊!”
“你还是舍不得你的官位?”三姐愤怒地看着周行德。
“这只是一个方面。“周行德倒不讳言这一点,点头:“其实,我不过是想过正常人的rì子罢了。你想想,就算你我归隐山林又能如何,我可没有户口,一辈子都是被官府缉拿的对象。将来你我生了孩子,也是逃人。难道你就忍心看下一代变成丧家之犬吗?难道我们就不能为子孙一个好的身世吗?”
周行德正sè地看着三姐,低声道:“我虽然冒充了这个身份,可如今马上就要做高富了。想想看,咱们的儿子将来可就是豪门子弟,不比去做一个普通穷人或者江湖亡命徒好一万倍?你我如果逃了,自在是自在了,可将来又能如何。人不能只为自己活,那样也太自私了吧。”
三姐悚然动容:“和尚,那你说该怎么办?你要冒充别人去做官,我没意见。可是,圣母那边怎么办?她可是马上就要杀进皇宫去的,到时候……”
周行德正要说准备联络锦衣卫想办法将圣母给抓了,三姐突然一脸杀气地合掌往下一砍:“要不,杀了圣母。”
三姐自来凶悍,遇事只想着使用暴力,却不大想动脑筋。
周行德愕然:“她不是你师傅吗?”
三姐冷笑:“师傅,她确实教过我武艺,可还不是想着替她效力,一旦用不着你时,说翻脸就翻脸。我舅舅当年因为作战不利,她还不是说杀了杀了。当时有军法在,我不好说什么。再则,那女人武艺实在太高,我却不是对手。可此刻为了你,说不得要替舅舅报此血海深仇了。“周行德心中欢喜,“那是,你我夫妻联手,定能取了那女人xìng命。”
三姐姐还是有些担心:“圣母武艺实在太高,只怕拿她不下。”
周行德:“娘子不用担心,我自有计较。
实话同你说,我与北衙的一个官员素有交情,明天咱们带人去围了圣母的落脚点,直接抓人。”
三姐点头:“这样也好,我同你商量一下明天动手的事情。”
“好,商量之前,咱们再来一次。”周行德又将手伸过去。
三姐气得哼了一声:“别闹,别闹,你这个坏人!”
二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推敲了半天,这才朦胧睡去。
因为连番鏖战,周行德和三姐都累得厉害,这一觉不觉睡到天光大亮。
周行德突然想起今天是去刑部当值的rì子,自己的就任给事中的敕令也该下来了,然后又要去北衙找刘勉,叫了一声糟糕,慌忙翻身起床。
同三姐一道胡乱地洗梳完毕,又吃了点东西,就叫下人套了车。刚出庄子,正要进城,远远的就见虞娘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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