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一二年初夏,通往呼和浩特的110国道上,七辆同款的越野车风驰电擎般疾驶着,这是běi jing的一家车友会组织的自驾游活动,来自běi jing城不同地方的十八个人组成了这只称的上浩浩荡荡的车队。行驶在最前面的一辆车里的驾驶员就是本次活动的发起者、组织者王崤峻----一家软件公司的开发部经理,他正在跟和他同车的好朋友,也是他的高中同学张维信闲聊着,说的是为什么自己的老婆这次没有陪他,而是让他孤家寡人的来旅游这个没点技术含量的问题,以打发枯燥的行程。
王崤峻一边注意着过往的车辆,一边无奈的说道:“这事真是一言难尽呀。原本已经和晓菲商量好了,这周她休年假和我一起来。结果眼看着ri子就要到了,她公司的老板却又突然变卦了,说是公司有件急务要让她去天津出差。她好说歹说老板就是不同意换别人,说是这个客户很重要,派别人去不放心。她是公司业务骨干,让她去老板心里才踏实。没办法,谁让咱是给人打工的,再不愿意也得去呀。这已经去了好几天了,现在估计正在努力工作中。”

张维信很是同情他这个老同学,说道:“我很同情你,也很理解嫂子。现在这世道就这样,竞争那是异常的激烈,你不干有的是人抢着要干。每年毕业那么多大学生,各种人才一点也不缺。咱们也就沾了一个早生几年,有一定工作经验的光了,要不然咱们这拖家带口的,还真竞争不过那些初出茅庐,光棍一条什么负担都没有的毕业生。我媳妇不就是因为要在家照顾孩子上学才来不了的嘛。”

这回是王崤峻反过头来同情张维信了,说道:“看来我比你还轻松些,毕竟我们是两人世界,没有小孩。”说完两人相视苦笑,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呀。似乎是不想再继续这个令人烦恼的话题,张维信半开玩笑的说:“你说咱们要是再早生点,比如早生个三十年,那时候咱们这样的学历那是相当的少啊,绝对的珍稀动物,估计要是在那个年代咱们过的还能更舒服些。”

这句话引起了王崤峻的兴趣,他一挥手道:“早生三十年还是少了点,那时候毕竟已经恢复高考了,而且之前上过大学的人也有很多。这要是早生他个三百年,按咱们的学历,怎么也应该算是个进士了吧,那可就是高官得做、骏马得骑了。”说完了还一脸的向往之意。“醒醒吧你,三百年前那可是满清当政的时候,你个汉人做再高的官也是满人的奴才,依旧是低人一等”,张维信这个大学历史系教师毫不留情的用历史常识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那就再早些,生到明朝”,王崤峻继续憧憬着,但是马上又自我否定道:“明朝也不好,老朱家人太抠,当官的挣太少,只能靠灰sè收入。而且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不高兴的皇帝脱了裤子打屁股。”

“那还不如再早点,到宋朝去,那可是个对士大夫最优渥的朝代。拿着高薪水,只要不谋反,就是说错了话、办错了事,也不会被杀头,安全系数相当高呀。就是党争的比较厉害,不同政治势力之间真是往死里整啊”,显然是被王崤峻的话题勾起了兴致,张维信也开始和他一起憧憬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唔,那就再往前点......”,王崤峻话还没说完,那边张维信就给他截住了,说道:“可别再往前了,再往前就是五代十国了,那可是读书人最没地位的时候。那个年代是武人的天下,谁的武力高谁的势力就大,读书人只能小心翼翼的陪衬着。”

“哦,对,那是个乱世,文弱书生只能仰人鼻息来生存”,王崤峻虽说是搞it的,但是这点历史知识还是有的。说罢他自己也摇头苦笑道:“咱们俩现在真是无聊到家了,居然开始讨论这个问题。看来是最近几天老婆不在家,我无聊的看穿越小说看多了”,说完又恶狠狠的诅咒起老婆的老板,“这个该死的老板,一点都不通人情。这老天爷也不开眼,应该把这倒霉老板给穿到五代十国去,让他受受孤家寡人的罪。”

“打住,打住,发泄不满也要找对对象。你老婆的老板可以骂,但是你骂老天爷就不好了,小心他来找你麻烦”张维信见自己的铁哥们发牢sāo,开着玩笑的劝解着。王崤峻并不相信神灵这些事,所以也就不太乎的说:“怕什么,我不过是说说而已。老天爷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我是个无神论者,不怕他”。张维信只是想调节调节气氛,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打开车上cd放起音乐来。

一曲轻缓的乐曲过后,王崤峻略显烦躁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这时他注意到前面不远的路边上,停着一辆和他一样款式的越野车,车身歪斜着,司机蹲在车旁边似乎在检查着什么。车边的另一个人则站在路边不停的在向他们这个方向挥手。张维信显然也看到了,他对王崤峻道:“估计是车坏了,想找咱们帮忙的。”王崤峻点了点头,将车速降了下来,在那辆抛锚的越野车旁边停了下来。但是他并没有下车,张维信也没有下车。在他们后面第二辆车上的曾志林和王峰两个人下了车,走上前去询问对方情况。这种处理方式是在大家出发前就确定好的,毕竟是在远离城市的地方,任何时候还是小心谨慎的好。曾志林以前是武jing特jing队的,现在是武校散打教练,功夫相当硬。王峰是王崤峻的堂弟,虽然是银行的白领,但是打小就好武术,如今练截拳道有好多年了,黑带五段,也很有两下子,所以大家一致同意由他们两个处理路上遇到的一些突发事件。

曾、王二人走了过去,那个站在路边招手的人像是见了救星一样的迎了上来,连比划带说明的向他们俩介绍情况。很快那个修车的司机也跑过来做补充。过了一会儿,曾志林显然是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向王崤峻这边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去。王、张二人下了车,走了过去。而其他车上的人也都纷纷下来,借机舒展舒展久坐的筋骨。

经过曾志林的解说,王崤峻才知道原来拦车的这两位的车子爆胎了,赶巧出来的时候又忘了带备胎,结果就陷在了这么个进退不得的境地。对方的意思是看双方的车型号一样,想借车队里的备胎用一下,等回了城换回自己的备胎再还给车队,可以先押给车队一些钱或者身份证都行。好在这两个人要去的地方和车队是相同的,开三号车的梁子岳也走了过来,他是个刑jing,好几年的工作经历,使得他的眼神很尖,看人很准,基本拿眼一扫就能判断个仈jiu不离十,他示意王崤峻这两个人说的应该可信。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只是举手之劳,而且这出门在外的难免有一时之困,能帮就帮吧。于是王崤峻一声招呼,大家就都行动起来。搬轮胎的搬轮胎,拿千斤顶的拿千斤顶,很是忙活了一会儿。待到轮胎换好了,大家又纷纷准备上车。就在这时,原本正在播放着音乐或者广播的音响里的声音都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兹,兹”乱响之声,而刚刚还睛朗的天空也忽然暗了下来。王崤峻不由得抬头向上看,只见在众人头顶的上方一片浓浓的乌云遮掩了明亮的天空。乌云看上去非常的低,好像伸手就能摸到。而且面积也不大,感觉不过几百米宽。浓黑的乌云中似乎有紫sè的亮光在闪烁,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这时王崤峻的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于是他下意识的大喊道:“大家快离开这里。”可是他话音未落,那片乌云中突然轰然炸响,一道道紫sè闪电直击而下。王崤峻只觉得眼前除了紫sè的光芒外,什么也看不到了,随即便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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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意识再回到王崤峻脑袋里的时候,他却宁肯自己还处于昏迷当中。因为随着意识的恢复,他唯一能得到的感觉就是痛,很痛,混身上下无一处不在痛。另外还能确定的就是自己是躺在地上的。而且他感到眼皮很沉,他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办不到。想用手去拨开眼皮,可费了半天劲也没能把手抬起来。最终王崤峻放弃了这个奢望。既然不能睁开眼睛看,那就靠耳朵来听吧。随着jing神逐渐集中,他的听觉渐渐恢复过来。于是,轻风吹拂树叶的刷刷声、小鸟鸣叫的啾啾声不断的传入他的耳中。听着这些在他觉得很美妙的声音,他的意识也越来越清晰,身上的疼痛感也慢慢的消退了,终于有力气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蔚蓝的天空,比他开车飞驰在内蒙古草原时看到的天空还要蓝上许多倍,是那种他只在去xi zàng旅游时才见过的清澈的蓝。这种蓝使得他的心情舒畅了许多,身上的疼痛感也基本没有了。这时刚才听得还有些模糊的鸟叫声变得更加清晰动人起来,他不由得转过头去看。只见在不远的地方,一片浓密翠绿的树木枝叶上方,一只漂亮的灰喜鹊不停的盘旋鸣叫着,显得甚是欢喜。见到此景,王崤峻身心感到更加的轻松,转过头来继续欣赏那难得一见的美丽天空。但是一刹那间他突然意识到那里有些不对,略一思索他便明白过来了,树!没错,就是树!他们刚才――就他的感觉来说昏迷前后的时间也就是一眨眼――明明是在内蒙古草原上行驶,怎么可能会有树呢。

想到这里,王崤峻再也躺不住了,用尽力气翻身坐起。几乎与此同时,耳中传来了王峰语气怪异的一声大叫:“哇靠,不是吧!”。王崤峻转过头去,就看到在他旁边不远的地方,王峰也从地上坐了起来,同时张维信、曾志林等人也坐了起来。几个人目光对视了片刻,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那种难以置信的神情,同时也似乎都猜到了彼此的想法。“不会是真的吧!”,王崤峻有些不愿承认的对张维信说道。“恐怕还真是你想的那样”,对方的回答丝毫没有被他的期盼目光所打动。“哇靠,不是吧!”,王崤峻禁不住又重复了一遍王峰刚才的用语,随后一骨碌身爬起来,打开自己爱车的车门,将放在支架上的gps接收机拿了出来,结果是令他失望的是,无论他怎么前后左右、东南西北的指向什么方向,接收机给他的提示始终是找不到星。这时候其他人也纷纷醒了过来,大多数人都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愣怔的看着他们这位带队大哥在那里抱着个gps转来转去。

张维信这时走过去拉住了转来转去的王崤峻,说道:“崤峻,别转了。现在你是咱们这伙人的组织者,你要是不能保持冷静,大家的心可就更乱了。如今情况不明,一旦人心不齐,那就会非常危险。”一席话说的王崤峻原本有些焦燥的心情冷静了下来。是啊,这支队伍是自己组织的,平时大家都很信任自己的组织领导和协调能力。以前在组织大家外出旅游的时候,无论遇到什么不利的环境,只要自己说没问题一定能解决,大家就会毫无疑义的支持自己。现在大家所面对的情况远比以往要困难的多,如果自己不能保持冷静,怎么能带着大家走出困境呢。于是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歉然道:“对不起,事情太突然了,我刚才失态了。”张维信见他恢复了过来也放下了心,什么也没说,只是对他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兄弟之间也不需要说什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都代表了。看着铁哥们信任与支持的眼神,王崤峻彻底平静了下来,他略一思索,道:“把阿远、志林和子岳叫过来,咱们几个先合计合计,统一一下思想。”张维信转身刚要去招集人,王崤峻又叫住他,道:“唔,把那两个拦车的人也叫来吧,看着他们俩的年纪应该都比咱们大,估计都得有四十多岁了,或许对咱们有帮助。”张维信点点头,转身去叫人。

片刻之后,那几个人都随张维信过来了。王崤峻看了看周边的情况,其他人似乎还没有完全从震惊当中恢复过来,于是指了指自己的车说道:“咱们上车谈吧。”越野车虽然不算小,但是一下子塞进七个人还是有点挤。

“崤峻,咱们该不会是穿越了吧”,刚坐定,王崤峻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梁子岳便已经先开了口。说实在的,王崤峻真的是很不愿意承认这个判断。虽然他自打苏醒过来以后,就有这种想法了,因为除了这个解释以外,其他的任何理论都是站不住脚的。现在既然梁子岳替他把这话说了,他也就正好就坡下驴,冲着梁子岳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就目前的情况判断,我认为确实是像你所说的,我们是穿越了,不然是没法解释现在所发生的一切的。而且目前我们唯一能通过周围环境得到的信息就是,我们在北方,现在应该也是夏季。”

“穿越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们能不能解释一下”,说话的是刚才修车的那位司机,很显然他似乎没有看过这种类型的网络小说,所以对王、梁两人的对话不太理解。“老同学你这可是out了,让我来给你解释吧”,坐在他旁边的他的朋友―--也就是拦车的那位开始给他讲解相关知识。好在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很快就明白了穿越是个啥意思,同时也很不解的问道:“我说老同学,看你这岁数应该也不是喜欢看这种网络小说的人呀,你怎么这么清楚呢?”。那个拦车的哈哈一笑,道:“这得感谢我闺女,她喜欢看这些。看完了还总是喜欢给我讲,所以我也就知道了。”众人听了都笑了,但是很快又都归于沉默了。是啊,如果真的是穿越的话,那也就意味着大家将再也不能回到原来的那个时空去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人、爱人、朋友了,想到这里大家都不由得伤感起来。

过了一小会儿,王崤峻首先恢复过来,郎声说道:“大家暂时先把感慨放一放,先来讨论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哦,对了,还没有请教两位朋友的姓名。”“我叫周磊,这是我的老同学叫于文德。”拦车的那位显然比修车的那位外向,很大方的介绍着自己,“我们两个是几十年的交情了,这几天我正好到他住的城市去开会,会议间隙他开车带我出城来转转,不想却碰到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哦,对了,我在兵工厂工作,负责轻武器制造设备的研发工作,我这老同学是搞冶金的,都是有高工职称的。”这个自称叫周磊的人看起来跟他女儿探讨了不少关于穿越小说的知识,连对穿越者比较重要的职业问题都说明了。既然他这么痛快,大家也就放开了。王崤峻向他们两个大致介绍了一下在车上的车友会的人的情况,然后大家经过讨论,很快就相关问题达成了共识。总结起来有几点:

第一,大家都是年轻人(48岁的周磊和于文德对此也没有异议),对穿越这个概念也不会陌生,所以一会儿由王崤峻出面跟外面的那些人讲清楚大家可能是穿越了这个情况,并且尽可能的使大家情绪保持稳定。

第二,鉴于目前的形势,大家随身所携带的各种生存物资都要统一管理、统一发放,个人不得私自隐藏。

第三,今天先暂时休息一下,等明白一早大家体力完全恢复之后,先派三四个身体素质好的人――暂定张维信、曾志林和王峰三个人选――去周围探探路。一来为以后的生存寻找出路,二来也是最终确定一下大家到底是不是确实穿越了。

第四,一旦真是确定是穿越了,那大家一定要齐心协力渡过这个难关,个人利益要服从集体利益,绝不允许为了自己而危害集体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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